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岁比刚才笑得更厉害了:“我才不要。” “好了,听话,”顾繁周吻在闲岁的耳朵上,“我给的东西,你只需要收下。” …… 等闲岁参加《再见远洲河》的预热活动之后,顾繁周果然信守承诺,给他颁了最佳员工奖,甚至还有五万块的奖金。 电影上映前,公司特地安排了宣传活动,一众主演都会到场炒热气氛。 顾繁周一如既往坐在离台上最近的地方,闲岁无意中与他对上视线,对方趁机朝他做口型:“下台等我。” 闲岁故作自然地收回视线,在台上与观众完成打招呼互动,回答了关于角色以及影片的问题,持续一个多小时才终于结束。 实际上不需要他等,顾繁周已经让司机将车开到人流少的门口。 闲岁很自觉地上车:“不回别墅吗?” “带你去颁奖典礼。”顾繁周让司机开车前往赏星娱乐,闲岁怔了半天也没想起来,自己有什么奖要领。“助理没通知我……” “忘了?赏星娱乐年度最佳员工奖。” 闲岁这才勉强找回记忆,距离《再见远洲河》拍摄结束已经过了大半年,从一个冬季跨越到另一个冬季。 “你还记得,”闲岁没忍住笑出声,“原来是认真的啊?” “说到做到。”车子停在赏星娱乐总部楼下,顾繁周领着闲岁到内部的会场,看上去像平时开大型会议或者是内部企业宣讲的地方。 闲岁到的时候,里面已经坐满了人,就连谢棠清也来看热闹,见到闲岁的时候还远远地露出笑容。 顾繁周安排好闲岁的位置,很快就开始这次所谓的颁奖礼。 没有又臭又长的开场白,顾繁周简单介绍完,就将本场的第一个优秀员工奖颁给闲岁,镀金的奖杯被顾繁周亲手递到闲岁手里,后者连忙接过:“谢谢顾总。” 理由自然是因为这一年多以来,闲岁的人气上升最快。至于服不服众,顾繁周从不关心,他想给谁就给谁,看不下去就自己走人。 闲岁拿了奖下台,还试着敲了敲奖杯,想知道到底是什么材质,应该不可能是纯金吧? 结束之后,顾繁周发现他还在继续这个动作,没忍住轻笑出声:“镀金,银的。” “哦……” “失望?想要纯金?” “也不是……” “下次会有。”顾繁周上车后吻了吻闲岁的发顶。 车子一路开回别墅,闲岁上半场宣传下半场颁奖,累得在车上抱着奖杯小憩。 直到顾繁周吻醒他,闲岁才睁开眼睛。奖杯被顾繁周接过去,右手也被套上戴了一年多的锁链。 “今晚又是和你那些朋友聚餐?”顾繁周进门前问他。 “对,之前合作都挺愉快的,不好不去。” 顾繁周摸过闲岁的手机,确认定位器显示正常,重新塞回到对方手里。“不要忘了规矩。” 十一点之前到家,闲岁几乎烂熟于心了。 他跟着顾繁周踏进门里,后者抬手勾住他的腰,用力地在他脖颈上亲吻:“之前直播对你勾勾搭搭的人,也在?” “正常接触而已,他是直男,没别的意思。” 顾繁周不知道有没有将解释听进去,吻从脖颈下移到胸前,闲岁没忍住出声。 闲岁很难形容顾繁周,对方在车上吻他的发顶,自己会产生恋人的幻觉。回到别墅里,冰冷的锁链让他发现,自己不过是顾繁周养的宠物。 但无论如何,离合约结束仅剩三个月。 很快,他就不需要关心顾繁周到底是什么人了。
第63章 撞破 奖杯被顾繁周布置在房间显眼的地方, 闲岁看了一眼就别开视线,自从回到别墅之后,他忽然就提不起劲, 就连顾繁周也注意到他的状况,凑过去用右手掌心捧他的脸:“不高兴?” “没有的。” “在想什么?”顾繁周看着他的眼睛, 像是企图从中捕捉到一丝一毫的情绪,然而目光不能代替他说话,“天黑, 我会开锁。” “我知道。”闲岁刻意避开对方,找了个借口去后院里摆弄植物。有一部分品种不适宜在冬天生存,顾繁周就特地找人在后院里搭了小棚。 刚搬来别墅的时候养死了一批,差不多仅剩下顾繁周最开始带来的那一盆玫瑰。但在闲岁不知道的时间里, 后院逐渐多了其他绿植花卉盆栽, 等到闲岁抽空来看的时候,已经称得上是小花园了。 盆栽都被养得很好,闲岁一开始以为顾繁周特地请了人过来, 后来碰见顾繁周在后院亲手给花浇水, 他才意识到,这么多盆栽,都是顾繁周养起来的, 与当初把植物养死的顾繁周判若两人。 闲岁碰了碰玫瑰的花骨朵, 口袋里的手机就恰在此时抖动。他下意识摸出来查看, 是之前合作过的搭档在群里发送聚餐的地点,表示可能会有其他人带朋友来, 问闲岁介不介意。 他对此没有什么意见,会准时到场。 …… 聚餐的时间定在晚上七点,顾繁周提前一个小时替闲岁解开锁链, 后者整理好外表,就让司机送自己到目的地的酒店,顾繁周则很难得地没有跟过来。 他刚进门,之前与自己直播过的直男朋友就迎上来,很热情地搭上他的肩膀,带着人就在自己旁边坐下来。“到了怎么也不跟我说一声?我去外面接你啊,这里的路又不好找。” “没事,我这不是已经到了。”闲岁话音刚落,直男朋友又跟另一个人勾肩搭背,施展自己的交际艺术去了。 实际上闲岁与在场的人都不算特别熟,大部分都不过是同公司艺人,有过一两次合作。