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差点没站稳,往后栽去,后背一道有力的力道将他扶了回来。 陆深踉跄两下,勉强站稳,看了看身旁扶住自己的秦逐:“……谢谢。” 秦逐收回手,没说什么。 陆深喘了口气儿,才注意到扑自己的是一只小狗,品相极佳,是只德牧。 它身后还跟着三只,都是一样的模样大小,在草地上快活地翻滚。 “哎哟真是对不住,没让它伤着吧孩子?”周老忙走到门边,扶着门关心道,“小狗不听话,伤着没有?” 陆深摇摇头,笑道:“没事,没伤到。” 高城走过来抱起一只小狗:“爪子刚剪过的,应当不打紧。” “嗯,都不疼。”陆深被小狗吸引了目光,“扑上来的是软乎乎的。” “这是朋友送的,自驾游的时候碰上的流浪狗,怪可怜见的就带回家了,狗妈妈还在她家,小崽子都给我了。”周老也抱起一只小狗,说道,“赶明去京市,你们可得想办法把这几只狗崽子也带过去呢。” “好,这是自然。”陆深的注意力还在小德牧上,过了几秒才反应过来,抬起头望向周老,“您刚刚说……” 周老笑了笑,抱着小狗往屋内走:“谁让我都收了人家一池锦鲤呢?这两天就得收拾行李咯。” 陆深眼睛亮了亮,第一反应看向了秦逐。 秦逐的视线也投向他。 视线相碰的时候,陆深才猛地反应过来,像被灼伤了一般,倏然收回目光。 “……锦鲤没白送。”陆深舔了舔有些干燥的唇,“我承认,你这办法确实管用。” 他有些不自然地清了清嗓子,正要离开,忽然觉得脚踝一阵疼痛,打了个趔趄。 “诶?怎么了这是?”高城正往这边走,见状加快了两步来到陆深旁边,一把辅助他,“脚扭了?” 陆深茫然地回想了一下,心想大概是小狗扑上来的时候下意识地撑住身体,所以脚踝在池沿边受了力。 他稍微动了动脚踝,觉得疼得不厉害,便说道:“没关系,不严重。” 高城不放心,颇为内疚:“哎呀怪我,这几只小狗本来是关在前院的,就怕它们太活泼伤着客人。是我看它们憋得闷死了才放出来,没想到还真害你受伤了。” “真的没事。”陆深说道,“明天就好了。” 高城想去扶他手臂:“那我先送你回酒店吧。” 手还没碰到陆深的手臂,就见他整个人往另一边挪了两步,站在另一边始终一言不发的秦逐此时伸手揽住他的腰,将人带向自己那边。 高城扑了个空,茫然地看向秦逐,就只对上了一双冷冽的眸子。 他差点还没反应过来,等猛然意识到对方真实身份是谁的时候,伸出去的手立马就缩了回来。 “那个……”高城只觉凉风习习,“我没别的意思,就想送他……” “心意领了。”秦逐揽着陆深的腰,不顾陆深的努力挣着,眉眼微低居高临下地望着高城,“我是他的助理,这是我的分内事。” “嘿嘿,是是是,那辛苦你……您了。”高城笑了笑,一时没憋住,笑呵呵道,“其实秦总,我知道您的身份了,什么助理呀,您该早说的,不然显得我们多无礼。” 还在努力把秦逐的手臂从自己腰上掰开,却始终不成功的陆深:“……” 什么时候掉马的?? 陆深清晰地感觉到腰上那只原本漫不经心却力道极大的手臂,忽然僵硬了一下。 嚯,秦总您也有觉得尴尬的时候。 半晌后。 秦逐:“也是助理。” 高城:“……啊?” 秦逐面不改色:“兼职。”
第十五章 面对 商务车行驶在夜晚的马路上。 这是周老平时的公务车,这回特意让高城开着送陆深和秦逐回酒店的。 陆深和秦逐坐在后座,前面则是一边哼着小调一边开车的高城。 原本陆深觉得自己跟秦逐都坐后排有些不好意思,坚持想坐副驾驶,但是被高城强行塞进了后座,还打趣说秦总兼职他的助理,那他自然也得坐后座。 不说这话还就算了,一说这话,陆深只觉得如芒在背,埋头上了车,也不想跟他理论了。 陆深脊背僵硬地坐着,身旁则是一直脸偏向外一言不发的秦逐。 气氛有些微妙。 高城坐在前面,完全get不到车内的气氛有哪里不对,自己哼了会歌还嫌闷了,于是打开了车载收音机。 他没有调频,心想就听周老平时听的内容算了。 “……她惊呼一声,一下子就被男人有力的大手狠狠掐住了腰,纤弱的后背抵在冰凉的墙壁上,还未来得及反应,双唇便被不留一丝缝隙地吻住……” 陆深:“……” 高城:“……” “啊哈,哈,哈,老师平时的听书品味还挺年轻化的呢……”高城眼疾手快赶紧调了频,耳朵根都红透了,语无伦次地找补,“当然,也有可能是这个频道它吧,它平时不放这些,就这次打开才会……” 声音越来越小,高城自己也觉得越抹越黑,说不下去了。 还好调频之后放的是个音乐电台,陆深见高城耳朵都要红炸了,帮忙给他递台阶:“这首歌我之前听过,挺好听的。” 高城也接话:“哈哈,是吗,我也挺喜欢这首歌的,最近还听呢。” 歌放了半晌,车内安静半晌。 