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母在手机屏上瞄了一眼,气焰瞬间灭下去了些:“发生……发生那种事,当然要出去散心啊!” 郎景行颓丧地靠在椅背上,把面前没吃完的碗筷整理摆好,“妈……你们做这些之前有没有过,万一有一天我们也沦落至此呢?如果遭遇这种事情的是我们呢?钱怎么赚不了,非要做这种肮脏的事情吗?” “肮脏?”郎母像是听到什么匪夷所思的事情一样,表情无奈地坐回椅子上:“景行……肮脏?那你知道你的吃穿用度全都来自这些脏钱吧?”郎母嗤笑一声:“你整天在想什么啊?你也快长大了,不能再有这种幼稚的想法了,你的三观是不是还沉浸在小时候偷偷看的那些英雄拯救世界的动画片里吗?英雄确实拯救世界,但不是每个人都有资格成为英雄,正确的是要找到自己在这个世界中的角色啊,目前,这就是咱们家所处的角色。也许经过不断努力,你的后代会有所改变,但目前,这就是我们。社会的规则就是这样的,自古就是这样,想要成为位高权重者,你要先得到位高权重者的赏识,为他们做事,让他们知道你是可信任的,可托付的,值得提拔的。就像以前,官宦人家的家奴比外面埋头奔日子的庶民生活不知道要好多少,上三旗的包衣奴才比下五旗的旗人日子更好混。你别跟我说什么‘安能摧眉折腰事权贵’,当时让你背这个是让你当作文素材的。你不会当真了吧?别傻了,你不应该愤愤不平的,你应该感激,感谢自己家那么幸运,你知道,有些人一直苦苦求着这种机会都求不来,有多少人在被根本没什么能力的老板蒙骗着卖命啊?哈哈哈哈。” 郎景行看着母亲带着嘲讽的表情,没再过多辩驳什么,只轻轻站起身,拍了拍母亲的肩膀:“他们不是‘权贵’,他们只是趴在人民身上吸血的蛀虫。”说完便回了自己房间,没再看郎母的反应。 回到屋内,郎景行把口袋里的录音笔拿出来按了停止键。深深叹了口气。 晚饭后,母子间的关系彻底隔上一层厚厚的坚冰,郎景行没再从屋子里出去过,母亲也只是静静收拾完厨房便回房了。 时至深夜,郎景行透过窗户向中厅看去,中厅里面的所有的灯终于都熄灭了。 他轻手轻脚地又重新回到中厅,摸近父亲的书房,在一排排装满从未拆封的精装书书架上摸索着是否有暗格。保险箱是绝对打不开的,如果强行动还会触发联网报警。父亲的书桌他早在之前母亲做饭的时候就借机就检查过,除了一台电脑,抽屉里没有任何东西,干净得像没有人使用过。他只能从其他地方看能不能搜索出线索。 就在他摸到书架的西南角的时候终于发现了异常。 那是本假书。 他拿起那个伪装成书的小盒子晃了晃,里面有什么东西随着他的动作发出碰撞的回响、 打开需要输入密码,郎景行先是尝试了父母和自己三人的生日,都没能开启。他拿着那个东西想了想,输入了第一次去齐文语家吃饭的日期……还是不行。 郎景行皱了皱眉,他以为父母在跟着齐父之后都像变了一个人一样,还以为他们一定很看重齐家,把能在他们手下做事奉为特别的日子。他不甘心地把日期又提前一天,还是不行,不行就再提前一天,在连续把日期试到去齐文语家吃晚饭的十五天之前时,那个密码盒的锁扣终于咔哒一声弹开了。
第39章 郎景行不由发出一声轻笑,心情激动又复杂地打开盒子,俩面除了一个小小的U盘再没有其他。 “不会吧……”就这样?他们是有多大意?‘最危险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这句话那么值得相信吗?郎景行把把U盘揣到口袋里。将假书复原重新塞回到架子上。 他回到自己房间,将自己笔记本计算机抱到床上,连人带计算机全都躲到被子里后,才放心地插上U盘。 U盘里面是三段长达数小时的视频,郎景行疑惑地歪了歪头,他以为会是什么电子加密文文件之类的。 郎景行先点开了第一个视频。 画面显示的视角,很像是酒店房间的偷拍录像。 郎景行心里暗暗鄙视了下,这种事情真是真么禁都没办法杜绝。但是也疑惑为什么父亲要用这么保密的姿态保留这几段视频,所以便继续看了下去。 画面迟迟没有变化,一直是对着空床的视角,郎景行不耐烦地拖动时间轴,时间轴走到十二分钟时,画面中终于出现了一个人影,一位推着行李箱,衣着靓丽的贵妇人。脸上带着的墨镜和口罩让人看不请她的面容如何,但仅凭体型就让人觉得这一定是一位美人,只是郎景行恍惚觉得这个身影有点熟悉。 画面里的贵妇对着梳妆镜摘下脸上的墨镜和口罩,将头上的发簪摘下放到台上,随手拨弄了几下及腰的波浪卷发,再次转过身时,郎景行终于认出了画面里的人是谁,齐文语的母亲……齐夫人! 郎景行赶紧从被窝里钻出来,向四周看了看,确定自己的房间周围没有人也没有异响,才重新钻回被子里。 画面里的齐夫人坐在窗边的茶桌旁,一边围炉煮茶一边时不时查看手机,好像在等着什么人。 时间轴走到三十二分钟时,画面中终于出现了第二个人,那个人也同样全副武装,但摘下墨镜和口罩后,却不是郎景行预想的虽然已年近五十但依旧姿容挺拔的齐父,而是一位样貌俊美,目含桃花,身体处处无不散发着年轻荷尔蒙的青年。 