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故意的,是因为,是因为我看他跟我穿的衣服很像,还照着我的样子剪了头发,我看不惯,所以就……” 岑郁说完,没听见暮修远回话,他慌了,眼泪扑簌簌流下,落入纤细的脖颈消失不见: “真的,暮教授你信我,我就是这段时间信息素不稳定,才会做出这么不理智的行为,要是在平时看见模仿我的人,我不会计较的。” 这个人从头到尾都在说谎,暮修远垂眼,情绪没有因为岑郁的撒谎而产生波动: “拿出证据来。” 没有证据就污蔑别人,这不是一个大学生该做的事情。 就算家长没有尽到教导义务,学生也该在高中政治课本上学到过。 “证,证据?”岑郁声音发颤,他指着自己的脸,问暮修远,“我的脸还不算证据吗?” 暮修远后退一步,取出口袋中的手帕捂住口鼻: “那你如何证明,不是你抄袭别人,世界上人口很多,穿衣风格却很少。” 撞款的概率很大,偶尔遇到穿衣风格很像也是正常事件。 秋日夜里的冷风吹得人浑身发冷,但身体再怎么冷,再抵不过岑郁的心冷。 他揪紧衣摆,神色落寞地站在暮修远面前。 “你就这样把两位客人放在门口吵架?我的老天爷,你是生怕酒吧不垮。” 熟悉又清澈的嗓音响起。 紧接着是经理的回答: “哎哟,还不是客人自告奋勇帮我解决,我下次送客人两瓶酒当感谢就好了嘛。”
第18章 拿错手机 谈颜玉刚下场就听经理吐槽说闹事的人多么不讲理,跟乖巧的外表完全不一样。 然后,有客人说可以帮经理解决问题,经理就同意了。 要不是为了尊重衣食父母,谈颜玉高低要揪他耳朵。 苦恼得眉头紧皱:“客人来酒吧是为了放松的,你倒好,还给人找点活儿干一下。” 还没有加班费,哪个打工人能接受。 掀开帘子,推开门,门口站着满脸泪水的岑郁。 小脸上流白汤,谈颜玉脚步顿住,还以为他哭掉色了,很快又反应过来,提醒他: “你的粉底液掉了,回家记得处理一下。” “不用你管!”岑郁忽然爆发,大吼吓了谈颜玉和经理一跳。 “你凭什么得到他的喜欢!你就是个小偷,偷走了他对我的爱!”岑郁越说越激动,哭得越厉害。 他喊完哭着跑走,剩下谈颜玉和经理面面相觑。 不是,得到谁的爱?这糟糕的台词,让他俩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受不了,谈颜玉转移话题:“他之前跟谁说话呢?外面就咱俩。” 自告奋勇的客人呢?谈颜玉看向经理。 经理摇摇头,摊手表示自己也不知道。 在门外逛了一圈也没看见别人,谈颜玉放弃了。 钻进酒吧继续吹空调,经理回到后台,再出来时手上抱了一捧花束,是粉色的月季,间或夹杂相思豆。 很奇怪的搭配,谈颜玉对粉月季无感,相思豆他还挺喜欢。 跟红豆完全不沾边,就是一种红色豆子,草杆上的绿叶圆圆的像圆盘,瞧着尤为可爱。 “就是送花的客人自告奋勇去解决的。”经理促狭地朝他眨巴眼睛,八卦之魂熊熊燃烧,“你俩,有没有可能?” 谈颜玉不吃这套,他后仰身体,拒绝经理继续拉郎配:“我结婚了,不想二婚。” 已婚跟未婚的CP磕不得,怎么能让客人当小三呢,不道德。 “好吧,既然你结婚了,那我就……什么?你结婚了?!”经理摆手摆到一半,仓促停下,嘴巴张得能吞下个鸡蛋,“不是,啥时候的事啊?是alpha吗?便宜了哪个alpha啊??!” 三年前酒吧刚开起来的时候谈颜玉就是单身,三年期间经理也从没见谈颜玉谈恋爱。 这怎么,啥时候的事啊,他是第一个知道的吗?结婚典礼为什么没邀请他啊?? 经理眼睛都快变成荷包蛋了,眼泪花在眼中打转。 “喂你,别哭,我的天。”谈颜玉扶额,“是alpha,事出突然,我也没想到会结婚。” 经理的存在对于谈颜玉来说就是一位可靠的长辈,很多他不会对自家老爸说的事,他愿意跟经理说。 简单概括了一下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 谈颜玉尽量简洁概括,经理也听懂了。 一扫刚才的情绪激动,经理摸着下巴沉思: “意思就是,结婚是国家婚配系统干的好事,其实你没想结婚,但是你觉得,国家婚配系统给你匹配的对象是你前男友,你觉得很幸运,至少不是别的糟老头子,但是等两年时间过去,你还是要找机会离婚?” “差不多是这个意思。”谈颜玉叹了口气,身体靠在墙上,想打起精神,但是有点难。 摸摸相思豆绿油油的花瓣,谈颜玉眼中的光渐渐暗淡,如同月亮失了光辉: “我们当时分手是因为有人插足,他说暮修远真正喜欢的人是他。” “然后你就信了??”经理恨铁不成钢地拍拍他肩膀,“总有些人见不得别人好,那你男朋友咋说?” 谈颜玉:“他没解释,其实当时我也不想继续维持恋爱关系,家里很多烦心事,感情破裂也有我的一半责任。” 经理差点被绕进去,他蹲下来想休息休息脑子,蹲下后又觉得坐着更放松,随即一屁股坐在地上。 