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饼,你不许吃生的喝冷的,穿衣要保暖,不舒服要及时告诉爸爸,知道吗?” 小孩点点头说知道,抓着温乔的衣袖说:“小爸你要想我。” “小爸答应你,我很快就回来了。”温乔在秉川跟前蹲下,轻轻抱了抱他。 再起身时,温乔同秉承对上视线,秉承眉眼柔和,笑意也柔和,声音轻飘飘的:“等你回来。” “等我的好消息。”温乔笑。 无心栽柳柳成荫,温乔真的带回了个好消息。 回来的时候,小孩正迷迷糊糊窝在秉承怀里,秉承手忙脚乱地给他擦脸抹汗,朝温乔投来求救的眼神。 “又生病了?”温乔问。 “今天刚加重的,说是想小爸想的。”秉承说,“你这次怎么去了这么长时间。” 温乔没有回答,只从兜里掏出一块玉石来,递到秉川手心。 过没一会儿,石头被捂热了,秉川迷迷糊糊睁眼,眼睛变得清明,拉着温乔的衣袖就要往他怀里钻,说什么也不肯放手。 “小爸,你回来了,这次太久了。” “小爸的错,握着这块石头,你有没有感觉好多了?”温乔接过秉承手里的布,给小孩细细擦拭。 “我把它捂热,我就不热了,小爸,这是荔枝冻石吗?”手里的石头沉甸甸的,小孩有些拿不住,双手捧着。 “是的,你要保管好,随身带着,这样你就不会再生病了。”温乔说。 小孩抱着荔枝冻石,靠在温乔怀里,很快又睡着了。 温乔探了探秉川的额头,确认温度降下去不少,才终于松了一口气,和秉承相视一笑。 “你怎么这么厉害,”秉承说,“哪找来的?” “你还记得,我和你说过,我有个好朋友,叫陶晚吗?” “记得,她经常联络你,石头是她找来的?” “嗯,她……她要走了。”温乔说。 秉承轻轻刮过温乔的鼻尖,说:“离开雪陵村吗,她离开了,你想去找她随时都可以去,告诉我她在哪就好。” “我知道,我只是觉得……”温乔支支吾吾,说不上来,好半天才组织好语言,“她答应和南斗一个叫余敬的男人结婚,那个男人是个高阶alpha,我担心她受骗。” “余敬……”秉承虹膜亮起一阵白色,又很快熄灭了,“我查不到照片,但目前已有的信息来看,是个很正气的alpha。” “他是官员。”温乔疑惑,他在手机上明明查得到照片。 他点出照片来给秉承看,秉承看了一眼,揉揉双眼说:“我看不清脸。” “你是不是劳累过度了?”温乔说,“你歇一会儿,我把小饼带回房间里,你陪我去外面散散步。” 秉承应好。 散步时,秉承又问起陶晚怎么会有荔枝冻石。 “余敬给的。我回去四处问村民,有没有荔枝冻石的消息,陶晚知道了,就帮我去问余敬,为了等石头,我才在村里待久了些。” “人都挺不错的。”秉承说。 “真想带你见见他们,他们肯定会喜欢你。”温乔的小拇指和秉承的小拇指勾着,怎么甩都分不开。 “我知道,”秉承轻笑,“我每天都听得到。” “听得到什么?” “听得到他们对我的喜欢,”秉承指了指耳朵,“就是有点可惜,总是听不到你的。” 温乔踮脚捧起秉承的脸颊,轻盈落吻,说:“行动胜于言语。” 陶晚的话题被他们翻了篇。 后来温乔没日没夜地后悔,在秉承看不清余敬五官的时候,他就应该警惕的,可他太相信,相信陶晚和他的交情,相信幸福不会逃走。 荔枝冻石被小孩整天揣着,睡觉抱着睡,吃饭放怀里,连洗澡玩乐也带在身边,一个月下来,一场病都没有生。 “这么喜欢,爸爸和荔枝冻石你更喜欢谁?”温乔使坏。 秉川疑惑地歪头看他,停下细细擦拭的手,拍拍温乔的背,闭着眼睛说:“我都喜欢,也喜欢小爸,我们是一家四口。” 秉承在一旁乐了,“你,我,你小爸,谁是第四口。” “它。”秉川举起石头。 “那你是哥哥还是弟弟,有灵气的荔枝冻石可是滋养了上千万年,你是弟弟吗?”温乔帮秉川擦手。 小孩摇了摇头,他不知道怎么算,再眨眼时,思绪已经飘到了九霄云外,“小爸,我想把石头磨成手串,可以吗?” “小爸决定不了,你得和荔枝冻石商量商量。”温乔笑。 小孩照着话问石头,石头大概真的有灵气,混浊的白倏地一亮。 温乔从前就爱磨石头做手串,玉的木的檀的,各式各样,小孩玩够了就窝在温乔身边看他磨手串。 秉川不敢上来就拿荔枝冻石做手串,怕磨坏了,到处找石头试水,试到炉火纯青,才小心翼翼地上手磨荔枝冻石。 他先照着爸爸小爸腕间宽度各做了两条,又根据自己腕间宽度做了一条,剩下边角料就磨了三个小珠,穿孔后和大珠子一起用白头发串了起来。 荔枝冻石磨成的手串圆润光滑,往腕上一戴冰冰凉凉的。秉川帮温乔戴上手串后,又悄声摸进秉承房间给秉承戴上,再蹑手蹑脚出来,最后给自己戴上。 秉承和温乔把手串收起来安置好,唯独秉川天天戴着手串,爱不释手,洗澡手串先洗,吃饭手串先吃,连摔倒也要伸手护着手串,手肘膝盖磕破皮流血还蹲在原地,检查手串上有没有裂痕。 温乔找来的时候,秉川将手串捧到温乔眼前说:“没有磕到。” “你磕到啦。”温乔无奈,拿碘酒来给小孩消毒。 才刚抹上碘酒呢,小孩手脚上的伤口就愈合好了。 