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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没事吧……” 叶茂还是觉得担心，师祎的表现有点奇怪。毕竟刚刚那个气氛还挺煽情的，不像是马上就能做点什么的意思，他自己有点反应都觉得脸红，师祎更不是那种不解风情的人。 但师祎没给他继续思考的时间，湿润轻浅的吐息在黑暗中靠了过来，含住了叶茂的左边耳垂。叶茂一下子感觉半边身子都麻了，忍不住“啊”了一声，然后被自己的声音闹了个大红脸,用足了意志力才把自己从师祎身上撕下来，闷声问： “你真没事？” 两人挨得太近，叶茂感觉自己的其他感官在黑暗中极其敏锐，甚至能察觉到师祎开了口却又迟疑住的呼气声。叶茂卸不下师祎的心防，有些沮丧，顺着胳膊牵起师祎的手，用他发烫的脸颊，去暖那双依然发凉的手。两人双双低头沉默，很是一会儿后，才听见师祎用有些哑的声音说： “能不能现在不回答……” 这一句把叶茂的心都要捏碎了，哪里还说得出不行，只一个劲点头，把人往怀里兜。回想到师祎以往囿于黑暗的样子，如同畏光的困兽，叶茂心疼得要命。 只是师祎离他太近，视觉受限时，师祎身上的味道变得格外明显起来。太诱人了，他能从师祎身上嗅到很淡的体味，忍不住把头埋进师祎的颈窝里，很深地吸了一口，呼吸都重起来。 “闻什么呢你。” 师祎被他的头发茬拱得脖子痒，没忍住笑了下，推叶茂。他自己低头闻了闻，没嗅出什么来。半夜出急诊太着急，他没洗澡不说，上班也是不可能喷香水的。进手术区要换衣服，外套在柜子里，消毒水和紫外线灯的味道也是带不出来的，应该没什么气味才对。师祎体汗少，也不爱动，总不至于是汗味吧。 可叶茂觉得有，就是有。眼下进到室内，师祎的身体回温，那股味道像被体热烘得蒸腾起来，叫人上瘾。非要形容的话，是肉体的味道，馋得叶茂直磨牙。师祎就笑他，胸腔贴在一起闷声震动，短促的吐息落在耳边，弄得叶茂半边脑子里还满是心疼难过，另外半边又被勾得心猿意马。只是男人的下体要诚实得多，叶茂穿的硬质牛仔裤已经被顶起一个微微的弧度，厚实的金属拉链硌得他阴茎都疼。偏偏师祎要逗他，若即若离地蹭他耳朵，时不时偏头吻他，脸颊柔软细弱的汗毛彼此轻轻纠缠，像有蚂蚁在咬。 “……要现在做吗？”叶茂实在忍不了了，嘴上犹犹豫豫在问，手已经不安分地往师祎腰间游走，“我去洗澡，还是……” “等下洗。”师祎再次叼住了叶茂的耳垂，伸手拉下他的裤子拉链，“现在我要你射在裤子里。” 这话太下流了，又被师祎说得一本正经，还贴着他耳朵，咬着拽他耳垂。叶茂立刻难以抑制地呻吟出声，胸腔剧烈起伏起来，阴茎像受到暗示一样，膨胀着顶出拉下小半的拉链，露出羞耻的形状。师祎伸手隔着内裤揉弄几下，忽然将拉链往回一拉，硬是将鼓囊囊的性器憋回了裤子里。 “啊！” 叶茂哀叫一声，被刺激得发了狠，推着师祎肩膀把人按在了换鞋凳上，凶狠地吻了上来。叶茂看着不壮硕，却比师祎有力得多，抓着金色长发强迫他仰起头来，偏头错开鼻尖，追着师祎吮吸着深吻。两人一个坐着，一个站着，高度刚刚好，够师祎顺手剥开叶茂的外套拉链，掀起里面的T恤，把手往他胸上贴。师祎手凉，一挨上皮肉就激得叶茂一抖，皮上起一层鸡皮疙瘩，乳头也跟着立了起来。