那人一进屋,齐夫人就像见到久别重逢的爱人一般,满心依恋地扑到对方身上,对方也顺势将齐夫人抱起来,两个人像是在表演话剧一样故作浪漫地转了好几圈,最后双双倒在床上。 之后的事情自然不必多说,整整一小时二十分钟的视频,除了前面的三十几分钟,之后全是境外涩情网站上才能播放的付费内容。 郎景行在触摸板上将鼠标移动到右上角,点出视频。再打开第二个视频。 第二个视频中两人已经完成酣战,互相依偎在彼此怀里轻声耳语,郎景行拉动时间轴,再画面中人开始有异动的时间点停下。 画面中的齐夫人激动地从床上坐起来,不顾浑身赤裸着走到梳妆台前,用梳子焦躁地梳着凌乱的长发:“我都说了!我和我丈夫是不可能离婚的!我们之间的利益绑定有多深你知道吗?!就继续保持着这样的关系对你来说有什么害处吗?!” 床上的俊美青年也看似恼怒地坐起身:“有什么害处?!难道还不够明显吗?!让我一直处在这种见不得光的位置,如果被你抛弃了我还剩下什么?!而且万一哪一天,你丈夫发现我的存在之后对我下毒手怎么办?!” “他不会的。我说了我们之间的绑定很深,他不会因为这种细枝末节的小事就难为你。你是不是缺钱了?等回去了我给你打钱。” 青年激动地走下床,拿过齐夫人的丝绸外套披在她光裸的背上,从后面抱住她,对着镜中年过四旬却依旧靓丽的齐夫人深情道:“你怎么不懂我呢,我要的不是钱,我只想要你……我想以邵雨晴丈夫这个称呼,堂堂正正地走在人世间,我想和你结婚,组成一个真正的家庭,我想看我们俩的孩子该有多漂亮……我想……我只想要你。”他边说着,边痴迷地吻着齐夫人的发鬓。 齐夫人的神色好像也因对方的话开始略显动容,她下巴微微颤抖着,拿着梳子的手覆上对方搁在自己颈侧的脸颊。 就在郎景行要看不下去想点出视频再换另一个的时候,齐夫人终于又开口了:“我不会离婚的。对不起。” 青年听她如此坚持,将脸颊从她的手中抽离。站直身体看着她:“你一定要坚持是吗?” 齐夫人声音淡漠:“这件事,从一开始就没有商量的余地。是你在要你不应该奢求的东西。” 青年冷笑声坐回床上,淡然地看着齐夫人:“无所谓,既然你不想离婚,那就制造一个让你不得不离婚的理由就好了。” 齐夫人皱眉看向他。 青年笑了笑:“你真要是一开始就不打算信任我和我长相厮守,那你在我旁边睡着的时候就不该睡得那么沉………”青年闲适地挑起一缕齐夫人的发丝绕在指尖,“那么香甜……” 齐夫人站起身,肩上的丝绸外衣重新滑落到地上,目光阴沉地看着他:“你干什么了?拍照了?我都跟你说了,我丈夫不在乎!你要是想卖给媒体,我们也自有办法解决,不要动这种歪心思。想要钱我给你钱就是了。” “拍照?我会干那么没品的事情吗?要怪就要怪你自己,明明手里正拿着那么漏洞百出的合同和账目,还要忍不住来见我……怎么样?如果你的丈夫变得毫无价值,你是不是就可以考虑我了?”青年的语气中带着略显病态的期待。 齐夫人静静看着他良久,对青年展开双臂。 青年从床上起身,静静地拥抱住她。 一切都发生的那么快。当画面的一角被血红染湿时,郎景行都不敢相信自己看到了什么。 齐夫人将放在梳妆台上的发簪狠狠插进了青年的脖子里。青年挣扎,齐夫人表情悲戚地紧紧箍住他的手臂。 发簪几乎整根没入了青年的脖子,他越挣扎伤势越不可挽回,齐夫人语气哽咽地对他说:“对不起,对不起,我不知道为什么没控制住,你不要乱动,我帮你治疗,你不要乱动。”说着一边拔出发簪,一边又将青年摁在地上,用行李箱里的衣物胡乱堵住青年冒血的伤口,和不停想要呼喊的嘴,一边把发簪狠狠插进青年的眼眶里。 郎景行坐直身体,让自己离屏幕远些,视频里的齐夫人依旧没有停止一切的意思,她嘴里一边念叨着:“我们不能在这,我们去卫生间吧……去卫生间我帮你止血……”一边拖着青年被衣物胡乱包裹塞住眼眶的青年去卫生间的方向。 两人已经完全脱离摄像的拍摄范围,但画面里,依旧能隐约听到卫生间的方向传来异响。一开始是持续很久的闷重的敲击声,男人被堵住的挣扎叫喊声,期间还时不时夹杂着齐夫人哽咽的哭声,等一切混乱的声音终于终止的时候,郎景行看到身上仍带着没有清洗干净的血渍的齐夫人,湿漉漉地、赤身裸体地从卫生间的方向走过来。她失神地坐在椅子上,捡起地上的丝绸长袍裹紧自己,终于失声痛哭起来。 视频结束。 郎景行愣愣地盯着播放器的灰□□面,浑身冰冷。 他活动了下僵硬的手指,点开下一个视频。 画面里的齐夫人像是哭了良久,终于平静了一些,她拿起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嘟嘟囔囔地小声对着电话说着什么。通话结束后,开始起身收拾满地狼藉。 视频条过了平静的半个小时,齐夫人一直在用有限的工具擦着地板。直到听到外面响起敲门声,她才直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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