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乐的待在家里清闲,能不学习最好。 * 陆知言还不知道周满福回去一哭一闹,就把他想瞒住的事情闹得人人皆知。 他看完那几本书,开始考虑等他爸妈来的时候要怎么说。 高考是在十月宣布恢复的,差不多十二月才能去参加考试,理智上陆知言清楚他如果回省城复习效果会比在下湾村好的多,何况他爸妈都是高中老师,帮他找老师找资料什么的也很方便。 但情感上,他舍不得走。 抬头看了眼在忙活的周炀,男人火气大,在屋子里仍然只穿着件背心,外头套了个棉袄,扣子没扣完整,露出一大块小麦色的健硕紧致的胸膛,鼓鼓囊囊的,几乎要把背心撑爆。 陆知言有些眼馋心热,恨不得上手过去摸两把咬两口,又怕真给周炀惹急眼了,最后受苦的是他。 想了想还是放弃了。 但想到离开下湾村就要抛弃这样一个高大健硕的新鲜男人,陆知言更舍不得。 人都没吃到嘴里就走,这也太亏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28章 过了十五后没两天许青他们便要开学,他好不容易说服家里人,想着这学期再去上一学期,等彻底把高中的课程学完,不管到时候能不能参加考试,他也心甘情愿回来帮忙干活。 家里人拗不过他,又想着也不过半年,咬咬牙也就撑过来了,便不再说什么。 许青收拾收拾东西,赶在去县城前一天拿了几本他一个寒假没弄明白的数学题来找陆知言。 上湾村和下湾村离的不远,步行也就一个小时,时常有下湾村的村民会到两个村中间的那座山上挖掉野菜和草药。 许青一路过来,碰到了几个下湾村的村民,大家以前都是一个大队的,基本上都熟悉。 许青打招呼,几个婶子问他:“还没开学哪?” 许青笑着把肩膀上的布包往上提了提,说:“明天去学校,我去找陆知青问一些题。” “陆知青啊?”几个婶子彼此看了一眼,表情有些奇怪,许青不由愣了一下,停下脚步问:“陆知青家出事了吗?” 她们脸上的表情像是有些嫌弃鄙夷,又有点看不惯似的,一个婶子过来拉住他的胳膊,语重心长的说:“听婶子一句劝,再别和陆知青一起走了。” 她摇了摇头,许青还想问什么,她却不说了,其他几个人也是,连连摇头:“可不敢跟着他一起瞎混了,文化学的再好,那也不正常嘛……这天底下哪儿有这样的事情。” 许青问什么事情,她们又不说,一个劲的让他不要去找陆知言。 许青性子犟,越听他们这么说反而越急,干脆一跺脚一溜烟朝着下湾村跑了,说:“你们不说算了,我自己去看!” 几个婶子连连在后面喊他,她们也是好心,这几天陆知言和周炀在一起处对象的事传到了村里,她们原来是不信的,可看大家都说的有鼻子有眼,也不得不信。 对土生土长的农村人来说,男大当婚女大当嫁是天经地义的事情,这男女阴阳,合该是一起结果过日子的,她们活了这么多年,还没听过哪个村子里说男的和男的在一起了。 这种事情说出来就离谱荒唐。 本来他们看在陆知言是城里来的知识分子,说话又斯文有礼的,对他印象很好,还想着让他带着自家孩子认几个字。 可不知道听谁说,这喜欢男人是病,而且还是传染的,万一传染到自家孩子身上,那可是断子绝孙的大事。 她们对陆知言印象再好,也敌不过对断子绝孙的恐惧。 几个婶子又说起周炀,她们是眼看着周炀从半大少年长大的,之前就在想他那一棍子打不出半个响的木头性子,谁家闺女能看上他。 万万没想到最后是和陆知青搞一起了,这事想起来就膈应的慌。 “那孩子,”一个婶子摇头叹气:“终归还是没当爹妈的管教,这才得了这不好的毛病。哪能和男的在一起呢,他爹妈在地底下,要晓得他老周家断子绝孙这事,不得气的从地里蹦出来来吗?真是,这事情……啧!” 把这事又当笑话或者故事拿出来说两句,大家也就又低头忙自己手里头的事情了。 许青一溜烟跑到周炀家,发现家里没人,反而是对面陆知言家里传来咣咣铛铛一阵声音。 他推了门,一眼就看到扶着梯子的陆知言和蹲在屋顶修房子的周炀。 听见声响后陆知言转头,便看到许青挎着个包站在门口。 他又抬头看了眼周炀稳稳当当蹲在屋顶,他放了心,拍了拍手上的土走到门边,招呼许青进来。 “这两天天晴,我和周大哥补一下屋顶,”陆知言见许青不住往上看,笑了笑解释又从屋子里拿了杯子要给他倒水,许青连忙制止了。 他把书包往旁边的柱子上一挂,将袖子往上撸了撸就要过去帮忙。 “周炀哥,”许青在屋子底下仰头喊:“我上来帮你。” 陆知言没拒绝得了他,只好扶着梯子送他上去,自己在下面帮忙递瓦和砖头。 许青蹲在另一头,看着这屋顶破的还挺厉害,忍不住探头问:“陆大哥,大家都现在就忙起来了吗?这要你和周炀哥怕没个十来天修不好吧。” 周炀没吭声,闷头干自己的活,只有听许青喊陆知言一声陆大哥的时候才抬头看他一眼。 陆知言将一桶瓦片递上去,拿袖子擦了把额头上的汗,抿嘴笑了笑,说:“没事。” 