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初,白简的身体微微僵硬,但几分钟后,便被这股热烈的情欲所吞噬,唇齿交织,逐渐迷失在对方的吻中。 信息素似是灯光般铺在整个房间,随着时间凝固、绽开、融化,最终变成这一吻的热度,无限蔓延。 吻至结束,难舍难分。 白简的唇微微泛红,呼吸急促,他怔愣地望着乔溯,欲罢不能地再度吻了上去。 可是这次,乔溯拒绝了他。 白简蓦地不安,眸色闪过犹疑,轻声喊道:“哥哥?”他清楚乔溯喜欢这个称呼,也知道乔溯难以拒绝自己,所以他骄纵的性子稍露,无法无天地问,“哥哥不喜欢吗?” “……” “哥哥?” 白简呼出的气息灼热,带着甜味。 二次标记令他十分依赖自己的Alpha,仅是一个吻,就足以使他乱了心神。 乔溯一言不发,只是怀抱着他。 片刻后,乔溯单手护住白简的腰,另一只手缓慢地滑向他的后颈,轻轻覆上那释放着信息素的腺体,缓慢厮磨。 “别释放信息素。” 乔溯的嗓音喑哑,像月色里的砂石磨过白简的心,令人不禁一颤。 白简随即呼吸一滞,闭着眼依偎在乔溯的怀里,瘫软的身体无力,心跳却依旧是骤然加速,毫无怠慢的意思。 他语气软糯,如撒娇般低语:“我控制不住……” 乔墨沉默半晌,炽热地气息拂过白简的颈侧,深邃的眼神依旧没有放松:“慢慢呼吸,注意力集中。” 安抚香信息素随着乔溯的话语,正在疯涨,缭绕着白简。 作为他的Alpha,乔溯正在帮他收拢信息素,这仿佛是编织了一张无形的网,铺天盖地而来,包围着白简,捕捉他所有甜美温软的气息。 乔溯的手紧扣白简单薄的背脊,轻抚着:“小简,放松,跟着我的信息素走。” 白简的蜜桃香则陡然如翻江倒海的水流袭来。 乔溯突然闭上眼,牙关紧咬。 因为白简近期腺体的不稳定,所以这种情况必然是会频频发生。 乔溯每天定时服用抑制剂,就是为了应对这一刻。 医生特地嘱咐过,白简的腺体在愈合前,还不能承受过量的信息素,他们还不能发生关系。否则等白简清醒后,他将面临一段艰难的恢复期。 乔溯冷静了一会儿,一把抱起了白简。失重的瞬间,白简惊声搂住乔溯的脖子,身子蜷缩成一团。 “别怕。” 乔溯安抚着他,将他放到了床上坐着,顺道抓过被子把他裹好,保持距离。趁着白简发蒙的间隙,他飞速地拧开一瓶水,从抽屉里取出一板崭新的抑制剂,撕开几粒,递到白简嘴边:“把抑制剂吞下去,你就不会难受了。” 白简却微微睁开眼,颤栗地坐直些身体,伸出一只手抓住乔溯的手腕。 他凝视着乔溯深沉如夜的眼底,那是极力压制的欲望,和一丝隐隐的渴求。 “哥哥……”白简喉咙微动,低声回应,也如同邀请,“如果你想……你可以对我做任何你想做的事情。” 可乔溯闻言,眼神愈加暗沉。 白简的腺体隐隐作痛,额间渗出一层薄汗,炙热的身体像是有蚂蚁爬遍全身。他得不到回应,便急切着低语:“不要……不要抑制剂……”他拉着乔溯的手,抚摸自己滚烫的脸颊,声音软得发腻,极其勾人,“……要哥哥。” 乔溯顿时僵硬,指腹触及白简肌肤的时刻,如火烧一般难耐。然而,他还是理智地抽回手,目光深沉,未严明的欲望在眼底汹涌。 “你的腺体还在恢复期,你会受伤。” “没关系,我贴着愈合剂……没关系的,哥哥。” 白简逐步迷失在信息素的漩涡中,被迷乱的神智支配,抬起雪白的脖颈,拉扯着乔溯的衣角索吻。 “哥哥,我不怕疼。” Omega在Alpha面前,总那么容易失控。也正是如此,鲜少有Omega会在恋爱期间就让Alpha标记自己。 一旦标记形成,不论身心,他都无法离开这个Alpha。只要一点点信息素引导,他就会毫无防备地深陷其中,对Alpha献上所有的爱意。 这本就是一种不公平的现象,如果不是标记去除手术的出现,许多Omega终其一生都会困在一个标记中。 而为了避免过早因信息素引导并被标记,Omega往往是最依赖抑制剂的群体。 乔溯按住了白简的肩膀,可彼此的呼吸已近交织。 白简撑着身体,固执地如飞蛾扑火,目光不断移游于乔溯微动的唇。他似乎已经听不清乔溯在说什么了,唯一清晰的,就是那醇厚的木质香始终拥抱着他。 下一刻,乔溯的吻就覆了上来。 白简像是干渴的旅人遇到了甘泉,迫不及待地张嘴,却还没来得及反应这个吻的甜味,几颗抑制剂药丸便被送入他口中。 乔溯抽身,随即一口凉水被他巧妙地喂进白简的口中。 冰冷的温度叫白简打了个寒噤,身体的燥热并未因这凉水有所减弱,但乔溯的吻却再次覆了下来,极其温柔地安抚了他。 白简是在这个及时的吻中,于缠绵的末尾,渐渐沉沉睡去。 乔溯静静地注视着他,许久未动。欲望仍在他喉间翻涌,他却异常克制,仿佛夜幕下的野兽,悄无声息地守着怀中熟睡的Omega。 凌晨四点半,天尚未破晓,乔溯走进浴室,冲了个冷水澡。 乔溯几乎是一夜未眠,只是躺在白简身边小憩了片刻,就起身离开了房间。 