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点即将到达,宣从南不敢激动,抑制:【我在家。】 五分钟后,顾拾可能去做什么事了,等再回复的时候是一通干脆的视频电话。 宣从南已经进到酒店,手机一响他吓一跳。 很想接,但没接。 电话自动挂断,顾拾的消息接连进来三条。 顾拾:【你到底在哪儿?】 顾拾:【囝囝,接视频。快点。】 顾拾:【我要检查。】 电梯信号弱,宣从南手机震动了,但消息没加载出来。 “叮”地一声,在电梯向两边打开的同时,他立马抬脚走出去,径自朝听了好多次的房间号走过去。 站定,整理衣襟,抬手。 ——敲门。 房门猛地从里面拉开,顾拾可能以为是胡阅,眼神里淬着寒气,仿佛癫狂情绪已达临界点。 面前突然出现一个戴帽子戴口罩的人,他表情忽滞,眼底出现一瞬的迷茫。 帽檐在奔跑过程中下滑,遮挡视线,宣从南伸出食指往上怼怼,露出微弯的眼睛。 他说:“顾拾,查岗。” 【📢作者有话说】 顾拾:什么都别说了,淦。 从南:? 感谢支持,给大家鞠躬啦~
第77章 外面下着雨, 跑过来时风衣被雨沾湿,宣从南整个人发潮。 一个月不见,顾拾与之前没任何区别, 俊美无俦。但仔细看又好像有哪里不同。 宣从南想和他说话, 没来得及说第二句,手腕和腰便同时被梏住。房门在身后闭阖, 一声咣当的剧烈动静,他后背猛地抵上门板,眨眼被困在方寸之间。 “顾......唔!”搂宣从南窄腰的手替他分担撞门板的力量, 接着向上移, 顺着沾满雨汽的风衣摸到单薄的胸膛, 脖颈,脸颊。 顾拾大手停留在宣从南有些瘦削的下巴,虎口卡在颈颊边缘然后驱使几根手指朝里按,把宣从南捏得张嘴, 想闭都闭不上。 这是一种犹如野兽撕咬的气息,宣从南心惊,手掌撑着门板防止跌倒, 而后又去推顾拾。这一下反而刺激到他, 宣从南两只手腕被粗暴地交叉叠起来,拉至头顶固定。 顾拾警告他:“别推我。” “没有推......唔......”宣从南口音模糊, 不被允许为自己辩解。 房间窗户应该没关,或者窗外的雨下大了,宣从南听见雨珠砸在玻璃上的滴答音,也听见自己在顾拾的嘴里得不到喘歇, 奋力地吞口水声。 如果咽下得不及时, 肯定会有涎水流出来...... “顾拾。” “顾拾?” “顾拾!” 呼唤从后面传过来, 隔着一扇门,显得厚重。 宣从南赫然睁眼,从逐渐放纵的吻中回神,分辨出来是胡阅在找顾拾。 “当当当当——” “顾拾?!不吃饭啦?!” 手掌拍在门板上发出一连串震动,好像拍在宣从南后背,让他惊慌失措。 一股和顶流偷情般的背德感油然而生,宣从南挣动抗议,奋力地扭开脸道:“经纪......经纪人找你!” 他以为自己是拼尽全力提醒顾拾收敛点,还在为会被胡阅听见担忧,实则声音一出,嗓子沙哑,如饿了三天肚子一点儿力气没有的小猫叫唤。 要不是他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又知道自己确实说话了,他都怀疑刚才无人开口。 一番密吻,两人衣服全皱巴巴的。特别是宣从南,卫衣被掀起来一半,顾拾的手掌在他腹部来回摸了好几遍,越来越用力。 看起来想吃掉他。 这里天凉,宣从南在火车上睡觉,体温本来就比平时低,出站后又被风雨糊一脸,等到这儿手冰得不像话。 顾拾与他完全相反,他体温高,大手触碰到宣从南温热的小肚子时,把他暖和得打哆嗦。 胡阅不敲门了,改打电话。 手机在顾拾裤子口袋里不知死活地放起古筝纯音乐,音量逐渐增高。特大声。 宣从南头顶的帽子早掉在地上,额前几缕发丝略过眉眼。 看到顾拾不爽的表情,他有些想笑。 “铃声是从门后边儿传出来的吧?是吧?!”胡阅惊奇,用脚尖踢门,“你干嘛呢?忙一中午了不吃饭的吗?” “哗啦——” 门开。 “你真是......”胡阅话音戛然而止,举着手机继续打电话。娱乐圈中混迹多年,他只用眼睛看一眼顾拾,就知道发生了什么。 尽管顾拾衣衫整齐,人模狗样,但他被打断好事的表情,还有明显激烈的打啵才能弄出这么红的嘴巴,全是危险信号。 但凡被拍到就是惊天新闻。 “不是吧?”胡阅压低声音不可思议,语无伦次几近崩溃地质问,“你屋里有谁啊?这一个月也没见你跟剧组里的谁走得近啊,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是这样的大渣男,道德守不住?你这样对得起小宣吗?!” 顾拾一把抢过午饭,脸冰得能掉碴:“有病。” 房门关闭之前,胡阅一下子按住门,态度非常坚决。他的艺人必须私生活清白:“我告诉你顾拾,你不......” 顾拾身后缓缓地探出半颗脑袋,宣从南整理完头发,只让眼睛越过顾拾的肩膀看向胡阅,下半张脸藏在阴影处。 “你好。”宣从南礼貌道。 生疏得跟第一次见面似的。 胡阅:“......” 胡阅立马松手,恨不得拿刀剁了刚才非要按门的自己:“哈哈,是小宣啊。” 随后震惊道:“你来啦!” “嗯,”宣从南说,“要进来一起吃饭吗?” 