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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用下身恶狠狠顶住谢迟撅起的臀部，空余那手把他衬衫下摆扯出来，然后一路上探，寻到乳头重重一捏。 “唔！”谢迟闷哼出声，绯红攀上耳尖。 “别闹了，我今天没心情陪你玩。要是继续的话，我不介意让别人也欣赏一下谢总的风情。”宣霖梨俯身耳语，声音冷厉。 谢迟如遭雷击，瞬间卸了劲，他知道对方没有开玩笑。 愤怒退去，一股深深的无力感涌上来。 为什么遇到这个人之后，就像是遇上鬼打墙，或是被困进莫比乌斯环，抑或是停在游戏的某一关，总是循环往复无意义地打转，他做什么都是徒劳。 谢迟脸贴在冰凉桌面上，有些恍惚。 见他不动，宣霖梨松开手退到一边。 谢迟沉浸在疑惑中，过了几秒才急急起身。这时外面隐约传来脚步声，他连忙整理衣服，又是塞衬衫又是系领带，手忙脚乱。 看他笨拙狼狈的样子，宣霖梨脸上的阴霾散去了些，但看到来人的那刻，又蹙起了眉。 这人却似是毫无所觉，欣喜地走过来和宣霖梨说话，没等到回答就看到谢迟。 谢迟堪堪抚平最后一个皱褶，赶忙迎上来握手问候，寒暄一阵后几人落座，项目洽谈会正式开始。 这个项目是和宣氏医院的合作，算是谢氏医药今年最重大的项目。谢竞极其重视，但前两天突然身体不适，只能叫谢迟替他来，昨天打电话就是为了这件事。 “你这个废物，一天天除了打打杀杀还会干什么？知道为什么你都当了四年家主，我还没有完全放权给你吗？要是这个项目拿不下，你就别回来了！”谢竞的话仿佛还在耳边，谢迟一想起便心里一沉。 宣氏是老牌世家，世代经营医院，根基深厚。在沛市医疗行业处于绝对的垄断地位。 坐在主位上的便是现任宣氏总裁宣盛，虽然已经年逾七十，但从外貌上完全看不出，精神矍铄，不怒自威。 谢迟先讲述了父亲身体不适的情况，再次表达歉意。 宣盛摆手示意无碍，笑道：“我介绍一下，这是我的长子宣霖梨，是这次项目的负责人。” 虽然已经有了猜测，但是听到那刻谢迟还是控制不住惊讶，微微变了脸色。 坐在对面的宣霖梨却八风不动，静静和他对视，是挑衅的姿态。 整个会议期间谢迟都在走神，他趁中间休息的空当拿手机翻看谢之辽刚发来的名单，宣氏医院赫然在列。 怪不得，那一切都说得通了。之前感觉怪异的地方也都有了合理的解释。 被忽略的线索此时串联起来，形成一个逻辑完满的环，而在谢迟眼中，却与紧箍咒无异。 他在心里一遍遍痛骂自己的迟钝，恨自己没有早点想到。 同时也把怒气撒到手下身上，咬牙暗恨他们办事不力，要是一开始就查到宣霖梨的真实身份，他怎会如此狼狈。 不过谢迟不知道的是，这实在怪不得手下。宣霖梨对自己的个人信息进行了保密处理，能被查到的都是他想让别人知道的。 剩下的时间谢迟在悔恨懊恼中度过，一个字都没有听进去。轮到他发言的时候也是不知所云，秘书神经紧绷随时救场，很快就焦头烂额。 幸而宣盛全部注意力都在宣霖梨身上，对此视而不见。会议结束后他拒绝了谢迟共进午餐的邀请就转身离去，只留下一句：“我老了，也该放手了，你们年轻人多交流。” 等下回去汇报肯定又要挨一顿骂了，谢迟叹气，朝外走去。 到了门口却被人挡住路，他下意识想发火，看清是宣霖梨后，只得忍气吞声朝另一边走去。谁承想又被挡住，很明显对方是故意的。 他翻了个白眼才转过头，勉强挤出一个微笑：“宣大少爷有何指教？” 宣霖梨居高临下，很享受他难得的乖顺。这幅敢怒不敢言、明明恨得要死还要笑脸相迎的样子，满足了他内心深处难以言表的某种癖好。 欣赏够了他才淡淡开口：“谢总，交换下联系方式。” 谢迟眼神示意，秘书把名片递上来。宣霖梨拿到却不让开，把手机点开伸到他面前。 谢迟看了一眼扫一扫的界面，有种被赶鸭子上架的感觉，认命般拿出手机调出二维码名片。 宣霖梨沉吟半晌，谢迟心道不妙，下一秒就听他说：“这是工作号吧？看来谢总对于这次合作的诚意也就这样。” 谢迟无语，心想这样是哪样？ 他还没想明白，宣霖梨就要把手机收起来，语气遗憾：“算了，我还是去接触一下其他公司。” 谢迟忙不迭阻止他，一迈步脚一软，竟然直直朝地上栽去。眼见就要摔倒，宣霖梨伸手扶住他。 谢迟一阵头晕目眩，缓了好一会才回过神。他刚要道谢，就见宣霖梨一脸促狭，旁边两人的秘书也都忍俊不禁，显然憋笑憋得很辛苦。 谢迟这才反应过来此时两人离得有多近，这个姿势怪异又暧昧，就像他主动投怀送抱一样。 他连忙挣出宣霖梨的怀抱，只觉两人接触的地方一片火热。 他又换成私人微信号的名片，宣霖梨终于如愿以偿，也就不再为难谢迟，留下一句意味深长的“谢总，以后多联系。”就转身离开。 疲惫后知后觉地涌上来，刚才神经紧绷没觉得，现在放松下来，谢迟只觉身心俱疲，只想回去大睡一觉。 