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位置上站起来。 临走之前他去和江美云打招呼。 江美云心里虽然也不太乐意,但还是送他去车库。 甜甜原本躲人躲得远远的,这回却跟出来,把手里剩下的半袋土豆递出去,“这个给你。” “为什么。”刑向寒低头看她。 “因为是你买的。”甜甜虽然面上心里都怵他,但做事情非常有原则,“所以要一人一半。” 刑向寒不会跟个孩子多说什么。 但被扯住腿,还是从她手里接过来。 甜甜任务完成,跑了几步路又扭过头,朝他这边做了个鬼脸,一脸的小傲娇。 土豆已经有些凉了,竹签还剩下两根干净的。 刑向寒从不碰这些东西。 但可能是里面本来就不剩几个。 他先是看着,后来往嘴里喂了个小的。 甜辣里带着土豆本身的香气,味道陌生又熟悉。 汽车开回小区花了快五十分钟,剩下的几个土豆也被人吃光。 刑向寒走进楼栋里,原本只是正常地上楼,可临近自己那层,能隐约听到上面有些动静。 他先是定在原地。 接着身体比脑袋反应快,一步四个台阶往楼上去! 连旁边的扶手都没碰一下。 门口站着一个小哥,背后背着牛奶箱。 见他这么急急忙忙的样子愣了下,还要敲门的手落在半空中,对他道:“先生,我是来回收牛奶空瓶的。” 家里订了每日的鲜牛奶,瓶子需要定期回收。 之前这件事一直不是刑向寒在做。 他先是看着对方,反应过来后定定神,低声道:“稍等。” 接着往前边走,把屋门开开。 里面漆黑一片,刑向寒换了鞋原本要直接往里,却摸到玄关上的另一把家门钥匙。 灯开以后。 屋里明显跟之前不同。 之前还只是一个行李箱。 现在从客厅到卧室再到洗手间,里面空了一半,属于另一个人的东西全部都没有了。
第28章 “咱这车选的不错啊。” “瞧瞧这座椅,这质感,这小空调,啧啧啧,不愧是我眼光。” “哎哎,这后头再往底可以调到最低,躺着都没啥问题。” ...... 陈开在旁边翘着二郎腿,上了车嘴巴就没停过。 这些岑帆一句没应,两手握着方向盘,盯着前边的车窗不敢有丝毫松懈。 他昨天刚提的车。 原是想买辆二手的,但都说新手不建议上来就开二手车。 最后岑帆咬咬牙,买了辆十万出头的suv,刚上牌照,开着把原来放在刑向寒屋里的东西搬回去。 “刑教授够有钱的啊,刚我看他屋里好多那种玉石手表,有的比我的都贵。” 陈开觉得奇怪,“不过他干嘛非要住在这儿啊,这也不是什么特别高档的小区,离他们学校又远。” “不知道。”岑帆摇摇头,“可能他喜欢吧。” 刑向寒只按照自己的想法做事,以前岑帆经常需要去揣测对方心思。 现在就不用了,喜不喜欢也跟他无关。 岑帆握紧方向盘的手上下摩挲,等到眼前的绿灯亮起,再把车重新开出去。 到地方以后,两人一块儿把车里的东西往屋里搬。 陈开又去车里拿路上顺回来的盒饭。 岑帆坐在椅子上吹空调,两腿并在一起,盯着手机出神。 屏幕显示两个未接来电,那时候他正在开车,没接到。 这是他搬出来以后对方第一次找他。 是有什么事情吗? 岑帆拇指放在手机屏幕上,原本想当做没看见,但他今天回去了一趟,留了钥匙,还把家里自己的东西全部搬走。 那里已经不是他的家,于情于理也该跟对方说一声。 但他不想打电话,犹豫片刻编辑了条消息。 [岑帆:怎么了?] 半天没发出去。 不远处的陈开在那儿招呼:“岑帆帆,过来吃饭啦,饿死我了快!” 岑帆应了声,压下心里那点情绪。 把手机揣回兜里,不再去看。 有些断就得断干净。 他就是太优柔寡断,才让这本就不该存在的关系维系了这么多年。 一晚上岑帆都强迫自己不去想这事儿,靠着底下的玻璃窗做了一晚上木雕。 他做的专心。 不知道一辆车就停在他们木雕室外面。 正透过窗户看他。 看着他把手里的东西做完,拿着手机对着拍,拍好后抻抻手臂,才揉着脖子往小二楼去。 男人就这样远远看着。 之前他也来过很多次,却极少把车开得离大门这么近。 等到屋子里的灯全部关了,他在这儿等了快二十分钟,手从方向盘顶端往下滑了两次,才又把车开出去。 桃塬酒馆。 冯小垒老早就到了,给提前占了座位,酒水饮料小吃全部安排好,就等着人来了付钱。 结果约他出来的那个愣是晚了俩小时才到。 看着人在斜对角坐下。 冯小垒把对方前边的杯子倒满,“我说师弟,你这约爽的,得罚多少杯才够啊。” 刑向寒没理他这个。 只把面前的杯子提起来抿了口,接着又去看舞台上的人唱歌。 吉他手已经弹过一轮了,周围偶尔传来一小阵的欢呼声。 刑向寒先是跟着听歌,等到两首歌过去后又端起酒杯。 这回再没端着,直接一仰而尽。 “心情不好啊。”