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情是仗着他媳妇不会斗地主,联合起来欺负他呢。 “谁说陆星要不起。”傅长衿赶在傅也年出牌之前出声喊停,弯下腰在陆星耳边轻声提醒,“星星出张黑桃。” 陆星慌乱的找出傅长衿说的牌,侧头问:“这个是黑桃吗?” 傅长衿点头。 陆星挺了挺身子,脸上的纠结一扫而光,声音清脆又有力,仿佛有了靠山一般,把那张牌放出去,“黑桃!” 傅也年准备出牌的手瞬间无处可去,只好摇了摇头,“要不起。” 米随也耷拉着耳朵,“要不起。” 陆星双眸顿时亮起星光,回头和傅长衿对视一眼。 傅长衿笑着在他身后的沙发上坐下,双手从陆星的两侧的绕过,就着陆星的手握住了仅剩的那几张扑克牌。 沉稳熟悉的气息从身后拥上来,陆星一点也不觉得两人的姿势有何不妥,潜意识里只想离这股气息更近,便挪了挪屁股,后背实在的贴上了傅长矜的胸膛。 傅长衿抽出四张牌,“三个六带一张四。” 这一套出出去,陆星手中的牌顿时少了一半。 米随和傅也年纷纷摇头。 陆星亮着眼睛夸:“傅先生好厉害!” 傅长衿满意的扬扬唇,“对二。” 对面两人依旧是要不起。 陆星手里最后只剩下两张牌,分别是一张红桃和红桃。 傅长衿这一次把选择出牌的权力交给陆星,他偏头看向杏眼弯弯的,“星星想出哪一张?” 陆星不会玩牌,顿时觉得纠结万分,上齿轻轻磕住下唇,秀气的眉毛拧在一起,犹豫的用手指着红桃,“想出这个。” 傅长衿点头,允了,“红桃。” 傅也年还是摇头。 “都想不到吧!” 米随却一改无精打采的模样,两眼放光,一脸神秘的摆出自己手中最后的一张牌。 “我是一张红桃二!” 这一局的赢家已经分晓,傅也年第一个放下手中的牌,鼓起了掌,“我媳妇最棒!” 米随高兴的在原地跳了起来,陆星看着他,脸上也不自觉染上些许笑意。 傅长衿放开他的手,本准备挺直身体,可是陆星整个上身的重量都靠在他的胸膛。 于是退了一些便又靠了回去。 身前的虽然贴了阻隔贴,但是身上却还是散发着淡淡的信息素味。 像是喷了荔枝味的香水。 的后脑时不时蹭在肩膀上,柔顺的发丝偶然蹭过颈间,痒痒的,仿佛抱了只黏人的小猫在怀里。 米随撒欢似的在原地蹦跶一圈,随后坐下来,朝着傅也年和陆星招招手。 “来吧,把脑袋伸过来,我要惩罚你们了!” 在牌局开始前,米随就定下了惩罚,输了的两人要让赢的人弹脑门。 傅也年听话的把脑袋送过去,米随做好弹指的动作放在嘴边哈口气,毫不留情的弹在傅也年的脑门上。 客厅里响起清脆的一声“啪”。 傅长衿看见傅也年转过脸来后,脑门上清晰的红了一块。 严肃中带点滑稽,他没忍住笑出来。 在外日万机,权势滔天的大傅总,在家里也逃不过被老婆弹脑门。 然而,他下一秒就笑不出来了。 下一个就到了陆星。 方才那清晰的一声着实让陆星有些畏惧。 米随一边哈着气一边不怀好意的安抚:“星星不要怕,父亲不会很用力的。” “乖乖的把脑门送过来吧!” 陆星下意识的抓住傅长衿搭在膝盖上的手指,惊颤的把脑门递过去。 随即又一声清脆的响声。 “唔” 陆星低低的呜咽一声,迅速捂着脑袋退回来,整个人靠进了傅长衿的怀里。 “哎哟!星星你的额头怎么也红了啊?!” 米随已经收着力了,只不过陆星的皮肤太脆弱,弹完后,脑门上立马就显现出一块大红印。 傅长衿第一时间去查看陆星的情况,“来,给我看看。” 温热的温度贴上后颈,随之下巴被人轻轻抬起来,陆星乖顺的仰起脸,低垂的眸底氲着水汽。 傅长衿皱眉望向自家父亲,“爸,你怎么不轻点?”