药膏停留在温乔指腹,温乔指尖停滞在空中,秉川拽过温乔的手,抹在已经愈合好的膝盖上,伸手揉开,还给手串也抹了一些。 温乔见状笑开了,用指背替秉川撩开白色发丝说:“这么宝贝你的手串呢。” 秉川闻言,就着尾巴也给温乔抹了抹。 秉承休息,出来找他们,温乔听见声音,抬起头拽了拽秉承的裤腿说:“和你一样,伤口没一会儿就愈合了。” “这回也没来得及抹药膏了?”秉承笑。 温乔无奈:“你们父子俩真是一个样。” “爸爸也很快就愈合吗?”秉川问。 “嗯,你小爸每次看我受伤,都火急火燎地回屋子拿药膏,等他出来伤口都愈合好了,”秉承说着,转而对温乔说,“你也是,这么久了,还没习惯。” “习惯不了,我就是操心的命。”温乔说。 秉承笑了笑,跟着在温乔身边蹲下,把秉川抱到腿上坐着,握着他的手细细端详他的手串,打趣道:“怎么办呢,这么宝贝你的手串,你以后老婆吃他的醋可怎么办。” “她接受不了我的手串,我就不娶了,”小孩晃晃手腕,垂眸淡淡地说,“我不能没有手串。” “打算让手串当你的老婆吗?” “一起过一辈子就是老婆吗?”秉川点头,“那它就是。” 温乔和秉承听到“一辈子”的时候迟滞了一秒,很快又笑起来。 小孩也跟着浅浅地笑,余光中看到手串又亮了一下,便又举起来炫耀:“它也同意呢。” 可明明是用同一块石头做出来的手串,小孩自己那串总是丢。一丢他就茶饭不思,非得把家翻个底朝天,找到手串才安生。 每回丢手串,秉川都会先去温乔秉承放手串的地方翻找,每回都没找着,不知道什么时候,手串又自己出现了。 这天小孩一睡醒,发现手串又丢了,睡眼蒙眬就跑到院子里,扑进温乔怀里,声音闷闷不乐:“怎么我的手串总是跑。” 温乔捏捏他的脸,帮他擦去嘴角的口水:“手串怎么会跑呢。” “是不是你太粘它了,它才跑了。”秉承说,“你都不粘爸爸小爸。” 秉川眼泪说来就来,见温乔眼珠子都快瞪出火星来了,秉承连忙好声哄着:“粘,我们秉川可粘了,爸爸帮你找啊。” “它不喜欢我吗?”小孩眼泪在滴,面上倒看不出什么波动。 “爸爸和小爸喜欢你呀。”秉承掰着秉川的脸,硬是掰不回来。 “好了,别往自己脸上贴金了。”温乔笑着给失落的秉承拍拍背,“小孩注意力不在这呢。” 可今天找了小半天都没找着。 小孩吃饭眼眶红红,拔草眼眶红红,踢树眼眶也红红,搬来一把木椅在院子坐下,陆陆续续地说:“你在哪里,你不在我会生病的,你不喜欢我太粘你,我就不粘了,我们不喜欢玩躲猫猫。” “是我把鼻涕口水蹭到你身上你不开心了吗?我给你洗干净,我以后睡觉把你放旁边,你不要生我的气了。”越说越委屈,眼泪又开始往下滴。 温乔和秉承在后面听着,不约而同挑了挑眉毛,温乔甩手拍了拍秉承,歪头问:“咱们儿子之前话有这么多吗?” 秉承仰天45度长望,叹了口气,“长大了。” 在院子里说了很久,直到温乔来催他睡觉,秉川才不情不愿起身,搬着椅子闷闷不乐走回房间,一回房间就看见手串崭新又安然无恙地停在桌上。 “你在这里。”秉川捧起手串,眼泪决堤,鼻涕也决堤。 有了前车之鉴,秉川拉着温乔的手,仰起脸要温乔给他擦鼻涕。 “不擦它又要跑了。” 鼻涕是没有了,放不住眼泪,手串一亮一亮又一亮,小孩握着手串暖和,又握紧了些。 过了段时间,温乔抱着秉川在院子里闲坐着,要给小孩讲故事。 “小爸,这是什么?”秉川碰了碰温乔的后脖颈,“我看见爸爸咬它,是要咬下来吗?” 温乔脸色腾红,耐心向他解释这个世界上的三种不同性别。 “那小爸你是什么?” “我是beta。” “那爸爸。” “爸爸没有性别。” “为什么?” “爸爸是神,神是没有性别的。” “那他怎么爱你呀?” 温乔笑了,“爱不取决于性别。” 小孩没听懂,拧了拧眉。 “你说,你想让它当你的老婆,那你希望它是什么性别呢?”温乔指了指放在桌子上的手串,小孩怕给手串留下划痕了,刚刚把手串摘下来放一边了。 “我不能决定。”秉川摇头。 “那如果只要它是omega,就能和你结婚,你会希望它是吗?” 秉川看着他,很长时间都没有说话。 过了许久他才开口,“它是什么样我都喜欢。” 第二天起床,小孩习惯性往床边一摸,没有摸到手串,一瞬间从床上蹦了起来,看见窗边发呆的背影。 背影转过来,一头柔顺的棕色头发,脖颈侧隐隐约约看得见翘起的发尾,眼眸琥珀色,和温乔一样的眼睛,一样的发色,唇红齿白,肤如凝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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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期待烟花漫天,我可以永远靠在你左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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