片场一大早就开始了拍摄,众人都因熬夜而精神不振,尤其是导演,通宵未眠后,依然马不停蹄地开始了新的一天的工作。 因为多种原因,这部戏的拍摄进度严重滞后,而乔溯的行程仅有一周,导演希望尽量加快进度,以便日后补充遗漏的部分。 早晨是乔溯的单人戏,他每一场都过得很顺利,背诵熟烂的台词和流畅的演技让工作人员松了一口气,大家终于可以抽空休息一会儿。 与此相比,聆风因为拍了整宿的戏,直接留宿在妆造室的靠椅上呼呼大睡。为了避免被偷拍,他特意戴上口罩和眼罩,展现出了极强的爱豆意识。 而张叶则在另一张靠椅上,睡得五官乱飞,毫无形象可言。 约莫是十二点左右,聆风被喊起来补妆。 他昏昏沉沉地抓起助理递来的冰美式,猛地一口气喝下。咖啡因迅速让他清醒了不少,黑咖也有助于早起消肿。 聆风捂嘴打了个哈欠:“我的牙刷呢?” 助理连忙递上。 聆风摇摇晃晃地走进洗手间,碰巧遇到刚刚小憩过的乔溯。两人下午有三场对手戏,其中一场是主角陶桃跪地哀求魔君溯玖的戏份,并尊称溯玖为“老祖宗”。 聆风忍不住起了鸡皮疙瘩,不知道这本书的作者在写些什么东西? 乔溯瞥了他一眼,目光平淡,不再像昨日那般火气十足。 “简哥呢?”聆风故作关心地问。 乔溯原本不打算回答,但既然聆风主动提问,他便如实回答:“昨晚累坏了他,还在酒店休息。” “累?”聆风哼声,“你都这么大个人,演戏还非要让简哥陪着,还叫他熬夜累倒了。我要是你,就不会让自己的Omega来片场过苦日子。” 话里话外,都在讽刺乔溯不够体贴。 乔溯对聆风满口的“简哥”已经脱敏,昨晚他就被白简哄好了。 此刻的他根本没有要和聆风争执的意思,淡淡一笑:“小简喜欢陪着我,你要是有Omega,你也会懂的。” “……” “还有,熬夜几个小时不会累倒。但你还小,不说这些了。” 聆风好歹是个成年人,还在圈里混了那么久,哪能听不出乔溯话里的炫耀。他顿时想到白简脖子上的标记,一瞬间地红了脸。 “谁问你这个了?!” 乔溯收拾好漱口工具,淡然地走过聆风身侧,沉声道:“下午的戏好好拍,打戏不够利落。“ 聆风背后一凉,退了半步,心想玩坏了。 但他还是梗着脖子,不服输地道:“比你利落!你要再敢踹我,我就把你——”却见乔溯早就走远了,压根没打算继续搭理他。 聆风:“……” 这是,洗手间里传来冲水的声音,张叶推了推眼镜,从里头走出来。 两人对视一眼,张叶默默地洗手。 聆风:“你刚怎么不出来帮我,你不是我的经纪人吗?你在粪坑里当缩头乌龟?” 张叶甩了甩手,叹气,摇头,无语:“喊你别惹他,你不听,下午自求多福吧。” 聆风:“你不管?” 张叶:“我管不了他,听小绯说,乔溯现在就听白简的。但你要是找白简告状,乔溯这醋包非得把你踹天上去哈?” 聆风:“……” 不过,聆风并没有像他预想的那样大难临头,反倒是老天爷在他以为自己下午要遭殃时,递了一块“免死金牌”。 临时剪辑区。 制片人和导演正愁眉苦脸地盯着一段拍摄画面发愁。 聆风见状大步地走过去,摸着下巴故意点评:“不是都夸乔溯演得好吗?怎么,你们这表情像他欠了这里几百万一样。” 导演对聆风那是磨得没脾气了,要不是为了点投资,他能让聆风当主角吗?但心里嘀咕归嘀咕,导演还是解释了原因。 “本来有些镜头,我是想让闻旭科和乔溯一起配合演绎的。可你昨天和他吵了一架,他直接不演了!”导演寻思着聆风在圈里也这么多年了,“聆风,你有没有认识的,和你差不多好看的艺人?就这几天有档期的那种。” 聆风想了一圈:“我认识的都是爱豆,演技贼烂,比我还差一百倍的那种。” 导演习惯了:“这角色戏份少,不需要什么演技,就只要深情地看着魔君溯玖就行,毕竟是溯玖的伴侣。台词方面嘛,对个口型,后期找人配音不就行了。” 他唯一的要求:“就是要漂亮,要有一双充满感情的眼睛。” 聆风脑中不断过筛,甚至想到了自己那位唱rap起家的炫酷基友,然而一一筛掉,依旧没什么合适的人选。 直到白简姗姗来迟,像一阵风似得跑进了片场,奔向了假山那头正在和配角对台词的乔溯。 乔溯严肃的面容在看到白简时立刻软化,露出笑意。他挽起袖子,温和着语气替白简擦了擦额前的落叶细碎。 “睡醒了?怎么这么着急?” 白简一双眼眸含情脉脉,像是跑急了似得湿漉漉:“昨晚……”他欲言又止。 周围人见状,识趣地纷纷离开。 乔溯靠近白简,微微弯腰,低头倾身问:“怎么了?” 白简这才趴着乔溯的耳朵,羞红了脸,悄声问:“我昨晚不知道怎么回事,好像不记得具体了……就记得我……我……”他说不出口,忐忑不安地红了眼眶,“我没闯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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