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沉默许久的陈灿拽了拽周途衣角,低声说:“我们走吧。” 看样子也是不想再纠缠,周途点头,正要走,那个叫陈礼的还不死心,竟然直接冲过来拽住陈灿,低声道:“他知道你是个怪物么?” 陈灿的脸瞬间变得煞白。 那时漫长的几秒钟里,他听不见任何声音,直到看见原本站在他身边的周途忽然冲过去将陈礼打翻在地。 饭桌直接被掀翻,碗盘碎了一地,陈礼被打得发出痛苦的闷哼,旁边遭受波及的村民凑上来拉开了已经失控的周途,扶起被打得口鼻出血的陈礼,这场闹剧才算是结束。 下午两点,喧嚣退去,陈灿和周途给主人家道歉,又赔了损坏的碗盘的费用才出了门。 回家路上,周途握着右手腕一声不吭,周身萦绕着烦躁的情绪,只因陈灿好像从头到尾都没打算和他说刚才那人的事。 这种沉默让周途不禁多想,究竟是没什么好说的,还是压根不想和自己说? 一直很有把握的周途这一刻莫名有了危机感,因为陈礼的出现,他才发觉自己对陈灿的过去一点都不了解。 如果那人是陈灿的什么前任或是暗恋对象,他又该怎么处理? 快要走到家门口时,周途忽然停下脚步,看向正准备拿钥匙开门的陈灿,语气沉沉道:“不和我解释一下?” ---- 没有学校歧视的意思哈,轴突也觉得这样比较没意思,只是为了气这个炮灰
第15章 15 其实没那么复杂,因为就算陈灿只说他们不熟也能让周途的心情瞬间暴雨转晴,可偏偏他没察觉,只是摇摇头,什么都没说。 陈灿只是觉得没什么好说的,但在周途眼里就变了味,他冷笑一声,“就这么不想说,难不成是你老相好?” 这三个字明明是故意让陈灿难堪的,周途却感觉像一把尖刀扎在自己心上,怎么听怎么难受,怎么想怎么火大。 如果现在陈灿点头承认,周途一定会像过年要放的炮仗那样一点就炸,甚至会折回去把半死不活的陈礼彻底解决掉。 这一刻,时间仿佛凝固,周途深吸几口气尽量让自己冷静下来,但一旦看见陈灿过于平静的表情,他努力平复下的情绪总会瞬间就崩塌。 过去许久,陈灿没有任何表示,从兜里摸出钥匙,快速打开了门。 才走出两步,忽然听见“砰”地一声闷响,陈灿转过头去看,见周途步子飞快,已经走出很远,气势汹汹,不知道要干什么。 陈灿莫名感到一阵心慌,忙追上去。 周途头也不回,薄唇紧抿成一条线,看似面无表情,实则咬碎了牙,盘算好要怎么再去打陈礼一顿。 “我们回去吧,周途。” 又是这样,带着恳求的语气喊他名字。 这时候,陈灿的眼里才有了担忧的情绪,周途看着他,忽然觉得泄了气,自嘲地笑笑,甩开陈灿的手,“行,我走,可以么?” 什么狗屁谈恋爱?全是一厢情愿。走出很远之后,周途将他全部的愤怒发泄在一棵树上,手背被砸得渗出血,血肉模糊看得触目惊心。 他感觉心上豁了个大口子,还是陈灿划开的,被风呲呲啦啦地吹,还不够,陈灿还要往里边撒盐。 其实在短暂的对峙里,周途有无数次像问陈灿,那人究竟和他什么关系,你究竟喜不喜欢我?可话到嘴边总是被他轻易咽下去。 因为潜意识里他总觉得陈灿是被掌控的那一方,主动权都掌握在他手上,加上从小被捧着长大,骨子里总会有些傲娇和矜持,甚至明明是他喜欢陈灿,却更希望对方先来表白。 尽管这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周途快步回了陈灿家,甫一进门就扎进卧室里,从床下拖出自己的行李箱,胡乱扔进几件常穿的衣服,也不管东西还落没落下,合上箱子就要走。 转身撞上闻声赶来的陈灿,狭窄的房门,两个人面对面,周途又别开脸,语气生硬,“让开。” 陈灿没动,视线下移,落在周途已经血肉模糊的手背上,他蹙起眉,伸出手,还没碰到就被周途躲开了。 “自重。”周途这么说。 这句话太不讲理,毕竟爷爷奶奶离开家的几天时间里,数不清有多少次周途都在没得到允许的情况下随意对陈灿耍流氓,而此刻,他却说,请自重。 这种滑稽的话因为周途过分认真的别扭表情而变得没那么好笑,以至于陈灿愣了好几秒才缩回手,“先处理伤口吧,看起来很严重。” 闻言,周途嗤笑一声,“我受伤跟你有关系么?那人受伤你才心疼吧,灿、灿?” 这句话说得酸溜溜的,才出口周途就有些后悔,他有些口不择言,只觉得这样能让自己心里好受一点,但说出又觉得并没有缓解,反而变本加厉地折磨他。 最后,浑身冒火的周途还是被陈灿牵着,在椅子上坐好,手上的伤处理后缠了纱布,他的心情逐渐平静下来,用余光偷瞟陈灿,“司机晚上来接。” 闻言,陈灿的手一顿,而后应好,缠好之后打个结,继续说:“可奶奶说要给你包红包。” 陈灿奶奶糊涂很久,偶尔清醒的时候,总是慈爱地抚摸他的脸,对于孙子,老人总是付出全部的爱毫无保留地对待,因而哪怕是以同学的名义来叨扰一个月的周途。 周途一怔,好半天都没讲出话来。 原本就是对能留下周途的不抱有期待的,所以说完以后,陈灿收好东西抱起药箱进了杂物间。 药箱被他单独放进柜子的一格,其余格子里都是爷爷的药,分门别类地摆放得很好,是陈灿细心整理的成果。 