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边说,眼神边暗示性地在谢清身上瞟:“再说了,宝宝昨晚和我消耗了那么多的体力,今天就别干活了。” 连忆心目光如刀子一样割了过来:“你说什么?” 谢清慌忙道:“昨晚我们锻炼身体,夜、夜跑来着。偶遇的。” 他警告地在地下踩了秦屿一脚,用眼神告诉他:这个时候就不要刺激一个病人了。 秦屿从善如流,绽开一个非常有温度的笑容:“来,连先生张嘴,啊——” 连忆心眉心抽搐了两下,冷冷看着秦屿。 “怎么了连先生?刚才不是还吃的挺香吗,凉了热了咸了淡了都可以告诉我哦。” 连忆心皮笑肉不笑:“谢谢秦先生,你这么善良体贴,嫁给你的人真是有福了。上回订婚宴我没能送上薄礼,实在遗憾,下回是哪家姑娘,我一定把礼补上。” 秦屿端粥的手稳如泰山:“连先生目前的要义是好好养病,不用想那么多。肯定是你认识的人,会有机会让你见证的。” 连忆心一把夺过粥:“感觉好多了,还是我自己来吧。” 喝完粥,连忆心表示精神不济,想清净地躺一会儿。 谢清马上起身:“那我和秦屿出去。” 连忆心挽留他:“阿清,你留下来再陪我一会儿行吗?” 秦屿眼看谢清就要同意了,抢着说:“连先生真是可怜,宝宝你就多陪他一下吧,我也保证安安静静的待在这里,绝对不打扰清净。这样连先生醒来第一时间有什么需要,我都能帮上忙。” 谢清:“没看出来,你挺心胸宽广的嘛。” 秦屿:“对待病人,这是应该的。更何况是你关心的病人,我有什么前嫌都不应该再提了对吧。” 连忆心:“……” 他迅速把眼睛一闭,免得忍不住白眼翻到天上去。 谢清坐回病床边。 秦屿殷勤地上前帮他捏肩,谢清回头看他时,他在嘴上比划了个拉拉链的动作,表示自己绝对不出声。 等连忆心好像睡着了,谢清才小声说:“好啦,你也休息一下吧。” 秦屿坐下来,眼神一直往谢清的手上瞟。谢清咳了咳,用左手盖住了右手。 秦屿:“没事宝宝我明白,医生说了病人最重要的是心情舒畅,你这么做我能理解。我会等你的。” 连忆心眼皮似乎动了动。 秦屿碰碰谢清的手:“那……那我的呢?” 谢清往病床上瞥了一眼,慢吞吞抬手,从衣领下面勾出来一条细链子,底端赫然挂着秦屿送的戒指。 秦屿登时心花怒放,凑过去在谢清脸上亲了一口。 “笃笃。”本就敞开的病房门被人敲了两下,两个人同时转头,看见一个不速之客。 “我打扰你们了吗?” 秦霄靠在门上,薄唇紧抿,眼镜镜片在阳光下反射出亮光,掩饰了后面锋利的眼神。 秦屿马上警惕地站起来挡住了谢清:“你来干嘛?休想找我老婆麻烦。” 随着秦霄徐徐走进来,锐利的眼睛终于清晰显现,他眼窝深邃,平时带笑总是难掩傲慢,但今天好像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 秦霄目光盯在谢清脸上,谢清也扬起下巴和他对视。 秦屿:“问你话呢,日理万机的秦总裁,都不用上班的吗?” 秦霄视线没有一丝转动:“忙中抽闲,不像你,只会当甩手掌柜。” 秦屿无所谓地耸耸肩:“爸爸派给我的赵经理十分能干,我自然清闲。” 秦霄冷笑:“我能挖走一个,就能挖走第二个。你真以为自己那点才干有能耐打败我,超过我?” 没想到秦屿直接点头承认:“不能。商业眼光和胆识我皆不如你,不过那本来也不是我感兴趣的,你文才武略雄鹰壮志,尽情去施展好啦,我没什么出息,和老婆在一起就已经很开心了。” 谢清忍俊不禁:“你还挺有自知之明嘛。” 秦屿嘿嘿一笑:“宝宝,我说的是真心话。” 秦屿闭了闭眼,才说:“林、小、姐,你就没什么话要和我说?” 谢清:“有啊霄哥哥,本来今天打算把这个寄给你,让你开心开心的,既然你人来了,那我就亲手交给你吧。” 他从怀里掏出一个信封,刚要上前,秦屿接手了:“我来宝宝,他恼羞成怒动手怎么办,你要离他远点。” 秦霄冷冷蔑了秦屿一眼,劈手夺过信封。 里面只躺着一张洗出来的手机相片,是那日在秦氏会议室里,谢清坐在他腿上自拍下来的。 “林小姐”的脸上带着促狭的笑,狐狸一样看着镜头,仿佛那时就预料到他今日的脸色,能忍住不笑场已经非常用力。 照片上的他一无所知,搂着自以为的女朋友,亲密无间的接了吻。 秦霄觉得自己应该愤怒,当场撕碎相片扬到谢清脸上去。 但他没有,不知道是体面支撑着,还是他忽然看着照片觉得,如果撕掉了,过去就彻底过去了。 “照片拍得很好,谢谢你,我的‘女朋友’。” 秦霄维持着虚假的笑容。 谢清实在有些失望,本以为能看到秦霄更失态的样子,回去说给林徵柔听呢。 “什么照片啊,给我也看看?”病床上的人不知何时已经醒了,黑漆漆的眼珠漠然注视着门口。 谢清悚然一惊:“他、他们吵醒你了?” 秦屿:“我这就帮忙把人赶出去。” 秦霄:“不必,我自己会走。” 他疾速转身,头也不回地出了病房。 谢清到最后也没弄明白他来干嘛,难道就是来听两句嘲讽?随便吧,不打人就行。 不过看样子,自己以后出门是不是带两个保镖安全一点? 