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应同学您好,我是2班的唐煜辛,我注意你很久了,可以收下这封信吗?” 是一位男性Omega。 皮肤很白,长的很清秀,但没有小臭狮子好看。 时应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 他回过神婉拒道:“谢谢你的心意,很抱歉,我现在没有谈恋爱的想法。” 唐煜辛仿佛料想到会被拒绝,并没有表现出失望或者不满,而是说:“可以试试看吗?喜不喜欢,要相处后才能清楚。” 时应有些不解:“我们好像没有交流过。” 唐煜辛有些脸红:“我是真的…喜欢你。恩…就比如,看到你开心我也会很开心,上次运动会看到你受伤,我会…很心疼,看到其他Omega对你表白,我就不高兴。我觉得,这就是喜欢。” 唐煜辛的观点很…熟悉。 他再一次婉拒了唐煜辛后,匆匆赶回寝室。 路上,他仔细的思忖唐煜辛的话。 他开心,我肯定开心,我们是朋友嘛!受伤…朋友受伤我也会担心,这很正常不是吗? 有其他人对他表白…… 时应突然停下脚步。 表白? 这简直…简直… 简直是在早恋!当然不行! 如果说,他在路上还不够确定他对司忱之的心思,那么在回到寝室看到司忱之以后…… 他想,他确实喜欢司忱之,时间未知。 确定的原因很无厘头。 司忱之听见门口的声响,像往常一样放下笔,转头对他甜甜的笑了。 “时应,你回来啦!” 那一瞬间,时应的脑中播放了一部简单而温馨的电影。 未来的某一天,他疲惫的下班回家,司忱之就像这样对他说“时应,你回来啦。” 他的疲惫就一扫而空。 “时应,时应?” 司忱之将他拉回现实。 他疑惑的问:“你发什么呆呢?” “你看着我干嘛?我脸上有东西吗?”司忱之胡乱抹了抹脸,把时应拉到书桌旁边,“你快帮我看看这道题,怎么解都和答案不一样……” 讲完题,司忱之很高兴的从抽屉里拿出一颗糖:“还是你厉害!时应,你好聪明啊……” 时应的嘴角不明显的弯了一下,他接过糖,是他们第一次在小木屋见面那天,他送给司忱之的那一款。 想来,司忱之的抽屉里好像总放着这款糖。 他把糖塞进嘴里:“我也喜欢这款糖,柠檬味的最好吃。” 司忱之边做着题:“我还好吧,你不是喜欢嘛。” 时应动作一顿,心里炸开了小小的烟花。 8年?不对…9年了,都在抽屉里放我最喜欢的糖…… 他不会是喜欢我吧! 喜欢这件事一经发现,就会变得不可收拾。 从前不在意的,总会不经意被放大。 一次,司忱之正洗澡洗一半,在浴室里“啊”了一声。 时应忙跑到浴室门口,隔着门问:“怎么了?” “突然没有水了。”司忱之用很苦恼的声音说,“我头发上的泡沫还没冲呢……” 时应想想:“茶水间应该有热水,你披上衣服别着凉,我马上回来。” “恩恩。”司忱之就用毛巾擦干身上的水,裹上浴巾,顶着满头的泡沫在浴室里等。 大概过了十分钟,时应拎着一桶水回来了,是那种淡蓝色外壳的桶装水。 司忱之拉开门接过水,温热的,温度刚好。 他笑嘻嘻道:“时应,你怎么弄的呀?” “就试着温度接呗,你快洗,不然又发烧了。” “恩恩。” 没一分钟,司忱之又探头出来了:“时应,这个桶…我一个人好像弄不了。” 时应看了看,那桶装水比司忱之的腰还粗,倒也确实。 他听见司忱之说:“你能帮我倒吗?” “恩,那走吧。” 时应没多想的应下,跟着走进浴室,卷起裤腿和袖子,拎着桶。 见司忱之要把浴巾脱了,时应紧张道:“你要干嘛?” “我身上也有泡沫没冲干净,黏糊糊的,这水应该够,我把身上也冲一下。”说完又要脱。 时应顿时警铃大作:“你等会!” “啊?”司忱之奇怪的看着他。 他发现时应脖子红了,嘿嘿笑了两声:“你是不是不好意思了啊时应?咱俩从小就一起洗澡,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啊?再说,又不是你光溜溜的,我还没不好意思呢。快一点行不行?我真是有点冷……” 时应倔强的把眼睛闭上:“那来吧,我倒了啊?” “恩恩。” 过了一会儿。 “往左、再往左一点。啊、撞到头了……” 时应下意识睁开眼:“怎么……” 司忱之白里透红的身体徒然映入眼帘。水汽氤氲中,浅褐色的瞳小鹿一样看着他,大概水温足够,眼尾也有点红。 “就这样弄吧,不然总对不准,我马上就冲好了。”司忱之抓住他的手往上抬了抬,“就这样别动啊。” 时应感觉他脑袋一突一突的,血液直往头顶窜。 脑袋里突然无厘头的蹦出一个想法:他什么时候变成粉色的了? 终于洗好了这个澡,时应慌乱的放下桶钻进被窝里。 很糟糕。 没错,他居然…硬了。 很难受,很有存在感,从中间直直的支起一个小帐篷。 司忱之刚从浴室里出来,他就“蹭”的一声跑进去。 司忱之奇怪道:“你不是洗过澡了吗?” 时应咬牙切齿:“再洗一次!” 