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逢春回想在工地里男人说花钱买媳妇儿的事儿,越发觉着可能就是一场阴谋,本着宁可错杀,不能放过,他跑去跟负责案件跟进人员说了这件事儿。 刚说完,就引起了警察重视,立刻联系了S市的警察,携手破案。 回了家,柳逢春心里说不清楚的滋味,这是发生在他眼皮子底下的事儿,又是他的学生,他只能尽力配合。 又是几天过去,距离过年越来越近,还是没有消息,火车站那边说那天上火车没这个人,警察将范围定在了首都,尽最大力量排查。 与此同时,狗儿开着面包车,行驶在大路上,车子跑的飞快,颠簸的要命,被捆住手脚用了迷药的女性倒在后面,由几个人看守着。 路过饭店,大妈下去买了几份盒饭带上来,狗儿停了车,大口扒饭,满满一盒饭,四五口就没了,丢了饭盒抬手抹干净嘴,继续开车。 胡子男扒着饭盒,扫了眼后面软趴趴坐不住的女性,忍不住问大妈。 “都找好接手的不,别砸手里了。” 这回拐的比订的多了几个,别卖便宜了。 大妈冷飕飕扫他一眼:“放心,要的人多的是,那群娶不着媳妇儿的,巴不得咱们多带几个。” 晚上,几人给车里的人又上了点儿迷药,防止中途醒来跑了,他们去招待所住了一晚上,次日天刚蒙蒙亮,吃了早饭继续赶路。 “大姐,要不给她们也吃点东西,我看那几个人脸色白的跟要死了一样。” 胡子男到后面伸手探她们鼻息,人还活着,却也跟死了没啥区别,迷药用多了,变成傻子的也不少,傻子总比死人强。 听他这么问了,大妈拿出包吃的和水,胡子男一捧冰水浇在昏迷的人脸上,刺的人醒过来,察觉又是这样,呆愣愣张开嘴巴等着食物。 一路上除了昏迷就是被浇冰水醒来塞难吃的东西,还不给吃饱,两三口吊着性命在,时间久了,变得麻木又恐惧,几人缩着身子依偎在一起,冷的直发抖。 周翠妮也在里面,眼睛被蒙上黑布,什么都看不到,也不晓得那几个人的样貌,他们交流也很少,垂着脑袋装死。 不知白天黑夜过了几天,原本平坦的路变得崎岖,路上貌似有人问了开车的狗儿什么话,很快又离开了。 车子走过最难走且明显向上的路,很快停了下来,他们也都被薅着头发拽下来,像牲口似的被掰开口腔检查。 周围叽叽喳喳说着方言,漏过黑布,隐约能看到这是白天,许多人给她们围在中间,时间这一刻被拉的无限长,耳朵嗡嗡响。 有只手上来就扯掉她脸上的黑布,长期处于黑暗中的眼睛猛然接触太阳,不适的眯着,半点儿睁不开,但不妨碍旁人看他。 大妈用的方言与村里人沟通,隐约能听到什么大学生,雏儿之类的话,一番讨价还价,她被矮小且壮实的男人扛在肩上带走了。 跟在他们身后的,又有几个人被买走,剩下的被重新装进车子拉着离开村庄。 被关进小黑屋里,她终于能睁开眼睛,适应了好一会儿看清了情况,这就是盛放杂物的屋子,靠近墙那边有一堆用来烧火的树枝和杂草,一张被子丢在上面。 这就是她休息的地方,她脖子上拴着链子,手倒是解开了,饿了眼冒金星,跌跌撞撞走过去趴在被子中,链子拖在地上发出重物摩擦地面的声音。 冷硬的被子源源不断散发异味,不过她太累了顾不上其他的,睡在上面给身体裹得严实。 好不容易醒过来,门口处放了碗饭,应该放了很久,她捧在手里一点儿热气儿也没有,筷子也没给。 