嘿,思维还真畅通了: “小谈,叔问你一句话,你现在还喜欢他不?” 喜欢吗?谈颜玉想起暮修远在易感期都忍住了没有标记他,家里也没有私藏其他人的物品。 一切跟谈恋爱时没什么两样,除了暮修远更粘人,他在易感期时表现出的脆弱不似作假。 也许,从头到尾就没有第三者插足。 他说:“喜欢。” 经理跟打了鸡血似的突然兴奋,“唰”一下起身: “喜欢就去追啊,你们俩过好日子比什么都重要,既然都结婚了,干嘛非得想着离婚。” 谈颜玉难得下了个早班,十点半就被经理赶了出来。 臂弯搭着外套,谈颜玉站在酒吧门口发了会儿呆,才想起来要去路边打车。 正好早早下班,他可以回家早点睡觉。 暮修远易感期期间他连个觉都睡不好——暮修远睡不着就会大半夜睁眼凝视他。 恰好谈颜玉又是对目光很敏感的类型,他闭上眼睛躺在床上试图忽略暮修远的目光时。 脑子里只想到一句话:“我会视奸你,永远。” ……真是魔障了,谈颜玉揉揉脸颊,展开外套披在肩上,看见有车过来,招手让车停下。 车窗滑下,有人对他说: “正好顺路,上车吧。” 司机声音怎么这么耳熟?谈颜玉弯腰,跟驾驶坐上的司机暮修远对上视线。 他招的不是出租车吗?谈颜玉站直身体,看见了宝马后方同样停下的出租车。 出租车司机见有车先停了,以为自己看岔眼,停了会儿又开走了。 能节省一份打车钱也行,谈颜玉叹了口气,打开车门坐进副驾驶。 一上车就闭目养神,拒绝跟暮修远交谈。 跟经理说话时说得坚定,真正实践起来又是另一回事。 分开三年,谈颜玉虽然还没放下暮修远,但心里也没了复合的想法。 当初分开得不体面,要重新捡起那段回忆更多的是别扭,谈颜玉张不开口。 就这样过吧,也挺好的,应该是可以的吧? 回到家,谈颜玉洗过澡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身边还是空的,暮修远还在书房处理工作,他翻了个身,打开手机看看有没有可以打发时间的玩意儿。 按亮手机,居然没用密码就能解锁,谈颜玉还以为是面部识别,就没在意。 划拉两下,看见简约的系统壁纸,谈颜玉才反应过来,他拿的是暮修远的手机。
第19章 都听你的 嘶,别人的手机还是别看了,万一看见什么不合适的东西,谈颜玉怕脏了自己眼睛。 听说没人能从男朋友和老公的手机里笑着出来,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放下手机,谈颜玉翻身面向窗户,过了会儿又翻回来。 不行,他太好奇了。 他对自己说,是暮修远自己不注重个人隐私,没有设置锁屏密码。 而且,他们现在是已婚关系,看看手机而已,不犯法。 怀着罪恶的心情,谈颜玉重新打开手机。 跟他第一眼看见的区别不大,暮修远手机里软件都没几个,除了社交用的绿泡泡以外,就剩下学习类的软件。 多半是用来给学生布置作业,谈颜玉大学时也用过这些软件。 翻了一圈回来,看见绿色软件,谈颜玉挣扎了会儿,决定还是不看了。 扒拉别人通讯录里联系人不太道德,谈颜玉的素质不允许他这么做。 也许是因为满足了小愿望,谈颜玉这回睡着了,连卧室门打开都没注意到。 暮修远在书房回复了几封邮件,有学生问他,能不能延长一下某个作业的时长。 延长作业时间只能在手机上操作,暮修远找了半天,才发现手机没在书房。 回到卧室,暮修远轻轻推开门,看见床上鼓鼓的一团,心软得不像话。 不过他极少将表情挂在脸上,三年前他们在一起时睡在一起,暮修远也很喜欢看谈颜玉的睡颜。 蹲在床边,暮修远近距离注视着谈颜玉。 跟醒着时不同,谈颜玉睡得安稳时神情平静,少了尖锐,多了几分柔和。 跟不谙世事的贵公子一样,不管怎么看都能让暮修远心动。 窗外稀疏的灯光落入房间内,使得谈颜玉的面容更清晰,暮修远差点忘了自己进卧室是来干什么的。 “我说,你能别这么看着我吗?”谈颜玉闭着眼睛,声音还有些含糊。 他在梦里感觉到有人在看着他,被迫从深眠的状态中清醒过来。 不用睁眼他都知道暮修远又在注视他。 “抱歉。”暮修远道歉,但他下次还犯。 谈颜玉无奈地睁开眼,搂住暮修远的脖子,威胁他:“你要是再这么看我,我就半夜暗杀你。” “随你喜欢。”暮修远回答得很快。 “……不是,大哥,能不能让我睡个安稳觉,你知道你易感期的时候有多折磨人吗?” 想起前几天过的日子,谈颜玉快要崩溃了,他揪住暮修远的衣领子,用惯性将他拉上床。 给他盖上被子,捂住他的嘴,抱住他的手臂,恶声恶气威胁: “赶紧睡,趁现在我还有睡意。” 跟以前谈颜玉刻意在他面前塑造的温柔形象不一样,但暮修远觉得现在的谈颜玉更真实更鲜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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