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岁刚放下塑料碗,顾繁周就从门外回到病房,在病床旁边坐下,抬手要擦干净闲岁还粘着米粒的嘴角,却被闲岁往后避开。“要是不想我管你,我就回公司了。” “我,我不是这个意思。” “不想让我走?”顾繁周抬手捏住闲岁的下巴,逼迫对方看向自己,“知不知道自己刚才说梦话?” “我说了什么?”闲岁显然很想知道答案,认真地眨了眨眼睛。 “说,你不想见我,想我在你眼前消失。”顾繁周装模作样地叹了口气,“到底哪一句才是真心话?” 闲岁没忍住怔了好半晌,分明是对顾繁周的说法感到不可置信。两个人都没有轻举妄动,空气就这么静默一瞬,直到顾繁周起身准备离开。 “不是的,”闲岁终于伸出双手,用力抱住顾繁周的腰,“我很喜欢你。” 他的脸埋在顾繁周胸前,但声音还是能清晰地传进对方耳朵里。 “从《桃花不见》开始,我就喜欢你。” …… 闲岁记不清他们在病房里接了多长的一个吻,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傍晚的夕阳已经从窗帘缝隙里透了进来。顾繁周擦了擦对方的唇角:“医生说你可以出院,在家里休息。” “……”闲岁对着顾繁周的眼睛看了好一会,他多少还有些不太适应自己与对方之间的这种氛围转换,但犹豫片刻还是问出口,“你要送我回去吗?” “来。”顾繁周朝他伸出手,闲岁将掌心搭过去,对方自动握成了十指相扣的模样。 闲岁就跟在顾繁周身后,走进电梯。高层的单人病房人很少,但等电梯下行到公共区域,进门的人就渐渐多了起来。两个人谁也没有戴口罩或者是乔装打扮,闲岁不由得担心,连忙将手抽回。 顾繁周几乎是马上回望了他一眼,但不论嘴唇还是眼神,都没有任何言语或情绪的传递。 直到坐上轿车后座,闲岁才回握住他的手腕:“对不起。” “我没放在心上。”顾繁周碰了碰他的发顶,继而转向司机,“开车。” 医院离闲岁的公寓不算远,大概二十多分钟车程。顾繁周从后备箱取了一个精致的礼品袋,看上去像是装着奢侈品,闲岁注意到他的动作,没忍住问里面是什么。 “礼物,上次答应你的。”顾繁周亲了一下闲岁的泪痣,“要许愿吗?” 闲岁对着袋子看了好半晌,怎么也不像是便宜货色。他想来想去不想再让顾繁周破费:“我不许愿了,下次我去你那里吧。” “我等着你。”顾繁周重新与闲岁十指相扣,直到进了公寓门也没有松开。后者回过头对上眼前人的视线,没忍住轻笑出声:“又不是男高中生谈恋爱,你总牵着不放啊。” “你不就是经常演男高中生吗,我配合你。” 闲岁还真的一本正经回忆起来,《再见远洲河》里的男高中生路小河,以及《二分界》前半段的陶陌。“那我不演男高了。” “想演什么?”顾繁周松开手,转而抚摸在闲岁的前胸,“演娱乐公司总裁的漂亮男朋友?” 闲岁几乎是立马笑出声,跟土味短剧的标题似的。“我没说是男朋友。” “不是吗?”顾繁周逼近他。 “我说了没火就不在一起的……”闲岁在这方面意外很坚持。 “所以还是炮友,”顾繁周拿过自己带上来的礼品袋,牵手的时候是闲岁提着,开口封住了,看不见里面是什么,“要看礼物吗?” 闲岁下意识点了点头,顾繁周就把封口拆开,直接将里面的东西倒出来,发现是不同款式的套,以及润滑。 “……”还特地准备这么好的包装,实在浪费。 顾繁周偏偏一副正人君子似的模样,进闲岁房间打算把礼物摆放好。后者连忙跟进去,拦住对方的动作:“别……” “不放房间,”顾繁周侧过脸颇有兴致地看他,“喜欢在客厅?还是浴室?” “你就不能想别的事情啊……” “炮友除了上床,还要关心什么?”顾繁周继续手上摆放的动作,闲岁无话反驳,只能眼睁睁看着顾繁周用套塞满整整一个抽屉。 这么多都用完,应该会受不了吧? 抽屉被重新合上,顾繁周将手放在闲岁额头,确认对方体温没有异常。“早点休息。” “不做吗?” “下次,”顾繁周吻他的侧脸,“等你来我这里。” …… 这几天是闲岁回到公司之后最空闲的几天,中暑的后劲过去,他身体几乎没什么异样,摸出手机难得点开微博,一片风平浪静,看来没有人目睹他跟顾繁周牵手。 闲岁越刷手机越坐不住,很快就从床上起来,换了一套干净整洁的衣服,自己开车到顾繁周的别墅门外。 他所有的面部识别信息等都没有被抹消,甚至连别墅大门也直接能按指纹进入。 别墅内部的陈设没有变化,闲岁乘坐电梯到顾繁周的书房门前,却在走廊就被身后的人单手搂住腰:“找我?” 闲岁下意识回过头,将一盒粉红色的套塞进顾繁周手里:“要用吗?我拿过来了……” “好乖。”顾繁周吻他的侧脸,问他有没有润滑,闲岁这才不好意思地从另一个口袋里摸出小瓶子。 顾繁周带着他进门,闲岁停住脚步:“这里是书房……” “就在这里,宝贝,”顾繁周的掌心不安分地描摹着闲岁的身体轮廓,“东西我已经准备好了。” “是什么?”闲岁刚问出口,眼前瞬间变得一片漆黑,顾繁周用布条遮盖住他的眼睛。 “很快你就知道了。”
