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胸膛贴着贺今的脊背,抬手掰过他低垂的脑袋,迫使他视线和镜子里对上了。 “宝宝,你好漂亮。”景裴笑着附耳说道。 贺今不想面对自己沉溺情欲的样子,既觉得羞耻,又觉得肯定丑陋扭曲极了。 他一刹就瞥开了目光,动了动下巴挣扎,眉心轻蹙,说:“嗯、别……” “看看吧。”景裴继续诱哄着。 贺今细密的睫毛沾着泪花,颤动半晌,才慢慢掀了起来。 他从未见过自己这幅模样,或者说,露出这样的神情。 镜子里的人像颗熟透了的桃子,柔软饱满,艳丽无比,散发着难以忽视的可口气息,吸引人想要更深地去探索和品尝。 不像他,却就是他。 景裴看着贺今,良久,腰动了起来,是循序渐进,也是愈演愈烈,磨人极了。 贺今忍不住张开唇缝,眉眼可怜,连串的呜咽随之摇晃、战栗,与镜中的自己相视着,却都无法拯救彼此,只能一同沦陷。 忽然,他小腹一紧,腿根发抖,低低苦叫着,再次射了出来。 温热的体液溅在光洁的台面上,显得荒唐又迷乱。 景裴没给贺今适应缓和的机会,那由贺今亲手替他戴上的安全套在并未停歇下来的抽插中被射得满当。 景裴发出了畅快的一声叹。 他亲吻着贺今的鬓角,语气轻柔,笑意温存,说:“谢谢款待,宝宝。”
第47章 四十六 景老夫人穿着身绣有兰花的雪青色衬衫,耳上戴着圆润的珍珠,整个人看起来雅致而温和。 她上了年岁,膝盖不是太好,故而走得不快,步履缓缓地入了座。 佣人替她打开面前的盖子,小巧的盅中,雪梨银耳燕麦粥里缀了几粒颜色鲜艳的枸杞,红与白相映,显得清淡却又不失营养。 景老夫人拿起瓷勺,搅动了一下,牛奶的香味随着氤氲飘散的热气顺势弥漫,醇厚而浓郁极了。 她将勺子在盅边沿刮了两下,正低头准备尝一口,东西送到嘴边却又停了手,似是想到了什么,抬眼扫了一圈。 果然没见到景裴的身影,景老夫人略有疑惑,眉头皱了皱,开口询问道:“小裴呢?这么早就出门了?” 一旁,景老爷子已经用完了餐,闻言,轻哼着笑了声。 他拿方帕慢条斯理地擦着唇角,语气悠哉里含着几分调侃,感慨道:“昨个晚上就溜走了,孩子大了,留不住喽。” 自从前段时间霍家出了霍从舟那遭事,景裴特意为此回来一趟后,家里人就抽空齐坐了下来,开诚布公地一同聊了个明白。 景裴认真而诚恳地表了态,模样充满坚定与温柔,景家向来清正开明,家里人也知道景裴的性子,自然选择尊重包容。 况且这事连景老爷子都首肯了,完全没什么好多犯愁的。 所以景老夫人此刻听了回答,很快便明白了,只是稍稍有一瞬的意外,随即失笑道:“这小子……” “什么时候也带人回来见见。”她念叨说。 “不急,总能见到的。”景老爷子宽慰着她,站起了身,侍候的佣人见状,安静地上前收拾了他位置处的餐具。 “我去东苑看看花。”景老爷子说完,颔首示意,“夫人慢用。” 景老夫人嗯了一声,垂眸继续吃着燕麦粥,忽然,想起不知是听谁提过的来着,小裴的心上人好像就很喜欢茉莉花。 电光火石之间,她仿佛反应了过来。 “老狐狸……偷偷加分呢。”景老夫人暗暗嘀咕着自己的爱人,心下也琢磨起来,他日若真的与小辈见面,备些什么和善的礼物才好。 . 偌大的衣帽间已经被景裴的衣物占去了小半幅江山,贺今进来的时候,景裴正拉开展柜的抽屉,从里面挑了个领带夹给自己别上。 他走近,自然地伸手替景裴理了理衣襟,抬眸,只见景裴凑近了些,一脸笑眼弯弯,说:“谢谢宝宝。” “不客气。”贺今回道。 他看着景裴近在迟尺的脸庞,无言对视间,喉结忍不住滚动了一下,然后慢慢摘掉了他的眼镜。 俩人每次接吻前都会这么做,久而久之,这个行为就好似成了一种心知肚明的暗示与邀请,隐秘而暧昧。 景裴由着贺今动作,却在他微张着唇缝靠过来,呼吸都近到彼此交缠欲吻不吻时,打断了他。 他一手捉住贺今拿着眼镜的腕,一手抵住了贺今的唇,笑意更甚。 贺今从没被景裴拒绝过,愣了一下,恍惚回神,眉心微微蹙起,疑惑不解。 “不准亲我。”景裴学着昨晚贺今的样子,一字不差地重复着他的话。 贺今:……? 他沉默片刻,张嘴将景裴压在自己唇瓣上的手指含进了口中,牙齿轻轻磨了磨。 “怎么这么记仇。”贺今退开两步,挣扎出了自己的手腕,哼道,“其实我也没有很想亲你,你不会以为我刚才是被你迷住了吧,我就是想戴一下你的眼镜试试,哥哥,你真的很装。” 说着,贺今把景裴的眼镜戴到了自己脸上,又扶了扶镜架,佯装不服与嫌弃地朝他撇了下嘴,转身想走。 景裴低低地笑了起来,揽住贺今的腰,将他一把捞了回来,身躯紧贴。 他推着贺今鼻梁上的眼镜向上而去,贺今也因此不由自主地被迫仰起了头。 吻接着落了下来。 带着铺天盖地的熟悉气息,深入而热烈。 “嗯,我真的很装,是我想亲你。”景裴捧着他的脸说。 贺今鼻间发出些轻哼,搭上了景裴的肩,反客为主地回应起了他,不落下风。 半晌,唇瓣分离,牵出细细的银丝,不舍地断开。 贺今将眼镜放了下来。 “今天它归我了。”他盯着景裴,倏地弯起了一个明艳耀目的笑,后半句话附耳说得小声,像建议,又像勾引。 “你想再吻我的时候,就摘掉它。”
