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两人纠缠了好久才彻底结束这场奋战,方睿已经被折腾地精疲力竭,稍微牵扯一下肌肉都会酸痛无比。 傅景深就是个禽兽! 禽兽不如的家伙!! 他要收回之前承认喜欢他的话,谁他妈的喜欢他谁就是狗! 男人倒是神清气爽地公主抱着方睿去了浴室,一脸亢奋地替少年清理干净再抱着他出来。 方睿乖巧地抱膝而坐,傅景深岔腿坐在身后给他吹头发。 初秋的午后只听得到电吹风的嗡嗡运作声,尘埃在光束中上下沉浮,水滴沿着发梢静静滴落到被褥上晕染开,一切都是那么的惬意与美好。 “嗯,差不多干了。” 男人上下打量着自己的杰作很是满意,看了眼手机才发现已经快要下午一点。 “方老师,你还没说中午想吃啥呢。今天任务繁重,脚本结束就该开始线稿的工作了。” 浑身酸痛的方睿背对傅景深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心想着:还不都是因为你,不然我早就起来赶稿了! 可话到嘴边又变成了无奈的妥协,“是是是,知道啦,傅先生。” 简简单单的称谓就泼了傅景深一头冷水,“你刚刚叫我什么?” “傅先生啊,怎么了?” 方睿眼眸里闪过一丝狡黠,天经地义地喃喃道:“不是你说已经养成的习惯是很难改掉的嘛?” 傅景深:??? 男人气打不出一处来,没想到有生之年会被方睿用自己的理由扳回一城。 可是魔高一尺道高一丈,方睿模仿的永远都是傅景深早就不玩的小把戏。 方睿还在因傅景深吃瘪而洋洋得意,没想到下一秒就被男人扣着脖子搂进了怀里。 傅景深埋进勾人颈窝猛嗅了一口沐浴清香,嗓音迷人又危险,“确实。那平时就这么喊吧,以后那个的时候——” “记得叫老公。” “?” * 第二天,收到消息通知的助手二人组准时出现在了郊区别墅里。 傅云深看到工作台上一堆线稿的时候,感动得都快哭了。 不为别的,就因为这两天他被徐天夏软禁在宿舍里整日整夜地复习功课,全是一大堆他看不懂的东西。 什么《高等数学》、《线性代数》,还有好几套CET-4的真题卷子,头都大了。 好不容易能换换口味,还没等他动美工刀切图,老哥就叩了叩他的工作台面,表示有话要跟他单独谈谈。 傅云深犹豫了片刻,还是胆战心惊地出去了。 他前脚刚迈出画室的大门,傅景深就一把将他拽到了走廊里,警惕四周的表情像是要告诉亲弟弟什么惊天机密。 难道他...不是亲生的?! “老哥你要说啥啊,神秘叨叨的...” 傅景深又观望了一会才压低嗓音问道:“臭小子,你现在身上有多少钱?”
第四十章
傅云深懵逼了,完全没理解老哥这句话的意思。 “啥叫身上有多少钱?” 少年木楞地看着男人,“我不带现金在身上啊,都是直接在网上买东西的。就算去蹦迪也是用你借我的黑...咳咳咳!” 话说一半,傅云深就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嬉皮笑脸地嘿嘿了一声,抱住傅景深的胳膊姿态卑微,“老哥,黑卡的事我真不是故意的!我要是知道名字那么好听的酒结果是整箱卖的,就是从这三楼蹦下去我也不会点啊!” 男人双手抱臂,歪头听着少年的解释,语气清冷地说:“我是问你现在的存款能拿出来多少。” “我现在没钱还你黑卡里的额度......嗯?等等,存款?” 后知后觉的傅云深欲言又止地张了张嘴,和男人对视了一秒,终于明白了他的意思。 “卧槽,老哥你没钱了?!竟然要对亲弟弟下毒手!” “......” 傅景深第一次开始怀疑血缘这种东西。 如果不是看傅云深跟他长得有七分相似,真的不敢相信眼前这个傻不拉几的大学生是他亲弟弟。 “母亲知道我换了笔名还在写作,把所有的卡都停了。” 傅云深听闻怔住,脑海里突然闪过被老妈训斥的场景,瞳孔骤然收紧。 嗯...他貌似、好像、大概是不小心多嘴提过这件事... 男人疲倦地捏了捏鼻梁,眉宇紧蹙,“别说在圣诞节之前出版第一册单行本了,就是一册只收录五话都没有足够的钱。” 傅景深现在手里只有二十万,还是方睿不堪用身体偿还才给他的。 虽说这钱是当初男人耍无赖送出去的,结果兜兜转转又回到了自己手里,也算的上是某种缘分。 区区二十万,扣除出版社的排版设计费和印刷厂的工费,剩下的钱只够印刷两千册不到的单行本。 角山书店新书最低的售卖量都是五千册起,他们这还不一定印刷出版的两千册,根本就是沧海一粟。 男人轻叹了一口气,略显无奈,“算了,也没指望你能帮上忙,回去吧,我再想想其他办法。” “老哥,我...” “怎么,还有什么想说的?” 傅云深下意识摇头,最终还是没敢告诉老哥这件事,精神略有恍惚地回到了画室。 徐天夏一眼便看出了傅云深的不对劲,用胳膊肘拱了拱他低声道:“发什么愣?赶紧贴图。” “啊...?哦好...” 傅云深木楞点头,拿起美工刀就要在网格贴纸上划下一块。 徐天夏连忙制止,擒住少年的手腕担心的皱眉,“傅云深,你在想什么?两天时间,连最基本的步骤都忘了吗?” 