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梓闭了闭眼,感觉已经开始目不忍睹了:“就……你忘了我俩之前在节目直播里都信誓旦旦说过什么了吗?” 黎琢瑾:“……” 什么发财树叶子掉光,什么去做绝育手术,还有人死不能复生下葬别去挖坟……啧。 “刚才脑子太兴奋了,一时没想起来那些……”黎琢瑾也开始发愁,“我们之前为什么要那样说?” 虞梓回忆了下,然后笃定:“都是你先开始的,我只是附和你。” 黎琢瑾默了默,之后幽幽道:“虞老师,现在不是咱俩吵架,推锅没有意义,你把我堵得哑口无言,也改变不了我们要一起被问候‘打自己脸疼不疼’的事实。” 虞梓:“……” 他认真想了想,说:“其实我的发财树叶子早就掉过了,我以前赶通告经常不在家,房间里的发财树老被枯死,我都是挑你没在的时候赶紧换新的,免得被你瞧见了幸灾乐祸。” 黎琢瑾轻咳了声:“哦……我俩在一起,我跟绝育了没区别啊,你都一起绝育了不是吗。所以我俩的赌咒发誓就让它过去吧,相信网友们会理解的。” 虞梓:“……除非我俩能搞个更大的乐子出来,不然我觉得那几句赌咒发誓这辈子都过不去了,吃瓜网友们的记性不容小觑。” 两个人一块儿“愁云惨淡”片刻,然后决定以乐观的心态面对现实,当下首要的现实就是打扫卫生。 他们这个下午把这套两居室收拾了一遍,最终在虞梓的一堆旧物里,还是把从前黎琢瑾送的那个积木找到了。 黎琢瑾指着右下角:“你看,‘生日快乐’,现在都还能看清呢,你当年居然没发现?” 虞梓眨了眨眼:“我那时候又不可能有仔细盯着它看的兴致,再说你这写的位置和大小,乍看跟商标似的,本来也不引人注意,反正没那团传单让我印象深刻……放下放下,我给你看我以前的相册怎么样?” 虞风以前喜欢给虞梓拍照,洗出来做成相册,虞梓从小到大的照片不少。 两个人翻相册一看就是几个小时,不知不觉天都黑了,于是匆忙收好旧物,虞梓和黎琢瑾往疗养院那边赶了回去。 路上,黎琢瑾如他所计划的,在等红绿灯的间隙里给他妈发了微信消息,说他和虞梓复合了、下次回家照旧可以带虞梓一起了,所以如果她看到什么想送虞梓的礼物,也一如既往可以买下来到时候再给虞梓。 黎琢瑾为了方便,是直接发的语音消息。 虞梓听到他最后这句话,有点哭笑不得:“哪有你这样说话的……话说,我们这几天要不要回黎家看看你妈和祖母?我以前不方便问,你好像还是挺在乎她们的,但又确实不常回黎家?” 闻言,黎琢瑾想了想,回道:“我其实也说不上来,反正恨肯定是没什么恨意的。我对黎峭到最后都更多是无语,觉得他像个精神病,当你觉得对方脑子不正常的时候,就会觉得恨一个精神病的自己也没多正常,所以我懒得恨他,就是烦他。” “但对我妈她们,我倒没有嫌烦,只是要说多亲近,也的确亲近不起来。” “我自打黎峭自杀未遂、我妈没跟他离婚,回黎家之后,我跟我妈和祖父祖母相处起来都有点客气了,就算是我叛逆期在学校逃课,回到家里除了躲着黎峭、不爱出门之外,也没什么和我妈她们对着干的念头。” “到了如今,要说陌生人,那肯定不是,只是通过手机联系联系还行,见了面却没太多话可说……正好我妈修闭口禅,我祖母因病常年卧床、精神不济,本来也说不了什么话。所以得过且过吧,几个月回去一趟也不错了,多少人忙起来一年到头和父母子女也就过年的时候见一见呢。” 所以黎琢瑾的意思是,后面这几天就不用特意回黎家了。 这种事上,虞梓自然看黎琢瑾的安排。 他们回到疗养院里,护工说虞风还没有醒过。 不过正巧,护工刚说完,虞风就醒过来了。 看到虞梓和黎琢瑾仍然在这里,虞风努力用眼神和表情传达自己的意思——你俩有工作就忙去啊,不用一直守着我,尤其是小黎,让人家因为我一直耽误时间多不好啊。 黎琢瑾看不懂,虞梓……虽然和他爸有点默契,但也属实不会读心,只好猜猜看。 “爸你躺得太累了,想起来活动活动?”虞梓问。 虞风眨了两下眼,否认。 虞梓若有所思:“需要我叫医生护士过来?” 虞风还是眨两下眼。 黎琢瑾思索了下,从寻常关心孩子的父母角度出发,猜测道:“虞叔叔您是不是想让我们回去休息,不要为了照顾您太累着自己?” 虞风顿时更喜欢这个年轻人了,一脸孺子可教地眨了一下眼睛。 黎琢瑾自觉表现不错,笑了下。 虞梓也失笑:“放心吧,爸,我俩没有一直待在这里耗着。你睡着的时候,我们该吃饭吃饭,还回了一趟咱俩以前的老房子那边,把家里收拾了一下,这才刚回来,正巧碰上你醒了。” “还有啊,昨晚我们在你病房里陪床,属于特殊情况,你醒了我还没见到你嘛,当然要守着。今晚的话,你别担心,我不会拉着黎琢瑾一块儿偏要吃苦的,待会儿等你再睡着了,我和黎琢瑾就不继续陪床了,都回家好好休息去,明天再来看你。” 闻言,虞风多看了黎琢瑾两眼。 