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君彦——”杨傲还在不依不挠地敲门。 成君彦觉得烦燥:“他又发什么疯,从小到大,就没正常过。”他指指脑袋,“他这里肯定有问题。” “成君彦。”周敬霄捏他的臀肉,似笑非笑地说:“吃着我的,可以不提别人吗?” 他向后推倒成君彦,抓住他的双腿向上压,又掌着成君彦的头让他看两人交合的地方,“好不好看?” 狰狞的阴茎进入那么小的地方,实在说不上好看,成君彦不想开口,周敬霄松开他,找准角度用巧劲两下就把人顶到高潮临界点,然后施施然抽身,整理好衣服,去开门。 “周敬霄!”成君彦赤裸着身体,眼看着他把门打开,连忙向内侧蜷缩起身体。 周敬霄看着门外的人,杨傲想要往里看,被他挡住,笑着问:“打扰到你们了?” “你是周家的小儿子?”杨傲和他说些废话,扶着门框,“你们在一起了,还是只是上床?他怎么样?” “这么好奇,要不进来看?”他打开门,杨傲真的向前走,但还没走进半步,就被一股巨大的力掀飞出去,这里是二楼,他直接撞断栏杆跌了下去,瞬间不能动弹。 院子里躁动起来,周敬霄皱眉摸后颈,关上门回去。 成君彦背对着他缩成一团,穴口处还黏腻着,周敬霄把他转过来压上去,完全包裹进怀里,“成君彦。” 他的眼圈红的,看着周敬霄,声音发抖:“你真的要开门。” “你真的要开门。”他推他,打他,有一巴掌打到脸上,周敬霄挨了巴掌还凑过去亲他,“不让他真的进来。” 高浓度的信息素下,成君彦很快失去意识,周敬霄抱着没知觉的人,还在一下一下地亲他。 刚才,杨傲的口吻,杨傲眼中的跃跃欲试和癫狂的兴奋,都让他失控,失控的不仅仅是信息素,有一瞬间,他是真的想杀了他。 他搂着成君彦,像小孩子搂着自己得来不易的珍宝,珍宝不一定真的价值连城,也不用最漂亮,可以很普通,甚至发旧、褪色,但是一定要只属于自己,被觊觎都不行。 …… 杨傲骨折了几处,躺在病床上却很兴奋,他敲着自己胳膊上的石膏,一下一下,对着空气念叨:“周敬霄。” “你是什么来头呢?”他向后枕,舒出一口长气:“有意思。” ---- —— 下章应该能写到真相了! (杨傲你说你惹他干嘛啊-_-#
第54章 第五十四章 终的钟声(上) == 杨傲的人找到张黎的时候,他正和新婚妻子在北戴河度蜜月。 “我爷爷?”临近秋末,海边不强烈的日光投洒下来,他的妻子在远处等他,身边是数名扮成游客的私保。 面前戴着墨镜的矜贵年轻人他虽然没见过,但是北京的杨家么,还是略知一二。 张黎的爷爷已经去世多年,老爷子有个上了锁的箱子,到死都没说要打开。张黎还记得在爷爷葬礼结束之后,他爸找出这个箱子,让他打开:”你不是学什么机械的,打开看里面是什么。” 箱子里面是什么,张黎在十岁的时候见过,那时他跟小孩们捉迷藏,藏在爷爷屋床底下,屏住呼吸看爷爷把箱子打开,翻一翻里面的东西,又放了新的进去。 但那时他并不知道那些是什么,如今他已经三十岁,没有按照爷爷的心愿成为一名和他一样的医生,更没有得到爷爷在世时所拥有的声望。 爷爷张湛生,是成牧山的好友,曾留学过一段时间,回到国内之后和成牧山关系颇近。 张黎还记得,那时候他经常一年也见不到爷爷几次面,有次大年三十,爷爷风尘仆仆地回家,带他买新年礼物,是一套新的象棋。 但奇怪的是,爷爷多买了一套,收在包里。他为此甚至有些伤心,爷爷除了他,还有别的需要送礼物的小孩吗? 后来他学习变得紧张,象棋也早就丢在柜子的某个角落,只有在做几何题写不出的时候,在方形图解上画楚河汉界,画棋盘,想到幼时爷爷教的象棋口诀。 “马走日,象走田,炮打一溜烟。” 成君彦嘴里念叨着,问棋局对面的人,“下这么厉害,谁教的啊?” 周敬霄思索片刻,向前拱一步卒,“没人教,小时候自己跟自己下。” “自学成才啊——”成君彦语气夸张,然后盯着下到尾声的棋面半晌不出声,最后哎呦一声,“认输认输,周神果然厉害。” 他往后一躺,“老规矩,赢的人摆棋啦——” “啦。”周敬霄一边摆,一边学他说话,成君彦顺手拿棋丢过去,被周敬霄抬手接住,是一颗成君彦方的車,“没收。” “别!”成君彦坐起来抢,“打仗呢,汗血宝马可不能少,拿来——” 屋内暖气充足,温暖而干燥,表针在有节奏地响着,地摊上买的小鱼翻了个滚,噗噗噗放一连串的气,厨房里,中午要做的肉刚拿出来化冻,盆里的葡萄还没洗,放了小苏打泡着,刚种下去的长寿花还没长苞,正在沉沉地昏睡。 这样的日子很普通,也很安宁,成君彦曾经以为,他会这样过一辈子。 ...... 收到匿名包裹的时候,成君彦正在帮老妈修剪金桔树,快过年了,金桔树寓意好,吉祥。 “谁给你寄的?”老妈问了一嘴,成君彦也纳闷:“不知道啊。” 包裹密封得特别严实,成君彦费好大劲儿才打开,老妈打趣他:“什么好东西啊?”见他翻里面东西半天不说话,“哟,魔怔了,歇着吧你,我买菜去。” 等她回来,成君彦已经继续蹲着剪树枝了。 “过年叫小周到家里来呗。”她说,却也听不到回应,她回头看,只见这傻小子正发呆,走过去,“大白天做什么梦呢?哎呦!” 成君彦听见他妈的声音,才下意识地低头看,剪刀戳手上一窟窿,正往外冒血。 “疼死了吧!”老妈着急,“快,上药去,不行去医院。” 成君彦开口,喊:“妈。” 成颂心见他不对劲,“怎么了?出什么事儿了?” “妈。”他又喊,声音大了点儿,坐在地上,那眼神,成颂心看了直发颤,就好像他的心镜子一样突然被人摔地上,碎得七零八落的,苟延残喘地折射一丁点惨淡的光,汇了双难过的眼睛。 “怎么了啊?君君。”成颂心小心翼翼地喊他的乳名,“没事儿,都没事儿,啊。” “妈。”成君彦站起来,手还在滴血,他浑然不觉,抓住妈妈的手臂,“我小时候快死了。” 成颂心被他抓得疼,很诧异:“你想起来了?不是都不记得了么。” 成君彦微微点头:“妈,后来我是怎么好的?” “你姥爷带你到处看医生,急死他了都快,有回你发病,医生说没救了,连小孩穿的丧衣裳都买了,但是你姥爷不信邪,把你从阎王爷那抢回来了,从那以后,你就好了。” 成君彦突然笑了,那笑容难看得要死,他弯下腰,扶着膝盖缓缓叹一口气。 “妈,没事儿。”他想擦脸,发现手上都是血,用虎口蹭了蹭,“我没事儿,出去一趟。” 作为腺体移植的主要参与人员,张湛生的箱子里有一摞诊疗日志,一打照片,几个盒装录像带。 “可是,你怎么确定他不知情呢?”张黎问杨傲。 杨傲摇头,不满地看着他:“你一点都不了解他。”张黎心道我当然不了解。 “如果他知道这么残忍的真相。”杨傲饶有趣味地翻看着那些日志,“是不可能心安理得地待在他身边的。” “他可是成君彦,当他知道真相的那一刻。”他合上已经有些发霉的本子,拨弄桌上的照片,照片主角大部分是一个小男孩,黝黑倔强的眼睛,时刻被锁住的双手,缠满纱布的脖颈,奄奄一息的……很多个时候。 “他和周敬霄就结束了。” 包裹里的很多东西,成君彦还都没看,他拿着照片去找周敬霄的二姐。 “二姐,你看这是周敬霄小时候吗?”他连门都不进,给王修竹看照片,“小时候?”二姐就着他的手看,“呀,这就是小宝呀!” “怎么这么瘦。”二姐连忙问,“这什么时候的呀,是被收养之后吗?君彦——”她没说完,成君彦已经向外走去,王修竹喊也喊不住他,“到底怎么了呀?” 脑子里现在还能思考,他翻了本子的前几页,只能大概推断,自己小时候心脏有问题,姥爷收养王小宝,实则是为了他的腺体。 腺体液可以让妈妈醒过来,那么腺体,就有可能会有更大的作用。腺体移植成功了吗?他停下来,站在冬天昏沉的太阳底下,翻找包裹里的东西。 终于,其中一本日志中写道:“一九七三年,十月十二日,因供体多处器官衰竭,伴有咳血症状,只分离出部分腺体,受体排斥反应剧烈,随后供体呼吸停止,移植暂停......” 在这里面,他和周敬霄谁都没有名字,只有受体方和供体方。 所以自己现在能够好好地站着、活着,是因为身体里有周敬霄的腺体吗? 是这样的吗? 他木偶一样摆弄着手脚向前走,耳边传来刺耳的刹车声,一阵眩晕之后,他躺在地上,睁开眼是圆的太阳。 脑中闪过一些相似的画面,躺在床上,头上是无影灯,儿时的记忆初见端倪,仿佛终于揭开了朦胧的面纱。 “你才想起来吗?”他的脑子里出现一道声音,随之而来的是后颈一下重过一下的疼痛,仿佛有一座巨大的钟在他的喉咙里敲,铛——铛—— 敲碎安全的壁垒,露出残忍的鲜血淋漓的真相,“你终于发现我的存在了,可我一直都在呢。” “在你得意地对树雪说你有小神仙保佑的时候;在你自大地以为靠几个包子就能抚平王小宝幼年伤痛的时候。” “在你恬不知耻地对周敬霄说,你想正常地活、正常地死的时候。” 成君彦艰难地撑起身体,“不要说了......” “闯红灯还不让说了,你怎么不看着点儿啊。”司机一边骂他,一边又害怕他真撞出个好歹,“能不能行啊,去医院看看?” 这个突然冲出来撞他车上的年轻人,抿着唇对他摆摆手,狼狈地捡起散落的东西,瘸着腿离开,司机又看着不忍,对他喊:“你手流血了,去看看吧!” 呼吸很急促,却无法顺利将空气吸入胸腔,那个声音还一直在说话,“为了救你,他死了好多次呀......”它稚嫩如孩童,听起来像几岁呢,五岁,还是四岁,是留在他身体里的属于五岁王小宝的声音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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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期待烟花漫天,我可以永远靠在你左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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