虽然不想承认，但他胸乳的部分还挺敏感，一想到师祎冰凉的手指要掐他乳尖，就难以抑制地愈发兴奋。 意乱情迷间，叶茂还想得起来要互相取悦，一面与师祎吻得涎水都要含不住了，一面把手向下探，摸向师祎胯间，按下时却一愣。 师祎没有勃起。 叶茂一下子清醒了，脑中立刻胡思乱想了很多。师祎并没有正面回应他的表白，他的举动有没有可能只是出于怜悯？不论如何身体的反应是真实的，对比起自己情欲上头的模样，师祎竟然没有感觉，叶茂顿时觉得难堪得不行。可师祎抓过他的手，五指交握起来，仰着头对他说： “我在吃药，硬不起来的。” 叶蓁也曾有过服用抗抑郁药的疗程，叶茂大体了解过那些药物的功能和副作用，因此立刻明白过来。他的热情反而更消退了，心酸和伤感再次占了上风，难过地与师祎贴着面颊，不知怎么安慰他好。但师祎却接着说： “是勃起障碍，但不是完全没有感觉。” 他像海上仰望航船的人鱼，用最动人的声音引诱他的水手： “你可以肏我。” 很难不心动。叶茂暗自唾弃了一下自己精虫上头，但无声且坚决地摇了摇头，很温存地亲吻师祎的眼角。在他眼里师祎现在是病人，病人更需要照顾，他不能在病人身上做只满足自己性欲这么自私的事。只是师祎依然坚持，握着他的手轻轻摇了摇，用更加轻柔低哑的声音劝诱他： “可是我想跟你做爱……” “你爽到的样子会让我很兴奋，我喜欢看你高潮的表情。”师祎平铺直叙地用着陈述句，说着如此赤裸的事情，却坦然得像在开写医嘱，“我想看你，就在这，射在裤子里。” 叶茂被他这话臊得浑身发烫，要是脱了衣服看，多半整个上身都红透了。更让他难以启齿的是，他的性器因此更加兴奋了，绷在不怎么有弹性的牛仔裤里，竟激动得阵阵搏动，精孔流水的感觉如此清晰鲜明，像是真要离射精不远了。师祎看他不说话，就牵起他的手，一根一根吻他的手指，还用舌尖去舔吮指缝。在黑暗中呆久了，叶茂的眼睛适应了昏暗，隐约能看见师祎仰望着他的脸，因为眸光生动，漂亮得简直惊心动魄。 “一…定要……在裤子里吗？”他可耻地动摇了，竟觉得如果既能爽到，又能让师祎满足，那也没什么不好，“有点…难……” 他听见师祎短促地笑了笑，听那跳跃着的气促声应该是笑得真心又开心。只见师祎双腿交叠架起二郎腿，简单直白地命令道： “用我的膝盖。” 说完忽然掀起叶茂的T恤，俯身咬住了他的乳头。那一刻叶茂感到从未有过的羞耻，却也爽得肩背都发颤，挣扎了片刻，还是缓缓摆动腰胯，在师祎膝盖上蹭动起来。牛仔裤的布料又硬又紧，很快就磨得叶茂止不住地流水。师祎更是变本加厉，咬住他乳尖用牙揪弄，猝不及防又拉拽弹开，尖锐的痛感蔓延开后，竟让叶茂觉得隐隐约约的麻。师祎的手上功夫还是那么好，贴着叶茂后背的皮肉游走着安抚他，按在后腰迫使他加快操弄的速度。在一阵急促的呻吟和贪婪的吻后，叶茂突然绷紧腰腹轻轻抽搐几下，真的射在了裤子里。 “哈……哈啊……” 叶茂只觉得头晕目眩，单膝跪立在换鞋凳上，要把头架在师祎肩上，茫然地倚靠着他。伴着师祎同样沉重混乱的呼吸声，他渐渐回过神来，愤恨地偏头在师祎脸上咬了一口。听见师祎小声地“哎呦”了一下，还跟着“嗤嗤”的笑声，他短暂退居二线的自尊心顿时暴起，双手捞住师祎腋下，将人一把扛了起来。在师祎越发忍不住的笑声中，把人丢在沙发上，整个人压上去吻他，说： “等不及洗澡了，我现在就要上你。” ---- 没想到吧，是叶师hhhh
