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丢了那么多个,我还没找你算账。” 谢清很快被折磨的声音里带了哭腔:“不就是弄丢了那破东西,我人都好好的回来了,你还说什么。” 谢呈冰想了想,“嗯”了一声。 人在就行。 但还不够,心也要在。 谢呈冰起身拨开电脑,把人放在了办公桌上。 谢清:“你、你能不能学习一下竞争对手,秦霄他说他就从来不在办公地点干不正经的事!” 谢呈冰:“你怎么又知道了?” 意识到说漏嘴,谢清慌忙找补:“采访里看到的,总之是他亲口说的。” “采访里说这个,本身就很不正经了。”谢呈冰论断。 谢清哑口无言。 办公桌终究是被用来胡来了。 谢呈冰时间太久,谢清到后来就很容易被逼哭,眼泪砸在昂贵的桌面,谢清叫的自己听了都吃惊,他心想,自己究竟是在忍辱负重,还是已经潜移默化的接受了? 要不然为什么谢呈冰这样胁迫他,他的报复最多也只是在对方背上挠几道,没有想报复白年时那种愤怒,甚至还没有想帮林徵柔报复秦霄那种乐趣。 ……他只是在想着,要是哥哥稍微禁欲一些就可以了。 收网的这天,谢清光明正大换回男装来了秦霄的公司。 他把白年也约来了这里。 连隐的款项已经到位,林徵柔帮他找的律师也开始行动,谢清告诉Phantom不必再维护那个虚假的官网。 白年说不定已经发现了端倪,收到他的“约会”邀请时,嗓音低沉,轻微发颤:“清清,你是不是……” “怎么了?” “没什么,我会来。” 谢清和林徵柔一起进的公司,前台认出了谢清,秦霄后面又带他来过几次公司,全司上下都知道这个“林小姐”就是未来的老板娘了。 按说当然不用过问就会放行,可是…… 前台反复揉了揉眼睛,不太敢相信地问谢清:“林,林小姐……您是林小姐?” 谢清身边的林徵柔摘下墨镜,阳光灿烂地挥挥手:“对啊,我是。” 两人在前台凝固的表情中一同进了电梯。 秦霄还在开会,听说女朋友来找他,竟然在发言时当众走了两次神。 谢清占用了另一间无人的小会议室,没过多久白年来了。 “坐。”谢清似笑非笑地示意自己对面的位置。 白年表情有些严肃,落座后低着头,过了会儿状若平常地抬头笑道:“怎么想起来秦氏?是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吗?” 仔细看,他的笑容其实有些勉强。 谢清:“法院传票收到了吗?” 白年的笑容迅速冷却下去。 “今天没有被海外的电话打爆手机吗?听说你的公司麻烦不小呢。” 白年本来抱着一丝希望,认为麻烦不来自于谢清的手笔,如今气色肉眼可见的灰败下去。 “清清,你要这样对付我吗?” “是你先愚弄我的,还威胁我坐牢。”谢清说,“我现在只不过是一点点还击罢了,大牢就留给你蹲吧。” 林徴柔在一旁听到都不禁侧目。她只知道谢清咨询律师是因为被人坑了,没想到那人就是对面这个看上去文质彬彬的青年,而且一坑坑这么大。 白年的官司不一定会到坐牢的地步,但海外的公司确实沾染上不小的麻烦,跨国的诉讼,谢清要让他离开这里,去国外折腾。 今天白年确实接到数通电话催他尽快回去,连隐也得知了真相,别说帮他,不弄死他就算好的。 可他不肯走。 “清清,你真的对我没有一点留恋吗?”白年蹙眉,“如果没有那件事……你不是也已经对我……” “事实就是你威胁了我,我可是个睚眦必报的坏小孩,你早该料到今天。” 白年神色痛苦:“我没有真的要让你去坐牢或者赔钱的意思,我只是……” “我只是叫你过来通知你的,你可以走了。”谢清打断他。 林徴柔默默吃瓜,突然注意到门口好像有什么动静。 秦屿就在这时破门而入,他在门口偷听有一阵了,听到白年威胁过谢清,终于冲进来:“好啊,你居然算计我老婆!宝宝,用不用我帮你揍他?” 谢清拧着眉毛看向他:“谁喊你了?” “我听说你来公司找秦霄……我知道这是借口,你是来见我的对不对?” 白年一听,满眼戾气:“秦霄?清清,你什么时候和他又搭上关系了。还有这个秦屿,你不是早和他分手了吗!” 秦屿:“我和老婆的事用你多嘴?你是什么东西?” “我才是他男朋友!” “今天就不是啦。”谢清笑道。 林徴柔:这瓜是我能在现场吃的吗? 白年气息一窒:“清清,我不能走,要走,我也要带你一起走,你还利用了连隐,你知不知道惹怒他的话后果会很严重?” “你和他联合起来骗我,我怎么可能漏了他?”谢清冷笑。 秦屿:“什么后果?他要是敢来对付我老婆,看我怎么收拾连家。” 白年猛地站起身,秦屿立即高声叫保安进来把人轰出去。 保安冲进来的时候纷纷忍不住偷看谢清,他们只知道谢清是贵客,却不明白“林小姐”怎么摇身一变成了个男人。 保安正要上前架住白年,没想到白年突然从口袋掏出一把寒光凛冽的小刀,动作迅疾如电。刀锋一闪,最前面的保安胳膊上立即被划出一道血口,血珠沿着制服的袖口滚落。 没有人料到白年竟带了凶器,更没有想到的是,他身形一转,刀尖直指谢清,瞬间逼近。 秦屿眼瞳骤缩,惊惧地大喊:“拦住他!!” 可是,还是晚了一步。