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拼了命才挣扎出来!闻暨白……救我……救我!” 闻暨白呼吸一滞。 楚星野在扮可怜上当真是有天赋,脑袋后仰,状若无意间露出从后颈蔓延到颈侧的红痕,像是待戮的天鹅,引得闻暨白瞳孔紧缩。 白和礼被打得半死不活丢在一边,涣散的眼神定格在楚星野脖子的掐痕上,比谁都清楚这是楚星野的自导自演,却根本移不开目光,看着少年那白皙肌肤上绽开的红痕,喉头一紧,眼神暗了下来。 在二人看不见的角落,楚星野把头歪到一边,嘴角勾起一个得逞的弧度。 骗人,易如反掌。 只见闻暨白靠顶层的栏杆站着,垂头沉思,微分拂过他的碎发,遮住了那双深邃的眼眸。片刻后,再次拨打了一个号码。 这次显然是动用了什么了不得的关系,只见顷刻之后,一群身穿制服的人破门而入,龙卷风般的带走了白和礼布置在顶楼的所有人手。 那些人向白和礼投去求救的眼神,而白和礼只是瞥了一眼来者的制服,便无视了手下的求救。 白和礼冷笑,声音虚弱, “这种关系你都敢随便动,真是不怕死。” 闻暨白只是撂下一句话: “与你无关。” 随即便作势要跟着人群一起离去,他的脚步停顿片刻,转身对楚星野说道: “我必须离开一段时间……不会很长的,” “你乖乖在这里等我,白和礼现在对你做不了什么……离他远点就好了,记住了吗?” 楚星野乖巧地点了点头。 闻暨白叹了口气,似是不太信他,最后还是揉了揉楚星野的发旋,转身离开。 电梯门合上,现在,顶层只剩下了楚星野和白和礼两人。 白和礼是真的被打得奄奄一息,但保险起见,楚星野还是脱下外套,绑住了白和礼的手脚。 白和礼像是猜到自己命中合该有此一劫似的,没有一点挣扎,任他五花大绑。 楚星野心情颇好,甚至给白和礼打了个蝴蝶结。 看着死鱼一样的白和礼,楚星野把攥在掌心的玻璃片推到指尖,抵着白和礼的喉咙。 白和礼依旧是一副满不在意的样子。 楚星野靠近了他,说道: “你不怕我?” 白和礼懒懒地笑: “我死了,你也跑不了。” “和你一起死,也算是死得其所了,我开心还来不及呢。” 楚星野咬牙,尖锐的玻璃片在白和礼的脖颈处上下移动,板起脸来吓人: “我当然不会蠢到要杀你,” “但是我可以把你的喉咙划开,死是死不掉的,但从今往后巧舌如簧、佛口蛇心的白少就要做哑巴了,你不怕?” 白和礼果然沉默了,苍白的脸上什么表情也没有,却比平时要俊秀许多,冷然道: “你想问什么就问吧。” 不愧是聪明人,一下便猜到了他的目的。 楚星野便不饶圈子了,沉着嗓子问道: “‘爱迪生’的提出者,究竟是谁?” 白和礼露出玩味的眼神: “你居然知道这么多了,” “……是我们家的司机向母亲引荐的这个点子。” 楚星野咬紧后槽牙,这个动作让他的脸看起来严肃而紧绷, “不是他,别装傻。” “我问的,是这个点子最开始究竟是谁想出来的” “说话。” 楚星野眼看着就要揭开生父身份的一角,情绪按捺不住,手指用了点力气,抵在白和礼喉管处的玻璃片渗出血珠。 白和礼摩挲着嘴唇,最终,他告诉楚星野: “是一个叫楚泰和的人,他似乎和我家司机关系很好……来过白家几次,不过我没见过他。” 得到了渴求的信息,楚星野一下子脱了力,胳膊一松,玻璃片当啷一声落地,碎成两片。 命运在冥冥之中指引着他,这个人竟然真的姓楚,如果是别的姓氏也就算了,偏偏是楚。 楚星野知道,自己不可能放弃对这个人身份的探查了。 他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没注意到白和礼脸上那转瞬即逝的、微妙的神情。 白和礼的视线停留在少年昏黄光线下柔美得不像话的脸庞,心中爱与恨交织,恨在爱的间隙中生长,最后,他说: “楚星野,有人告诉过你么?” “你持器要挟人的样子,特别骚。”
第70章 追你 楚星野看着瘫坐在地上的白和礼,只是哼笑一声,随即把鞋子踩在白和礼的肩膀上,语气轻蔑: “白和礼,有人说过你这个样子特别下贱吗?” 白和礼哈哈大笑,神色如常,一点也不排斥被楚星野踩在脚下,语气温润: “没有呢,星星是第一个。” 楚星野加重了脚上的力度,把白和礼的肩膀踩得一高一低,脚下的人看起来像残破的木偶,身体歪歪斜斜地摆着几近报废,被油彩画好的脸却端正俊美,割裂感强烈。 被这样践踏羞辱,白和礼一言不发,反而把脑袋垂向楚星野的鞋子,他的脸颊紧贴着楚星野的鞋面,面容被凌乱的发丝挡住,看不真切。 他的嘴角在昏暗的灯光下弯起一个极不起眼的弧度。 楚星野被恶心到了,下意识收回腿,却不想白和礼阴魂不散,整个人向下倒去,脑袋恰好砸在楚星野鞋尖前不到三厘米的位置。 “下贱的货色,你很喜欢我的鞋子?” 楚星野出言嘲讽。 白和礼张合发干的嘴唇,语气依旧是淡淡的,带着他惯有的、不易察觉的高傲: “我说过了的,” “星星,你不觉得你现在这个样子特别骚吗?” ? 