第22章 我们要结婚吗? “我已经很轻了啊!” 米随摸着手,“可能是打多了,手劲再轻也就这么重了。” 傅长衿无语的瞥一眼自家父亲,低头轻轻摸了下陆星的额头,“很痛吗?” “有一点,但是不是很痛了。”陆星摇了摇头,“你不要怪父亲。” 米随听了心软的不行,连忙上前捧住陆星的脑袋,“对不起啊星星,都是父亲没有把握好力度。” “来,父亲给你吹吹。” 陆星任由米随给他吹着脑门,额头上一阵温热拂过,仿佛一直吹到了心底。 好久都没有人如此对过他了。 仅仅一天的相处,陆星就能从米随的身上感受到珍视。 过了好一会,陆星脸上的红印都没消失。 米随赶忙让程管家翻出来药酒,小心翼翼的给陆星抹了一点,生怕弄疼他。 傅也年把脸伸过去也想让媳妇给自己抹一点,却被米随一巴掌呼开。 “老公你坚强点,一个身上有点印记是荣誉的象征!” 傅长衿捏着陆星的下巴转过脸来,“现在还痛吗?” “好很多了。”陆星皱皱鼻子,“这个药水好难闻。” 傅长衿拿过药酒瓶子闻了下,“味道是这样的,等他散散就闻不到了。” 陆星依旧保持着方才的姿势,只不过是侧过了身,从后背换成了肩膀抵着傅长衿。 忽然想起上次看过的陆星后背,傅长衿把刚拧好的药酒又拧开:“你身上的伤好了吗?” “好了。”陆星反手摸了下,“程管家的药膏很有效,只涂了一两天就好了。” “那个祛疤的药,我让程管家继续给你涂。背上留疤就不好看了,知道吗?” 陆星乖乖的点头,又往他怀里的靠了些。 药酒的气味确实有些重,傅长衿叫刘妈拿来小电扇,让陆星对着额头吹,以便味道消散。 米随和傅也年吃完晚饭就走了,临走时,米随还恋恋不舍的拉着陆星一顿揉圆搓扁。 终于把这一对活宝父亲送走,傅长衿回到客厅都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 睡前,傅长衿带着药酒敲响了侧卧的门。 陆星已经洗完澡了,穿着一身天蓝色的睡衣坐在沙发上,盘着腿,双手并拢撑在小腿上,仰头乖巧的模样跟他睡衣上动漫小兔子一样可爱。 傅长衿控制着力度给陆星又上了一遍药酒。 尽管是米随说的放轻了力度,陆星额头上的那一块红到了晚上还是转青了。 “晚上睡觉尽量躺着睡,不要把药酒蹭在枕头上了。” 上完药,傅长衿耐心的叮嘱。 陆星抬手摸摸上过药的地方,听话的应下来。 傅长衿拧好瓶盖,把身边带进来的一个小盒子交给陆星。 陆星看着盒子上仿佛被人咬了一口的苹果标志,“这是什么?” “手机。” 傅长衿昨晚回到书房才想起来忘记给陆星买手机,便让张琦买了一个送过来。 陆星接过来打开,取出里面的白色手机。 手机已经被人开过机了,手指碰了下屏幕就自动开屏。 这个东西,陆星只见陆美华他们用过。 “会用吗?” 见一脸新奇的模样,傅长衿不禁疑惑。 陆星摇摇头。 “在陆家,你没有手机吗?” “没有。” 陆星低头研究着手里的手机,在屏幕上滑了一下,手机就解锁进入了桌面。 傅长衿心底划过一抹痛意,“没有手机你怎么跟你的朋友们联系呢?” 陆星听见朋友这个词,仰起头来,笑了下,“我没有朋友。” 傅长衿喉间哽涩,后知后觉的想起来,陆星上完初中后就退学了。 陆星初中之后却再也没有就读经历了。 估计是陆美华一家人在陆星上完初中就不让他继续读书了。 傅长衿的心底仿佛被什么啃噬着,密密麻麻的痛意浮上心头。 面前的才十九岁,没有亲人没有朋友, 被禁锢在那个不像样的小房间里足足九年。 同年的人现在已经上大学,而陆星连手机都没用过。 陆星和其他人的差距是被亲姨母硬生生拉开的。 傅长衿想,世上怎么会有如此狠心的人。 “我教你用。” 傅长衿坐过去些,一点点的教着陆星怎么操作手机。 “下面这个是通讯录,我已经把我和程管家刘妈的电话存在里面了,以后如果有事情,可以直接点一下,就直接打电话给我了。” “这个绿色的软件是聊天的,我给你创建了一个账号,存着我的账号,如果不想打电话,可以发消息给我。” “这边” 傅长衿请傅家长辈挑了个黄道吉日,定下了婚礼的日期。 就在下下个月十八号。 如今已经是夏末秋初,两个月后便秋末。 秋末气候凉爽又不至于太冷,是个适合举行婚礼的时候。 于是,傅家独子傅长衿要结婚的事情就这样在傅家流传开来。 傅家子孙并不多,除了傅长衿的爷爷傅夜洺有个亲弟弟外,傅也年和傅长衿都是一脉单传。 傅夜洺的弟弟傅夜承的儿子英年早逝,只留下一个孙子,是个,如今是单亲爸爸。 这也算是另外一种意义上的一脉单传。 圈子里因为钱财权势闹分裂的富家比比皆是。 傅家却不同。 傅家祖训严苛,为首的就是一个和字。 所以这么多年,傅家的子孙们一直都相处得十分和睦。 对于傅长衿要结婚,傅家的所有人第一反应都是震惊,随后随之而来的便是对这位新傅夫人感到好奇。 要办婚礼的事,陆星是最后一个知道的。 那天,傅长衿回来得格外早。 吃完饭后,叫着陆星一同在客厅坐下。 他把电脑摆在陆星面前,点开几张图片。 随后问:“我们的婚礼定在十月十八日,你看可以吗?” “婚礼?”陆星错愕,“我们要结婚吗?” 傅长衿轻笑,“我们已经结婚了。” “就是因为我们已经结婚,才要办婚礼。” 陆星怔住,仿佛对这个消息有些接受不过来。 “可是我们不是协议结婚吗?” “协议结婚也是结婚。” 傅长衿面上没有半分不耐,这半个月下来,他已经在陆星面前练就了十足的耐心。 “办婚礼就是让我们的家人好友都知道我们结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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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期待烟花漫天,我可以永远靠在你左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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