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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话筒里传出的声音，好像和平常陆迟的声音有些不同，但是也挺好听的。 稿子什么的，和别人写的差不多，念来念去，也就那回事嘛。 不过，陆迟站在上面，还挺帅的，挺亮眼的。 程莫不知道为什么内心升起了一股自豪感，却是意识到后，觉得无语，这有什么可自豪的，关他什么事啊？ 因为篇幅不长，哪怕稿子看起来挺长，但是念出来，就没有多长了，很快就结束了。 大概是因为要短很多，可能也是陆迟太帅的缘由，陆迟一结束，场下就响起了掌声，这掌声可比刚才听到领导发言的掌声要热烈很多。 陆迟把稿子交了，然后就欢快地下来了，像是一只金毛似的，出现在了眼前，贴在了身后。 “怎么样？” 程莫不是很明白，为什么自己会把陆迟想作是一只金毛，感觉现在这模样，陆迟就好像一只想要讨要奖励的大狗狗似的，心里觉得好笑，面上淡淡：“哦，还行。” “嘻嘻。” 程莫偷偷地瞥了一眼陆迟，靠，笑得这么开心干嘛。 虽然陆迟始终没有解释当年离开去市里的原因，这让程莫一直记在了心里，但是这些日子以来，程莫找到了当初的相处方式，不过也不太一样，但也挺融洽的。 陆迟似乎变了一些，其实自己也变了一些，但有陆迟在，好像是真的很多东西都不同了。 不得不承认，周小华说的是对的，陆迟在，他是真的会开心很多。 经过第三次月考，这个学期也是很快就该结束了。 平安夜圣诞节的来临，似乎给整个学校都带来了一些热闹。 这些节日，程莫和陆迟倒是不怎么过的，也没有太在意。 虽然换了位置，但也没有太换位置，王子月和陈涵还是坐在他俩前面，只不过是整体往右移了一下，贴紧了墙壁而已。 平安夜这天夜里，班上和隔壁好几个班都是一阵热闹，下课铃声一响起，好多人就拿着苹果去送人了，班上也有其它班的人来送苹果。 大部分是女生，也有不少男生。 但显然，这些男生里，不包括程莫和陆迟。 前头的王子月和陈涵却是一人给了他俩一个苹果，看着手里的两个苹果，程莫和陆迟是有些愣的。 王子月却是说：“没事，我俩买多了苹果，吃不完，不用回送啊，吃吧吃吧，现在吃也没问题，我们洗干净了的。” 程莫和陆迟只好收下了，本来还想给郭凡一个的，结果看到郭凡手里的两个苹果，都愣住了。 王子月和陈涵这两人到底是买了多少苹果啊？这是去外面批发去了吧！ 平安夜过后就是圣诞节，圣诞节这晚上，大家又是纷纷送糖果什么的，各种糖果都有。 毫无意外，王子月和陈涵每人都抓了一大把糖给他俩，看着课桌上堆成两座小山的糖果，程莫和陆迟同时觉得牙疼。 这糖全吃完，这牙不得废了啊？ 这两人是真的是够够的，批发个没完了是吧？ 苹果他俩还是吃完了的，至于这糖，实在是吃不完，感觉嘴里吃得都腻腻的，连吃饭的时候都觉得甜过头了。 还是周小华来的时候，把这些糖硬是塞他口袋里了。 过不久，就是元旦了。 一中一般是没有什么元旦晚会的，不知道其它高中有没有，反正一中是没有的，大概是比较注重学习吧。 虽然是没有元旦晚会的，但是学校这天晚上的晚自习还是取消了的，特意准许他们在教室里玩儿。 所以，还是可以玩一玩的。 班长早就在校外买了好多东西进来，让大家把课桌给搬开，让出最中间的位置来，然后就开始布置现场。 什么气球、荧光棒的，倒是挺有氛围感，王子月给每人发了两根荧光棒，发现发完还有多后，又给程莫和陆迟多发了好几根，让他们掰断了里面，环在手上。 陆迟手上就留下了一根，其它的，不由分说，全都环在了程莫的右手上。 这下，程莫手上差不多有7、8根，五颜六色的。 气球打好气后，往四处粘了后，大家就开始分发零食，这零食，可以和当时的运动会相媲美了，虽然大家是出了钱的，但是也没有出多少，老杨差不多出了一半的钱。 有人笑称，老杨这班主任干得，到时候说不定得破产。老杨只是笑笑，看他们开心的模样，自己也挺开心的，只是希望他们欢快一些。 所有准备就绪，那就只剩下才艺表演了。 话筒什么的是没有的，但是老杨从英语老师那里借来了两个小蜜蜂，就充当话筒了。 反正是自娱自乐，都是自己班上的人，大家想上就上，把这里搞得像个KTV似的，几个女生还好，调调都在，几个男生那唱得可是没一个在调的，不过很欢乐就是了。 怎么说也有三节课的时间，除了吃东西聊天，还是得多来些表演才行嘛。 他们唱了几首歌后，场上就空了不久，班长怕无聊，赶紧问有没有什么才艺表演的。 程莫计上心头，打算把陆迟给推出去：“陆迟会，他会弹吉他！” 陆迟正在嗑瓜子的手一下就停了，不可思议地看向程莫，眼神仿佛在说：你丫敢出卖我？ 立即有人说：“我记得隔壁好像谁带了吉他过来，我去借！”说完，就像一道风似的，蹿了出去。 好多人在起哄，让陆迟弹吉他。 看着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程莫，陆迟扶额，这是摊上什么事了啊？ 