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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延边打字边骂他：“这么喜欢盖被子滚出去再开个房，随你怎么盖。” “可我想跟你待在一起，宝贝。” 说完他又开始卖惨，这么大个人又装的多么柔弱可怜，凑到秦延身边想抱他。 他弟弟连个眼神都没抛给他，一心扑在和林意聊天这事上，结果又给了他借题发挥的理由，缠绵流连地亲他弟的脸：“明天我跟你一起去？” 秦延莫名其妙：“还假模假式问我一句呢？” 秦澈顿了一下，最后憋出一句：“我明天处理一下...公司的事，在这里等你回来。” “我回Oia住。” “延延，整个希腊就这么点地方，你知道我怎么样都可以抓到到你。” 秦延侧首，伸出手捏住秦澈耳边的几缕碎发，赏赐般给了他哥一个眼神，话里还含着浅笑，秦澈都不由得呆了几秒：“哥哥，你从来不需要抓我。” yzz “从出生那刻开始，我就一辈子都逃不开你了。我能走到哪里去呢，最后总是要回家，我们总是要吃同一张桌子的菜的。”秦延的声音越来越小，好像受了委屈却总忍着不说的小孩儿，带着隐秘又令人心碎的哭腔，在秦澈的耳朵里却震耳欲聋。 秦澈果然僵在原处，喉结滚动：“宝宝，是哥哥做得不好，你告诉哥哥你想要什么，我有的什么都可以给你，好不好？” 秦延不说话，指尖从发丝滑到他哥的胸前。 当年他做这样的举动，总被他哥说你不需要搞这些有的没的勾引人，你站在那哥哥就硬的不行了。 当时以为秦澈不过是开开玩笑，现在真的垂眸亲倚在他胸前，听到咚咚不停的心跳声，才知道秦澈在这件事上，倒也没有说谎。 第二天，秦澈没有跟来，秦延装的无助，出了门就哼上了歌，一个人打了辆车，去机场附近找林意。 第二杯冰美式的冰块也快要融化了，秦延终于晒够了太阳，向这个傻逼天气妥协，进门坐到林意对面一起吹空调：“你说的想和我合作的新策划，现在应该落地了吧？” 林意确实早就想好了备用方案，但他联系对方的时候提了一嘴秦延的名字，对方倒显得很诧异，话峰一转，说想要秦延继续参与合作，自己才答应和林意签合同。 林意一共就看上两个人，两个人都一个比一个难伺候。 他一怒之下带着不知道有多少人黑历史的手机，靠岛上那么几个租车司机和惊人的推理能力一路杀到秦澈房间门前，表面平静如水，内心波涛汹涌，他妈的你们这群乱搞的疯子，把我看上的策划还给我！ “你不认识么？也是和你一个公司的呢。”当然，林意这种人也是不会把心事写在脸上的，内心再崩溃，都要优雅地搅那根纸吸管，不知道的还以为在搅什么金汤匙，“姓程。” 秦延想了想，摇了摇头，没听说过。 机场人多，有几个看着来度假的青年在一边点单区嬉戏打闹，玩着玩着眼神就飘到了秦延身上，抛来暧昧又玩味的眼神，把人浑身上下看了个遍。 秦延下意识想遮住自己身上的吻痕，拉了拉衣领，但又不小心露出了手臂上半部分的一圈明显的齿印。 后面吹来调戏意味的口哨声，几个青年推推搡搡，端着冰饮料就往秦延身边走，扬声用带着浓厚口音的英文跟人搭讪：“宝贝，看起来昨晚过的不错，哈？他水平怎么样？” 秦延转头想竖个中指回敬几句脏话，下一秒自己身上就多披上了一件薄衬衫，正正好好遮住了自己大半暴露在外的肌肤。 林意歪头，打招呼：“程老师。” 秦延一手捏着对自己来说稍微大了一号的衬衫边沿，还隐约能闻到薰衣草的淡香。 他抬头去看对方的脸，瞳孔瞬间放大。 他头发裁得短，眉目深邃，右耳侧戴了枚耳钉。随性的黑色短袖外套，宽大的运动短裤，拖鞋，整个跟来度假似的。 他自然地搭上秦延的肩，回头冷漠锐利地瞥了那群青年一眼，再慢慢转过身，曲腰挡在他身后。 这位程老师的脑袋就在自己肩侧，掺着笑来了一句：“好久不见，秦延。”
第18章 【程越说嗯，然后真睡过去了。】 秦延有轻微脸盲，看着这张脸晃了神，足足跟人对视了有快半分钟，林意咳嗽两声才把他从回忆拉到了现实。 他有些不大确定，问：“请问，你之前是在伦敦上过学吗？” 那位程老师挪开目光，径直绕到他身侧落座，开口：“上过。你可能忘了，那会儿你还发了我一张.....算是好人卡的东西吧。” 秦延疑惑：“啊？” 这姓程的表情似乎有点忍辱负重的样子，话憋了半天才咬着牙说：“我当时想约你出来，你说了句，‘看你水平’。” 林意冷不丁插了一句：“看来你水平不怎么样。”，给人造成了二次伤害，脸直接青了大半。 秦延想起来了，但话没过脑子，脱口而出：“我前几天还梦到你了来着。” 说完就感觉这话听起来有点玩味，立刻改口：“我的意思是，就挺凑巧，我其实是梦到我哥，然后顺带就......” 这位程老师听到秦延提他哥，眼底一片阴翳，开口打断：“没事。我们这么久没见，你不认识我是正常的。我是程越，今天就当作是我们第一次见面吧。” 秦延努力回忆了一下，只记得自己晕晕欲睡在他哥怀里，被他往车里塞这个场景，怎么也想不起太多之前的内容。 好像是有这么个人吧，私生活还挺混乱的，于是他还是下意识跟程越拉开了距离，把身上的衬衫拉下来还给对方：“谢谢。” 