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非得在我跟西洲之间选择不可,你明白吗?” “喜欢谁都是你的自由,只要你过得好就好。” 最后这句最动人心,顾南潸然泪下,放心也放下戒备。 “哥哥总是把我关起来,一共关了三次,我知道他在乎我,可是我并不想过这样的生活,跟他待在一起我很害怕,害怕说错话惹他生气。” “害怕没有做好,害怕在他面前提起你,我跟他说过很多次我喜欢他。” 说到这里,他汹涌地哽咽起来。 “之前我是很喜欢他,现在不喜欢了,我怕他。” 更多的,顾南就说不出口了。 在巴哈马小岛时,顾西洲用膏体逼他就犯,逼他说了很多在清醒时一辈子也不可能讲出来的话。 顾屹为眼睛也红了,轻轻拍了拍他的肩:“好了不说了,有我在小南,没人可以再关你。” 顾南并没有哭多久,檀山到处巡逻的保镖,他们全是顾西洲的眼线。 只是擦干眼泪,头更痛了。 顾屹为低声问:“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没事,我想回去睡一觉。”顾南跌跌撞撞地站起,“哥,我想回去睡一觉。” 顾屹为担忧地望着他,“真的没事?” “嗯,可能没睡好。” 顾屹为长长叹息,却也无可奈何。 之后两人折返回副楼。 顾南在玄关换鞋时打了个喷嚏,顾屹为更担忧地说:“你先上去我给你泡冲剂喝,喝了再睡,如果还是不舒服记得给我打电话。” 顾南点点头,回到卧室先去浴室洗手。 刚洗完,顾屹为端着冲剂进来,扫了眼双人盥洗台面——两个同款不同色的牙刷正插在玻璃杯中充电。 就在这时,卧房门突然响了。 顾南和顾屹为同时回头,顾西洲脸色阴沉地出现在浴室门口,“你们在干什么?!” 那探究、审度、怀疑、愠怒的目光宛若利剑,顾南赶紧解释:“哥只是给我送药,他刚来他马上就要走。” “阿姨呢?”顾西洲冷冷反问:“为什么不找阿姨?” 顾屹为回身重重将杯子磕在盥洗台上:“顾西洲,你能不能好好说话?” 顾南朝顾屹为示意没事,作势就要进一步解释,但顾西洲一把抓住他的手腕,强行拽到自己身边。 冰冷的眼神在身上来回扫视,就像在察明有没有沾染什么。 顾南不知道该作何应对,小幅度发着抖。 顾屹为见到他这样,怒声吼道:“你先把小南放开。” 顾西洲犀利抬眼,“这里没你说话的份,出去。” 顾南又痛苦起来:“你别骂哥,是我的问题。”他哆哆嗦嗦地想要挣脱,但顾西洲就是不会松手。 顾屹为疾步靠近:“松开,你抓得是他左手!” 顾西洲一字一句:“滚出去。” 激荡的情绪层层递进,顾南感觉自己什么都想不了了,头痛欲裂。 “是我的问题!不管哥的事!”其实吼了什么自己都听不太清。 面前,顾西洲削薄的嘴唇一张一合。 顾南努力辨认,好像问的是“你为什么这么维护他?” 这是维护吗?这不是事实吗? 顾南不知道该说什么,痛苦地闭上眼睛不想面对,脑子嗡嗡作响,痛得仿佛加了一百个压强。 不想管还在争执的顾屹为和顾西洲,麻痹地走向浴室,一步步走向卧室尽头的露台。 但内心马上有个声音叫嚣着将他惊醒。 不是逃避,也不是害怕。 顾南只是本能不想看到这一幕,心理和生理双重抗拒。 身后的浴室里倏然响起玻璃杯碎裂的动静——顾西洲和顾屹为怎样他都不想管了,现在他只想闭上眼睛一了百了。 三楼看起来不太摔得死人的样子。 那六楼的阁楼呢? 能行吗?