直到程涟入席,在他另一边的空位坐下来,闲岁才得救似的悄悄向他打招呼。 《再见远洲河》宣传的这段时间,闲岁在工作上经常与程涟见面,接触频繁到顾繁周好几次差点跟他吵起来的程度。程涟为人很好相处,此时此刻他刚往闲岁的碟子里放了一把瓜子。 闲岁加入不了其他人的话题,自顾自地开始啃瓜子,末了隐约听到有人说,还有人没到。 他正想着谁如此没礼貌迟到整整半个多小时,直到那人进包厢,走到闲岁对面的空位上坐下,手里的瓜子才再也嗑不下去了,就连程涟的脸色也骤然一青。 大半年前,顾繁周带着闲岁来到酒店,正是从这个人面前将程涟带走。 这位顾氏高管很明显地将视线往闲岁身上偏了偏,后者被看得浑身不自在,低下头假装吃碗里的食物。程涟在桌底下用手指戳了戳闲岁的手腕,闲岁猜得到他的潜台词——走吧。 闲岁也正有此意,因此随意找了个身体不适的理由离开,程涟则送他下楼。在场包括那位高管,没有人强行留住他们,桌边很顺利地空了两个位置。 程涟目送闲岁上了顾繁周司机的车,自己也打了车回去。大抵是车刚好在附近,闲岁回过头,见到程涟上车才松了口气。 他回到别墅的时候不到晚上九点,顾繁周正在书房处理文件。门没有关紧,顾繁周不知道什么时候注意到他的存在:“进来。” 闲岁进门的时候,顾繁周将笔记本电脑合上,让对方在自己腿上坐下。“吃得不高兴?” “跟其他人不太熟,就先回来。”闲岁暂时没将顾氏那位高管到场的事告诉顾繁周,毕竟对方没什么举动,非要提起也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顾繁周没有继续追问,而是亲吻闲岁的脖颈,拉开对方的拉链。 这段时间顾繁周做得很频繁,几乎闲岁一有空余时间,顾繁周就要求对方在自己身边,哪里都不能去,还要戴上锁链,任由顾繁周为所欲为。 闲岁自己扶着桌边动作。到合约将近结束的时候,他也没兴趣跟顾繁周计较太多,不论是接吻还是脱衣服都很顺从。 顾繁周还是让他掉了几点生理性眼泪。闲岁腰部往下几乎全是脏污,顾繁周也没有要带他去清洗的意思,而是继续让人坐在自己怀里,面不改色地接着处理方才没完成的工作。 闲岁在这方面很佩服顾繁周,能将两种状态自由转换,甚至还能在处理数据之余摸他两把。 “不要动。”顾繁周吻在他的耳垂,“想去哪里?” “身上黏糊糊的……” “忍住,我没允许你去清洗。” 闲岁沉默地看着电脑里跳过无数他不理解的数字,顾繁周在敲下最后一个按键的时候,冷不防出声:“下周首映礼,我会陪你过去。” 《再见远洲河》已经排片准备上映,在此之前制作方会先举办首映观影活动,基本上是内部人士参加。 活动安排与影院首场的时间一致,以至于观影结束后,闲岁在微博同时炸出了一大片讨论。 影片上映后的口碑不错,许多观众都同情路小河的艰苦命运,也有人讨论路小河到底喜欢远洲河边的乡村女孩,还是城市里的大小姐许夜梨。 拍摄途中顾繁周也问过闲岁类似的问题,对他而言,路小河一定曾经被许夜梨打动过,但他对自己的一切都如此自卑,不可能会与许夜梨有一个好结局。 “所以?”顾繁周看着闲岁那双格外认真的眼睛,“他喜欢女孩,也喜欢过许夜梨?” “也许不是喜欢许夜梨,她是路小河这段人生里,很重要的组成部分。” 很熟悉的言论,顾繁周忽然不再回话。 影片落幕之后,闲岁悄悄在角落里刷微博,发现自己的微博粉丝涨到了一个他平时难以想象的数字。 不少人都留言表白他,夸他很有少年气质,脸很漂亮,演技扛得住路小河这个角色。闲岁选了几条写得用心的评论回复,留言慢慢又更热闹起来。 “路小河这个角色的气质确实很适合你,情绪也把握得很恰当,上镜效果比我想象的要好。”离开影院的时候,顾繁周有意将闲岁引向偏僻的角落,“演技比桃花的时候还有进步。” 闲岁原本要道谢,顾繁周下一秒却将手指圈在闲岁脖颈上,但并不用力气:“所以现在,都学会在我面前演戏了。” “什么……” “聚餐的时候程涟也在,之前见过的顾氏高管也在,是吗?”顾繁周的指腹轻轻摩擦过闲岁的喉结。 “是,”闲岁连忙替自己解释,“但是什么都没有发生,我也很早就回来了,不是吗?” “是吗?”顾繁周取出一条细细的锁链,其中一头扔进闲岁手中,“自己戴上,我就相信你。” 闲岁将锁链缠在自己左手腕,另一头始终被顾繁周牵着。“我不喜欢你提他的名字,更不喜欢你跟他见面,之前宣传的时候,我警告过你很多次。” “在同一个圈子里,根本没办法避免。”闲岁用力挣扎,企图挣脱顾繁周的束缚。 “是没办法避免,还是不想避免?”顾繁周用力拽过铁链,闲岁直接摔进对方怀里,“关系这么好吗,他怎么不来救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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