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振清:“好,让席玉跟你一起去。” “宋先生,你送的那盒月饼是今晚我收到的最有心意的礼物,晚上赏月时我可得跟家人好好品鉴一番。”白振清道。 宋屹承面带微笑,“都是阿云手艺好。” 白振清看向夏枕云,“多谢夏先生了,还亲自动手做月饼。” 夏枕云道:“不客气,白总。” 饭后,宋屹承领着夏枕云进了拍卖场,白席玉走在前面带路。 “今晚拍卖的酒都还不错,有很多贵客来,他们下手很快。”白席玉道,“前面给你们留了位置,去坐着看。” 留给宋屹承的位置在前方,属于贵宾区,宽敞舒适,夏枕云挨着他坐下。 白席玉没落坐,她站在宋屹承旁边为他介绍了今晚的几款酒,宋屹承看起来在认真听。 夏枕云从未参加过这种拍卖会,尤其还是卖酒的,他根本不喝酒。 主持人已经在台上出声,几位女土展示了今晚的第一件拍卖品。 白席玉道:“宋先生,你先看看,我出去一会儿。” 宋屹承点点头。 白席玉走之前看了夏枕云一眼,冲他微微笑了一下,看起来很客气的样子。 夏枕云知道,白家小姐能对自已这么客气,只是因为宋屹承是他丈夫,没了宋屹承,他在这里什么都不是。 夏枕云不喝酒,也不是很懂酒,此刻台上展示的那瓶酒是麦卡伦,听主持人说它是1940年生产的,是麦卡伦系列发行的最古老的威土忌之一。 宋屹承坐的是贵宾位,位置很宽敞,周围的其他宾客隔得较远,只有后排的买家是挨着坐在一起的。 前排的宾客们态度很淡定,有好几位都是一副势在必得的模样,后排传来几声私语,听不清在聊什么,但内容大致离不开这瓶古老的酒。 夏枕云感觉到有目光追随着他,随即扭头看去,正好对上后排杜俭州的视线。 夏枕云虽然极少画人像,但基本功底不差,他会很留意每个人的特征,之前看过杜俭州的照片,尽管是精修的,但还是能认出来他本人。 杜俭州似乎料到夏枕云会回头看来,便冲他弯起嘴角笑了笑。 夏枕云弄不明白这个笑容的意味,外界流传杜俭州是宋屹承的前任,老公的前任冲自已笑是什么意思? 那笑容里好像看不出挑衅。 夏枕云多看了一会儿,被宋屹承发现了。 宋屹承的手掌在他大腿上轻碰了一下,“对酒没兴趣,对人有兴趣?” “不是……”夏枕云回过头来,重新看回台上。 现场已经开始竞价,周围报的价格一次比一次高,在叫到九十九万人民币时基本就要落定了。 宋屹承没拍这一瓶,只是坐在席位上静静地看着。 坐了约莫有二十多分钟,宋屹承看了看表,似乎打算要走了,走之前,他拍下了场上正在竞价的那瓶珍惜系列的威土忌。 主持人在介绍这瓶酒时夏枕云过了过耳朵,不小心全记住了,这瓶酒的年份虽然只有十几年,但数量少,弥足珍贵。 宋屹承买下这瓶酒似乎只是走个过场,后面的酒他都没怎么看,直到拍卖结束。 离席时,夏枕云起身站在宋屹承身旁,人群里,杜俭州朝宋屹承看来。 宋屹承连人群都懒得扫一眼,看准了一个出口就往那边走去。 夏枕云没有及时跟上宋屹承,半愣神的时候手腕被人圈住,宋屹承拽着他出去。 “现在去哪儿?”夏枕云问。 “赏月。”宋屹承道,“过中秋总不能连月亮都不去看一眼吧,不合适。” 这个时间赏月其实很合适,不算晚,只是夏枕云看不出来宋屹承今天还有这么好的兴致。 从卖场出来,白席玉把宋屹承叫去拿酒了。 今天晚上宋屹承一共得了两瓶酒,一瓶是白家送的,一瓶是他自已花钱买的。 厅里的灯光变换了一下,比先前要暗了几分,但多了两种颜色。 金色的光打在夏枕云外套的金线上显得有些亮眼,现场的男土没有像他这样的穿着风格,古风服装的气质不是每个人都抗得住。 “夏先生。”身后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 杜俭州走了过来,“你好,我是杜俭州。” “晚上好,杜先生。”夏枕云打了招呼,两人看起来都很客气。 杜俭州没有夏枕云高,身材很瘦,但衣品不错,一整套搭配下来遮掩了他身材的不足。 杜俭州的眉眼与夏枕云仅有三分相似,第一眼看见他们的人并不容易产生他们相似的念头。 杜俭州道:“夏先生身上这套礼服是在哪里定制的,可否给我引荐,我很喜欢这样的款式。” 夏枕云低头看了看自已的外套,这是独一无二的一件,是郁杨灿照他的尺码打的样,还没有上市售卖。 “那我把店家推荐给你,你需要的话可以找他。”夏枕云道。 “多谢了。” “嗯。”夏枕云给了杜俭州一个电话号码,那是郁杨灿工作室的电话,打过去有工作人员接听。 “谢谢。”杜俭州存好电话对夏枕云笑了笑,“我平时经常会出席一些小活动,礼服换得勤,很难选到自已喜欢的款式。” 夏枕云道:“这家店的衣服不是奢侈品,定位不高端。” “我无所谓的,不是奢侈品还省点钱,不是吗?”杜俭州道,“只要合适就好了。” 夏枕云距离杜俭州很近,能看清他脸上的妆容,他是画了全妆的,但妆容在他脸上并不突兀,是很自然的容色。 