没给许青解释为什么没人来帮忙。 反而许青说:“不行,我回头帮你们找几个人吧,我在下湾村也有几个兄弟,我让他们赶明过来帮忙。” 陆知言忙道:“不用,反正也不急着住,就是眼下没那么忙,又赶着天气不错,过来修修而已。” 许青干活利落,人也干脆,说:“陆大哥,你别和我客气,我兄弟就是你兄弟,你放心,我虽然明天去学校,可我几个兄弟都在家里呢,他们都天天闲的没事干,我喊一声他们就过来了。” 陆知言说不过他,只好看周炀,喊他:“周大哥,你看呢?” 没人的时候他就直接喊周炀,有人了就很彬彬有礼的喊周大哥,周炀都习惯了。 他头也没抬,沉声道:“不用。”他是干惯了这些活的,下手又快又稳,许青只觉得像是变魔术一样,不由看得愣了一下。 就听周炀说:“我一个人可以。” 许青还想说什么,陆知言便在底下扯开了话题,他只好暂时放下了这件事。 忙活了一整天,也不过才修了墙角那一块,眼看着天色暗了下来,陆知言招呼他们休息。 “我做了晚饭,先吃饭吧。”陆知言已经短暂的掌握了做饭这门技术,虽然做出来的饭味道不怎么样,但勉强可以入口。 周炀好养活,他是一个人的时候随便下一把面就能度日子的主,陆知言做什么他都能闷头吃下去,以至于陆知言觉得自己在做饭方面还是比较有天赋的。 许青就不一样,明明挺好的菜,能被陆知言炒这么难吃,他实在很服气。 但不好说什么,只能勉强吃了一碗,就帮忙收拾桌子。 陆知言知道他是来问题的,麻烦了他一天,吃完晚饭后就拉着他到桌子边上讲题。 对许青而言很难的那些题对陆知言而言说不上多难,他讲的清楚又迅速,很快就把那些题给许青讲明白了。 许青弄明白了那些困扰他好多天的难题,干了一天活的疲惫很快消失,满脸的灿烂笑意,和陆知言说了谢,他临走,还说:“我这就一顺去他们家里说一声,陆大哥你放心,不麻烦,对他们来说就是来玩玩的事情。” 陆知言没想到许青这么执拗,又说不过他,无奈苦笑。 “真不用,他们只是……”他抿了抿唇,虽然早预料到会有这种事情,但仍然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那天从周满福离开,陆知言便预料到了这个可能,他甚至后面隐隐有些后悔。 早知道就不那样做了,他无所谓,只是周炀……是要在这里生活一辈子的。 他晚上告诉周炀,可周炀向来是那副模样,一点也不顾及别人怎么看他。 他只是说:“让他们去说,我不在乎。” 陆知言又气又无奈。 陆知言不是傻子,村里人态度的转变他看的清清楚楚。 以前出门看了村民大家总能打声招呼,村民们也爱让自己家小孩来找陆知言玩,可从那天的第二天,陆知言走路上,他们便远远的小声说什么。 他听不真切,却清清楚楚的知道他们在说自己,以及周炀。 后来还有小孩来找他,陆知言叫了他们耐心的给他们复习年前教的那些字,没一会儿小孩父母便匆匆跑来了,对上陆知言笑的很尴尬,说出来的话倒也客气:“这小孩儿皮的很,打扰你看书了,我这就领回去。” 拉了小孩的胳膊没走两步,便低声骂:“说了不让你过来找他玩,你个破孩子听不懂人话是不是?都说了他们喜欢男的……” 再接下来的话陆知言没有听见,他也不生气,只是觉得无奈又好笑。 这就是农村,他其实心里很清楚。这事也怪不得周满福,是他那天太糊涂了,竟然就任由周炀那样胡作非为。 陆知言不知道怎么跟许青解释,他也担心许青父母从下湾村村民这里知道他和周炀在一起的事情,回头骂许青,只好委婉道:“真不用,反正你明天也回学校,以后忙起来了,咱们也见不上几次。” 许青有些怔楞,半天才说:“陆大哥,是不是有人说你什么?” 陆知言没来得及回答,身后周炀已经打开房门走了出来,在屋檐底下喊他。 他笑了一声,拍了拍许青的肩膀,说:“真没事,你专心念你的书,只要不松懈,对你来说考上个大学肯定没问题的。” 周炀脚步声渐近了,陆知言推许青一把,说:“成,不送了,手电拿上。” 许青抿了抿唇,刚才眉眼间的那股欢喜消失不见,变得很是失落,低了低头,接过手电闷声道:“那行,我先走了。” 陆知言看着他转身,身影渐渐消失在一片黑暗中,他忍不住扶着门框叹了口气。 腰上便被一只手握住,男人灼热滚烫的呼吸打在他脖子上,陆知言忍不住缩了缩脖子,往旁边躲了躲。 “干嘛呀?进屋。”他没好气的手肘往后,却被周炀握住。 周炀一只胳膊便能圈住他的腰,另一只手扣着他的下巴让他侧过头,很凶的重重亲他。 “你今天和他说了好多话,”周炀咬住他的唇不放,含糊的吃醋:“都没有和我说话。” 他现在在陆知言面前吃醋撒娇越发熟练,陆知言也不怕,伸手掰开他的脸,嘴唇麻麻的痛,忍不住骂他一声:“你属狗的吗……哪里没和你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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