他看骚的另有其人吧? 楚星野心烦意乱,抬起腿用力地把白和礼的脑袋踢向另一边。心里感觉好多了。 他不会知道,从白和礼的视角看去,恰好能窥见楚星野裹在裤腿中的一小截白净小腿,只这一眼,就让他的血液亢奋起来了。 楚星野继续问道: “那个楚泰和,是什么身份。” 他蹲下来,照旧把玻璃片抵在白和礼的喉管处,却不看人,只是抬头去看月亮,他地理学得好,只看了一眼月亮的方位,不看手机便推测出现在的时间。 白和礼不知是不是给他摔傻了,许久也没有反应。 楚星野的声音很慢很慢,无端让人想起杀鸡前的磨刀声: “现在大概是九点,嗯……积温散得差不多了,后半夜会越来越冷的。” “你要是装死,我不仅划开你的喉咙,还要扒了你的外衣……听说失温的状态下血流得会快些,你想尝尝这种滋味吗?” 白和礼死人微活: “我知道的并不多。” “白先智死前没给你留下资料吗?不应该啊。” “他不怕……” 楚星野反驳。 白和礼浅浅一笑,打断了楚星野的话: “他都要自杀了,还会管我的死活吗?” “有道理。”楚星野点点头,随即又问道,“那你自己没去查过这个人吗?不怕他突然跳出来威胁‘爱迪生’的存亡?” 白和礼抿了抿嘴唇,似乎是在回忆,最后轻声道: “查过,只知道他和司机李叔关系很好,也从李叔那里要来过他的资料,不过后来一查,全是假的。” 楚星野继续问: “然后呢?” 白和礼只是笑,但不说话。 楚星野意识到自己正在逐渐靠近真相,不择手段也要撬开白和礼的嘴,心一沉,手摸向手机。 他的脚再次抬了起来,这一次,稳稳地落在了白和礼的颧骨上。 闪光灯被打开,惨白的光线恰与今夜的月光相衬。 楚星野抬起头,迎着月光,说: “你猜,如果有人看到白大少给人踩在鞋底的照片……” “会怎么想你呢?白和礼。” “会成为上浦社交圈里的笑柄吧?” “你一定不想这样的,对不对?” “我也不想。” 白和礼嗤笑一声,全身不住地颤抖,就像听到了什么有趣的事一样, “我无所谓的,” “要是有人敢在我面前多嘴多舌,我一定让他亲手把舌头割下来送给我。” 紧接着,他吃力地扭头,与楚星野直视: “星野,你很在意这种事吗?” 白和礼的眼睛黑洞洞的,叫人脊背发凉: “也是……你被黄高旻在厕所拍的那些照片,我可是每个晚上都要回味呢……” “黄高旻真是好用的狗,就是不太耐用。” 凉风袭过,楚星野的脸颊和手指发冷,仿佛又置身于那个阴冷、潮湿的狭小空间内。他被人欺辱,甚至拍下了耻辱的照片,这些照片不知道经了多少人的手,他的耻态不知道被多少人欣赏过。 爹的,原来黄高旻背后是你! 楚星野痛苦地想起了自己的人生是从何时起变成脱缰的野马。 他突然想抄起鞭子把白和礼当野马抽, 不行,这还不够。 楚星野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攥紧了玻璃片对着白和礼扎去,温热的血液溅到腮边,在寒凉的夜晚,像一团烧到身上的火。 他继续用力,白和礼的腰腹处惨不忍睹,几无好肉。 白和礼的身体不时在地上耸动着,像一尾案板上的死鱼。 楚星野裸/露在外的肌肤被冷风浸得发凉,唯有双手是发烫的,连着玻璃片都带上了他的体温。 他不知疲倦、不计时间,变成只会撕咬啃食的野兽。 就在他的肌肉酸痛,双手几乎要失力时—— 白和礼一个翻身,绑在他身上的外套散开,整个人一瞬间压在楚星野身上,双手掐着楚星野的脖子。 楚星野这才用余光瞥到,白和礼不知是用什么划开了束缚,而他方才竟是浑然不觉。 白和礼整个人支在楚星野身上,一手打掉了楚星野章掌心的玻璃片,双手死死地按着楚星野, “忍不住了,” “你身上好香……连鞋子上都有一股香味。” “真骚。” 白和礼明明正在大出血,身体止不住地颤抖,压在楚星野身上的力却一点不减。 “身上痒就去洗澡。” 楚星野烦极了。 白和礼对楚星野的抗拒置若罔闻,手伸向他的衣襟,语气带了几分痴: “你怎么总穿这些破烂,” “面料也太差了,你看,都把皮肤磨红了。” “我帮你。” 白和礼要脱他的衣服。 就在他的指尖触及那存白腻的肌肤时—— 白和礼的脖颈被全力一扎,血液喷泉般迸出来,整个人彻底失去力气,向后倒去,后脑勺砸在地上,发出一声脆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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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期待烟花漫天,我可以永远靠在你左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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