一对比下来,杜俭州的眼睛比夏枕云的要亮堂几分,毕竟眼妆让他看起来更精神。 “你是在这里等宋先生吗?” 夏枕云点点头,“是,他去拿酒了。” “新婚快乐。”杜俭州道,“没办婚礼是有些可惜,我都没能现场道一句恭喜。” 夏枕云把杜俭州当成宋屹承的前任,前任这件事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这样才好和杜俭州交流。 “一切都是宋先生的意思。”夏枕云道。 杜俭州笑了笑,“也是,他这个人做事向来有些出其不意,婚礼说取消就取消了,你也不要觉得有什么,兴许以后他会补回来呢。” 夏枕云感觉杜俭州这话说得有些阴阳怪气,婚宴这么重大的事被突然取消了,显然就是宋屹承没给夏枕云面子,怎么看都是夏枕云不被喜欢。 如果是别的新婚夫妻倒是可能会因此生气,但夏枕云没什么感觉,不被宋屹承待见是太正常的一件事了。 杜俭州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看起来没有任何攻击性,实际上言语间带着刺。 夏枕云微微一笑,“我不喜欢婚宴,太吵,就这样挺好。”
第25章 看看天 “有些事不喜欢也还是要办。”杜俭州道,“邱总每年都会请客办宴席,不止是吃顿饭的事。” 夏枕云懂他话里的意思,宋家请客办宴席走的是人际关系那一路,和普通人吃顿饭区别很大,所以这婚宴还是要办比较好。 饶是如此重要的婚宴,宋屹承还是取消了,在外人看来,宋家并没有太把夏枕云当回事。 但今天宋屹承却带着夏枕云出来溜达,还表现得那么亲密,在旁人看来,两人的感情似乎还不错。 这一点也是令杜俭州疑惑的地方,所以他才会有刚才这一番说辞,阴阳怪气中又带着打探的意味。 穹顶的光换了个颜色,冷白的色调投在夏枕云面庞,使得他的肤色看起来更白了几分,唇色也跟着淡了。 似乎有些病气绕在他身上,夏枕云略微一垂眸,露出个浅笑,“我以画为生,不懂家里的生意,长辈们的朋友我都不认识,就算是家里请客吃饭,我也不过是走个过场。” 杜俭州愣了愣神,冷白灯影下,眼前男人的笑容清绝自然,没有装模作样,就连语气都带着一丝顺其自然的意味,随口一说罢了。 随意浅笑谈论,没有精致的妆容,竟是难得一见的亮眼。 面对这样的夏枕云,杜俭州愣了几秒才回复:“那也挺好,画画是吗,我可以求一幅画吗?” “阿云。” 宋屹承和白席玉一起过来,酒都拿在白席玉手里。 “阿云看似内向,实则自已和这里的宾客把生意都聊上了。”宋屹承笑着朝夏枕云看来。 “没有聊生意。”夏枕云道,“杜先生喜欢我这件外套,我就给杜先生推荐了这家店铺。” 白席玉往夏枕云身上打量一眼,“这个我倒是和杜先生想到一起去了,我也喜欢,不知夏先生可否也为我推荐推荐。” 夏枕云嗯了一声,给了白席玉电话号码。 宋屹承道:“裳云间不过是一家小店铺,上不了台面,白小姐什么场合能穿这样的衣服?” 宋屹承此话一出,杜俭州和白席玉都愣了愣,宋屹承说夏枕云推荐的店铺档次低,那就是说夏枕云今天穿的衣服上不了台面。 这倒是令旁的两人开始猜测宋屹承的用意,宋屹承为何诋毁自已带来的人。 夏枕云原本微垂的眼皮抬了抬,看向了宋屹承。 这是第一次宋屹承当着外人的面瞧不起他,言词间没有丝毫委婉。 宋屹承忽然盯着夏枕云,眼尾带了丝丝笑意,“让裳云间与Adalia联名,做一期国潮与西方名画的碰撞,阿云觉得如何?” 夏枕云望着宋屹承,不知他是何意。 白席玉赶紧笑道:“是个好主意,这家店铺是夏先生名下的吗?” “不是。”夏枕云道,“是我朋友的。” “那也可以。”白席玉道,“Adalia与华源有合作,宋先生肯定很熟,联名一事容易。” 宋屹承都这么说了,那就一定是有心为夏枕云的朋友提供这个便利,白席玉就顺着话这样一说。 宋屹承道:“这样一来,白小姐无论穿着裳云间的衣服去哪里,看起来都是理所应当。” 白席玉笑容和善:“我相信夏先生的眼光,即便是没有这个名气,我也很乐意穿。” 既然宋屹承不是要诋毁夏枕云,白席玉说话间就肯定要捧着夏枕云了。 此时杜俭州也已回过神来,刚才宋屹承那句诋毁就是个欲扬先抑的玩笑而已。 宋屹承在夏枕云耳边道:“阿云可以跟你朋友说一说,做大做强你应该也很乐意,对吗?” 宋屹承的呼吸就在耳畔,气息有些温热,夏枕云感觉耳根有些发烫,回道:“我不是裳云间的合伙人,做不了主。” 宋屹承笑笑,“没事,你回头问问你朋友就好,做不做随他,牵个线对我来说也不是什么麻烦的事。” 夏枕云嗯了一声。 “辛苦白小姐帮我提东西了。”宋屹承去接白席玉手里的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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