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屿想起来了:“那上面还有别人写的乱七八糟的字呢,不好看,我再给你捡一片干净的就是了。” “不要,没有那么好看的了。” “一定捡到更好看的。” 秦屿用平生最快的速度把谢清抱回了酒店房间,像放置一件精贵的瓷器一样把人小心翼翼放在软榻上。 谢清喜欢他这傻里傻气的模样。 “我们来做个游戏好不好?如果你赢了,我就原谅你弄丢小叶子的事。” “什么游戏?”秦屿问。 “接下来的时间,你不可以动。要是动了,你就输了。”谢清笑得狡黠,让秦屿躺下来。 秦屿怀疑他是山上修炼出来的小狐狸,不然怎么会有这么多花招,叫人又痛苦又欢愉。 游戏才进行了十分钟,秦屿就输的一塌糊涂。 “我赔你小叶子……人都可以赔给你……” “嗯,好吧。”谢清说,表情坏坏的,从他身上爬下来,“那就等你赔给我了,再继续这个游戏吧。” “……” 秦屿恨死小叶子了。
第50章 袁家文的资料不出三天就摊在了谢清面前。 棕榈树的阴影下,谢清戴着太阳帽和墨镜躺在沙滩椅上,一边喝果汁一边从秦霄手里接过了文件。 他穿着宽松的V字棉白衬,露出精致的锁骨和一片柔嫩的肌肤,袖口也大的能再装两条胳膊。 秦霄的眼神在他身上扫来扫去,秦屿便插进来挡住他的视线。 “宝宝我买了防晒霜过来,要不要帮你涂?免得一会儿下海晒伤了,会疼的,你去年就晒伤过。” 谢清哼了一声,也不知道是要还是不要。 资料没什么大用处,袁家文那个小诊所依附连家,明面上抓不住什么把柄。 而且现在在A国,想教训他也多有掣肘。 秦霄说:“袁家文来A国其实是来参加国际麻醉医学交流峰会,有一些他的老同学也在,三天后的中午他们约了会后一起聚餐,到时候人多眼杂,丢一个医生不会有人注意。” 秦屿献殷勤:“宝宝交给我来办吧,我叫人套个麻袋拉去没监控的地方狠揍一顿,你想他断胳膊还是断腿?” 他边说边挤上了椅子,要给谢清涂防晒。 “不。”谢清推了他一把,“下去,我不下海。” 秦屿只来得及摸了一把谢清滑嫩的胳膊,哧溜一下手就空了。 秦霄不着痕迹挤开他,善解人意道:“他当初给你打麻药把你弄晕带去小黑屋,我们不如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这个主意深得谢清的心:“就这么办!” 医学峰会结束的中午,来自全球各地的医学精英们三五成群涌出会场,交谈声此起彼伏,仍旧在激烈讨论着最新的科研成果和手术创新。 袁家文拎着一只会场里发的纪念袋,闲庭信步的下了台阶。 他在盛会上演讲了一篇论文,反响极佳,这会儿一路穿行,周围还有不少人认出他,和他打招呼。 他脸上一直挂着一抹淡淡的笑容,掏出手机看了眼时间,并回复了老同学的最新消息。 “在过马路了,5分钟到。” 大厅外的城市街道两旁停满了车,街边咖啡馆和餐厅都处于客满中。 老同学订的是一家中餐馆,就在附近。 袁家文懒得吐槽为什么跑来A国旅游还要吃中餐。 他顺便给雇佣遛狗的小时工去了条消息:【中午不回,你给狗弄点吃的。】 那条黑色金毛在他下榻的酒店吃得香睡得好,完全没有被“拐卖”的自觉。 他也没有养狗的兴趣,当时就是看到房车里躲着的小漂亮可怜兮兮,吓唬了他一下,谁知道傻狗热情,走时居然还跟着他,既然如此,他干脆就把狗捞走了。 这条道没有红绿灯,袁家文拢了拢外套,挑了个时机就穿过马路,才走到正中央,一辆灰色别克突然从街角拐出来,车速极快,没有任何减速的意思。 袁家文皱了下眉,本能退后一步,但他还未来得及反应,车后门一开,两名黑人男子迅速下车一左一右擒住了他。 “你们是……!”袁家文的声音被打断,下一刻他被快速塞进了车里,灰色轿车绝尘而去,消失在城市的喧闹中。 不知道过了多久,袁家文在一张薄窄的单人床上睁开了眼睛,熟悉的医用无影灯照过来,他眯了眯眼,随即看见了个漂亮的天使。 哦,不是天使,是熟人。 谢清带着小恶魔一样的微笑和他说了声:“嗨。” 与麻醉打交道的他自然知道自己身上发生了什么,试着张口发声,清了清干哑的嗓子,竟还从容地回应了谢清的招呼:“嗨,这一幕有点熟悉啊。” 谢清笑得更加愉悦:“想起来了?你上回就是这么对我的呢。俗话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谁让你自己送上门来。” 袁家文闭眼缓解了一会儿酸软,幽幽叹气:“当初,我也是替人办事啊。” 这话可打动不了人,谢清嘴角压下来了一点:“那昨天的事怎么说?你脑子挺活络啊,拿狗威胁我?” “这不是看那只狗可爱吗,当然,最可爱的还是你。” 谢清用力扇了他一巴掌。 秦屿都有些佩服袁家文的心态了,普通人被放在这个场景下,怎么也要害怕慌张吧,他不仅没对自身处境产生任何负面情绪,甚至还敢激怒绑架他的人。 