纾解时,司忱之在浴室里的样子一个劲儿的往他脑袋里钻。最终愧疚又绝望的完成了这次疏解。 他干坏事了。 出来以后,司忱之见他心情不太好的样子,放下笔:“你怎么啦时应? 时应声音闷闷的:“没…” 他现在有点没法面对司忱之。 他把头偏过去:“不是和王舟说好要一起写作业?” 司忱之想想:“不去啦,在寝室陪你!” 他肯定喜欢我。 时应看着坐在对面写作业的司忱之这样想。 直到一次,时应又在书桌里发现了一封画着红色爱心的信,看了眼落款准备把信送回去时。 想叫他去图书馆的司忱之走过来,也看到了。 时应连忙紧张的解释:“我是准备送回去的!” 司忱之眨眨眼:“哦哦。” 很淡定。 时应以为他是不信,又说:“真的,我都没拆!” 司忱之歪头道:“我看到啦,你没拆。” 时应挠挠头,认真观察他的反应:“你有没有...不高兴?” “啊?”司忱之不解道,“我吗?为什么会不高兴?” 时应以为他是不好意思,对他笑了一下:“你不用憋着,我又不会和其他人…那什么,谈、谈恋爱……” 司忱之用他的小脑袋冥思苦想半天,也没明白他什么意思:“你是想谈恋爱吗?没事儿,都快高中了,不用不好意思,再说,我又不会和其他人讲。” 时应笑不出来了。 “你……” 司忱之一再强调:“我一定替你保密!” 时应脸色一沉,拿起书包走了。 “诶,时应!不是要去图书馆吗?你去哪?” 时应头也不回:“你自己去吧!” 这件事,让时应小半天没理他。 转眼又过去一年,他们上高中了。 这是时应陪司忱之度过的第十个生日。 “十六岁生日快乐,小臭狮子。” 司忱之欢天喜地的接过包装精美的礼物,满怀期待的打开之后,撇下嘴,气鼓鼓的瞪他:“什么嘛,时应!哪有人礼物送习题的啊!” 不解气,他又控诉:“你十六岁的生日礼物我可是花了好久准备的!你好敷衍!” “嗳,是谁过年的时候说,今年的愿望是年级第一啊?我这是在帮你完成愿望呢!” 很有理有据。 “我……”司忱之一时语塞,憋了半天说出一句:“我不理你了!”接着偏过头摆出一副冷漠的样子。 时应笑了笑,走过去。 “真生气啦?” 司忱之不理他。 时应“唉”了一声:“看来,某人抢了好久都没抢到的Jons Rebecca的演唱会门票要浪费一张咯……” 司忱之的小耳朵“嗖”的一声竖起来。 “咳…那个,你说,Jons Rebecca?”司忱之嘟囔着。 “啊?什么?我没听见。”时应憋笑。 司忱之炸毛了。 他狠狠的拧了一把时应的腰,语气凶巴巴的:“我说!演唱会!我!要!一!起!去!” “嘶—你这个小臭狮子,劲儿什么时候这么大了……” 时应揉了揉被他拧的地方:“你这是求人的态度嘛?叫应哥。” “哈?”司忱之满脸不服气。 “我比你大整整半年,叫声应哥怎么了?” “才不要!”司忱之一口拒绝。 “叫不叫?”时应拿出那两张娇贵的门票威胁他。 司忱之急了:“你、你干嘛!快放下这两张门票!我警告你…别乱来!” “三……” “二……” “应哥!应哥行了吧!”司忱之认输。 待司忱之将门票小心收好,立刻给他甩了一记眼刀:“时!应!” 说完,他抓着他的痒:“就知道欺负我!” “诶诶,谁欺负谁啊……” 时应很怕痒,笑的眼泪都快出来了,他翻个身把司忱之压到身下,他的胳膊很细,时应一只手就把他扣住了。 胡闹一番,司忱之的脸有点红,轻轻喘着气。 “你干嘛!”他声音软软的撅着嘴,然后屈膝想起来。 角度很微妙,他的膝盖不小心碰到了时应的那处。 正是年轻气盛年纪,哪里招架得住这个。 时应的后背僵了一下,没办法的被他那一下给碰硬了。 司忱之却浑然不觉,扭来扭去的挣扎着。 “别动……” 他的嗓子有点干。 时应呼吸很重的看着他,眼神很烫。 司忱之被他看的红了耳尖,每天在一起没发觉,此刻时应离他这样近时,他蹦出来一个想法,时应真的是…很好看。 “时应,你换洗发水了吗?还挺好闻的。”司忱之凑近他的领口闻了闻。 软软的发丝戳到时应的下巴,有些痒。 “没换。”时应的语气有些僵硬。 “奥。”见时应没有起来的意思,他闹的有些累,索性就躺下来。 “我闻到薄荷味,以为是你头发的味道呢,挺浓的,你没闻到吗?”司忱之奇怪道。 时应想说没有,可他这样一提,确实有薄荷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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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期待烟花漫天,我可以永远靠在你左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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