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处理干净,我都能解释啊。” 连玦无语,站在马桶面前,拎着自己的裤腰带不知道该不该解开。 陈行间跟着他一起进了卫生间,他还怎么上厕所? 偏偏陈行间没一丁点的眼力见,连玦已经暗示的这么明显了,他还是没搞明白是什么意思。 “裤腰带缠在一起了吗?我给你解开。”陈行间往前凑了凑,还真打算跪下身子帮着连玦解裤腰带。 连玦忍无可忍,直接伸出来小腿踢了陈行间一脚。 这混蛋,色欲熏心,怎么没开口说帮他把着腿? 这一脚不知道踢在了什么地方,陈行间闷哼一声,额头上冒出了细密的汗珠。 连玦有些无措,也顾不得上厕所了,蹲下身子就要掀陈行间的衣服帮着他检查伤势。 陈行间侧身避开,压住连玦的手腕,扯起一点笑意:“这么关心我啊?凑过来亲我两口我就不痛了。” 还能开玩笑,看来是一点不痛。 连玦将陈行间推出病房门,冷漠地背过身子,给他留下一个背影。 面前的卫生间门板被关上,陈行间脸上的笑意顿时收敛,他喘出一口粗气,掀开衬衣,里面的绷带又重新渗出了血迹。 他走出房门,随手抓来一个路过的医生给他重新包扎。 “你这伤口都外翻了,还没长好又崩开,平日多注意着些啊。” 医生拆开纱布,看见裸露出的伤口,有些气不打一处来。 “我建议是你这几天就住院,方便观察,也能疗养疗养,至少要等到伤口开始结痂才能出门。” “这几天忌辛辣,忌油腻” 不管医生说什么,陈行间统一应声,点头点的相当敷衍。 “我一会儿要陪着我爱人见家长,你快点包。” 陈行间不耐烦地催促起来,声调冷淡,一句话也不想多说,只想快点包扎完走人。 得,刚才一大段话白说了。 医生认命闭嘴,开始给纱布打结。 “对了。”陈行间忽然开口,“我爱人晚上总是睡不安稳,半夜眉头总是皱着的,这怎么办?” 医生道:“平时多喝水,注意休息就可以。” 跟陈行间腰上的伤口比,这点事只是点小毛病,只要注意规避就行。 “嗯,你说的有道理,是该专门检查检查看看。” 有病情可耽误不得,说不准就是身体哪里出了问题,晚上这才睡不好。 陈行间自己拍板,当即给连玦预约了一个全身体检。 医生 这能对吗? 陈行间眼见自己的伤口已经包扎完毕,转身便扣上自己的衣服去找了连玦。 连玦手里正捏着筷子对桌上的早餐挑挑拣拣,勺子在粥里面搅来搅去,就是不往嘴里面送。 “怎么不吃,不合胃口?” 陈行间非常自然地接过连玦手里的小瓷碗,舀起一小勺米粥递到连玦唇边。 明明是伺候人的活,他却做的非常自然,以至于给了人一种或许本该如此的错觉。 连玦皱眉,摇摇头。 【不吃。】 “怎么不吃呢?” 陈行间将手里的瓷碗放下,揽着连玦的腰将人抱到了自己的腿上,将人的整个身子全数拢进自己怀里。 连玦立即小幅度地挣扎起来。 现在他鼻腔里全数是陈行间身上的香味,全身的毛孔仿佛都在此时炸响,把他的脑袋都快轰成了渣渣。 偏偏这个时候陈行间不轻不重地拍了一下他的屁股,羞耻意味极强,连玦的耳根几乎能红的滴血。 “听话,我喂着你吃,咱们早些吃完早点出发。” 陈行间强硬地把勺子抵在连玦唇边,大有连玦不吃下去两人就这么僵着的意思。 连玦无法,只能张口,半截红舌卷起勺子里的米粥,隐没在嘴里,只剩下唇边的一点潋滟水光。 陈行间舔舔唇,回味起昨晚从连玦身边偷得的吻,喉咙干渴,下一秒似乎就能冒烟。 吃下小半碗,连玦摇摇头,打死不乐意再喝。 陈行间将手掌顺进连玦的衣摆,自然地摸了摸他的肚子:“饱什么,至少还能再有半碗。” 桌上的小糍粑被塞了一个进连玦的嘴里。 陈行间冷不丁开口:“你,你带我回去见姨妈,是不是” 是不是该给他一个名分? 连玦神色淡淡,完全没注意陈行间眼底的期盼。 糍粑嚼吧嚼吧下了肚子,小写字板上新添一行字。 【我们是上下级关系。】 陈行间给连玦擦着嘴的动作僵硬了。 他们两人之间能是上司和下属的关系吗? 这能对吗? 【