这次虞梓领略到了他爸的意思:“没事儿,耽误不了他正事。我们本来是在一起录节目的,他是为了陪我、也是想探望你这个昔日的老师,才特意和我一起半道停止录制回来的,你要是不让他再来,他才是没事做。” “还有就是,从身份上来说,他也该来表现表现。”虞梓揶揄地看了眼黎琢瑾,然后对他爸说,“爸,我跟你说件事,重新介绍下黎琢瑾——他现在是我恋爱对象黎琢瑾了。” 黎琢瑾唇角上扬的弧度不由得扩大,礼貌地对虞风颔首:“虞叔叔。” 虞风被虞梓和黎琢瑾脸上纯粹的笑意感染,也为他们高兴起来。 但笑着眨了一下眼睛之后,虞风突然顿住了——也就是说,这俩刚在一起、情投意合的年轻人,接下来还正好挺闲,很有时间…… 虞风发愁地想要抬手,但努力了也只能颤颤巍巍动动手指。 见状,虞梓握住他的手,开玩笑道:“怎么了,爸,你以前还给我藏了结婚成家用的钱吗?藏哪儿了,你手指能用力吗,要不写我手心上,我猜猜看。正好不告诉黎琢瑾,我拿来当私房钱。” 黎琢瑾莞尔,忍不住就有点手痒,当着虞风的面,他抬手往虞梓头顶揉了几下:“说得像我能管你的钱似的,我问你要银行卡余额,你得把我劈成一百份吧。” 虞梓轻咳了声:“也没那么夸张,看一看还是可以的,或者以物易物,比如用你余额最多的那张银行卡,换我名下余额最少的那张,那我一定双手奉上。” “是吗,可是银行说要谨防诈骗,不能把银行卡给非本人使用,看来你得失望了。”黎琢瑾一本正经,“除非……” 虞梓挑眉:“除非走遗产继承?” 黎琢瑾:“……你就不能说点好的?我们今天可刚谈上恋爱,你就咒我啊?”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虞梓从善如流,“以前说习惯了。那换一个,除非走无偿赠与?” 黎琢瑾笑道:“咱俩交换个副卡,比备注无偿赠与更方便吧?考虑下啊?” 虞风听着、看着虞梓和黎琢瑾的相处,突然就不愁了——算了,反正他现在也说不了话,发愁和着急都没用,不如顺其自然吧,要真是接下来短时间里就“出事”了,估计也就是虞梓和黎琢瑾这俩年轻人命里有此一“劫”。 不过,看他们俩的状态,就算真意外有了孩子,大概也不会当“劫”? 虞梓和黎琢瑾打趣完了,才想起来刚才虞风好像是想说点什么,回过头来关心:“对了,爸,你刚才是想写什么吗?” 虞风放弃挣扎,摇了摇头。 一个小时后,虞风又睡着了。 虞梓交代了换班的护工,然后和黎琢瑾一起离开了疗养院。 他们回到了曾经有名无实、如今却是有实无名的“婚房”。 一进门,把从罗马带回来的行李箱放在了玄关,黎琢瑾就解起了衬衣的扣子,对回过头来看他的虞梓“眉目传情”。 虞梓眨了眨眼:“你想色--诱我吗?” 黎琢瑾把脱下来的衬衫随手放到了行李箱上,然后拉起虞梓的手,放到他的腹肌上面。 “还好,只是想邀请你摸摸我的腹肌,然后希望你能礼尚往来,也邀请我参观一下你房间里的浴缸,我还想体验下你的床垫,和我房间的做对比。”黎琢瑾煞有介事地胡言乱语。 虞梓忍俊不禁,指尖慢慢拂动:“你这腹肌还挺金贵……” 黎琢瑾等着他的下文,但虞梓只是笑,低头看着手下的腹肌,然后抬眸撩一眼。 撩得黎琢瑾忍不下去了,他拉起虞梓的手就往楼上走:“要对付你这样的吝啬鬼,我果然还是该做个强买强卖的奸商,装正经人那套真是一点也行不通。” 虞梓乐不可支:“黎老师,你管‘色--诱’叫正经商人啊……慢点走。对了,我得先跟你说件事,可能是昨晚没睡够,今天下午打扫房子又有点累,我现在其实有丁点困了,所以待会儿要是很快睡着了,你可别恼羞成怒,其实我对你的技术也没那么嫌弃……” 黎琢瑾脚步一顿,索性直接把虞梓抱了起来,加快速度往虞梓房间走。 一边走,他一边低头看着虞梓道:“没事儿,我突然觉得你可以尽情嫌弃,正好接下来咱们也很有时间,你可以慢慢调--教我,让我的技术符合你的喜好……” “……”虞梓眨了眨眼。 被黎琢瑾放到浴缸里的时候,看着他格外热切的状态,虞梓突然想起一件事:“话说,下午在老房子那边,你关于‘安全词’的说法,在床上适用吗?” 黎琢瑾长眉一挑:“想什么呢,虞老师,我们俩都是正经人,正经上床,要‘安全词’做什么?听起来一点都不美好。” 虞梓:“……呵。” 黎琢瑾低头亲了亲虞梓的唇,哄道:“要是实在不行了,你就说‘安全词’试试呗,应该会比掉着眼泪踹我管用?好了,亲爱的,接下来你自己脱衣服,还是我帮你撕开?” 虞梓想了想,一本正经地告诉黎琢瑾:“你这次要是再把我的衣服撕坏,害我多出损失,我就让你去和我的发财树同居住阳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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