第39章 “顾南!”背后骤然响起一道叫喊。 顾南惊醒, 惶惶回头。 然而顾西洲来到面前并没有问你为什么这么靠近露台,站在这里干什么。 “你之前怎么答应我的?你没有告诉顾屹为?为什么不说?” 顾南张了张口,没能发出声音。 顾屹为几步过来, 将顾南挡在身后:“说什么?那番话是你教他的?逼他的?” 阿姨本来上来叫大家吃饭,看到三人在露台对峙这一幕, 赶紧关门退出去。 顾西洲:“滚开。” “下午那番话是不是你教小南说的?原本我已经打算放弃。”顾屹为立刻反唇相讥, “现在看来这一切都是你逼他的?” 他们从浴室吵到露台, 无休止地争执。 脑子继续嗡鸣,世界仿佛开启了静音, 所有动作仿佛都被放慢, 顾南茫然地看着面前顾屹为和顾屹为一张一合的嘴, 还有争锋相对的脸庞。 蓦地,顾西洲抓住他的衣袖, 急于求证的话音冲进耳膜。 “现在告诉他。”顾西洲指着顾屹为,“你选谁?” 顾屹为也侧脸看来。 晚风起,露台一片凉意。 顺着顾西洲手指的视线, 顾南麻木地看看顾屹为, 又看看顾西洲。 两张一模一样的脸, 同时摆在眼前。 最残忍的地方就在于他们表象各不同, 目的却一致。 都迫不及待,都欲望强烈,都将人收割。 凉风吹了好一会儿,顾南捂住脑袋, 颤抖着嗓子:“哥哥,我们之前是在谈恋爱吗?” 他已无法确定。 “大家谈恋爱都这么痛苦吗?” 抓在肩膀上的手指遽然松了, 顾西洲:“你什么意思?” 顾屹为迅速反客为主,再次挡在顾南面前, “这么明显你听不懂吗?” 肉眼可见,顾西洲胸膛起伏一瞬。 在顾屹为背后,顾南小声说:“我喜欢哥,是弟弟对亲人的喜欢,爱人的没有。” 话音落,顾西洲表情明显松懈。 同时,顾屹为背脊僵之一瞬。 然而顾南又说:“哥哥,可我不喜欢你了,连亲人的也没有。” 顾西洲脸色顿时变得难看起来。 “如果我们之前是在谈恋爱,那现在我要分手。”顾南说,“我没办法喜欢你了,我的头很痛。” “我想好好睡一觉,你们可以出去吗?” 顾西洲当然不可能罢休:“我才去集团一天!回来你说要分手?” “顾屹为是怎么蛊惑你的?” “他没有蛊惑我,他说我喜欢谁都可以,也可以不用喜欢谁。”心如一潭死水,感受不到难过也感受不到痛苦,顾南平静地说,“直到今天我才知道原来我可以不用在你们之间做选择,我不想喜欢你了,对不起。” 这时,顾屹为转过身来,“你先好好休息,这件事——” 话音戛然而止,因为顾西洲动手了。 顾屹为擦拭着嘴角血沫,反手将顾南推进房间拉上玻璃门才还以颜色。 玻璃门隔音效果很好,所有动静都听不见。 顾南麻木不仁地掏出手机,给保镖打电话:“哥哥们打起来了。” 说完这句脱掉鞋子躺上床,躲进被子里什么都不想地陷入昏睡。 保镖很快上来,简直被这荒诞的一幕弄得目瞪口呆。 卧室里的安静与露台外的暴力形成鲜明对比。 保镖迅速将两人拉开,顾西洲和顾屹为彼此都挂了彩。 “没必要再维持和平假象。”顾屹为从地上爬起来,“现在开始各凭本事吧。” 顾西洲嘴角也染血,摆正歪掉的领带,眼神暗含机锋扫视而过,拉开玻璃门先进房间。 保镖见他们不会再继续,所以退了出去。 来到床边,顾西洲当着顾屹为的面掀开被子一角,被子下顾南双眼紧紧闭着,看起来睡着了。 顾屹为来到大床另一边,摸了摸顾南的额头,正常还好。 就这一个动作,顾西洲阴冷地抬起眼。 顾屹为不遑多让地平视着他。 穿衣服睡觉并不好,所以顾西洲轻手轻脚把顾南裹着被子半抱起来脱毛衣外套,碰到裤子不好脱时,顾屹为手伸进被子里,帮忙抬起顾南一条腿。 哪怕这对孪生兄弟现在都想弄死对方,但在熟睡的顾南面前又无比默契分工合作完成了这件事。 换睡衣时,顾西洲冷漠地睥睨了他一眼,顾屹为主动出去了。 大约半小时后,车辆发动机轰鸣的动静从前花园的停车场咆哮而来。 顾西洲出门了。 顾屹为从窗户处收回视线,拨通楚珂的电话,长达一个多小时的通话结束后又去到副楼。 那杯药顾南没有喝,他不放心。 结果刚好碰到着急忙慌从电梯出来的阿姨。 顾屹为预感不妙:“怎么了。” 阿姨支支吾吾的,顾西洲早就交代过关于顾南任何事情都不必通知顾屹为,更何况傍晚两人才打了一架。 但现在是紧急情况,所以马上说了。 “我刚去问小南要不要吃宵夜,结果敲了半天里面都没动静。”阿姨焦急道,“不放心进去一看,人都烧糊涂了!” 顾屹为迅速上楼:“叫医生了没有?” 阿姨说已经打过电话了。 电梯门再次开启,顾屹为进去频繁摁关门键,语速飞快地问:“通知顾西洲了吗?” “还、没。”阿姨磕磕巴巴地答。 “那就不用通知他了。”说完这句电梯门就关了迅速上到三楼。 客厅里,阿姨转身给打去顾西洲电话,马上也跟着上去。 进到卧室顾屹为将灯光全部点亮,快步走到床边发现顾南烧得满脸通红,眉头紧紧蹙着,嘴唇也干涸地起皮。 他迅速将盖在顾南身上的被子全部掀开,解睡衣纽扣敞开降温,然而越解越震惊。 暧昧的吻痕从锁骨下方开始蔓延,到肋骨和腰侧逐渐增多,密密麻麻遍布整个胸膛。 有些新鲜艳红、有些即将消退。 就连两个乳.头都还微微肿着。 顾屹为深呼吸闭了下眼睛,继续脱顾南睡裤,只是大.腿内侧的斑斑痕迹更多了...... 刚上来的两个阿姨迅速别开脸。 顾屹为冷静地说:“去拿退烧贴,再端盆温度高一点的热水来。” 在医生来之前必须先物理降温。 “是是是。”阿姨们忙不迭去倒水拿退烧贴。 房间灯火通明,顾南小声痛苦地哼,浑身酸疼得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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