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郑嘉琢说话欠得慌,但是这个祝愿确实到桑落的心坎上了,他现在唯一的愿望就是趁郑嘉琢失忆把自己的事业搞起来,早点把曼都自己那套市中心的大平层买回来。 于是桑落虔诚的跪在蒲垫上,满心满意想的都是赚钱。 所以在他闭眼的时候他没有看到,旁边的郑嘉琢转了一个方向,朝着掌管姻缘的神像低下了头,看起来比以前谈百亿生意的模样更为认真。 从庙里出来之后,桑落赶着去酒吧,把郑嘉琢打发回家了。 到酒吧之后,桑落发现今天酒吧的人都不太多,另外一个调酒师兴致缺缺地在吧台玩手机,桑落换好了衣服,随口问道:“今天生意不好?” 相熟的酒保回他:“今天有庙会啊,诶我忘了,哥你不是本地人来着,这个庙会是咱们莱北的传统,晚上呢还有花车巡演,所以一般这个时候有空的人都去曦和那边了。” “哦。”才从那边赶回来的桑落应了一声。 此时,旁边的几个女服务生凑在一起小声尖叫了起来。 “你们看热搜!孟冬白居然拿下这个杂志的年封了!” “假的吧,虽然他最近热度很高,但是这个杂志去年的年封是叶繁诶,虽然他们俩一个是唱跳歌手一个是演员,但是咖位完全不一样好吧,要不是今年年初孟冬白蹭上庄影帝的那部大戏,他还不知道是几线呢!” “等等,你们还记得前几天爆出来的孟冬白的绯闻吗?就是他和那个大小姐的。” “哪个大小姐?”问话的是桑落曾经帮助过的那个女孩。 捧着手机的另一个女孩说道:“陈蓝幽啊!就是那个电影院,VK国际影院的大小姐啊,他们家做跨国电商的,特别有钱,我还关注了她的微博,每天都是各种各样的聚会炫富。” “你这么一说我想起来了,难不成孟冬白是抱上陈大小姐的大腿了?不对啊,我记得陈蓝幽不是有未婚夫吗?” 桑落听到这里,顿了顿,面不改色地回想陈蓝幽和郑嘉琢的婚约到底有没有在社交平台上公布,不过搜索记忆无果,当初两家要联姻的消息传出来的时候,桑落心里想的都是郑狗居然傍上了VK,以后更难对付了,完全没关注陈蓝幽一个这么执着于自媒体的大小姐到底有没有在社交平台上说过。 “这我就不知道了,不过有未婚夫又能怎样,他们那些有钱人不都这样吗?这叫联姻。” 后来姑娘们就开始讲一些其他的娱乐圈八卦,桑落才把一直端在手里的酒杯放下。 如果只是爱上网,会关注娱乐圈消息的人都能一层层地知道陈蓝幽的未婚夫是郑嘉琢,那哪怕是在与曼都天南海北的莱北,都很有可能会出现有人认出郑嘉琢这张脸的情况。 桑落倒是不担心认出郑嘉琢的人能够很快与远卓扯上关系,从而通报给郑家人。 但是他最近越来越觉得郑嘉琢说话的语气和神态有点以前的样子,他担心万一郑嘉琢被点醒了怎么办,要是郑嘉琢突然恢复记忆,一看自己当上了他桑落的金丝雀,那桑落说不定比郑家那两兄弟死得还早。 当然,这绝对不是因为他怕郑嘉琢。 只是,现在远卓还没洗牌成功,郑嘉琢这个不要命的一回去,捏死桑落这两个小酒庄就跟呼吸一样简单。 这郑家兄弟到底能不能行,别搞完郑嘉琢现在两人在曼都搞上内讧了,桑落切柠檬的时候随意想道。 事实上,曼都。 “郑靖和,你把郑嘉琢藏哪儿去了?” 远卓的顶楼,董事长办公室,现任董事长郑锦尧凛声问道。 郑靖和穿着皱巴巴的衬衫,看样子是一夜没合眼,满身的脂粉香气,听见大哥如此语气,也没什么好脸色。 “我都说了多少遍了,郑嘉琢不在我这,当初人是你出的,现在郑嘉琢找不到了你开始倒打一耙了?” 郑嘉琢失踪的消息曝出之后,远卓的股票几乎跌停,比当初郑君汝去世有过之无不及,后来董事会出面澄清郑嘉琢只是出了车祸暂处于昏迷之中,情况才好一些。 郑锦尧迫不及待想要坐上董事长的位置,可是他根本就不知道,别人看中的早就不是远卓这两个字,而是郑嘉琢这个活招牌。 “你最近怎么了,看着脸色这么差?”郑锦尧皱了皱眉,把郑嘉琢的问题放到一边。 “新到手了一个极品妹子。” 郑靖和不满郑锦尧质问的语气,依他看郑锦尧对自己太过自信,殊不知远卓在郑嘉琢手里的那两年早就发展成了他们想象不到的规模,现在离了郑嘉琢,远卓这台大机器不说完全转不了,但肯定不如往日。 这半个多月以来,郑靖和手里的分成都少了许多,虽然他厌恶郑嘉琢,但此时此刻不得不与外面董事会的老头共情一把,觉得郑锦尧实在不是个好的董事长人选。 偏偏郑锦尧从来不这么认为,他是郑家的长子长孙,生母出生于名门世家,横看竖看都该是远卓继承人的首选,偏偏杀出来一个郑嘉琢…… “好了你回去吧,你也顾及着点身体,别给人留下把柄。” 对于自己这个三弟,郑锦尧是一直都不太瞧得上眼的,郑靖和的母亲是个只有美貌没有头脑的小女人,在郑家这种吃人不吐骨头的大家族里什么也算不上,郑靖和也遗传了他母亲的蠢笨,从小到大半点成就没有,成天就知道吃喝玩乐。 