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杜应泽眼里,厉云霆身边最可疑的目标,就是这个洪星然了。 不然他觉得以厉云霆对感情这份顽固不化的态度,注定是要孤独终老的。 “胡说。”厉云霆语气坚定,冷冷地剐了杜应泽一眼。 使得对方乖乖不再用洪星然打趣他。 杜应泽又说道:“抛开他不说!你真应该学学我哥们谢锦安!那货万花丛中过,最后栽在一只小白兔身上,”他拿手机点开了谢锦安的微博给厉云霆看,“最近还官宣了!你知道官宣代表什么吗!就是这货以后要修身养性,为了一棵树放弃整片花园了!”
第23章 厉先生总是不快乐 提到谢锦安这个名字,厉云霆本能地产生反感,关于余思年的事,他向来记性都好。 如果杜应泽此时说的是别人的感情史,以厉云霆的性格,他提不起任何兴趣。 但谢锦安这个名字让他反常地想要去深究更多。 甚至还没把视线落在杜应泽的手机上,他的心就闪过稍纵即逝的烦闷。 他在害怕,杜应泽口中所说的故事主角,会是他猜测的那一个。椒???????樘 杜应泽兴致勃勃,似乎想用这事激起厉云霆谈对象的心,他为了厉云霆的终身大事,也算是操碎了心,他一直认为这么优秀的男人,生活得应该有趣些,快乐些…… 是啊,他认识厉云霆那么久了,对方表面看上去沉稳淡定,外表光鲜亮丽,生活条件优越,在宁城也算是呼风唤雨,谁都要给他几分薄面。椒???????樘 但,杜应泽觉得他并不快乐。 厉云霆的情绪总有他看不透的深浅。 然而,杜应泽手机屏幕上的合照,呈现出谢锦安和另一个只有背影的男孩的合照,男孩坐在长椅上咬着汉堡,只拍得到一张不清晰的侧脸,所以杜应泽并没有认出来,这个男孩就是上回在厉云霆家里偶遇的余思年。 只是看到照片里的他,身穿卡通服装,浑身透出一股清新脱俗的天然气质,与放荡不羁的谢锦安其实并不般配。 但谢锦安难得愿意将这份感情大肆宣扬地公诸于众,给照片配上了浪漫的文字:【不偏不倚,始终是你】 杜应泽没察觉到厉云霆情绪的变化,还继续火上浇油:“这种小白兔也不知道有什么能耐,可以哄得谢锦安为他大张旗鼓,不过啊,这也说不准,上回你家那个不也是……”杜应泽突然想起了余思年,那回场面有些僵硬,他还是不提为妙。 收了口之后,他才后知后觉发现厉云霆这时的眼神让他无来由的恐惧。 “有什么能耐?”突然,厉云霆竟然猝不及防地收敛起了那一瞬间蕴起的戾气,表情似笑非笑,“我告诉你,他的能耐大得很!只要那个姓谢的有钱,他就愿意用他惯用的手段将他哄得服服帖帖!” 说这话时,厉云霆语气非常平静,就仿佛在描述吃饭睡觉一件平常的事,但从他眼里迸射出来的寒芒,却几乎刺伤了杜应泽的双眼。 让他立马意识到,这个话题是不能再继续下去了。 杜应泽从那袋特产里拿起一份包装精美的鲍鱼干,转移话题道:“有空你真要尝尝这海鲜,特别是这鲍鱼干,煲汤特别鲜甜!像你这个年纪,需要补补了!” 杜应泽调笑道,又迅速喝了口水缓解气氛。 然而,杜应泽没想到因为一盒鲍鱼干,让厉云霆陷入了良久的沉思。 杜应泽觉得今天是不是因为没看黄历出门,遇到了阴阳怪气的厉云霆,大概过了十分钟,他才僵硬地提出告辞。 今天不宜久留。 就在杜应泽离开后不久,厉云霆拿起桌上的那份鲍鱼干,扔进了垃圾桶。 他有点厌倦地冷笑了一声,眼前浮现的,是谢锦安那条暧昧甜蜜的官宣微博。 厉云霆之前特地调查过谢锦安的资料,他的家族企业如今东山再起,正顺利地步入正轨,但总公司在国外,厉云霆一时半会儿还没办法彻底断他后路。 而且,他对谢锦安没兴趣,令他发指的源头,从始至终只是余思年罢了! 恰好,这时顾宇进来了,他和厉云霆汇报道:“那家店老板打电话问,余思年本来请假两天休息,但今天还没去上班,问您这边工资怎么算?” 厉云霆突然觉得有些讽刺,但脸色看上去没什么异样,他反问道:“工资?” 以顾宇多年来的敏锐反应,他意识到厉云霆又哪里不对劲了,后退了一步,不敢接他这个问题。 只见厉云霆短暂笑了一下,那笑容在顾宇看来,是无声的警告。 “他如今找到了长期饭票,那点工资对他来说又算得了什么?” 厉云霆交叠起双腿,悠闲地倚靠在沙发上,与生俱来的王者风范让这空间时刻漂浮着压抑。 他又轻蔑地笑了,喝了一口手边的茶水,说:“他不把自己当回事,那就别怪我对他那宝贝妹妹下手……” 厉云霆认为自己一次次的警告都被余思年轻描淡写地忽略,丝毫没有长记性,那就不怪他重新寻找目标下手。 解决掉一个谢锦安,还有千千万万个有钱的谢锦安,单凭余思年的姿色,找一个富豪就是轻而易举的事,厉云霆能除得了多少个? 但余沫不一样,余思年只有她这么一个妹妹。 顾宇满腹疑云,这不是那天才让余思年带薪休假,怎么转眼间要对人家的妹妹下手? 难不成是刚刚杜应泽又来说了什么? “厉先生,这……”顾宇想挣扎着劝说两句,他不知道怎么样才能让厉云霆明白,假若想要得到一个人的真心,不是一次次戏弄他、折磨他,甚至伤害他身边的人。 