秦霄走后没多久,秦屿也接到了家里的电话,是他爸打来了,谢清虽然听不到内容,不过看他表情就知道他被骂了。 看来什么“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真实性有待商榷。 秦屿迫不得已也得离开,临走时把谢清拉到门口,情意绵绵地望着他:“宝宝,自己的身体也很重要,我不在的时候你要照顾好自己。” 谢清翻白眼:“说的跟你要去打仗了一样。” “去公司不就是去打仗吗,差不多。”秦屿说,“我后来回去想了想,在外面还是太草率了,下次我们可以……” 谢清脸色一变:“闭嘴,不早了,你快走吧。” 秦屿一把抱住他:“我虽然很讨厌去公司,但是历史经验告诉我,这样是为了更好的和你在一起,你等我,我早晚要光明正大把你娶进秦家。” 谢清惝恍着回到病床边,连忆心凉凉的问:“我隐约听见你们在聊什么娶不娶的,阿清,我现在虽然很希望你幸福,但秦屿一定不合适。” “你听错了。”谢清说。 “是吗?就当是吧。” 谢清看了眼时间,想说自己差不多也该回家了,连忆心注意到他的动作,突然捂着额头说:“阿清,我有点难受,你帮我叫一下医生好吗?” “怎么了?好你等一下。”谢清赶紧喊来医生。 医生给他量了□□温,发烧了,转而问谢清:“你刺激病人了吗?情绪起伏不能太大的。” “没有啊……” 连忆心:“没有的事,我吃点药就好了,医生你出去吧。” 医生唉声叹气嘱咐了几句才出去,谢清本来要回的,这下不知道该不该走。 连忆心捂着胸口剧烈咳嗽起来,谢清赶紧帮他拍拍背:“怎么说发烧就发烧了……饭前还好好的。” 连忆心可怜巴巴看着他:“可能是没睡好吧,阿清,你上来陪我睡一小会儿,好不好?” “这……” “我的病不传染的。” “又没说这个。”谢清抓抓头发,“好吧,不过等你睡下,我就要走了哦。太晚回家的话我会倒霉的。” “嗯,我睡着很快的。对了,那只柜子里有助眠的熏香,医生说成分无害的,你帮我点上好不好?” 谢清照做,之后脱了鞋钻进被子里。连忆心的手也是冰凉的,碰了他一下,好像怕冻着他,赶紧缩回去了,还往床边挤了挤。 谢清主动拉住了他:“别退了,等下掉下去了。” 连忆心边顺理成章反握住他的手。 熏香很好闻,谢清本想把人哄睡,没想到最后睡着的是自己。 “阿清,阿清?”连忆心轻轻叫了他两声,确认他睡着了,缓缓露出微笑。 他翻身压在谢清身上,眸底阴沉沉的气息翻涌:“我好不容易这么有耐心一次,可宝贝,你身边碍眼的脏东西为什么这么多呢?” 他像拆礼物一样一点一点解开谢清的衣服扣子。 “我也想一点一点慢慢来的,但是怎么办,你这么诱人,这么可口。我偷偷尝一下,不过分吧?” 上衣敞开,在看到谢清皮肤上遍布的痕迹后,连忆心的指甲几乎要嵌进肉里。 熏香袅袅中,阴影笼罩着沉睡的人。许久,连忆心才重新恢复动作,他的手指轻轻描摹过谢清的轮廓,像在临摹一件珍贵的艺术品。 “是谁留下的?”他低声呢喃,“我不喜欢,下次不许这样做了。” 谢清在昏睡中微微颤抖,像是感知到了什么危险般想要逃离。连忆心安抚似的亲吻他的眉心,一只手却不容拒绝地扣住他的腰际。 “乖,别怕。” 他的唇一路向下,细碎的吻落在谢清的眼睑、鼻尖,最后停留在微张的唇瓣上。连忆心用舌尖轻轻描绘着那道柔软的轮廓,呼吸逐渐变得粗重。 谢清无意识地发出一声轻哼,连忆心立刻停下动作。他安静地等待了片刻,确认谢清仍在沉睡,才继续他的动作。 “用身体好好记住我哦,阿清。”他在谢清耳边低语,指腹细细摩挲着那些已经泛紫的印记,仿佛要将它们一一抹去。 谢清无意识地偏了偏头,露出一截白皙的后颈。连忆心的呼吸一滞,眸色愈发深沉。他俯身,温热的气息拂过谢清的皮肤,一口咬在谢清脆弱的皮肉上。 窗外的日光渐渐被云层遮住,病房里的光影明灭不定。连忆心他掐着谢清的下巴,迫使他仰起头来。 “好好……记住。” 病床摇晃的声音回荡,谢清像一个熟睡的美丽祭品,有温热的泪从眼角渗出,嗓子里无意识地发出一些细碎的音节。 还可以更好听的,连忆心想。 干脆就叫他醒过来吧。 醒过来以后,不论他是什么反应……都让他看个清楚。 身体分开后,连忆心在谢清的颈侧落下一吻,缓缓直起身来。他看着身下人泛红的肌肤和散乱的衣衫,轻轻叹了口气,像是在欣赏一幅被玷污的画作。他慢条斯理地替谢清整理好凌乱的衣物,手指在触碰到那些新鲜的痕迹时,眼神里闪过一丝满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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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期待烟花漫天,我可以永远靠在你左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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