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灿脸上的无措、意外和如释重负都被周途尽收眼底,他攥住对方的手腕,将人抵在墙上,“你到底在想什么?” 这么多天的时间里,没有收到陈灿的任何一条消息,哪怕是江开那晚发了消息,知道自己的付出之后,陈灿也仍然不为所动。 从认识到自己喜欢陈灿的那天开始,他想方设法地对这个人好,想要弥补之前自己做的错事,总以为陈灿软和下的态度代表他的努力是有结果的,却只换来冷冰冰的拒绝。 就算是到了现在,也仍然没有任何回应。 就这样僵持着,直到陈灿手腕一紧,被直接拽进卧室,陷进柔软的床垫里,才缓过神想挣扎起身,却被摁着无法动弹。 鼻尖涌动的是曾经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味道,却没有让陈灿有一丁点的安全感,他看着周途不断逼近,将他整个人压在身下,空气都似乎变得稀薄,叫陈灿喘不过气来。 “晾着我很好玩吗?”周途看着他,看他茫然无措的表情,内心满是愤怒和难受,“我对你不够好吗,陈灿?” 难道现在的一切都该是曾经欺负陈灿的报应?可他明明已经尽力补救,并且陈灿的反应骗不了人,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呢? 周途气极,心却渐渐沉下去,像是破罐子破摔似的开口,带着嘲弄,“算了,纠结这些算什么。” “你现在的一切都是谁给的,你能在A大读书,你患病的爷爷能得到最好的治疗,究竟为什么,你心里清楚。” 话音刚落,陈灿的脸色变得煞白。 “别这么看我。”周途伸手捂住陈灿黑亮的眼睛,语气里带着不甘心,“承认喜欢我就这么难?” 他自顾自地说着,每一句话都让陈灿清楚地意识到,如果今天对方没有得到想要的答案,那么他所拥有的一切都会不复存在。 不能继续读书,爷爷的病。 被周途的手拢住眼睛,陈灿什么也看不见,恐惧在黑暗里飞快地蔓延开来,他发着抖拼命摇头。不能读书事小,但爷爷的病不能拖。 他的反应都被周途看在眼里。 明明是威胁,明明把柄在他手上,却感受不到一丝快意,反而觉得可笑,觉得自己卑鄙到了极点,为了逼陈灿承认喜欢自己,竟然用这种下作的手段。 就这么僵持着,直到周途撑在床侧的手腕酸痛,他的耐心被消耗殆尽,正要开口,却发觉陈灿拽住了他胸前的衣物,接着是手掌濡湿的触感,灼热滚烫。 是陈灿的眼泪。 烫得周途手忙脚乱想要去擦,撤开手却对上那双浸着泪的,带着浓浓的悲伤的眼睛,那一瞬,周途忽然想,陈灿究竟为谁哭呢? “我喜欢你的,周途……我喜欢你。” 喜欢他明明是特意去接他,却嘴硬说是顺路,喜欢他大年夜特意为他燃放的烟花,喜欢让他再做了一次小孩的压岁钱……喜欢做一切一切的周途。 但是这一刻,他的喜欢失去了可信度。 陈灿的眼泪滴在床单上,晕开大片深色的泪痕,这些天的不安、后悔和痛苦的情绪交杂着,使他压抑不住地抽泣出声。 周途撑起身,背对陈灿坐在床侧,良久,才低低地笑出声,满是对自己的嘲弄:“原来要你承认这么简单啊。” “既然喜欢我,就尽到应尽的义务吧。”周途的声音很快恢复平常,他站起身,“把我哄开心了,你才能得到你想要的啊。” 卧室门轻响,又很快被关上。 房间里只剩陈灿。 隔天一早,周妈妈惊奇地发现,两个孩子都乖乖坐在饭桌前吃早餐,和谐得有些诡异,仿佛昨晚上的别扭都不复存在。 “妈,你怎么了。” 周途语气淡淡,微微蹙起眉盯着从刚下楼的母亲。昨晚离开房间之后,他随便找了个客房睡下,尽管反复做着乱七八糟的梦,但勉强睡得好。 早上,是陈灿来喊他起的床。 极力掩饰着一双哭肿了的眼睛,站在床头,耐心喊周途将近半小时,尽管这人在他进门的时候就醒了过来。 “早啊,小灿。” 周妈妈落座,笑着朝陈灿说道,这才发现对方红肿的眼睛,皱起眉,“这是怎么了?昨晚周途欺负你了?” 说罢竟是要撸起袖子来教训亲儿子,却被陈灿紧张地制止,他拼命摇头:“没有,阿姨,什么事都没有。” 这话简直完全为了袒护周途,周母当然不信,又反过来质问儿子,“你到底干了什么坏事,老实交代!” 周途无奈,选择闭麦不交流。 最后还是陈灿再三保证真的没发生什么事周母才勉强揭过这个话题。饭桌上重归安静,周途没什么胃口,勺子随意搅弄碗里的粥,余光不自觉地盯着陈灿的动作。 直到从旁边递来个东西。 周途转过脸,又对上陈灿红肿的眼睛,只片刻就错开,视线下移到对方手里的三明治,制作粗糙,夹的东西多到快要漏出来。 “这个,很好吃。” 尽管开口前打过许久的腹稿,但开口的一瞬还是让周途听出了他语气里的紧张,声音都仿佛在打着颤,又因为昨晚哭过,带着沙哑。 周途顿了顿,最终还是接过,咬一大口,闷闷地嚼完吞下去,直至吃完整个。 周六周日两天周途都待在家,任江开怎么劝都不出门,要么睡觉,要么就去楼下花园给花浇过量的水。 期间陈灿总会敲响他的房门,端着水果或是刚出炉的甜点,问他要不要吃,或是跟着他去花园,看周途随心所欲地摧残那些可怜的植物却不制止。 