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鸿轩现在已经和珍珍在一起了,我劝你不要再他们中间来做什么妖。” “明天中午12点,就在江家隔壁的咖啡馆,如果到时间我没见到你,就别怪我直接来找江鸿轩了。” ——“沈宴青!” “没什么问题的话,我就先挂。” 听着电话那头恼羞成怒的声音,沈宴青掐断通话,将手机放回桌上,一夜好眠。 …… ——“姐,你可真厉害,连这种娇贵的花都能养活,我送到你这儿本来不抱多大指望的,不然我家以后花匠挺你的了。” 第二天清早,沈宴青刚下到楼梯拐角处,就听见顾皓琰朋友喳喳呼呼的声音。 顾安意无奈,“你到底要我说多少遍?这个花不是我种的。” “那你也厉害,不然为什么在我家就良莠不齐的,到了你这儿就开的茂盛?”顾皓琰朋友依旧围着顾安意兜兜转。 顾安意忍无可忍,指着门,“周明轩你怎么这么吵,给我滚出去。” “安意姐,你今天可不能赶走我,”周明轩说着往沙发上一倒,满脸的无赖像,“今天可是顾哥特意安排我过来照顾宴青的。” 他懒懒地瘫坐在沙发上,朝顾安意露出一个无害的笑容,还特意咬重了“安排”两个字。 听着两人的无营养对话沈宴青摇摇头走了下来。 “宴青你起来啦,吃过早饭了吗?”见沈宴青下楼,周明轩从沙发上坐直了身子。 他话一说完,就被顾安意白了一眼,“你问的这是什么蠢话?宴青刚从楼上下来,能吃过早饭吗?” “哦,对对对,宴青,这里熬了好多粥,您快过来喝一点。” “把这里两个字去掉,谢谢,这是我一个人熬的粥,别说的好像你也一起帮忙一样。” “我也没说我帮忙了啊,安意你怎么这么小气?” “我小气?喝了我的粥,现在吃饱喝足了说我小气?” 眼看着面前的两人又拌起嘴来,沈宴青无奈,自己端起碗盛了几勺粥, 顾安意见沈宴青自己动手了,啪地给了周明轩一拳,“就你话多!害得我忘记给宴青盛粥。” “那是我害的吗?那是你自己不注意……” “你还有理了?” 一个早晨就这样在两人的吵闹声中度过。 临近中午的时候,沈宴青提前了十多分钟到了咖啡馆里。 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害怕她会重新去找江鸿轩,江母还是来赴约了。 但沈宴青并没有直接进咖啡厅,而是在周围闲逛了半个多小时,直到接到江母的电话后,他这才慢慢悠悠地朝咖啡厅走去。 等沈宴青到了指定位置时,江母已经等的十分不耐了。 从前从来都只有沈宴青等她的份,她何时受过这种无形的羞辱。 本来打算甩包离去,又担心沈宴青会真的去找自家儿子,万般无奈下,江母这才老老实实地等着。 这是好不容易等来了沈宴青,那人却只是笑着在她对面坐下,点了两杯咖啡后,便再也没有说话了。 短短半个小时的时间里,她就受了这么一肚子气。
第32章 但为了自家儿子未来的幸福,江母还是强压着怒气,先和对面人开口。 “找我干什么?” 语气冷冷的,带着很些许不耐,一如从前她和沈宴青谈话时那样。 这好像是沈宴青和江母的第三次正经谈话。 除了这三次正经谈话以外,江母以前每次叫他,不意外都是一些恶毒刻薄的话。 那个时候的沈宴青,甘愿为江鸿轩忍受一切谩骂,所以即使江母的言语好几次触犯到他的底线,他却依旧低眉顺眼。 那时候,只要想到能和江鸿轩在一起,好像所有的委屈都变的酸甜,即使如此艰难,他也甘之如饴。 现在看来,实在荒唐可笑。 无论是再优质的男生,也不值得任何人丢掉自尊。 沈宴青放下手中的瓷杯,抬眼看着江母。 他明明在笑,可眼中却不含半分笑意。 “我爸妈的事情,是你做的吧?” “什么事情?”江母眉头一皱,而后像是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又舒展开眉头笑了。 “你是说你那对不识好歹的父母?”江母勾起唇角,言语间又开始恢复了往日里那种高高在上的状态。 “那可怪不得我,我警告过他们,让你离我家鸿轩远一点,他不同意,我自然只能多劝他们几句了。谁知道他们会用什么心脏病脑溢血吓唬人?” “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你父母那样子,还真是和当年你碰瓷我们家江鸿轩时一模一样。” 沈宴青强压着心头滔天的愤怒,问江母,“他们差点没能醒过来,你就不曾有过一丝愧疚?” “愧疚?”江母轻笑了一声,像是听到了什么可笑的笑话,“你问问你父母,我那天说什么了,能到那种刺激他们进医院的程度?要怪就怪他们心理脆弱,听不得你一点点不好。” “好,那我们就来商量一下我父母医药费的事情吧。”沈宴青深吸了一口气,才不至于让自己将话吼出来。 江鸿轩给的钱他都一分不动的还回去了,江家的衣物沈宴青也一件都没有动过,为什么这些人还要一而再,再而三的来招惹他和他的亲人? “赔偿?”江母一副果然如此的态度,“就知道你们这种小门小户的上不了台面,满眼里只想着钱。” “你说的对,”沈宴青不甚在意地笑了笑,像是对她的话毫无所觉,“所以快些把账算清楚吧。” “你!”