第74章 你是最好吃的馅饼 “小玦,我们之间倒也不必这么生分吧?”陈行间强装镇定,又舀起来一勺白粥,递到连玦唇边。 “我倒也没有逼你的意思,只是我们之间不能简单用上下级这种词概括。” 陈行间暗戳戳给连玦上着眼药:“比如说介绍我是你的老公?或者再不济男朋友什么的。” 连玦张口将粥含进嘴里,擦擦嘴马不停蹄从他的腿上下来。 八字还没一撇呢,谁要陈行间做男朋友。 陈行间看着连玦离开的背影,把手里的碗筷放下,“小玦,先别走啊,礼物带什么?” 一阵嘈杂过后,两人总算是坐进了车里。 礼物只挑了两样塞进了后备箱。 陈行间原本还要再多挑两样,被连玦一句当老板的人不要这么没边界感给堵了回去。 陈行间想趁着机会再同连玦交流交流感情,但是连玦自打上车开始就仰躺在座椅上闭目养神。 他恶补的追妻24招真到了实践的时候居然一招也使不出来,非常狼狈。 两人先去了面包店。 连玦非常自然地先同旁边的卤味店老板娘打了招呼,陈行间从没这种待遇。 高萍一打开房门,看见连玦站在店门口,还被吓了一跳。 “小玦?你不是说换个地方吗?怎么现在就回来了?” 连玦拿出怀里一早就准备好的写字板。 【准备回京城,临走再来看看你。】 “这出去一趟怎么还不说话了呢?”高萍有些着急,拉过连玦左看右看。 陈行间端的笑意温和,站在一边适时开口:“小玦前两日感冒了,嗓子痛,不太方便讲话。” 高萍这才发现连玦身后还跟着一个高大的男人,仔细看上去还有几分眼熟。 “小玦,这位是?”高萍疑惑道。 陈行间抢先一步摁住连玦的写字板,“阿姨您好,我叫陈行间,是小玦的好朋友。” 反正不能是上下级这种没一点情趣又生分的称呼。 这种称呼只适合在床上喊。 “那正好,你们一起进来吧,还能给店里帮帮忙。”高萍在陈行间身上打量了几眼,心中警惕。 抬眼看上去就知道这人是富贵人家出身,可别是对小玦存了什么坏心思。 连玦倒是没什么反应,直接进了工作间。 他一直很有事业心。 现在时间还早,抓紧时间还能再出两盘面包。 面包店不算很大,但是四周氤氲着浓郁的黄油奶香。 陈行间偏头,看见了玻璃柜里放着的菠萝包,身形僵硬一瞬。 荒唐出格的行径重新塞进他脑海,只是靠着脑海中的描摹,再添上一个菠萝包也能让他如此意动。 陈行间长舒一口气,将脸偏开,动作有几许狼狈。 他透着玻璃窗痴迷地追随着连玦的背影,视线在细韧的腰肢,白皙的脸蛋上游弋。 好乖……认真做面包的小玦也好乖。 好想把他藏进屋子里,只让他一个人观赏。 心底潜藏的暴戾和汹涌的独占欲在云城被渐渐压制住。 陈行间轻笑一声。 小玦不喜欢这样的他,那他就好好藏起来。 只要连玦不对着别人笑,不跟外面的男人拉拉扯扯,一切都能有商有量。 微冷的凉意拍在他的脸上。 一股风卷着外面飘进来的雪花吹过他的脸颊,体温将雪花融化。 外面下雪了。 连玦顿住揉捏面团的动作,看了外面一眼,眼底留了些黯然。 在他眼里下雪和唯美浪漫搭不上边,雪会融化,把周围变的冷冷的,裤脚上会粘上许多泥。 家里圈养的小鸡可能会被冻死,被子怎么也暖不热,手脚上都会生出青紫的冻疮。 巷子里的那些人到了这天似乎也会格外激动,就算是再晚也要拉着他东扯西扯。 他害怕被赶出巷子,被人戳着脑门骂也不得不赔着笑脸。 “在想什么?” 陈行间不知什么时候溜到了连玦身后,还非常没素质地揪下了一点连玦刚刚揉好的面团。 连玦看着上一批已经送进烤箱里的面包开始膨胀变大,脑子里又响起了那句话。 【如果幸福是面包,那我是不是生来就是缺了点酵母的人?】 “没酵母又怎么样,干嘛非要当面包。” 连玦这句话没写在写字板上,是垂着脑袋小声念叨的,陈行间看见了,也读懂了。 心疼不能做伪,胸口顿顿的痛,比被刀划破了血肉还痛。 陈行间把揪下来的面团单独分开放在案板上。 一块小面团和一块大面团在揉面垫上面面相觑。 陈行间开口道:“你想做面包,是因为以前和你在一起的面团都要争着进烤箱,让自己变成面包。” “你怕你和别人不一样,怕自己被落下,即便是发觉自己不适合做面包,你还是要进烤箱,像是非要给自己套上一双不合脚的鞋。” 连玦被戳中了心事,眼睫微动,不自在地把头偏开。 陈行间捏捏揉面垫上被分出来的那一块小面团,声线柔和:“它没办法发酵,被分出来也没关系,我送他去做馅饼。” “没经过发酵的面不蓬松,但是能变出来脆脆的,带着焦香味的酥皮,照样也会有人喜欢。” 外面的雪纷纷扬扬下坠,街边不知名的曲调缓缓响起,是耳朵惯常听了的。 鼻尖里萦绕着黄油的味道,掺杂着奶油的气息,像是坠进了一个大蜜罐子里。 陈行间垂头,长长的眼睫眨动,暖黄色的光为他棱角分明的脸上晕上一层柔光。 温和低沉的嗓音在耳畔响起。 “连玦,你是世界上最好吃的馅饼。” 连玦耳根泛红,仓惶避开陈行间称得上是灼热的视线。 ……他才不是馅饼。 高萍买过了今晚要吃的菜刚刚进店,她在门口跺跺脚,往手心里哈了口气。 “小玦,咱们今天快点回,正巧小李今天不加班,你们刚好还能再一起吃一顿饭,权当交流交流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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