冯小垒在边上问。 刑向寒淡道:“没有。” “少来,你这几天什么样可都在业内传开了啊。”冯小垒说。 “还有那次研讨会,你当众批评我姐,可把她气得够呛,这几天没少在爸面前抱怨你。” 他从小被冯颜娜追着屁股打,偶尔见人吃次瘪心里还挺乐呵,但该护还得护:“她可是你大师姐,一点儿面子都不给啊。” 刑向寒:“她二次建模的参数一开始就选错了,要是等到后面才发现,推倒重来需要的时间更多。” “那你私底下跟她说不行,亏的人还在宣城帮了你。”冯小垒继续道。 刑向寒抬头看他:“你姐跟你说的?” “是啊,就准你说人家,人家就不能跟她亲弟弟抱怨两句?” 说到这儿冯小垒又想起来,“不过你去宣城干啥啊,还非得选在跟小岑出去玩的日子,害得人电话都打到我这儿来了。” 刑向寒没再说这个,只把面前空了的酒杯添满。 “回去你解释没,人没怪你吧。”冯小垒又问。 刑向寒抬头看他,眼里比之前多了层情绪,语气却是疑惑的:“我为什么要在乎他怪不怪我。” 冯小垒一句话在嗓眼里打了个转,问他:“你俩吵架啦?” 刑向寒把衬衣领子往下一扯,没正面回答这个,过了几秒后道:“没有。” 冯小垒:“......” 他信他个鬼,没有还这个点叫他出来喝闷酒? 刑向寒一直知道分寸,所以他从来不会多喝,但这次喝得比之前急,也烧钱。 五千多的勃艮第,没多久已经下去大半瓶。 冯小垒在旁边看着,觉得这样下去不是事,就这副德行,不让人从后面推一把根本不行。 “行了别喝了,你去,给前台说一声,让送俩大披萨上来。”冯小垒冲他。 刑向寒:“你这个点吃披萨?” “我打包不行啊,你嫂子爱吃。”冯小垒说。 刑向寒瞥了眼后起身。 趁着人过去,冯小垒摸摸下巴,拿对方手机故意拨个电话出去,开了免提以后放桌上。 岑帆刚烧了两壶开水,准备一会洗澡。 看到手机突然弹出的来电显示一愣。 犹豫半天才接起来:“喂?” “小岑,你们家刑教授喝醉了!”冯小垒在那边装模作样。 自己演得贼带劲:“你现在有时间不,我发个定位给你,你等会过来一趟,把人带回去呗。” 岑帆愣了一下。 过了半分钟才想起要回话,“可我已经不住那儿了。” “不住那也过来帮哥个忙行不?他真醉得挺厉害,哥一个人实在抡不动。” 岑帆顿了一下,睨向小二楼的窗外,那里从大地到天空全是黑色的。 半晌才道:“抱歉冯老师,我们已经分手了,他怎么样都跟我没关系。” 冯小垒完全没想到是这个走向,在那边呆了瞬,“分手?你俩啊......” “对,所以我现在过去不合适,不然我叫个代驾,让他过来帮忙搭把手,再把你们送回去。” “可是——” 那边刚嘀咕一声,很快电话对面传来声闷响! 好像是什么东西砸到桌上! 接着是冯小垒略显慌乱的声音,“哦......没事没事了小岑,那你早点休息,咱们下次有机会见面再聊啊!” “恩,好。”岑帆在这边应了声。 挂了电话。 岑帆先是原地坐了会,把手机摁亮又熄屏。 反复几次以后,就收起来,像前几天那样,拎着开水瓶进卫生间洗澡。 结果刚进去。 就见他们排气扇底下的平台上,缩着一只巴掌大的小狸花猫。 看着还不到两个月,正缩在排气扇旁边瑟瑟发抖。 岑帆先是抬头去看。 又伸出手臂,声音放得极轻:“要下来么?” 小猫有些害怕,犹豫地不敢迈腿。 岑帆也不催,耐心地在底下默默等着,手臂一直伸着没收回来。 狸花猫先是有些警惕地看着他,眨巴眨巴眼,先迈了只小前脚出去,来回几次,确定对方没有恶意才把身子也送到人手心。 岑帆收获了一只狸花猫幼崽,心里也高兴。 “你要跟我作伴吗。”岑帆把小狸花猫抱怀里,轻问。 “咪......”狸花猫张开小嘴。 从天而降一只猫,岑帆澡也顾不上洗。 先是煮了鸡胸肉,撕成一丝丝地喂,又倒了些温水,一块儿喂给狸花猫喝。 期间他又看了两次手机,对面安安静静,再没消息过来。 原本野猫是不让一捡到就上床的。 但岑帆一直都是一个人,看着小猫往他胸口里钻,仰着脑袋冲他喵喵叫后,还是没忍下心。 最后半大点地方,一人一猫一起睡了。 自从搬出来以后,岑帆从来没像今天这样睡个好觉。 从脸到脖子都暖烘烘软绵绵的,也没做噩梦。 一觉睡到大天亮。 只是醒来以后空气里一股的馊味。 狸花猫尿了...... 从被褥到床榻全是他画的地图,密密麻麻一大片。 他本猫倒是一脸无辜,缩在枕头旁边,歪着脑袋看过来,肚子咕噜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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