秦逐忽地说道:“这不是首儿歌吗?” 高城:“……” 陆深在车后座向前看见高城的侧脸,很确定他可能已经石化了。 甚至开车都有点不稳当,在实线的边缘疯狂试探。 为了安全考虑,陆深转头看向秦逐,神色泰然,挂上不真诚的淡笑:“是啊,儿歌,不可以?” 秦逐转过头来看他。 陆深眼底闪过杀气。 这还是重生以来,第一次产生这么强烈地想干掉面前这个男人的冲动。 秦逐面不改色地将陆深眼里的丝丝杀气尽收眼底,抬了抬眉。 有些不太明白。 “刚刚的有声书有什么问题吗?”秦逐面露些微不解。 陆深一懵,接着瞬间反应过来。 救命,这位真正的霸总不懂霸总文学按在墙上亲是什么意思! “是啊,是挺好的,也能听听。”高城干笑两声,“秦总真是风趣啊,我们还以为您是那种不苟言笑的呢,没想到这么平易近人。” 陆深听到这话,立马脱口:“谁?” 高城:“啊?……秦,秦总啊……” 陆深立即意识到自己这个反应不太对,赶紧闭了嘴,不做声了。 秦逐的目光扫了一下小狐狸气呼呼的侧脸,看得出来很不服气。 陆深从余光里察觉到秦逐眼里有些玩味的意思,杀心更重。 冷静,人家好歹现在是剧组的最大金主。 回到酒店,经理老早就在门口候着,见陆深似乎行动不便,忙忙地喊着去叫了轮椅。 万万没想到会因为轻微扭脚而导致这个待遇的陆深:“……” 还能走,还没瘸,不至于…… 但是很显然,他本人的意见没有什么用,推轮椅过来的工作人员只看秦逐的脸色行事,几个人把他按到轮椅上,就差五花大绑了。 此时才是半下午,客人来来往往的,视线都往这边投。 好容易回到房间,所有人都退出去了,高城也告了辞,就剩秦逐接过酒店准备的冰袋和药膏,走了进来。 陆深早把轮椅一把推到了旁边,轮子轱辘轱辘在地毯上转,慢慢飘远了。 “还要干嘛?”陆深抬眼看见秦逐拿着冰袋走近,没好气地说道,“我已经好了。” 想想还是觉得尴尬,捂了捂眼睛:“没好也都被别人看好了。” 秦逐见他这样,短促地笑出声。 陆深放下手来,皮笑肉不笑的:“秦总,没必要还在这折磨我吧?刚刚我已经社死过一回了,您还在这看我笑话呢?” 秦逐权当没听到,走过来把冰袋丢进他怀里:“自己敷,不想明天肿起来的话。” 陆深拿起冰袋,冰凉的触感冻得手刺痛。 秦逐这话说得有道理,他没法反驳,只好沉默地把冰袋放在脚踝。 秦逐又把药膏放在茶几上:“自己看着贴上。” 陆深半垂着单薄的眼皮:“谢谢秦总。” 秦逐抬眼睨他一眼:“不用这么客气,送我一碟你最喜欢的儿歌集锦权当感谢就好了。” 陆深:“……” 果不其然,还是熟悉的上辈子的味道。 说话就能把人气死。 秦逐没再多留,离开了房间。 陆深把冰袋按在脚踝上,原本因为没有午睡而有些昏昏欲睡的困劲也被这凉意给驱散了。 他坐在沙发上敷着脚腕,发了会呆。 他忽然想起上辈子刚刚跟秦逐联姻的时候,他也受过这么一回伤。 那时候他们两个好歹相处了一个多月,已经熟络很多了。当着外人的时候虽然像横亘了一条鸿沟,但是私下只有两个人的时候,冰冷的氛围却往往不由自主地消融了些。 那时秦逐就是这样嘴上不饶人,总是让他气得牙根痒。 但是替他找冰袋和膏药的动作却很迅速。 现在想来,那时候都算是两人之间关系最融洽的时候了,再往后就是每况愈下,越来越差。 不过陆深对此并不在乎,因为当他知道自己的这桩婚姻只是被陆家当做工具之后,他满脑子就只有离开这一个念头了。 反正秦逐对自己也并没有产生什么感情,与其等到他对别人动心后再谈结束联姻,还不如早点给双方自由来得体面些。 手机铃忽地响了一声。 陆深飘远的思绪一下子被拉了回来,看了一眼手机。 是群里的消息。 那个纯黑头像,昵称是1的号发了一条。 【1:小心冻伤。】 陆深先是不明白,忽然猛地反应过来,手上一松,赶紧把冰袋拿开。 脚踝上已经有些麻木了,他刚刚出神太久,都没记得适当松一松,很容易冻伤。 群里原本还有谢弈和阮朝两个人,见这条没来由的消息,都很快回复。 【谢弈:?秦总,发错了嘛?】 【阮朝:我什么都没看见嘿嘿嘿。】 陆深看见阮朝这条语气十分荡漾的消息,下意识就觉得不好,果然下一秒就收到了阮朝的私聊。 【阮阮类卿:我靠,你看见群里消息没??秦总在跟谁说小心冻伤呢?!卧槽我他妈直接磕到啊!!!】 陆深:“……” 【陆深:别发癫。】 【陆深:(小狐狸无语.jpg)】 【阮阮类卿:哈哈哈我就跟你说说,我又不跟秦总乱说话,我有数我有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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