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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要说有多重视，也没有多重视，临近高考的这段时间，说实话也并没有几个电话，就算打了电话也不会说什么，并不会实际上的关心他，嘴里说着别饿着记得吃饭，又问着最近考试怎么样有没有进步，翻来覆去也就那么几句话，程莫丝毫没有感受到他们的关心，反而觉得敷衍。 他们做的从来都是表面工作，一个礼拜都不会有一个电话，从没有付出什么实际动作，这表明了他们显然没有把自己放在心上，对于自己这个儿子，是完全不上心的，甚至连高考的时间都不记得，不然到了现在怎么都没来个电话？ 也从来没有提过说要来陪着他，自他上了一中以来，程尚武和李红没有来一中一次，没有来看过他一次。 之前在青阳上初中的时候也是一样，几乎是在小学他们离婚以后，程莫就开始独立自主生活了，那时候，他们对于程莫就是放养及弃养的状态了。 生活费他们出，其他就免了。节假日要是想起了还有这个儿子，可能会回来一趟，当然大概率是不会回来的，一个电话就解决了，春节要么是回来两天，要么是让程莫去那两边几天。 对于亲情，他似乎一直看得很淡，毕竟早就习惯了不是吗？可是现在，面对着雪姨的关心，甚至还说要来一中陪他，此时的情绪是什么他不知道，可能是感动，也可能还夹杂着其它，很复杂，但是他有些想哭了。 陆迟语气里满是无奈，程莫却能感受到他们满满的爱意，“哎呀，爸的工作多忙啊，你们来了也没地儿待啊，跟着我们来回来回地跑，这得多累啊，反正也就两天嘛，就这两天，我们学校都有带队老师跟着的，不用担心我俩。” 手机那头的程雪青无奈轻笑一声：“好好好，我知道了，那我和你爸就不去了啊。你和小莫都放轻松，高考是重要，但是也没有重要到决定生死的地步，你们就用平常心对待就好了，不要太紧张，知道了吗？” 陆迟：“嗯，知道了，妈。” 程莫：“嗯，知道了，雪姨。” 这时候，陆迟才察觉到程莫的声音有些瓮瓮的，挂了电话，一脸担忧地看向程莫，语气有些紧张：“程莫，你怎么了？” 程莫摇头，却是把陆迟拉到了厕所里，关上了门，抬头：“我想亲你。”不知道为什么，此刻，就是想亲他。 说完，就没顾陆迟的反应，凑了上去，有些凶猛。 这个动作让陆迟差点没把持住，也压了上去，这次的吻，两个人都是势均力敌，你不让我我不让你，不同于以往的轻柔，这次两人吻得亲密无间。 等一个吻停止，他们是真的有些缺氧了。 停下来后，看着对方绯红的脸颊，两个人都笑了。 要不要这么疯狂？在高考前一天，这要是擦枪走火了，那就不得了了。 意识到这点，他们也不敢再碰触，赶紧去睡觉了。 却是临到闭眼的时候，陆迟回想起刚才发生的事以及程莫的反应，还是察觉出了什么，余光里的舍友正在玩手机，漆黑的宿舍里亮着两道微弱的光。 宿舍里已经没了声音，陆迟扭头隔着两道栏杆看向放下手机打算睡觉的程莫，犹豫了一会儿，重新拿起了手机，给程莫发了消息。 微弱的光闪现，程莫还是拿起了手机，看了一眼，看到了是陆迟发过来的消息，惊讶中扭头回看向陆迟，只是宿舍太黑，两人都看不清各自的神情，只是在手机光照下依稀能辨别出一二神情。 程莫，你刚刚怎么了？可以和我说吗？我感觉刚刚你不太对劲。 看着陆迟发过来的消息，程莫低下了头，鼻子有点酸。 察觉到程莫并没有立即给他回消息，陆迟捏了一下程莫的手，没有再逼问，只是默默地陪着他。 终于，程莫还是回了消息，在一来二去中，程莫将刚才所想全都告知了陆迟。 在这寂静的宿舍里，陆迟不能开口，只好发了消息安慰程莫，捏着程莫的手。 听到程莫的一声轻笑，陆迟知道，程莫的情绪已经褪去了，不自觉，他也笑了。两人默契地都放下了手机，躺下睡了。 一大早，程莫和陆迟就兴致勃勃地去了食堂吃粉，今天是高考第一天，食堂里吃粉的人不多也不少，今天打粉的阿姨也是格外慈祥，给他们碗里打了满满的一层肉沫。 这是程莫整个高中以来，吃过最多肉的粉了。 吃完粉，他们就慢悠悠地去教室了。 现在学校里只有他们高三的人，高一高二都放假回去了，现在的早自习什么的，都是用来集合的，反正学都学完了，最多是看一看试卷，就算在教室里玩闹也没有人管。 到了教室，铃声也是响起了，教室里却是没多少人，过了好一会儿，才慢悠悠进来一些人。 等差不多过了半节课的时间，人才算来齐了。 教室里，没几个翻页声，基本都是吃早餐的声音，什么粉面的，牛奶面包的，教室里一股子早餐味道，什么肠粉烧麦的，夹杂在一起，味道香极了。 老杨一进来，就调侃：“哎哟，你们这是卖早点呢？这么香？” 底下一阵笑声：“哈哈哈哈哈。” 老杨又问：“剩下的都吃了早餐没？早上得吃早餐啊，不然等下考试都没力气。” “吃了！” 听到回答，老杨这才放心了。 