没多久，一个男生就借来了吉他，非得塞进陆迟手里，陆迟是百般无奈。 老杨坐在旁边，也是笑着说：“没事，就弹一首嘛，让大家听一听。” 陆迟无奈接过吉他，却是朝程莫说道：“我会的不多，曲子倒是记得，词的话就不记得了，程莫，要不你帮我唱词吧？” 程莫：靠，这是什么鬼？搬起石头砸自己脚？ 看到陆迟望过来的眼神，程莫“哼”了一声，“唱就唱，谁怕谁。” 教室里立即响起了热烈的鼓掌声。 陆迟搬了个椅子坐下，先是在调着音。程莫则站在旁边，不是很想坐下，反正就一会儿，就站着算了。 陆迟调好了音，望向程莫：“我弹《姑娘》，你可以吗？” 程莫点头，“没问题。” 当初在青阳中学的时候，听过一次陆迟弹的《姑娘》后，其实程莫后来就偷偷地听了好一段时间这首歌，还抄下了歌词，跟着学了好久呢，现在那些歌词还在脑子里，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 陆迟本来是想给程莫搜索歌词的，但是看程莫一脸淡定样，这是知道歌词？ 看陆迟已经准备就绪，手已经放到了吉他上，现场好多人已经架好了手机，有的是拍照，有的则是录像，连老杨也是拿出了手机来记录。 “噔噔噔”，一段悠扬的吉他声从陆迟手下传了出来。 现场好多人都发出了“哇呜”的赞叹声。 虽然陆迟好久没有动吉他了，但是这首曲子练得最多，已经很熟悉了，弹下来很顺畅。 程莫适时开口。 “我曾多少次梦见你啊姑娘。” “梦见你那美丽的笑脸。” “…” 听到程莫的歌声，陆迟是真的觉得很惊喜的，他是真的没想到程莫是真的会唱，他的声音听起来和平常不太一样，也有可能是小蜜蜂的加持性，听起来有些磁性。 陆迟一边弹吉他一边抬头看向程莫，而程莫也恰好低头，望向陆迟，眉尾上挑，怎么样？我可是会唱的。 陆迟笑了。 不知道是谁关闭了教室里的灯，场上一下子就暗了下来，他们纷纷打开了手机的手电筒。 因为场上一下子暗了下来，程莫那右手上一排的荧光棒十分亮眼，把陆迟逗得想笑，程莫瞪了一眼他。 吉他声不停，渐渐地，陆迟也出声了，两人一起唱完了整首曲子。 声音停止的那一瞬间，教室里发出了热烈的掌声，对于他们的表演，大家是齐呼看不够，陆迟笑着摆手，弹一首就够了，其它的都忘得差不多了。 因为气氛被点燃，大家是重振旗鼓，纷纷上场，热闹得很。 程莫和陆迟坐回了位置上，一边吃着零食嗑着瓜子，一边听着大家的合唱。 程莫拿出手机，发现群里有些人往群里发了好多照片，往上一翻，最近的就是刚刚他和陆迟唱歌的照片，还有人发了视频。 看见这，程莫默默地保存了视频，又保存了好几张照片。 却是看到一张他和陆迟对视的照片，看着照片里陆迟看向自己的眼神以及他脸上的笑，程莫觉得心里怪怪的。 心里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看向旁边正在嗑瓜子的陆迟，程莫觉得心里很奇妙，太怪了，感觉很奇怪。 “吃瓜子吗？” “哦。” 程莫加入了嗑瓜子的队伍里，却是怎么也想不明白心里的怪异是什么。
第59章 一起过除夕 期末考后，高二的第一个学期就结束了。 陆迟考试的成绩一向比较稳定，这次是班上第二，和第一名只差两分，全年级排第9。 程莫这次考了班上第5，全年级排名第63，也是很不错的成绩了。 放假了，他们就收拾东西回去了，因为周小华学校早就放学了，中间隔了好几天呢，没办法在那儿等他们，所以早就回去了。 等回去后，周小华立即就来找他俩了，非得说太无聊了，要拉着他俩玩儿。 不过，程莫是一到冬天就不太想动的，自然是不想出去玩儿的，陆迟见程莫不想出去，宴山亭自然也是不想出去玩儿的，除了寒假作业，各科也是有些试卷的。 于是，情况就变成了这样。 三个人窝在程莫家里，周小华抱着电视看，程莫和陆迟偶尔看一看电视，一边写着作业，有时候嫌周小华开的声音大，干脆开了音乐，塞了耳机听着。 周晓玉偶尔也会加入他们，有时候看一看电视，有时候也一起写作业。 对于周小华，程莫是问过的，当得知周小华是想要去当兵的时候，程莫是有些讶异的，不过想一想，好像也挺合适的。 程莫想着现在周小华也是在混日子，还不如早点去当兵，而周小华的回答是，能混一段时间是一段时间，到时候当兵了，连个人影儿都见不着，现在先清闲着这两年。 好吧，还真是周小华的思维。 不过想一想，也是，如果周小砚删停华去当兵了，到时候肯定见不到人的。 周小华是这样，那陆迟呢？如果到时候去了不同城市里不同学校里，是不是也是一样根本就见不着人？ 除非和陆迟考到同一所学校，但是以他的成绩和他与陆迟之间那几十分的差距，可以考到同一所学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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