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说不喜欢你了,你是不是又要关我?” “别人谈恋爱也是这样吗,哥哥,我真的要窒息了。” “你可以放过我吗,不要把我看得这么紧,我不会跑的。”顾南感觉自己来到了悬崖的边缘,想跳下去却又痛苦又害怕,“我不想过这样的生活,我真的好烦,我该怎么办。” “我很难受,”他痛苦地抱住脑袋,“你们能不能不要逼我?” 顾西洲冷眼旁观,认为这一切都是顾南演得。 他没有加以安抚,反而以一种置身事外的态度:“你又在闹什么?” 乱走的脚步刹那停了,顾南不可置信地看来,嗫嚅着嘴唇,“你问我在闹什么?” 顾西洲拧着眉毛:“这不是你应该做的吗?” “你跟我在一起当然不能坐顾屹为的车,当然不能对他表现得热络,时时刻刻跟我在一起,这不是你应该做的吗?” “难道我该表扬你吗?” 顾南无法理解地指着自己,“你考虑过我吗,我夹在你们中间有多难受你知道吗。” “所以我不放顾屹为出来。”顾西洲不置可否,“现在把他关回去也不是不行。” 顾南麻木地问:“他对我来说是哥哥,他对你来说也是哥哥,你没有亲情吗?” “在这个畸形的家庭什么是亲情?”顾西洲拿现实举例,“顾明喆和顾政希做的事情你都忘了?” “他们只是个例!”顾南突然大吼起来,“顾逊不是很好吗,他除了少爷脾气有什么问题,他对你和哥难道不是毕恭毕敬吗,股东大会那天我们一起吃午饭,他说要向你学习,他说自己只会花钱不会挣钱。” “跟这种废物有什么亲情可言?”顾西洲总是在反问,总是在驳斥。 “在你眼里是不是有利用价值才叫亲人,既然这样不提他了。”顾南深吸口气,“那我问你,在你眼里我是什么?是不是争夺的工具?” “是不是你心有不甘?!” “毕竟曾经我来到檀山第一个认识的是你,后来哥冒认了你,你觉得哥抢了你的东西。”他言之凿凿,“所以你才那么恨他,所以你才对我占有欲这么强。” 顾西洲沉声叫他名字:“顾南!” “别叫我名字!我不想姓顾!” “代持股份刚爆出来那几天网上人人都说你对我很好,是吗,这么贵重的股份你都愿意转给我,你对我毫无保留。” “可除了这些,你从来没有把我当成一个独立的人。” “让我往东不能往西,不愿意做的事就逼迫我。” “动不动把我关起来,没收我的身份证护照,没收我的手机,强迫我......” “现在又要把哥关起来,是不是每次我想做什么都要拿刀刺进肉里你才会答应?” “顾西洲,我根本不知道怎么跟你相处,你说相依为命。”顾南又恢复到焦躁的状态,“怎么现在我越来越觉得跟你在一起我反而无法呼吸,我快活不下去了!” 顾西洲倏地上前箍住他的双肩,“顾屹为一回来,你就——” “这跟他没关系!”顾南歇斯底里地崩溃,“跟谁都没关系。” “是你让我觉得窒息,是你让我烦躁。” “我害怕惹怒你,你又要把我关起来,又要那样给我涂药。”顾南痛哭不已,“我之前明明很喜欢你的,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他语无伦次地哭诉。 “我不想被关,我不知道一个人该干什么。” “我也不想涂药,野兽都不如地失去理智,不知道自己做出什么姿势,更害怕事后想起来说过的那些话。” “可你还要那么直白地提醒我,我根本就不想那样!” “我求求你能不能把我当个人看。”顾南从来都没这样大喊大叫过,在“顾屹为”刚死之初都没这样过。 像个刺猬遇到伤害一样紧紧将自己团起来,可他明明有着178的身高,蜷缩在地毯上那么小那么小。 到此刻,顾西洲仍不觉得始作俑者的是自己。 他去抱顾南,顾南吓得大声尖叫立马爬起跑出去,刚出衣帽间转头就撞上了顾屹为。 卧室房门大敞着,不怪顾屹为不敲门进来,因为只要靠近卧房就能听到他们吵架的动静。 顾南茫然一瞬又赶紧擦擦眼泪,还想装得很正常,却语不成句地说:“哥,你来了......我们下去吃饭吧。” 身后,顾西洲追了出来。 顾屹为愤怒的目光从顾南没有叠好的高领毛衣下的纱布掠过,拉过顾南将他护在自己身后,平视着顾西洲,“别靠近他。” 顾西洲更加怒不可言:“滚开。”说罢作势就要来抢。 顾屹为直接挡在面前,语气再不温和,吐字清晰又坚定:“顾西洲,再说一次别靠近他,让他好好休息。” “我们谈谈,谈谈你做的好事。” “短短几个月,你怎么把他逼成了这样?” “我跟他的事轮不到你来指手画脚。”顾西洲不再来抢,冷漠的视线移到顾南脸上:“你听谁的?” 顾南痛苦道:“不想听谁的,你们都出去。” 顾屹为回头温声说:“让阿姨把饭菜送上来好不好,我跟西洲出去谈。” 顾南挣脱他的手指,点点头。 顾西洲冷冷一笑,率先越过他们站在明亮的走廊,对顾屹为毫不客气地说:“滚出来,这是我跟他的房间。” 顾屹为安抚好顾南,关上房门的同时低声说:“现在已经不是了。”