但他也有点理解,毕竟谁睁眼看到的是谢清会害怕呢,不流口水就算好了。 他站在谢清后头开了口:“宝宝,你想打他让我来,别把你自己的手打疼了。” 袁家文这时候注意到房间里还有其他人。 “呵呵,秦氏的二位公子也在啊?我的待遇还蛮隆重的嘛。” 秦屿懒得给他眼神,秦霄似笑非笑看着他,仿佛在等待笑话的诞生。袁家文也冲他礼貌的一笑。 谢清伸手招了招,秦霄就把一个小型遥控器递到了他手心。 谢清:“笑吧,一会儿你就笑不出来了。” 他试用了一下手中的遥控器,袁家文刚撑着床坐起来,突然脖子上被导入一阵电流,整个身体都过电了一遭,摔回床上。 袁家文伸手一摸,脖子上被套了一个项圈,刚才就是这东西在放电。 谢清在掌心里敲了敲遥控器:“老实一点,否则受罪的可是你哦。” 袁家文眩晕半晌,摇头:“小漂亮心真狠啊。” “你偷了我的狗,那你就来给我当狗吧。”谢清把一条长长的绝缘牵引绳挂上项圈,用力一拽,“走吧,你不是有同学聚餐吗?同学催你好几通电话了呢,别饿着我的狗狗了。” 袁家文踉跄着被拽下来。 谢清回身,瞪了秦家两兄弟一眼:“别跟着我,跟左右门神似的。” 秦屿觉得对袁家文的惩罚也太便宜他了,这真算得上惩罚吗? “宝宝,陌生场合万一你被人欺负了怎么办,我跟着你更安……好吧,我不跟,你有事随时叫我。” 他踹了一脚袁家文:“好好听我老婆的话。” 谢清走出百米后,秦霄就要偷偷上前,秦屿一拦:“干嘛?老婆说了别让我们跟的,会生气的。” “不叫他发现不就好了。”秦霄像看白痴一样看弟弟一眼,撇下他独自跟上。 秦屿先是一愣,随即在原地挣扎了一会儿,一咬牙也跟了上去。 走上街道时,袁家文注意到远处地标式的钟楼,距离会议散场也只过了半小时。 他被人像狗一样牵着,周遭的路人都投来异样的眼神,有的甚至偷偷拿出手机拍照。 他望着谢清的背影:“你的那条笨金毛,我可是好吃好喝伺候着呢,要叫人把它带来给你吗?” 原来狗没事。谢清冷哼:“还给我是当然的,现在,你先操心你自己吧。” 很快谢清就拉着牵引绳,把袁家文带进了他老同学订的包厢。 一桌子的顶级学者们都还穿着会议上的西装或礼服,有一个手握香槟杯站着,气氛正酣。 谢清一开门,所有人纷纷看过来。 举香槟的人的视角看不到谢清牵着绳子,笑呵呵道:“怎么才来啊家文,罚酒罚酒!” 边上的人跟着起哄了两声,却发现坐门口那边的相当安静。 袁家文竟然半天不开口,举香槟的老同学催促:“家文,这位也是同行?” 谢清径自走进来,坐到了仅剩的空位,拽了拽绳子:“过来呀,他们不是叫你罚酒吗,你是该罚。” 他笑着看了一圈众人:“你们都是他的同学啊?我来介绍一下,这是我家狗狗,很不听话,我来管教管教。” 众人噤了声,面面相觑,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袁医生,这……”袁家文的一个学弟怯怯开口。 “医生?他们叫你医生耶,我家狗狗这么厉害吗?”谢清收紧了一点绳子,命令,“坐下。” 袁家文僵持片刻,在谢清的手去摸遥控器时,终于慢慢蹲在了椅子边。 谢清拿过他同学倒上的白酒,把杯子凑在他嘴边:“喝罚酒吧,坏狗狗。” 没人敢吭声。 先前那个举香槟的也眼神呆滞,默默放下了杯子。 谢清喂了一杯,冲旁边的人说:“不是罚三杯吗,倒上呀。” 同学不自觉听他的赶紧给满上。 倒完酒后,同学忍不住笑着缓和气氛:“这、这是玩哪出啊?你贵姓啊?” “这你就别管了,你知道他是我的狗就行了。”谢清对袁家文的朋友也没什么好脸色,姿态颐指气使,仿佛他坐在这里是应该的。 在座的都觉出不太对,谢清和袁家文肯定不是什么朋友。 按说这个人在折辱作弄他们的老同学,还是当着他们的面,他们人多,当然应该为朋友出头,可袁家文自己不仅不表态,从进门到现在,嘴角始终挂着丝笑意,好像这只是个游戏。 谢清看不爽他那笑,他用那种看小孩玩闹一样的表情看自己。谢清电了他一下:“我让你盯着我看了吗?” 袁家文的手忽然抓住谢清的小腿,匀亭的软肉隔着一层布料贴在他掌中,谢清又按了一下电流开关:“坏狗,别乱碰。” 他不满地瞪着袁家文,看到对方被电的身子一晃,膝盖砸在地上,这才笑了,从桌子上夹了片肉,悬在袁家文头上:“想吃吗?张嘴。” 袁家文抬头看他,连喝三杯白酒让他脸颊有了红晕,嘴唇也红的很明显,这么仰头看着谢清,表情意味不明。 他缓缓张开了嘴。 谢清笑着松了筷子,肉片掉在了地上:“吃吧。” 这下,其他人是真的确认,谢清和袁家文不是朋友了。他就是来羞辱人的。 那个学弟忍不住出声:“这位小哥,你们之间有什么恩怨,也不用这样解决吧,学长他是欠你钱,还是怎么了,你说出来我们来想想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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