在不吃都没命了,她想活,捧着饭碗狼吞虎咽,一碗饭下肚,胃里有了东西消化,总归没那么难受。 屋子太黑了,只有门缝隙出会有光照到,门口还有只狗趴着,周翠妮呆呆看向空荡荡的狗脖子,抬手摸了摸拴着自己的链子。 她猛然狂笑出声,惊的外面狗站起身狂吠,乒哩乓啷,有脚步声过来,才将将打开门,周翠妮就吐了出来,下一秒晕倒在地。 那家人冷眼看着,眉头皱的能夹死蚊子。 “不会被骗了吧,看着活不长,还这么贵。” 男人吧嗒吧嗒抽着旱烟,走过去踢了踢瘫软在地上的人。 明显他媳妇儿的女人试了试鼻息:“还活着,找人给她看看,不行就卖给人家。” 男人点头:“也行,让粪蛋先试试,后头在联系有没有人要。” 粪蛋,就是扛着人回来的男人,他们俩的小儿子,他们在深山里住了一辈子,压根不会说普通话,交流啥的全是方言。 不过他们村里有不少孩子普通话说的挺好,人也聪明机灵,都是他们妈妈教的,粪蛋在外头干活,回来就说娶个大学生,两个老的叹气。 也只能掏钱随他去了。
第91章 91- 又过了几天,周翠妮在柴火垛上蜷缩着,每天就吃两口饭,饿的走路都打晃,前几日生病太严重,找了当地会瞧病的给她看,然后就是被薅着头发硬灌进去一碗酸苦酸苦的黑色汁子。 进到胃里不断翻腾,哇的一下吐了出来,空荡荡的胃袋中吐无可吐,液体哕出来后肠子拧巴在一起绞痛,大冬天里,穿着单薄衣服的她出了一身冷汗。 啪。 响亮的耳光打在脸上,眼前冒金星,头脑昏沉像有无数蜜蜂在嗡嗡叫,一下没站住,跌倒在地上爬不起来。 “给我灌下去,都是钱买的,不能浪费。” 听不懂她们在说什么,下一刻,头发被大力扯起,碗沿对着嘴硬灌,鼻腔里呛出水。 紧接着一阵拳打脚踢,她闭着眼努力呼吸,努力活着。 面前有人盯着她看了不知多久,忽的动了,有男人掐着她的脸看了许久,扭头啐了口。 “马德,病秧子跟要死了样,倒胃口。” 周翠妮抱着胳膊挤在墙角,落下的头发挡住脸上的惊恐,门开启又关闭,她眼睛一翻,又晕过去。 还好那人嫌弃她有病,否则,遭受的痛苦更是令人如坠地狱,还好,还好…… 没有足够的食物,体能跟不上,别说逃跑了,站起身都费劲所有力气,还有脖子上拴着的链子,以及门口的大狗。 一切的一切,都说明她逃不掉的,每天晚上最冷的时候,她浑身发抖,无数次想过冻死自己得了。 可当第二天迷迷糊糊睁开眼,又是从心底涌上来的无助。 她的病越发严重,经常能看到爸爸妈妈红肿着眼睛喊她妮妮,问她怎么还没回家呀,妈妈给她做了最爱吃的红烧排骨,爸爸给她亲手打了个小书柜让她放书。 想死,又不甘心就这么去死,还遭到报应的人不给她陪葬,还没见到爸爸妈妈最后一面,怎么能瞑目。 夜半三更,一声痛苦的哀嚎盘旋在村落上空,周翠妮裹着被子发抖。 整个村子的人都去了隔壁,她费力趴在门缝上看,外面白茫茫的都是雪,一群人围着成个圈。 “还敢跑,另一条腿也给打断,反正不耽误生孩子。” 掐着她脖子的男人眼珠凸出,竹竿沾了水甩在她赤裸的身上,比红梅刺眼的血水绽放在洁白的雪地,在冷白月光下,惨烈的宛如人间地狱。 三个孩子跟在男人身后,一脸愤恨看向女人,和村民融为一体,指责这个怀胎十月辛辛苦苦将他们从□□生出的女人。 