江母冷哼了一声,而后又抱起手臂,眸底的嘲讽一如往昔一般盛满双眼,“早该让鸿轩看看你现在这副贪婪的样子。” 沈宴青微微抿唇,并没有理会江母的话,刚端起一杯咖啡,却听江母又道,“不过这样也好,你最好拿了钱就给我滚出京城,永远都别想再纠缠我们家鸿轩。” “这是自然。”沈宴青淡笑着点了点头。 “你最好说话算话,往后如果再让我在京城遇见你,我让你吃不着兜着走。”江母抽出支票,刚写几个字,就又抬头瞪了他一眼。 “这自然就不用您操心了。” 沈宴青说完这话,悠悠地瞥了一眼江母正在填着的支票,平稳地伸出双手,不紧不慢地按住了她写字的动作。 “把手拿开。怎么?难不成……你想反悔吗?”察觉到沈宴青的动作,江母先是一愣,而后又拿出了从前对她的那股气势来。 “江阿姨您多虑了,”沈宴青倾笑面上依旧是一派波澜不惊,“既然你的赔偿是给我们家的,那支付的数目和方式由我来定,不算过分吧?” 江母闻言,随即顿住了手上书写的动作,将笔从往桌上重重的一摔,“嘁,小家子气。要什么支付方式?你说吧。” “转账,”沈宴青理了理袖口,也不生气,只是挺直了脊梁,而后慢条斯理的往座椅上靠。 像是担心对面人耳背一般,她又贴心地将刚才的话重复了一遍,“不要支票。用银行卡转账,就现在。” “哦,对了,再次提醒您,卡里的钱你掂量着点,我不要什么青春损失费,但我父母这段时间的医疗费必须双倍地出现在里面。” 江母拨号的手一顿,吊角眼直直地朝沈宴青扫了过来,“江家还会亏待了你不成?” “这谁说得准?” 沈宴青没抬头,目光落在自己摘掉戒指的手上,把玩着指根处由于常年带着戒指而留下的痕迹。 江母呼出几口浊气,盯着沈宴青道,“你就是这么对长辈说话的?” “我正是敬您为长辈,才喊你一声阿姨。否则,您那丢人的名字,叫着也让人脸上燥得慌。” “沈宴青,你现在越来越放肆了……” “别废话,钱到底还转不转?”沈宴青清秀的眉毛微微蹙起,有些不耐地看着江母。 江母那边噤了几秒,而后很快将手机扔到了桌上,“已经转好了。” “嗯,我不急,等钱到账了再走。” 见沈宴青依旧一副平静镇定的模样,江母终于还是忍不住,陡然出言刺了他一句。 “怎么?没了我这几天的管教,又被打回原形了?我就说你那种穷酸家里养不出什么好东西。” 沈宴青嗤笑,低下头,“看来我之前脾气太好了?” 他这话说的,没头没尾地引得江母奇怪的瞧了他一眼。 “你一个人低头在那嘀嘀咕咕什么呢?我之前没告诉过你吗?不要在背后议论别人……” 沈宴青打断了江母的长篇大论。 “看在我们往日里的情分上,我这里还有一份大礼准备送给您。” “什么?”江母狐疑地抬头看了他一眼。 沈宴青但笑不语,转身将不远处贴墙站着的服务员叫了过来,低声和他说了几句什么。 随后服务员转身离开,不出片刻,便端着两杯咖啡上来了。 “先生,您点的瑰夏咖啡。” “谢谢。”沈宴青从她手中接过盘子,朝服务员点了点头。 江母一看沈宴青点了这么多东西,当即冷笑,“你点这么多咖啡做什么?怎么,还打算拿回去接济接济你那些可怜的家人吗?”
第33章 江母刚把话说完,一杯温热的咖啡就顺着她头顶浇了下来。 她抬头,见沈宴青正看着她扬唇轻笑,脸上丝毫不见半分愧色。 “这杯咖啡,泼的是你对我父母出言不逊。” 清澈的声音响起,话一说完,还没等江母作何反应,就又是一杯咖啡兜头淋了下来。 “这杯咖啡,泼的是你多年来对我的欺压与侮辱。” 咖啡杯被重重地摔在桌上,江母摸了一把头上褐色又浓稠的咖啡,目眦欲裂。 “沈宴青!你疯了吗?!竟然敢这么对我?!” …… 与此同时,不久前的江家。 庭院的花开得正艳,江鸿轩轻轻碰了碰花瓣叶子,目中微不可地闪过一丝笑意。 这是沈宴青很久之前种下的。 那时候的他,没有像现在一般,如同一个刺猬,随时扎着人。 那时候,他总是围着自己打转,什么事情都以他为首。 这样的沈宴青,什么时候能回来呢? 他垂眸,背影修长挺拔,与身旁的花互相映衬着。只是,人比花动人,花比人鲜艳罢了。 阮珍珍刚一进门,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画面。 她见江鸿轩用手指轻捧着自己不久前种的花,嘴角擎着笑意,心头也不由得一喜。 从沈宴青离开后,阮珍珍就很少再见江鸿轩笑了。 如今他既然愿意重拾笑容,还是拿着她种的花……那是不是代表,她终于可以走进他心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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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期待烟花漫天,我可以永远靠在你左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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