他昨天熬夜看项目资料到很晚，基本没合眼，一大早又赶来参加会议，早饭都没吃。 谢迟一上车就睡着了，这一觉极沉，到家才被秘书叫醒。 这边宣霖梨开车回医院，路上他忍不住又回想了一遍刚才的事情，嘴角不由露出一丝微笑。 虽然咀嚼他人的痛苦是一件不道德的事情，但是他不得不承认，因为谢迟，自己的心情好了很多。 因为对象是他，这件被强行安排的事情也不那么痛苦了。 父亲打电话提起这件事的时候，他下意识要拒绝，但是听到谢家的代表是谢迟的时候，不知为何竟然犹豫了一下。精明如宣盛，敏锐地抓住这个机会，等回过神来他已经稀里糊涂答应下来。 其实如果他真的不想做，任何人都不能强迫他。但是他现在还没有意识到这件事。 等红灯的间隙，宣霖梨拿起手机，看到谢迟通过了好友申请的提示。 谢迟的头像是一只卡通小狗。刚才扫二维码名片的时候宣霖梨就看到了，但是现在再次看到，还是觉得很好笑。 他点开谢迟的头像，看着小狗憨笑的脸，忍不住摩挲一下它圆圆的耳朵。 修狗俺放到微博了，ID：凭野星垂 就是说谁不喜欢修狗！ 修狗就是世界上最完美的！
第九章 送饭之约 中午十二点，谢迟准时出现在沛市医院门诊楼513办公室门口，敲门后等待的时间里内心五味杂陈，忍不住想起上次站在这里的情景。 门很快打开，宣霖梨还是那套工作的装扮，浅笑道：“谢总还真准时，请进。” 谢迟并不言语，只是压了压帽檐，跟在宣霖梨身后走进去。他将手里的食盒放在办公桌上，打开盖子，把里面的饭菜一样样拿出来摆开。 四菜一汤，番茄牛腩，青瓜虾仁，白灼菜心，皮蛋豆腐和玉米排骨汤。都是家常菜，颜色鲜艳，香气扑鼻，让人食指大动。 这是谢迟起了个大早忙碌一上午的成果，他盛好米饭摆好碗筷，两人相对坐着开始吃饭的时候，仍然没有实感，恍恍惚惚如在梦中。 两人交换联系方式后，他就一直在等宣霖梨的消息。他知道以这人恶劣的性格，肯定不会放过戏弄自己的机会。 那几天他是睡不好吃不香，手机一有消息就立刻查看，生怕错过什么。 没想到那个家伙如此沉得住气，足足晾了他三天才出现，在看到约见面的信息时，谢迟险些以为自己在做梦。 再次出乎谢迟意料的是，宣霖梨没有绕圈子，一见面就单刀直入，直接提出他的条件：“满足我两个愿望，这个项目就是谢家的。 一、从明天起每天给我送饭，连续一个月。饭必须是你亲手做的，而且你要陪我一起吃。 二、一个月内无条件随叫随到三次。” 谢迟虽然觉得迷惑，但稍加思考就答应了，毕竟相比于这个项目带来的巨大利益，他做的这些实在是微不足道，对他来说这是一本万利的买卖。 就这样两人很快签订了合约。 他做梦也想不到，前几天两个人在这里时还是不死不休的关系，现在竟然面对面坐着吃饭，转变之大之快让他一时难以适应，产生一种荒谬的错乱感。 因为有心事，谢迟食欲不振，只是有一搭没一搭地吃着菜，米饭几乎没怎么动。 反观宣霖梨，一副心满意足的样子，吃得很是开心，连连称赞：“好吃，谢总的手艺真不错。” 他吃相斯文优雅，但速度却很快，转眼间就已经喝了两碗汤，吃了一碗米饭，桌上的菜也消灭得七七八八。 谢迟呆呆地盯着他不断开合的薄唇，突然想起来一件很奇怪的事情。 两人签合约那天，临分别的时候宣霖梨突然来了一句：“我不挑食，也没有什么忌口。麻烦谢总多费心了，期待您的手艺。哦，明天如果能喝到玉米排骨汤就好了。” 他当时没多想，现在想想，他怎么会知道自己厨艺好呢？如果不知道的话，是不会贸然精准提出送饭的要求的。 而且他一上来就指名要喝玉米排骨汤，他是怎么知道这是自己最拿手的一道汤的？ 他越想越觉得奇怪，百思不得其解，但是又不知道怎么开口，沉思间把对方快要盯出一个洞来。 宣霖梨身上总是有无数他看不透的地方，每次都会给他带来新的意外，这种掌控之外的感觉却不让谢迟讨厌，反而兴趣更盛。 像罂粟一样，既美丽又危险，但偏偏就引得人沉迷流连，欲罢不能。 宣霖梨喝完最后一口汤，放下碗擦擦嘴，一看谢迟那个样子就知道他在想什么，不禁心情大好，忍不住又逗弄他：“谢谢款待，明天我想吃糖醋排骨和酱烧豆腐。” 果不其然，话音刚落谢迟眼睛就瞪大了，掩饰不住惊讶之色。 他有读心术吗？又是怎么知道这两个是自己最拿手的菜的？ 怔愣间宣霖梨已经把碗筷都放回食盒里，把桌面擦拭干净，一副午休时间结束准备开始工作的样子。 谢迟只得接过食盒离开，脚步虚浮如在梦中。 谜团像滚雪球一样越来越大。 宣霖梨站在窗前目送他离开，忍不住勾唇浅笑。 前几天封熠突然来找他，刚一见面，出于职业的敏感性，他立刻就发现朋友手上有很多伤痕，贴了几个创可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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