但厉云霆一个眼神示意,让顾宇堪堪住了口。 …… 余思年本以为这次像往常一样,出一身汗就能痊愈,但他没想到严重到需要去诊所打针开药的地步。椒???????樘 幸好余沫这个星期刚好参加了学校一个课外培训,需要住校,不然知道余思年病成这样,肯定又担惊受怕地不愿意去上学了。 余思年这些天吃不下别的东西,只喝得了白粥,本就消瘦的身形更是惨不忍睹。 脑袋昏昏涨涨,没办法做手工,没办法去兼职,只能数着那所剩无几的金额过日子。 可除了身体上的不适,这两天的余思年,是这阵子以来,过得最轻松的几天。 每天除了起来喝粥或者上洗手间,就只躺在床上。 比起每天顶着酸痛的腰身埋头做手工或者是周六日在烈日炎炎的天气下派传单,要轻易得多了。 然而这种轻松感并没能坚持多久,次日,余思年就接到余沫心急火燎的电话。 电话那头说,学校以户口所在地为由,要将余沫开除。
第24章 年年从楼梯摔下来 余思年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几乎是撑着一口气从床上勉力地扶坐起来,因为过于着急,下床的时候没站稳,重重地跪在了地上。 “沫沫,你、你别着急,我、我这就去学校找你!” 其实,余沫对这事反而淡定,她一直就想早早辍学出来工作帮补家用,但她清楚自己哥哥的性格。 着急得快疯了的是余思年,精疲力竭的他,第一次感到如此无助。 余思年顾不上身体的不适,急急忙忙换了一身衣服,然后第一次在这座城市叫了车,想以最快的时间赶到余沫的学校。 的士司机看到余思年一脸惶急,面色和嘴唇煞白,倘若他不是说出了目的地,司机还以为他这般着急火燎是准备去医院的。 司机大哥很健谈,在去学校的路上,总时不时和余思年搭话。 “小兄弟,你这么着急的样子,是去找女朋友?” 余思年摇了摇头,极力克制在外人面前露出失态的模样:“不是、不是的,我去找妹妹,妹妹她出了点事。” 司机大哥一副热心肠的样子,打听道:“哦?是什么事啊?我是本地人,说不定可以帮得上忙!” 余思年心急之下便一五一十告诉了司机实情。 的士司机露出为难的表情,若有所思道:“这确实棘手,政策是刚下来的,我看学校也不想的,毕竟你妹妹成绩优异,但这户口确实是个问题,要不你想个办法把户口迁过来……” 余思年的注意力放在了“政策是刚下来的”这句话上面,他本以为是厉云霆为难自己的手段,心里已经绝望得不敢有任何奢望,只是想第一时间去见见余沫,告诉她不要害怕。 因为被厉云霆盯上,他注定是斗不过对方的。 但如果是政策的话,或许他去求求校方,以余沫优异的成绩,应该是有转机的。 余思年突然松了一口气,或许事情没有自己想得那么糟糕,还有商量的余地。 “谢谢你司机大哥。” 余思年和司机道了谢之后,踉跄了一下下车,虚脱的四肢让他从背影就看出精神状态低迷。 余思年联系上了余沫,和他一起先找了班主任。 但班主任无奈回应这事他不清楚来龙去脉,让两人去找校董。 校董刚好不在学校,有相关的负责人会见了余思年。 余思年的气势一看就不像是来咨询问题的,明白人一眼就看得出,他有事相求。 负责人是个大概四十岁的中年男人,叫张立联,有点秃顶,戴着金丝边副眼镜,样子看起来倒是斯文。 “我知道你找我什么事。”张立联一看到余思年,就知道他的来意,开门见山地说。 余思年在他示意的位置坐了下来,动作有几分拘束。 他没见过什么大场面,唯一的对峙,就是和厉云霆了,他当下有些紧张。 但还是直截了当地开口乞求:“张老师,沫沫和我都是刚来这座城市,我们当初也是很难才来到这边读书,还请、张老师可不可以想想办法……” 余思年用苍白的语言无力地求助。 “这是上面的政策,实在是没有办法啊!学校也要遵守规矩,不是随便就能通融的,你,”张立联摆了摆手,语重心长道,“还是看看今天帮余沫办一下手续,尽快去找民办的学校吧。” 张立联露出无能为力的表情。 其实他心里清楚的很,这是上头故意针对眼前这个人而临时下达的政策,他猜想,这人是得罪了宁城的大人物了。 但却有点想不通是怎么得罪了,按道理这人看起来温顺得如同一只无害的幼兽,根本毫无攻击性。 是什么原因值得大佬大费周章了? 张立联也不想多管闲事,上头让他怎么做,他照做就对了。 他当下的任务就是要尽快将余思年打发走。 但事实证明,余思年准备纠缠不休了。 他屈膝跪了下来,诚恳地乞求着张立联:“张老师,求求您想想办法……我们家的条件,真的没办法,”余思年的声音哽咽,“没办法去读民办学校,要不让沫沫读完这一年,就宽容我们一年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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