第38章 主楼书房。 两具宽大的真皮沙发上, 顾屹为、顾西洲对立而坐。 阿姨将茶放到顾西洲面前,将白水和药放到顾屹为面前,然后迅速关门离开。 换了心脏就算恢复得很好也要终身吃抗排药, 不能喝会引起心跳加速的茶、咖啡、酒等饮料。 没有半点噪音的新风系统吹着适宜的风,整个房间寂静不已。 等顾屹为吃过药, 顾西洲冷冷道:“有话快说, 别浪费时间。” 顾屹为垂着眸子:“当年是我对不起你, 你在加州做的一切我不会计较,关于小南——” “你想一笔勾销?”顾西洲躬身前倾, 叩响桌面, “轻飘飘一句对不起就能弥补?” “小南应该知道真相了吧?”顾屹为反问道, “或者你要我怎么弥补,尽管提。” “行啊。”顾西洲干脆说, “明天搬出檀山,别在顾南面前晃悠。” “不可能。”顾屹为一口拒绝,“事到如今我不可能让你继续逼迫他, 刚刚小南说了什么你不明白?” “他胆子小, 因为小时侯的遭遇很内向, 但他在我们面前是怎样的状态你不清楚?” “他什么时候说过活不下去?哪怕当年躺在医院都没这么说过!” 顾西洲低低警告:“别拿这个说事, 别用这个刺激他。” “你也知道刺激他?”顾屹为倏地笑了,“那我问你,他脖子伤口是怎么回事?” “你对他做了什么?” 顾西洲靠进沙发椅背,漫不经心地调调:“原来你也没听到多少。” 不然你就会明白那是为你留下的伤口, 当然顾西洲永远不会解释,不然顾屹为会认为自己对顾南很重要, 顾南曾经豁出性命只为了他的自由。 顾屹为不清楚实情,厉声质问道:“小南是不是在自残?” 顾西洲表情冷漠, 并不回答。 “我要带他走。”顾屹为凝视着他,“这不是在征求你的意见。” “你带不走他。”顾西洲自信十足,“他不会跟你走。” “不是你以为的远走高飞,是带他出去散散心。” “顾屹为,你觉得你能带他能走出檀山吗?” “顾西洲,有些事情适可而止。”顾屹为不在乎,“不要逼大家撕破脸皮。” “你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顾西洲语气骤冷,“一个要求,别碰顾南。” 顾屹为懊恼地捏了捏眉心:“到现在还是这个说辞,你认为顾南是什么,小猫小狗?” “呼之则来,挥之则去?” 顾西洲:“是什么轮不到你来评判。” “他让你把他当人看,你什么时候才能理解这句话?”顾屹为掷地有声地说,“他不是一个动物,他有自己的思考有自己的想法。” “不是逼他在我们之间选一个,你能不能明白?” “而是无论他跟谁在一起,他都是他自己,你能懂吗?” 顾西洲眼神阴鸷,但沉默了。 顾屹为叹口气:“听说葬礼后你把他关了很长一段时间,没收手机不让他与外界通讯,也不让他离开家门。” “后来逃跑到了北京,回来又被关起来。” “你把他弄得没脾气,磋磨他的心性。” “他有多难受。”顾屹为眼眶似乎泛起了薄红,“我都不敢想象。” 顾西洲冷冷看着他,一言不发。 “你把他关起来考虑过他的感受吗?你让他进集团工作的时候想过他从小就很少跟外人接触吗?”顾屹为难以言喻地字字诘问,“你考虑他内心的真实想法吗?” “我也错了,从一开始我就不该答应你瞒他,我理解你的想法。” “只要小南说真心喜欢你那我毫无怨言。” “只是你现在在干什么?你到底把他逼到了什么地步他才能做出自残的举动?” “纱布位置是颈动脉,顾西洲,你想他死?” 面对直击内心深处的道道拷问,顾西洲面上始终无动于衷,还端起杯子喝了口茶:“说你真正的意图,不用拐弯抹角。” 顾屹为怒极反笑:“到现在你还不反省?” 顾西洲将茶杯搁回原位:“你能不能去死?” 顾屹为:“怎么,要对我动手吗?” 顾西洲:“正在考虑。” “可以,你可以试试。”顾屹为说,“不管得手与否到时候你看看小南怎么想,请你尽快这样做。” 一母同胞,竟走到今天这个地步...... 少顷,顾屹为诚恳地建议:“西洲,你应该看看心理医生,不解决根本问题就算我再死一次小南也不会跟你在一起。” “你怎么不反省自己?”顾西洲忽地怒问,“怎么你一回来他就大吵大闹?” “因为他的承受承力有限!”顾屹为忍无可忍,猛地拍响桌面,“你把他逼成这样反而把借口推到我身上?” “那你顾屹为又有多干净?不是照样留了后手,不然安排胡凯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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