第48章 四十七 漂亮的桃花眼在镜片的遮掩下隐去了几分干练与凌厉,倒是多了些温和的书卷气,显得整个人沉静又稳重。 贺今穿着身黑色的衬衫,衣摆收在西裤之中,一双腿笔直而修长,迈步走进了总裁办里。 屋内,已经到岗的秘书们看见他来,日常地朝他笑着打着招呼,问了声早。 贺今弯起唇角,也淡淡地出声回应着:“早。” 说罢,他在自己的工位上坐下,顺手给桌上的电脑开了机。 柳原凑到贺今面前,细细地来回打量了他一圈,随即笑眯眯的,歪头调侃道:“贺助,今天怎么突然变风格了?” 贺今闻言,抬眸看向他,伸手推了下眼镜的细边。 他眉峰微挑,音调上扬着嗯了一声,回答说:“换换心情。” 旁边桌上,梁瓷的养生壶发出咕嘟咕嘟的水烧开的声响,微微晃动起来。 她今天煮的是苹果和黄芪,待翻涌的波纹逐渐平息,她握着把手拿起壶来,给自己倒上了一杯热腾腾的茶,然后跟着搭腔:“有种从帅哥变成熟男的感觉。” “谢谢。”贺今笑笑,大方地应着夸奖,礼尚往来道,“你今天的耳环也很好看。” “是吧。”梁瓷眨眨眼,十分受用,屈起手指挽了下鬓边的碎发,展示说,“Perle Schöne的新款,限量的。” 贺今没再接话,只是保持着浅笑,点了点头。 片刻,他将目光重新落回到电脑屏幕上,翻着记事簿,开始了今天的工作。 霍从舟在十点多的时候到了公司。 他目不斜视、没什么表情地走进自己的办公室里,没多久,就叫了贺今进去。 贺今拿起手边整理归类好的待签文件和制造部送来过目的样品,推开椅子起身,走到了他门前。 他礼节性地轻轻敲了两下,而后开门入内。 “霍总。”贺今恭敬地唤着,将东西在霍从舟的桌上放下,简明扼要地汇报完,然后安静地等待着他下一步的吩咐。 霍从舟方才没注意看,现在定睛一瞧才发现贺今今天的这一身装扮熟悉极了,尤其是那副眼镜,简直和景裴一模一样。 他目光顿了顿,默默扯动了一下嘴角,有点无语,旋即眼不见为净般地低头,翻看起了面前的文件。 “出去吧。”霍从舟开口道。 贺今应了声,正准备退出房间,便听他又说:“待会儿和我去京大。” 贺今怔愣一瞬,回过神,颔首:“好的霍总。” “去实验室看看研究进度。”霍从舟补充说明着,透着些欲盖弥彰的味道。 贺今了然,十分有职业素养地莞尔一笑:“明白。” 京大的风景一直是市内高校中数一数二的好,期末周的校园里,花叶如旧,暖风徐徐,同样美丽的景色,却弥漫着同往常不太一样的氛围。 简而言之,就是有种平静的疯感和淡淡的死意。 本以为老板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没成想他到了学校之后,还真直奔了合作的实验室里,和项目组的人有来有回地交流了起来,谈了半个多小时。 直到最后,视察结束,图穷匕见。 霍从舟婉拒了负责人的午餐邀请,只说自己许久没回来了,想在母校转转。 “好,那您请自便。”负责人点头,表示了解,笑着相送道。 霍从舟颔首,带着贺今出了实验室。 款步行至楼外,贺今悄悄观察着霍从舟的神色,只见他看了眼明朗晴好的天空,又捏了捏自己的眉心,缓缓吐出一口气,说:“走吧。” 贺今抿唇,静默地跟在他的身后侧。 谁也没再多说什么,沿着学校的路走着,不知不觉,又或者说是潜意识作祟,来到了外国语学院附近。 然后意外的,又仿佛意料之中,见到了结束值班的钟许。 钟许穿了身简简单单的白色T恤,宽松的衣服反衬着他人愈发清瘦,手里拿着专业书,正偏头和旁边的同学说着话,从台阶上下来。 不知那同学讲了什么,钟许轻轻地笑了出来,一双眼睛如月弯起,阳光落在他的眼角眉梢,显得温柔又美好。 贺今不由转眸望向霍从舟,心里有些紧张,生怕他下一秒就失控暴走了。 毕竟这种修罗场似的场景,按这位主儿以往的性子,是忍不了一点。 然而此刻霍从舟只是沉默地站在原地,深邃俊朗的五官像覆了层薄雾,眉头轻锁,慢慢握紧了拳。 “他很久没有这样笑过了。”霍从舟说。 贺今:……? 好耳熟。 其实是挺伤感落寞的画面与氛围,但他却实在有一点点莫名其妙的出戏。 贺今:虽然,但是,对不起,这好像是我的词吧?
第49章 四十八 风穿过树叶发出簌簌的细碎声响,残花在摇曳间被吹得零落,晃晃悠悠地坠到了树下人的肩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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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期待烟花漫天,我可以永远靠在你左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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