不待胡阅的“不用不用”说完整,顾拾已经耐心告罄地将房门咣当关上,不留一丝情面。 “你怎么这么凶。”宣从南说道,跟随顾拾脚步走进客厅。 顾拾辩解:“......没凶啊。” 随后又说道:“他一个月工资最低20万,我根本不凶。” “我也可以为你工作,当牛做马。”宣从南心动诚实地说。 顾拾轻笑了下:“给他发工资的有你。” 顾拾的钱就是宣从南的钱。 事业刚起步时,胡阅的工资不可能这么多。每个行业的金字塔都是顶顶赚钱的,就算宣从南自现在开始为顾拾打工,也没办法带给他资源,但是胡阅能。 20万起步的工资是他打拼多年应得的。 午饭不算丰盛但营养搭配均衡,有荤有素。顾拾说:“没吃午饭吧。” 他在手机上告诉胡阅加餐。 胡阅回复十五分钟到。 “嗯,”宣从南眼巴巴地盯着顾拾的盒饭,“饿了。” 顾拾:“吃饭。” 把一次性筷子拆开递给宣从南,后者接住,毫不客气。端起饭盒里的白米饭就吃,还贴心地喂顾拾一勺。 顾拾张嘴接,没动手。 他嘴角被咬破了,宣从南看得很清楚。 宫保鸡丁里有辣椒,宣从南故意夹起一块,伸手喂给他。 顾拾像个被主人投喂小零食的狗,主人喂就张嘴接。 细小伤口被辛辣的肉块表面蹭到,他面色不改。 宣从南稀奇地问道:“你不觉得疼吗?” “什么?”顾拾疑惑,而后反应过来拇指按嘴角,龇牙咧嘴地低声说,“疼。我能忍。” 宣从南问:“干嘛忍着?” “这里不是家,疼了也没人哄我,”顾拾可怜兮兮的。 宣从南有点心疼。 十多分钟后,房门第二次被敲响,顾拾过去开门拿饭,胡阅眼睛尽量不往里瞧,走之前意味深长地说:“明天有你的戏,想做什么事情先考虑时间,你不是没分寸的人。” 悄悄劝告,没让屋里的宣从南听见。 顾拾:“。” “胡经纪跟你说什么?”宣从南看顾拾回来,好奇地问道。 顾拾说:“他骂我有病。” 宣从南皱眉:“嗯?” 顾拾撇嘴:“嗯!” “怎么能骂老板呢?”宣从南说,“扣他工资。扣两百。” 顾拾忍不住,笑出声。 他问道:“今天怎么突然过来了?” 宣从南道:“你高兴吗?” 剧组订的酒店房间和普通的酒店房间没有区别,装潢设施以冷色调为主,没什么人情味。 不过得看跟谁住。 顾拾长腿一跨,坐到宣从南左边,拆刚才胡阅在楼下中餐厅新买的饭菜,反问道:“我那样亲你,还不能表达我的高兴?” 宣从南:”。” 他挠了挠鼻尖,满意:“高兴就好。” 顾拾说:“想亲你。” 宣从南:“吃着饭呢。” 顾拾:“你快点吃。” 宣从南:“......” 他越这么说,宣从南越不会快点。刚才顾拾亲得那么凶,现在他嘴巴还有点麻呢。 “我看天气预报显示,你这里有大雨。”宣从南直接转移话题,”而且要下好几天,我不想让你一个人睡觉,担心你怕......” 来的路上顾拾给他发的消息里就有“我怕”,但这只能算宣从南决定过来的原因之一。 “我想你,所以就来了。” 像在视频里那般坦荡,亲身面对顾拾,宣从南目光依然不躲不闪。他可能以为这只是一句再普通不过的话,完全没有站在顾拾的角度考虑问题。 宣从南的每一句表白、又或是类似表白的话,都能在顾拾心里掀起火山爆发般的惊涛骇浪。 “昨天我们打电话,你说今天下午没你的戏,”提起这个宣从南有些洋洋自得道,“我知道直接来酒店就行,你肯定在。” 不但在,还被他“查岗”。 “你快点吃饭。”顾拾深呼一口气,催促。 宣从南说:“你也吃啊。” 顾拾不想吃饭,但还是拿起筷子:“好。” 这座城市潮湿多雨,秋天的风是冷的。在宣从南来之前,这儿已经下了几场小雨,那时摄像机需要阴雨天,拍摄一切顺利。 一部电影不可能总是阴沉沉的氛围,要有晴空万里,这就需要大自然的配合。 许多导演为了一个完美日出或日落的画面,可以连续拍摄好几天,从不同角度拍。 最后选择最合适的剪辑。 人造环境与大自然没法比。 向导恰巧就是这样一个寻求真实且吹毛求疵的导演,他的电影里除必要特效,风景全是找大自然馈赠。 镜头绝美。 雨愈下愈大,天气没听气象预报的,不是从后天开始。 今天早上细雨霏霏,中午淅淅沥沥,到下午转成哗啦哗啦。 雨点砸在窗玻璃上,像一个个铁钉子。 宣从南及时把窗户关闭,隔绝一部分雨声,回头道:“下雨了怎么还开着窗户。” 他脱了风衣,单穿一件鹅黄卫衣,站在窗边与身后天空的铅灰色短暂相融,让他成为整个天地间唯一的一抹亮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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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期待烟花漫天,我可以永远靠在你左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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