白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那沾血的短刀架在了谢清的脖颈上。刀刃贴在皮肤上,冰冷刺骨。 秦屿脸色惨白,双手举起做出平息的姿势:“你冷静点!别冲动!” 保安已迅速反应过来,堵死了出入口。白年目光冰冷,将谢清牢牢挟持,缓步后退。他的动作流畅却透着一股决绝之意,谁也不敢轻举妄动。 林徴柔见白年注意力不在自己身上,弓身伏低,试图绕到他身后偷袭。然而,她刚迈出一步,白年的目光便锐利地扫了过来,冷声呵斥:“都退后。” 谢清被白年挟持着来到了窗边。他的背脊贴上冰凉的玻璃,高空风声从敞开的窗缝灌入,像利刃一样刺破神经。十八楼的高度宛如地狱,风带着无形的威压,仿佛下一刻就会将人吞噬。 谢清咬牙压住颤抖,声音低沉却透着逼迫:“白年,你知道诈骗罪和绑架罪的量刑差距有多大吗?你现在放手,我就当你一时糊涂。” 秦屿立刻跟上话头:“对!监控可以删掉,我什么也不追究,你放开他!” 白年贴近谢清的耳边,低笑出声:“你都不要我了,我在乎那些干什么呢?” 他的手一用力,谢清被迫后仰,头发微微散乱,脖颈在刀锋下暴露无遗。谢清吞了口唾沫,手指悄悄攀住窗沿,风声在耳畔呼啸得愈发凄厉。 “你……你别激动,我可以撤诉的,你看行吗?”谢清的语调带着讨好,却掩不住颤抖。 “你从小就最会花言巧语了。”白年故意用冰冷的刀面贴了一下谢清的皮肤,有些变态的欣赏着他的战栗。 谢清闭紧了眼睛:“你不会是想从这跳下去吧?我们两个都会死的……” 白年往下看了一眼,笑容不减:“你知道吗,从你离开福利院的那天起,我就常常幻想这个场景。当时为什么没有直接抓住你,从楼上跳下去呢?这样,谁也别想抢走你。” 谢清瞳孔剧烈扩张,眼泪顺着脸颊滑落。他强压的情绪终于在这一刻崩溃,胸腔的喘息凌乱得像溺水:“你……你疯了……” 秦屿心痛地捏紧了拳头,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一滴冷汗从他额角滚落。 谢清情绪释放了片刻,极力告诉自己镇定:“年年哥哥,你不要这样好不好……” “你看,我不这样,你怎么还会叫我一声哥哥呢?”白年眼底是与行为不相称的温柔,“一起跳下去不好吗?去哪里,都有我陪着你。” 谢清的呼吸越来越急促:“不,不……” 他不敢相信白年居然真想要他的命,他的报复又没有把对方逼到走投无路!已经够仁慈了!疯子,疯子! 谢清声音哑得几乎听不清:“年年哥哥,你不是说喜欢我吗?你舍得这样对我吗?” 白年的眼神晃动了一下,带着些许复杂:“当初……就是因为不舍得,才害你被谢家人接走,和我分隔了那么多年啊。” “那,我们不分手,不分手了行吗?”谢清眼眶噙着泪,小心翼翼地说。 “真的吗?” “真的呀。”谢清努力朝他看去,尽量释放出温情,不透出一丝一毫的怨恨,仿佛只有关切与理解。 “我已经知道你有多爱我了,所以不分手了,我们好好过日子,好吗?” 白年手中的刀不觉松动了几分,眼神也不再那么锋利。他轻唤了一声:“欣欣……” 就在这一瞬间,秦屿猛地从旁冲了上来,身影如同一道利箭。他的腿精准踢在白年的膝关节上,短刀险险从白年手中滑落。秦屿不顾刀锋割裂的疼痛,徒手死死抓住了刀身。 “宝宝快走!!” 谢清在他抓住刀锋的一刻瞳孔骤然扩张,同时也知道机不可失,不做他想向前跑去。 保安趁机蜂拥而上,将白年压倒在地,夺下凶器。 白年眼神一瞬间变得空洞,在谢清跑出的那一刻,他彻底放弃了挣扎,任由人将自己制服。 林徴柔早已悄悄报警,刺耳的警笛声从楼下传来,保安押着白年出了会议室。 谢清腿一软跪倒在地,秦屿急忙冲过来,心疼得声音发颤:“宝宝你有没有受伤?他有没有伤到你?” 谢清摇了摇头,但脑海里还回荡着白年被带走前,那最后一眼复杂的目光。 林徴柔走上前,轻轻拍了拍谢清的肩膀:“没想到你招惹上这种桃花,幸好福大命大。” 她现在觉得秦霄那种程度的渣男在对比之下都有点眉清目秀了。 谢清这时才想起秦屿手上的伤:“我看看你的手,公司有医疗箱吗?得快点处理一下,你刚才不要命了?” 秦屿掌心血红一片,肉往外翻,伤口之深,已经看得见森森白骨,白年但凡再用力一点,他的手就要断成两截了。 秦屿放松下来才察觉自己的后背已经被冷汗打湿:“当时没想那么多,就想救你,你没事就好。” “傻子。”谢清皱眉,“快点去医院,这么严重,肯定要缝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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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期待烟花漫天,我可以永远靠在你左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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