他整全神贯注地理着,丝毫没听到身后的脚步声,以至于周途开口时,吓得他一怔,好久才反应过来对方说了什么—— “我跟他,你选一个。” 莫名其妙的选择题,甚至连他自己问出口时都觉得羞耻,但已经是能做到的底线。 “……为什么?”陈灿的表情里充满疑惑和茫然,他发问,却被周途不讲道理地堵回去,威胁道:“不准想,快选!” 其实他的心里已经紧张得要命,气都好像喘不过来,却强装镇定,像是要逼着陈灿说一个答案。 僵持下,虽然不知道周途究竟想干什么,但状况外的陈灿还是配合地说:“你。” 听到陈灿回答一瞬间,周途的心理警报解除,没再端着冷酷的架子,故意白着脸说手疼,等陈灿握着他手腕查看的时候,周途反扣住他的手,道:“我不走了。” 只要这一个答案就行了,那些乱七八糟的破事他都不感兴趣,只要陈灿的心里天平朝他倾斜就好,周途想。 ---- 这人就是个炮灰甲,灿没喜欢过他哈,纯纯是用来给小两口增进感情的…… 点开即看 轴突(善妒怨夫版
第16章 16 问题就这么莫名其妙被解决了。 陈灿还没反应过来,但周途已经是无事发生的状态,尽管上一秒还冷漠得要命恨不得立刻跟人划清界限,下一秒却朝陈灿晃晃自己裹着纱布的手说没法吃饭。 陈灿站起身,拿了只勺子,放在周途手边,“左手吃。” 尽管用左手挑面条有些考验人,但填饱肚子还是没问题的。 “……” 周途左手捏着勺,费劲地扒拉一口面条进嘴里,感觉自己瞬间变成那种刚开始学习自己吃饭的小屁孩。 他沉默着,又舀了一勺进嘴里。 尽管他们之间的小矛盾看似得到了化解,但周途很快意识到,陈灿在生闷气,这人生气的最显著特点就是不理人,或者是话变得很少很少。 发现这一点之后,周途没再惹他,拿着勺子艰难吃完饭,期间无数次企图逗陈灿开心,但都以失败告终。 晚上陈灿先洗澡,出来时周途抱着换洗衣服,站在灯下,语气带着几分委屈:“我手不能沾水。” 大约是这表情太过真实,陈灿在思索片刻之后,还是答应了。 得逞的周途快速脱掉衣服,光着也不觉得有什么,反观陈灿,从进浴室起就没抬过头,垂着眼不断试花洒的水温,像是在拒绝和他有过多的交流。 因为担心水把刚换的衣服打湿,陈灿将裤脚挽至膝盖处,衣袖也同样,然而一切都是徒劳,因为没过多久周途就故作不经意地拿反花洒偷袭陈灿,弄得他衣服湿了大片。 棉袄吸饱水之后沉甸甸的,还泛着凉意,陈灿感觉很不舒服,抹了把脸颊上的水,“我去换件衣服。” 说罢就要走,周途哪里会放,拦在陈灿面前,长臂一揽,“别走,一起洗算了。” “我洗过了……” 话还没说完,热水从天而降,将陈灿彻底地浇了个透湿,这下就算是想出浴室也会一开门就被冷风吹得瑟瑟发抖了。 陈灿这才觉察到周途的用意,认命地脱掉了湿透的衣服,站在墙角,双臂环抱着,想要快一点洗完出去。 然而花洒被捏在周途手里,他让陈灿转过身,带着沐浴露的手掌一寸寸抚过陈灿的背脊,这动作让陈灿感觉后背过电一样发麻。 陈灿立即转过身,伸手想接过周途手里的花洒,但对方动作比他快,只能扑个空,陈灿无奈地说:“我自己来。” “不行。” 周途干脆地拒绝,拿着花洒继续,偶尔手掌会很经意地触碰到陈灿的腰,因为那些地方像开关一样,一碰到陈灿就会有反应。 因此一个澡洗下来,陈灿小麦色的脸上已经泛起红晕,轻微喘息着飞快套上衣服,把艰难穿衣服的独臂侠周途扔在浴室里独自跑了出去。 人一走,周途快速套上衣服,手的确是受伤了,但没到生活不能自理的程度,只是当时陈灿那个担忧的表情,让他不自觉地就想装惨博取同情。 陈灿在厨房烧了壶热水,厨房门敞着,冷风刮在脸上刀割一样,却让他很快恢复平静。 白天周途打陈礼时,陈灿还没察觉到对方生气的点,如果非要说一个理由,他会觉得是因为周途占有欲强,自己用过的东西,别人碰一下都会不开心。 但后来问的那个选择题,还有浴室莫名其妙弄了他一身水要一起洗澡等等等等的这些事都不能用“占有欲强”这种理由一笔带过,至于究竟为了什么,陈灿不敢去想也不想去想。 回房时周途正坐在床边摆弄着被打成蝴蝶结的纱布,见人来了,往里侧挪了挪,腾出地方来示意陈灿坐。 人刚到跟前来,周途故技重施,皱着眉说手疼,怀疑是洗澡的时候沾了水,陈灿只好凑近些仔细检查纱布,却突然被周途扣着手腕拉近距离,像是感应到什么,陈灿迅速将手横在中间,挡住了周途接下来的动作。 陈灿表情淡淡,黑亮的眼睛盯着周途,毫不留情地揭穿对方:“你的手根本不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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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期待烟花漫天,我可以永远靠在你左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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