风呜呜的刮着,周翠妮瞳孔里全是那三个孩子置身事外,甚至有些看热闹的神态,作为旁观者,她心脏都难受到要窒息,不敢想当事人的心情。 不知过了多久,这场当众的“惩罚”结束,村民们赶回家,而那个女人被薅着头发拖行在雪地中离开了。 她快要死了。 进气多出气少,粪蛋实在觉着太亏了,得把买人的钱弄回来。 他老表快四十了,长的又丑,还没有媳妇儿,就跟他商量,说把关在他家的女人买回家,就图她能生个娃。 粪蛋一想,也行,睡上几回,转手卖了,还能重新买个大学生。 他抽着烟,跟老表说:“可不止买她的钱,给她瞧病也花了不少。” 男人立马表示他给,粪蛋笑了,说过两天把人给他送家去,安心在家里等着。 老表皱眉:“给我看看咋样了,别到时候死了。” 粪蛋一瞪眼,呵斥:“我还能哄你,肯定是活的。” 老表也不好说啥,说加点钱,明天给送来吧,他急着要娃。这会粪蛋也没说啥,点头同意了。 周翠妮晚上还有劲儿反抗,粪蛋下了狠心,给了迷药,再醒过来,人傻了,呆愣愣的眼神看着他,说话也不会了。 粪蛋看着地上的污秽,翻了个白眼,拿屋里的破被给人裹着,放架车里拉着去了村最里面的那户。 把人弄傻了,他依旧嬉皮笑脸:“这回你可赚了,人傻了,不用担心跑,安心过日子吧。” 看他脸色不好,粪蛋努努嘴:“不耽误娃的智商,放心。” 老表沉默许久,粪蛋啧了声,说不要的话,卖给人家了。 最终,他还是买下了周翠妮。 老表叫老蒋,长的是真丑,大嘴叉子,厚嘴唇,个子一米六出头,还败顶。 周翠妮还昏迷着,老蒋看漂亮的跟朵花儿似的女人,于心不忍,烧了热水给她清理干净,塞进自个儿睡的被窝里,又找了村里的医生给她瞧病。 点大的村子藏不住事儿,医生回来人家就都知道粪蛋买的女人成傻子了,又被他卖给老蒋,粪蛋琢磨着过年前再买个大学生回来。 联系了胡子男几人,说是尽快送来。 大妈夺过电话:“不成,最近查的严,不好弄。” 粪蛋哼了声:“我加钱,没人看见,你们顺小路过,谁能知道。” 掰扯许久,那头终于松了口气,粪蛋喜滋滋在家等着。 老蒋是真心想跟她过日子,喂药很细心,还给她买了新衣裳,新棉花弹的脖子,碎花布穿在身上喜庆又水灵,散乱的头发用梳子理顺,编成麻花辫垂在胸侧。 周翠妮好点儿了,靠在床头看着老蒋,口中唔啊唔啊说着话,老蒋给她掖了掖被子,给她端了碗饭。 她抓着勺子不会使,还得老蒋喂。 太阳好的时候,老蒋牵着她出去晒太阳,周翠妮老实的很,跟在他后面,路上有人瞅她,她就害怕的藏在老蒋后面。 众人指着她哈哈大笑,还有小孩拿石头砸她,扯着嘴巴做鬼脸。 “傻子,傻子,大傻子。” 她也不躲,被砸的疼了,捂着伤口掉眼泪。 这时候小孩更兴奋了:“呦呦呦,傻子还会哭呢,真稀罕。” 老蒋护着人,赶小鸡似的给熊孩子赶走,梗着头跟他杠的,老蒋扬起巴掌就要扇他们脸上,小孩哇哇叫着四散开来。
耽美小说 www[.]fushutxt[.]cc 福书 网
我期待烟花漫天,我可以永远靠在你左肩
自愿捐助网站
网站无广告收入,非盈利,捐助用于服务器开支!
怕迷路,可前往捐助页面加联系方式!
点击前往捐助页面>>
87 首页 上一页 78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