郑靖和走后,郑锦尧看着这个空荡荡的办公室,自从算计了郑嘉琢并且得手之后,这间办公室就正式属于他了。 桌面上摆着一支定制的黑金钢笔,上面镶嵌着一颗价值不菲的宝石,笔杆上刻着郑嘉琢名字的缩写“JZhuo”,这支钢笔是郑君汝送给郑嘉琢的,从某种程度上来看代表郑君汝对郑嘉琢的一种信任以及集团权利的交付。 可是郑锦尧第一次来到这间办公室,是在垃圾桶看到的这支钢笔,他一直想要却得不到的东西,被郑嘉琢随手扔在了垃圾桶。 “郑董,会议要开始了。” 郑嘉琢的特助俞宿站在门口,镜片背后的眼睛沉静如斯,没有一丝波澜。 郑靖和曾经劝过,让他把俞宿打发到其他地方的分公司去,虽然俞宿为远卓工作了七年,但是自从郑嘉琢回归郑家之后,这位一直保持中立的董事长特助就表现出了对郑嘉琢的偏向。郑君汝去世之后,俞宿几乎是无缝衔接开始为郑嘉琢工作,为此公司有不少人猜测俞宿是郑嘉琢事先安插在公司里的。 郑锦尧不这么认为,在他眼里俞宿只是单纯地愿意为强者工作,现在郑嘉琢下落不明,郑锦尧相信他知道应该怎么做,所以没有听信郑靖和的一面之词,埋没这样一个人才。 郑嘉琢能掌握的人才,他郑锦尧一样能。 “俞宿,今晚还有安排吗?” “有的,夫人定了餐厅。” 郑锦尧头疼:“推了,谁让她又自作主张了,你陪我上柳西山住一晚,最近应酬太多。” 俞宿低头:“好的,我这就去回复夫人。”
第22章 电话 酒庄的生意落实之后,桑落便不能再像以前那样每天中午再起床,他会偶尔去酒庄看看,张总人是真厚道,还给他介绍了周围的其他几家酒楼,还包括本地一家格调很高的西餐厅。 除了签合同那次,桑落已经很久没有在中午十二点之前醒过来了,所以…… “郑嘉琢。” 在桑落出门上班之前,桑落对着厨房叫了一声。 郑嘉琢正在厨房洗碗,这个画面起初对于桑落来说是非常神奇的,过了快一个月他也就看惯了,发现除了比普通男人帅一点,郑嘉琢洗碗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 “怎么了?” 郑嘉琢把最后一个碗擦干放进橱柜,转身看向他。 “你一般早上多久起?” 郑嘉琢无奈地弯了弯眼睛,扯了一张纸又擦了擦手,走到玄关处。 “六点多吧。”这个人真是没心没肺,和自己同床共枕了这么久居然连他多久起床都没察觉到。 可是看着桑落眼下淡淡的青黑,郑嘉琢又没多说什么。 “我明天九点要去一趟酒庄,你在七点……算了,七点四十叫我吧。” 看着对方纠结的表情,郑嘉琢勾了勾唇,二十六岁的年龄,居然还会赖床不想早起。 “好,带把伞,今晚要下雨。” 桑落接过对方递过来的伞:“麻烦。” “早点回来。” 第二天。 “桑落。”郑嘉琢熬了一锅南瓜粥,又下楼买了几个生煎包,回到家看着睡得昏天暗地的桑落有些无奈。 “已经七点四十了。” “唔……”被窝里的人动了动,干脆翻了个身呈“大”字型占据了整个床。 简直是像一只露着肚皮的猫。 郑嘉琢睡眠很浅,每次桑落下了班回来的时候他总能感觉到对方上床的动作透露出一丝纠结,最后仿佛下定决心似的才背对着他睡下去,两人本来就盖的两床被子,桑落这架势更让他觉得他们睡的是单人床。 不过每次郑嘉琢起床之后,桑落就仿佛是一个安装了“自动摊饼”的机器,很快翻了个面继续熟睡。 “桑落,”郑嘉琢觉得好笑,弯下腰把被子扯出来,忍不住又拨了拨他凌乱的头发,鼻梁上的痣显得有点稚气,“起床了。” 这下桑落总算有点反应,懒洋洋地动了动手指:“叫什么……” 下一秒,一个温软的不明物体印到了他的脸颊上。 刚才那是什么!? 桑落的脑子一下子就清醒了,是郑嘉琢亲了他一下吗? 五雷轰顶不过如此,桑落的瞌睡全没了,一下子从床上撑起来,一只手顺势就朝郑嘉琢挥过去。 他才起床,都还没完全缓过劲来,郑嘉琢自然是很轻松地就接住了他的拳头:“早餐都做好了。” 谁管你早餐做好没有?谁问你了?你刚才干嘛呢? 桑落脸皮真不算薄,但是此时此刻也只能红着个耳朵生闷气,要是让他直接问郑嘉琢为什么亲自己,那还不如杀了他。 “我去给你盛粥。” 始作俑者并没有觉得任何不对,把桑落的衣服放到床头柜就出去了,留下桑落一个人在床上凌乱。 不是……郑嘉琢疯了吧,这入戏也太深了吧。 而且他可是直男啊! 桑落怀着崩溃的心情穿好了衣服,脸比以前任何一次都还要臭,再加上没睡醒精神不好,简直就是一个行走的制冷机。 与对方同居也有段时间,郑嘉琢看一眼他的表情就知道这少爷又生气了,一会得哄。 可是他没想到这次的桑落居然很难哄,就连坐车都不肯挨着他。 自己身上是有什么他的过敏质吗?郑嘉琢看着只留给自己一个后脑勺的桑落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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