第86章 治疗 闲岁甚至无法辨别方向, 被剥夺视线之后不得不依赖与唯一能感知到的、与顾繁周皮肤相触的体温。他被对方牵引着往前走,最后被推倒在椅子上,闲岁能感受到椅面, 是顾繁周平时的办公椅。 下一秒他的双手也被布条绑住,闲岁从来没感到半分不安, 他可以放心把自己交给对方。 他听到拉链被拉开的声音,身体顿时被滚烫得难以言喻的温度包围,嘴唇上的触感, 腰上的缠绕,以及更往后的贴近。 “怕不怕?”顾繁周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想要我怎么对你?” “我不怕的,我都可以接受。”闲岁在布条后面轻轻眨了眨眼睛。 “都可以?”顾繁周含过他的耳垂, “知不知道在我面前这么说, 会很危险?” “知道啊,两年前就知道了,”闲岁自己把腿往两边伸了伸, “没关系, 是我自己要来的。” “那我会,”顾繁周右手蓦然用力,“像两年前一样对你。” …… 闲岁固然明白顾繁周所指的对待仅限于性。自从在国外重新碰面, 顾繁周在床上总是很有分寸。 印象中自己似乎很久没被这么粗暴地对待过, 连上衣都是被撕开的, 重见光明的时候,闲岁已经精疲力竭, 身上几乎没有哪一处皮肤是完好的,红痕遍布全身。 他被顾繁周仔仔细细清洗过身体,温柔得与刚才在他身上的人判若两人。 从床上醒来的时候, 天已经暗了下来。闲岁下了床,随手在衣柜里翻出一件顾繁周的衬衫穿在身上,否则一直光着身体怪不自在。 顾繁周因为他的动静清醒过来。“穿的什么?” “你的衣服啊,别的我也找不到了。” “你这么穿,比没穿的时候更勾人。”顾繁周绕到他背后,吻了一下他的侧脸。 “流氓……”闲岁从他怀里挣脱出来,自顾自地停在窗台旁边,那里放着一盆薰衣草,能看到顶端的紫色,正在健康地缓慢生长。 闲岁记得《二分界》杀青宴,顾繁周说自己养了一盆薰衣草,原来是真的。 “做的时候知道叫哥哥,用完就是流氓了。”顾繁周指腹按了按闲岁的鼻尖,“我该说你什么,翻脸不认人?” “不是的……” “不是?” “……哥哥,”闲岁的脸不由得发烫,“这样可以吗?” 顾繁周又吻了闲岁的嘴唇,轻得一触即分。 闲岁故意低头,摆弄自己面前的薰衣草。顾繁周的视线始终停在他身上,没有移开过半分:“比薰衣草的时候早,还是更晚?” 闲岁明白顾繁周指的是他刚进组没多久,在顾繁周酒店房间里留下薰衣草香包的事。“什么早晚?” “你喜欢我。” 闲岁再次低头摆弄草叶。“比……那时候晚。” 顾繁周似乎再等他继续出声,闲岁都快把薰衣草薅秃,才终于有了下半句:“出院的时候,我忽然发现……我很想你。” “我也总是想你。”顾繁周又吻在闲岁的泪痣上。 闲岁原本还在故作听不懂地继续折磨手边的薰衣草,放在床头的电话却忽然在此时此刻响了起来。 顾繁周摸起来递到闲岁耳边,后者下意识“喂”了一声,结果电话的另一头立马甩过来一串英语。 闲岁的语言系统切换得猝不及防,是金发打过来的电话,表示自己近段时间要与女友在国内举行婚礼,问方不方便发婚帖上门。 “你还没结婚吗?”闲岁想起金发说求婚成功似乎是很久远之前的事,末了又捕捉到对方话里的关键词,“你女朋友是我这边的人?” “对啊,她以后跟家人搬到我这边,婚礼这么重要的事就选在国内了。”金发显然心情很好,“记得来啊。” 闲岁与对方寒暄几句之后挂断电话,顾繁周光是听闲岁就差不多猜出了事情缘由:“你朋友准备结婚?” “对啊,就是我在咖啡厅的同事,你见过的。”这种气氛里谈起金发,惹得闲岁没来由讪讪,“邀请我去参加婚礼。” “哦,你前男友?” “我说了,是骗你的……” 顾繁周显然被逗笑,右手抚摸闲岁的后脑:“你只需要我一个人就够了。” …… 金发的婚礼就在凌术市附近举办,司机提前半个小时将车开到场地附近,闲岁从车上下来,身后跟着顾繁周。 闲岁的西装是顾繁周特意选的,与顾繁周身上的一套出自同一位设计师。 金发大老远就见到他,与穿着婚纱的新娘一起过来,向两人打招呼。闲岁听着金发说着蹩脚的中文,好不容易才勉强忍住不笑出声。 等新娘去招呼其他朋友,金发才拉着闲岁,神神秘秘地换回了英语:“这下是现男友了吧,我就知道你跟他会复合。” 闲岁不好意思地抓了抓衣角的布料:“暂时算是吧?” 金发留下一个意味深长的笑,重新回到人群中。顾繁周假装不经意似的擦过闲岁的手背:“聊什么?” “他问你是不是我男朋友。” “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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