程越接过衬衫随手放在一边，看似不经意地问：“你真的在那天之后没听说过我？” 秦延摇了摇头。 天杀的，秦澈这傻逼！ 这句话几乎同时浮现在了两个人脑中。 秦延知道能在伦敦时期出现这种“你居然不认识我吗”的事，必然有他秦澈从中作梗。 程越也想过是他哥刻意阻挠，但多少觉得秦延应该能收到几条自己的信息，没想到他妈的一条都没看到。搞了半天那会儿自己天天在朋友圈孔雀开屏，秦澈还天天搁那儿点赞，纯犯贱。 秦延本科最后一年生日，他问来了秦延的公寓地址，想上门送个礼物，敲门敲了半天，却始终没人应声。他心想估计是在外边玩，转头要走时听到门内传来小猫叫似的长喘，好听，好听到自己差点腿软。 他家不养猫，唯一能当猫供着的，只有那个曾经在自己怀里，唇瓣无意识蹭过自己喉结的秦延。 秦延也许会顺带做梦梦到自己，但自己这几年的梦，几乎全被秦延这一声喘息占满。 他曾经沾沾自喜的想，亲兄弟么，因为这层血缘，再怎么样最后也不会走向完美的结局。可回头又觉得，正是二十多年共处一室的亲兄弟，恐怕再恨彼此，也总要藕断丝连。 三人聊了会儿，林意说有事，先叫车回了小镇。秦延准备和程越先去趟镇上著名的蓝白房景点转一圈。 车上，秦延有点好奇，问：“你怎么也来干这行了？我记得当时那个华人party好像是商学院的学生多？” 程越答非所问：“你应该离秦澈远一点。” 秦延心想用得着你说么，我难道不想吗。 嘴上勉强回了一句：“有点丢人，这几天就别提了。我会自己处理好的。” “怎么处理？” “这不是你该关心的事。” 在悬崖侧的蓝白圆顶建筑，周围排队拍照留念的人已经从阶梯快排到了路上。 这块视角最好，正面对的就是一望无际的深蓝色大海。秦延拍了段视频，想着回去拼素材，准备叫车：“你住哪，一起回去？” 程越也抽烟，有一瞬间他还以为秦澈的魂上了他的身，就这么在烟雾缭绕间，靠在雪白的墙边，双手插兜，静静地望着自己：“附近。” 他只说了两个字，秦延却仿佛听懂了对方的言外之意。 程越也不加以掩饰，掐了烟，走到自己身前，问：“我电脑里还有一些做好的素材，你要不要一起来看看？” 这话的意思等同于我家的猫会后空翻，你要不要来上门坐坐一样，在秦延耳朵里已经直白到了极致。 他只花了一秒时间思考，后一秒就点了头。 没有猫会后空翻，他电脑里的素材也烂的一塌糊涂。 天热，秦延借他房间洗了个澡，下半身裹了条浴巾，擦着头发赤着脚走出来，在套房里间一尘不染的地毯上留下一个个湿漉漉的脚印。 他低着身子在那儿看电脑，程越绕过去走到他身后，手指轻触着对方腰窝处极其刺眼的一道咬痕，看样子已经咬破皮出血了，附近一圈都是刚结痂的伤疤。 秦延腰上很敏感，把程越的手一把拍掉：“唔......别动。” 程越没听，双臂环在他的腰间，低声问：“还疼不疼？” 秦延索性顺从地转过身，坐在电脑桌上，两腿一缠就把人往自己身上捞：“秦澈很有可能在我身上塞了摄像头，你注意生命安全。” “你进门的时候连手机都关机了。”程越眼皮都没抬，只看见秦延那张小嘴巴拉巴拉地动，这人后边还说了什么话是一句都听不进去，“要是不想让秦澈找到，对你来说有这么困难吗？你哥又不是FBI。” 秦延沉默不语，半晌被人抱到了床上，突然翻身去捞自己手机，开机，咔擦咔擦拍了几张看不大出周围环境的照片，故意露出程越一只往自己身上摸的手。 发完关机，毫不犹豫地去亲程越的嘴角：“干事。” 程越居然一动不动，又点了根烟，自己抽了一口，又递给了秦延。秦延不耐烦，烟雾都没散尽，他就拿脚去轻踹程越的下半身，把烟递了回去：“阳痿啊？” 程越问他：“要是我现在带你回国，换个城市生活，这辈子都不用见你哥，你会跟我走么？” 秦延心想，这人怎么还能提前进入贤者时间？ 他叹了口气，躺倒在枕头上：“不可能。” “你很喜欢他。” “我是不喜欢你。”秦延头疼，“打炮跟谈恋爱是不一样的。” 程越问：“谈恋爱要怎么谈？” 秦延：“不知道，至少在一起再打炮吧。” 程越好像真的听进去了，几秒后又问：“为什么还要拍照片给他？” 秦延从牙缝里挤出一句：“气死他呗，你害怕啊。” “秦澈？还好。”程越微微摇头，“听林意讲，他要结婚了？” “你还是觉得只要一直刺激他，你哥就会放弃结婚，跟你在一起是吗？” 秦延瞬间被他一句话戳中了雷区，脸色一黑，胸膛几秒间剧烈起伏，冷笑着反问：“你他妈有完没完？爱做做不做就上班，那一叠素材做的乱七八糟，你这人真不适合干策划，你电脑里明明有那么多之前在银行工作的记录，干嘛费这心思要换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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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期待烟花漫天,我可以永远靠在你左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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