两个人默契地不提那晚,仿佛什么也没发生过,平静地相处着,但又和以前不同,因为陈灿变得更加主动了。 傍晚时房间不开灯,周途坐在落地窗前段地毯上,望着窗外橙红的夕阳发呆,身后的门轻响,脚步声由远及近。 周途知道是陈灿来了,头也不回:“愣着干嘛?” 话音落下,身后都人便慢慢走近,直至他身边,屈膝跪在地毯上,一步步挪到周途跟前去,仰起头和他接吻。 唇舌纠缠,直至夜幕笼罩,陈灿粗重的呼吸是唯一听得见的,让周途都心落到实处,那时他才获得一丁点安全感。 他们也会做。 通常是陈灿主动,睁着他那双黑亮而澄澈的眼睛,不带一丝情欲地问:“周途,要做吗?” 周途时常在想,这些反常的陈灿,所做的事里,有掺杂着一点对自己的情感么?他这样想着,理智在抗拒,却依旧令自己沉沦在欲望里。 至少,现在的他拥有陈灿的一切。 ---- 久等啦 误解老婆的真心是周途的宿命???不过马上会说开的
第27章 27 陈灿做了个梦。 梦里周途红着眼眶质问他,明明就站在对面,可声音却越来越远。渐渐地,他看不清他的脸。 惊慌和无措瞬间侵占了陈灿的身与心,他伸出手却只抓了个空,在迷雾中盲目地走了好久,直到骤然醒来,眼前是熟悉的卧室。 陈灿大口喘息着,许久才从梦境中抽离。 横在胸前的手臂将他揽得更紧些,他转头,看见周途带着困意的侧脸,贴着他头发的鼻尖无意识地嗅嗅,又睡了过去。 许多天的早晨他都是这样醒来,在周途怀里,或枕着他臂弯,如此亲密的动作也丝毫没办法令他拥有安全感。 他呆呆地盯着周途的脸,从眉骨描摹到唇,这个人长得着实好看,以至于同床共枕这件事都变得那么不真实。 出神间,连周途醒了也没发觉。 “看什么?” 突如其来的声音令陈灿一怔,因为刚醒,周途的嗓音低而哑,眯着眼困倦地看陈灿。 “没,没有。” “哦。”周途应着,忽地将被子拉到头顶,将两个人都拢进去,陈灿感觉手腕被捏住,一路探去,直至摸到个滚烫的东西。 瞬间就意识到是什么,陈灿耳根子“唰”一下红透,幸好蒙在被子里,否则不知道会有多狼狈。 犹豫片刻后,他伸手握住,隔着睡裤柔软的布料轻轻揉弄,不多时竟又涨大了很多。 这是周六早晨七点。 阳光透过落地窗洒在床单上,也照在陈灿小麦色的背脊上,他浑身染上一层薄汗,透着情欲的红,紧咬牙关忍耐着,却还是不可控地泄出一丝呻吟。 原本只是想给周途解决一下生理需求,却没想到弄着弄着就变了味,陈灿的双腿间被挤入的手指侵扰得早已湿润一片,把人撩拨成这样,坏心眼的周途又忽然停下手。 耳边剩陈灿急促的喘息,他紧紧夹着双腿,还要分神去抚弄在他手掌涨大许多的东西,结实的背脊被指腹似有若无地轻抚,像燎原的野火,引得浑身滚烫。 周途以为,如此能忍耐的陈灿肯定会压抑内心的欲望,却没成想,那人竟主动跨坐在他腰上,扶着手里的硬物抵在湿润的穴口,一下一下轻蹭着。 穴口翕张,露出里头红艳的穴肉,水液拉出一道银丝,正好充当润滑,被握住的硬物顶端就这么一下下戳刺着红肿的阴蒂,动作越快,骑坐在他腰腹上的人的呼吸就越急促。 周途看得下腹起火,不知道究竟是在撩拨陈灿,还是反过来被对方撩拨。眼前的明明欲望正盛,却怎么也不肯让阴茎进入,指在穴口轻蹭,不仅没纾解欲望,反而更加难受。 弄了好久都没射出来。 陈灿急出了一身汗,低头看着握在虎口处的硬物,汗液和穴口里泌出的水混杂在一块,黏糊糊的很不舒服。 正想着要如何解决,就感觉后腰被扶住,手里滚烫的东西被轻轻一拨,就尽数没入湿软的穴里去。 动作太过突然,陈灿来不及反应,身子被往下一摁,整个人脱力地向前,挺入的阴茎几乎插到宫口,他无法抑制地叫出声。 身体也无法控制地颤抖起来,穴肉紧缩,含得周途闷哼一声,差点被夹得射出来。 两个人都被折腾得满身是汗。周途掐着陈灿并不细的腰肢,快速地抽送起来,像是为了报复对方刚刚折磨他的事,操得又深又重,霎时间整个房间只剩肉体撞击声和陈灿粗重的呻吟。 因为干得卖力,不多时陈灿就绞紧双腿颤抖地高潮了,阴茎抽出后喷出的水浸透大片床单,他失神地仰躺在床上,腿还分开,穴口被操弄得合不拢,正缓缓流出混杂着精液的水。 看到这些,周途才头痛地捂住头,刚刚失了理智,忘记带套不说,竟然还内射了。 “没关系的,我可以吃药。” 像是看穿了周途的心事,陈灿低声说,伸出手拉他的手臂,平静地说:“我们再做几次吧。” “?”周途喘着气,汗从额角滑落,还未问出什么,陈灿已经撑着手坐起,仰头和他接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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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期待烟花漫天,我可以永远靠在你左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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