又提醒大家要不要落下文具，圆珠笔、2B铅笔、橡皮擦什么的，一样一样来，尤其是准考证，是提醒了一遍又一遍，这才放心。 门口出现一抹红，大家齐齐望过去，发出了感叹声。 “我天吶！” “这旗袍！！” 门口出现的正是带队的英语老师，平常都是小碎花什么的裙子，今天一头卷发都用簪子给盘起来了，身上穿着大红色的旗袍，绝了。 “你们高考，我当然要穿旗袍了，祝你们旗开得胜！” 程莫和陆迟是真的惊到了，之前就听说过，高考的时候，有些女老师会穿旗袍，寓意旗开得胜，没想到他们英语老师也这么干。 别说，还真挺好看的，有种古韵。 这种传统的衣服穿在身上，就是漂亮，气质都蹭蹭地上涨。 等出了教室，程莫和陆迟就明白了，不止是他们英语老师，几乎是所有的带队女老师都穿了旗袍，他们深刻怀疑，要不是老杨是个男的，他要是个女的，他绝对也给他们穿旗袍了。 他们在本校考的，倒不是那么急，还有挺长时间的，可以再待一会儿，但在外校考的，就需要提前坐大巴过去了。 程莫是送着陆迟上车的，眼里充满了不舍。 陆迟坐在了后排的靠近窗子那儿，和当年中考时路上坐的位置一模一样。程莫走到了窗子外，陆迟顺便打开了窗子，低头看着程莫。 “程莫，加油啊。” “嗯，陆迟，你也加油，我们一起加油。” “好。” 却是瞧见陆迟给了他一个飞吻的动作，程莫赶紧往旁边瞄，心都突突的，瞪了这家伙一眼。 车子开走了，程莫回到了教室。 刚坐下，手机就传来了消息，是陆迟发过来的：怎么办？我才刚离开，我就开始想你了。 程莫摸了把有点烫的脸，这家伙怎么这么会啊？ 打了字，程莫发了消息过去：别想了，把注意力放到考试上面！ 这也是发给自己的话，不要乱想其它的东西，现在，最重要的就是考试了。 两人互相加油后，就没有再聊了。 等下进考场前，也该把手机交给带队老师看守了。 “时间差不多了，同学们，都跟我走！”穿着红旗袍的英语老师在门口朝他们喊着。 程莫拿起文具袋，把所有的杂念都抛下，出了教室。 外头的太阳正盛，有些闪眼，程莫却是笑了。 高考，他来了！
第72章 高考结束 经历过大大小小那么多次考试，这一次的高考，程莫却没有觉得特殊，一切都很平静，教室里也只有翻试卷和写字的声音，程莫从来没有觉得内心这么平静过。 心底没有丝毫的紧张，明明之前还那么紧张，觉得高考如何如何，现在进了考场，坐在位置上答题，他却尤其地从容。 甚至比以往的任何一次月考都要从容，仿佛这只是一场无关紧要很平常的考试。不会去担忧要是考砸了会怎么样，脑袋里也不会想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不会想要是填错了答题卡涂错了选项就完蛋了。仿佛脑子被一键清空了，什么杂七杂八的都没了，他只剩下了专注力，他只专注于眼前的试卷。 每当有问题出现，他的脑子里就会出现答案，很顺畅，很自然，仿佛这个问题已经出现过很多次了，他也做过很多次了，根本不用费劲。 想来，这就是沉淀吧，是知识的沉淀，是这三年来不断练习的积累，是他的基础在沉积，所以，这就是他三年来努力的成果啊。 第一科考的是语文，程莫把作文写完之后，看了眼时间，还剩半个小时。 趁着这时间，程莫把前后的题目都检查了一遍，甚至还把他的作文，在心底念了一遍，又检查了答题卡填的情况，甚至还有时间用2B铅笔再次填涂了一遍选项，加深了痕迹，以防第一遍涂得太浅导致到时候用计算机扫不上。 等一切结束，还剩差不多十分钟，等程莫再次检查一遍后，语文考试终于结束了。 大家有序离开考场后，都到了英语老师那儿。 拿回了手机，程莫就立即想要给陆迟发消息，刚要给陆迟发消息的时候，就看到了陆迟发过来了消息，很简短的四个字：等我回来。 不自觉地，程莫唇角勾起了一丝甜蜜，发了消息过去：好。 大家围聚在一起，就开始叽叽喳喳起来，有的是询问中午吃什么，一大堆说笑的，其中还有正在询问刚才考试的。 “你考得怎么样啊？” “第二题你的答案是什么啊？” 听到有人开始对答案讨论题目了，英语老师立马及时制止道：“考完后不要对答案，反正考都考完了，现在去准备下一科就好了，不要想那么多。” 闻言，他们立即停止了谈论。 英语老师的话也是有道理的，万一要是因为在对答案的过程中，察觉到自己没有考好，从而影响了下一科的成绩，那就得不偿失了。 程莫在教室等了好一会儿都不见陆迟的身影，好在陆迟很快发了消息说，快到学校了。程莫看着教室里稀稀拉拉的几个人，想了下，也是差不多快到午饭时间了，就给陆迟发消息，让他直接去食堂好了。 确定后，程莫就先去了食堂，等陆迟回了学校，去到食堂的时候，这才发觉程莫已经替他打好了饭菜，上面的肉鸡腿什么的，看起来尤其地丰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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