第95章 四二
这个吻不怎么柔和。叶茂虽然刚高潮过，但只是被喂了个半饱，正是贪的时候，吻得急切，含住师祎的唇瓣撕咬。师祎知道叶茂只是在说狠话，哪有刚射了就能硬起来的，但他还是无比顺从地被推到在沙发上，笑着迎接落下来的吻。可很快，他有点笑不出来了。叶茂并非全无章法，他的嘴唇开始向下移动，从下颌，到喉结，双手却用虎口卡住衣衫下摆，循序渐进地往上褪去。 “等……” 师祎刚要开口，就被叶茂用吻堵了回来。沙发离落地窗更近，依然昏暗，但从遮光窗帘下方漏出的光线也够把人看清了。叶茂双手动作缓慢，一边推着衣摆，一边用指腹周到地逡巡爱抚，唇舌也不闲着，衔住师祎的舌头越吻越慢，没个尽头似的就不给他机会开口。因为不再像刚进门时那样激动，叶茂的技巧游刃有余起来，舌尖温柔地舔过牙龈、扫掠上颚，尖锐的酥麻感让师祎呼吸急促，投入地眯着眼。等他顶起胸腔追逐着这个吻，渐渐喘不上气时，叶茂才深喘着放过他，收紧已经掐在乳下的双手，沙哑着问： “我要脱你衣服了，行吗？” 这句话的狡猾程度与先前师祎那句不相上下，这么缠绵温存的氛围里，开口拒绝都显得煞风景。师祎吞了吞唾沫，既舍不得叶茂停下，又难以抑制地感到恐惧，甚至他自己都因为紧张没意识到，身体在细微地颤抖。 “都见过的，不吓人。”叶茂的手掌感知到了，有些笨拙地安慰道，“不丑，不难看的，别怕。” 他去亲吻唇边的耳朵，两手在师祎的腰侧与后背缓慢地抚摸，用自己的高热的体温去贴师祎柔软的小腹，以行动弥补自己的口拙。直觉告诉叶茂，师祎是在求救。说实话他很难完全理解师祎恐惧的由来，但眼下他感同身受，黑暗中，晦涩的情绪像涨潮的海水一样淹没他。 此时此刻，如果可以让师祎不再恐惧，叶茂愿意做任何事情。 “怎么样你能舒服一点？”他松开手，帮师祎把衣服拉下来整理回原样，“难受就不做了吧。” 这已经是叶茂今天不记得第多少次说不要做了。真奇怪，一个人能因爱欲冲动，竟也能因爱欲克制。 但师祎摇头。应激是精神上的伤疤，也是大脑对伤疤的过度疗愈，每当此时他无法控制身体，甚至无法控制意识。可那不是他的本意，没有人愿意活在随时降临、不可预知的失控里。他哆嗦着用手扶住叶茂的后脑勺，既是在安抚眼前人，也是在劝说自己，用拇指拨弄挂着伤疤的耳垂。 “我想做，我不想永远当个病人。” 我不能一辈子困在那间阁楼里，我不要一生都只能是受害者。 “别让恐惧追上我。” 说完他双手向上，抓着衣摆，自己脱下了衣服。 伤痕遍布的躯体完全暴露时，叶茂可耻地硬了。他不愿但不得不承认，残缺在师祎身上就是美的，那些裂隙如白璧有瑕，像金漆修缮过的瓷器一样动人。叶茂激动地深吸了一口气，俯下身去，从师祎腹中那道胃切除的手术伤疤开始，轻柔地一点点向下舔舐。黑暗中，舌头濡湿的触感是那样鲜明，让师祎随之深深吸气，腹部肌肉用力凹陷下去，然后色情地蠕动起伏着。他感觉叶茂的双手顺着两肋快速下滑，勾住裤腰征询似地拽了拽，没遭到反对，便转手去解裤扣和拉链，急躁地把内外的裤子一齐扯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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