少年看着面前的线稿,想起老哥刚刚说的那些话,眼眶莫名有些发热,嗓音哽咽,“对,对不起...” 徐天夏愣了一秒,随即搂住他的肩膀轻拍着询问道:“怎么了,你哥跟你说了什么?” 少年眼眶红红的,“我好像又闯祸了…” … 傅景深在那之后便离开了别墅。 他坐在车里看着倒退的街景和越来越渺小的别墅,一脚踩下油门,朝着市区急速驶去。 * 角山出版社的社长办公室内。 一个清瘦的身影拿着辞退信驻足在中年男子面前,想要一个体面的答复。 “社长大人,这些年我给公司经营了多少个金牌作家,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您怎么能因为这件事就将我辞退... “凌清,你背着公司重新签约污点作家就足够让你离开角山,更别提这期《DOLO》给公司造成了巨大的损失,影响声誉。一万册回收重新排版印刷的成本费谁来承担?就凭你这个小小的漫改部部长么?!” “可空哥不是污点作家,两年前的抄袭言论已经辟谣...” “那也不是你越俎代庖漫改BL漫画的理由!” 凌清哑口无言,垂在身侧的手掌紧紧攒成一团,心底里却压着怒火。 要不是你们玩忽职守看都不看一眼原稿就提交排版,会发生这种事吗?!出事了就知道把锅甩在没权势的员工身上,再这样下去公司吃枣药丸! 角山书店是N国数一数二的出版商大头,公司高层间的关系网错综复杂,很多元老级的领导都喜欢从大大小小的项目中捞油水。 想要在这般大公司里占有一席之地,要么同流合污阿谀奉承,要么就像凌清一样,以无可比拟的业务能力给公司带来最大化的利益,但大多数人都选择了前者。 毕竟靠关系吃饭的险恶社会,有谁不喜欢走捷径呢?反倒是勤勤恳恳的人会被排挤在外,遭人口舌。 社长睥睨着凌清,虽然惋惜他不能再给公司赚钱,但也只能严词劝退。想要堵住董事会的悠悠众口,就必须抓一只替罪羊出来了结此事。 “罢了。”中年男子挥了挥手,“去财务部领工资,然后把办公室腾出来,新任部长今天就来了。” 凌清眼眸微闪,沉默了片刻松开拳头,朝着社长深深鞠了一躬才拿着辞职信离开了办公室。 傅景深匆匆赶到出版社楼下的时候,恰巧碰上捧着纸箱走在路边的凌清,直接摇下车窗喊住了他,“凌清。” “诶,空哥?你怎么...” “咋了,看到我很惊讶么,上车。” “这...” “麻溜的,后面都按喇叭了。” 凌清拗不过男人强硬的态度,还是打开车门坐了进去。 烈焰红的保时捷超跑在首都的街道上漫无目的地飞驰,车厢内的氛围很是尴尬。 傅景深瞥了眼怀里还捧着纸箱的凌清,率先打破的僵局,“抱歉,害你丢了工作。” “没事,早就想辞职了,一直没机会而已。” 接着又是一阵沉默。 傅景深本来是打算来问凌清借钱的。 毕竟他是角山出版社的漫改部部长,薪资高待遇好,人脉资源也十分广泛。 但现在看来,并不是跟凌清提这件事的好时机。 “呃,你家在哪?我送你一程。” 谁料凌清答非所问,偏头看向主驾驶的男人,笃定道:“空哥,你今天来找我是为了《危险爱人》的单行本吧?” “……” 男人的缄默更是证实了凌清的想法,他轻笑了一声摇头,“我就说嘛,你怎么可能会轻易放弃。小方知道这件事吗?” “嗯。”傅景深低声应答,拐入路边的临时停靠点挂挡,嗓音有些落魄的嘶哑,“但现在我们遇到了麻烦。” “什么麻烦?不会是没钱印刷吧,哈哈哈…” 凌清本想缓解气氛的玩笑却换来更加尴尬的沉默,他愣了一秒,不可置信地张了张嘴,“真的假的?空哥你…” 傅景深揉了揉眉宇,轻叹了口气,“所以想让你帮我们看看有没有低于市价的印刷厂愿意接单出版。” 凌清听闻沉默没说话。 傅景深也不强求,明白凌清的难做之处,“帮不上也没关…” “可以。” 没等男人说完,凌清便打断了他的话,“反正我现在没有找工作的想法,能继续干编辑的活当然好,不过——” 凌清语气停顿,故意拖长音色观察男人的脸色,“我想见方睿一面。” “……” 傅景深几乎是瞬间打开了车门锁,语气清冷,“下车吧。” 凌清登时就慌了,好言好语道:“不是,空哥,我又不干嘛,就说说话了解一下画师的真实想法。我跟小方共事了这么久一直都是电话、邮箱联系的,现在离职了,见一面都不行吗?” “下车。”男人不为所动。 “这次《危险爱人》的漫改还是我撮合你俩的呢…” 傅景深听闻皱了皱眉,沉默了片刻才缓缓开口道:“那就等你找到低价的印刷厂再让你见他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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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期待烟花漫天,我可以永远靠在你左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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