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续!”王银柳猛地将门推开,坐到明续床边晃着他,“快醒醒!” 在睡梦中惊醒的明续意识尚不清明,他迷迷糊糊的捂住王银柳的嘴,呢喃道:“小声小声,逢哥还睡呢。” “啥?”王银柳惊呼一声,随后连忙抬手轻拍床的另一侧,手并无实感后松了口气,低声道:“我还以为你们睡在一块呢。” “别乱说,”明续坐起身子,眸中满是无奈的看向他,“什么事儿?” “你不知道?”王银柳诧异的看向他,“今晚,最终选拔,全部高层和云老都会来,明先生没通知你?” 明续坐着缓了半晌的神,这才反应过来,讪讪笑道:“啊,对。” “我换身衣服,你悄悄去客厅等我?” “行,”王银柳利落点头,刚要起身离开,一股隐约的恶臭冲进鼻腔,他微蹙着眉头重新坐回,“你……” “嗯?”明续微怔,面色平静,“我晚上掉化粪池了。” “……” 王银柳想都没想,风驰电掣般夺门而出,只留下残影。 两人蹑手蹑脚的走出家中,直奔最终选拔的大厅。 云怀本此刻正被围在人群中央,他是位年迈的老者,脸上布满了岁月的痕迹,但眼里却闪烁着智慧和温暖的光芒,他的衣着简单朴素的衣着干净整洁,透露着从容不迫的气质,令人不由自主的想去亲近。 王银柳和明续两人恭敬上前向他鞠躬致意,云怀本笑眯眯的看着两位后生,拍了拍明续的肩,感慨道:“像啊,真是像。” “王家的小儿子?”云怀本将目光移至王银柳身上,和蔼的望着他,“不会做噩梦了吧?好娃娃。” 三人简单寒暄了几句,便各自离开。 身旁几位工作人员焦急的声音愈来愈大,毫无保留的传进两人耳中。 “这可怎么办啊!没法复命了!” “你先别急,万一是曲夫人路上耽搁了呢。” “怎么可能,”工作人员急的像是热锅上的蚂蚁,“曲夫人向来守时,她这定然是不来了。” 明续偏头看向王银柳,问道:“硬性要求吗?” “嗯?”王银柳先是一怔,随后迅速反应过来,“倒也算不上,人情世故而已,就是吧……只要云老在,曲夫人通常都不在。” “哦……” 周围安静的环境倏地喧闹,刚坐下的两人齐齐抬头,只见以明信成为首的父辈们面上皆是一副毕恭毕敬的模样在同云怀本寒暄。 明信成用余光看向到场的儿子,眸底闪过抹满意的意味,他微微颔首,跟在云怀本身后离去。 “吴先生可真是年少有为啊。”王银柳抿了口茶,带着些敬佩向明续感慨着。 “嗯。” 吴隽竹不过年长他们十岁,却已然稳稳担起吴家的大梁,家业并未亏损半分,反倒是愈来愈强盛,在高层五大世家中位居首位。 “晚上好你们这俩小子,”娄大爷拿着两个实时监控板递给他们,“一会儿跟着大部队走,你们集中去不远处的帐篷里,拿这东西看,千万别给我摔喽。” “多谢。” “我们17现在怎么样?”娄大爷背着手看向明续,上下打量他一番,冷哼道:“长得倒是俊俏,勉勉强强能够上。” 明续闻言微顿,随后瞬间反应过来,连忙起身,向见家长那般拘谨的对娄大爷说道:“逢哥一切都好,您放心。” “行,”娄大爷摸着胡子,意味深长的拍拍他的肩,“我呢,也一把年纪了,眼睛一睁一闭能看出些东西,你听我句劝吧。” “您请。” 娄大爷用眼神示意明续看向身旁那满心满眼都是八卦却强装不在意的王银柳,轻咳几声向着一旁的角落里走去。 明续心下了然,低声向王银柳说道:“我去去就回。” “啊行,”王银柳抿了口茶,小声又迅速的嘱咐道:“回来和我细说。” “好。” 娄大爷边摸胡子边踱步,待明续走到眼前,坦然的看向他:“我呢,确实私下查了你,可惜你不设防,所以那简直是太轻松了。” “本想接济下那小子,你这个意外我就顺路调查了,不过你的风评嘛……”娄大爷故意停顿几秒,眼里多了些不解,“在高层里可谓是烂到透顶,高傲、目中无人,喜欢男人的浪荡花瓶。” 明续呼吸微滞,竟不敢再听下去。 “但是,”娄大爷话锋一转,“莫名受到救济,苟活在最低等级的破温室倒是对你赞誉有加。” “您怕是将他人的资料与我弄混了,”明续向他笑笑,语气平淡,“我怎么可能去救济他们。” “明续不会,不代表你不会,”娄大爷将眉一挑不再多谈,反是将话题转到叶逢身上,分外直白的向他说道:“十七你绝对拿不下来,趁早放弃,及时止损吧。” 明续沉默半晌,后退向他鞠了一躬,果断转身离去。 “这孩子……” “说完了?”王银柳满是无奈的站在空无一人的大厅中央等他,“你是中途遇上白佩弦了吗?” “没。” 见明续心情不愉,王银柳便自觉闭嘴,两人并肩大步流星的向着帐篷走去。 “银柳,”王霏燕见弟弟迟来,眉头微蹙,“怎么才来?” “路上有事耽搁了,”王银柳将手到背后向明续打手势,随后忙不迭的走到王霏燕身旁,蹲下身仰头看她,“怎么了姐?” “没事,担心你而已。” 王霏燕笑着拍拍王银柳的肩,将程梦烬所在的画面展示给他看,低声吩咐:“用你的那台连君眉,盯着她有没有履职,最后一场选拔怕是有人要下黑手。” “她不是参赛人员啊,能连上?” “放心,”王霏燕眼底满是自信,“我吩咐过核心技术,没问题。” “好。” 王银柳捧着两台监控仪小心翼翼的坐到明续身边,长舒口气。 “怎么了?”闭目养神的明续闻声偏头,“被骂了?” “我姐不可能骂我。” “……” 这辈子都不想和姐宝女聊天。 “你认识君眉吗?”王银柳仔细核对着两方画面,发觉基本一致后松了口气。 “不认识。” 王银柳听着明续那昏昏欲睡的语调,分外恨铁不成钢的锤向他的肩,“你把对云……叶逢的用心程度放点在高层事宜身上行不行?” “不太行,”明续听到熟悉的名字睁开双眼,笑着看他,“一见钟情和相看两厌我还是能分得清。” “别贫,”王银柳将注意力从实时监控仪上挪走,认真道:“她的大腿,能抱就抱。” “理由?”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阅读 上配角伏笔!走! 第十九章 王银柳弯腰拾起保温杯,抿了口茶思索道:“在信风有居住证,养着十几个孩子在季温,可她的丈夫却是山风数一数二的外交官。” “不过你别看她成分复杂,但完全称得上是位神人,”王银柳故作玄虚的压低声音,向明续凑近后说道:“她身上有蛊。” “什么?” “想不到吧?”王银柳连连摇头,感慨不已:“五十多年前的天灾丢了多少东西,真是没想到蛊竟然还存在。” 明续眉头微蹙,思索过后疑惑道:“变异也能养?” 信风温室里的所有动植物都是后天依靠人工培育才得以出现的,由自然孕育而出的基本上全军变异。 “这才是神的地方,”王银柳动作优雅的打了个响指,眸中却含着悲悯,“以人血为引,以骨肉为养料,变异的蛊才得以存活。” “这……”明续闻言微怔,虽是不解,却只能尊重:“我不发表意见。” “没办法,职责所在吧。” 君眉时刻保持着恰当距离跟在程梦烬身后,认真观察着她的一举一动。 耳边响起一道轻佻男音的同时,君眉不动声色的与他拉开距离。 “你也是拿钱来保护这帮小崽子的?” “嗯。” 男人用不怀好意的目光上下打量她一番,笑容猥琐:“三十了?风韵犹存嘛。” 君眉不欲与他多做纠缠,只是向他笑笑,随后转身大步离开。 怎料男人却同狗皮膏药似的甩不掉,紧紧跟在她身后,嬉笑着:“你这任务多少钱?哥为了和你说几句话,都把金主给扔了,你这不得赏个脸?” 见君眉一个目光都没分给自己,男人的面子登时有些挂不住,他眸中闪过阴狠,低声威胁道:“再不理我,猜猜你的金主还能不能夺魁?” 君眉闻言停下步子,心中估算着时间,快步走近他的同时向他莞尔一笑。 男人的虚荣心瞬间得到满足,正当他想要将君眉揽入怀中时,一股阴冷的寒意瞬间贯穿了他的四肢百骸。 “傻逼。” 瞬息间被种入男子体内的蛊虫在他的五脏六腑间肆意穿梭,每过一处都像是锋利的刀刃在切割着脆弱的组织。 他心脏猛地一缩,疼痛顷刻间蔓延至他全身,男人已然被无尽的痛苦所吞噬,他汗如雨下,浸湿了衣衫,只得躺在地上无助地呻吟,声音微弱而绝望。 君眉头也不回,只是加快脚步赶上程梦烬,细细守着她。 而这一切都被明、王二人尽收眼底。 “……” 浑圆的双眼与直立的汗毛同时无声说明这场面给心灵带来的震撼,王银柳微微颤着手拧开杯盖,看向明续:“你悟了吧?” “嗯。” 何止是悟了,我都想找人原地超度一下了。 “我去和我姐复命,”王银柳起身整理好衣襟,“你注意着点白佩弦,白三静悄悄,定是在作妖。” “好,放心。” 明续微笑着目送王银柳离开,随后一边观察着白佩弦的动向,一边迅速闪人溜到大厅。 惹不起我还躲不起了? “一到瓷砖地你就穿你这鞋,上次把逢哥撞倒不长记性?还玩?” 何水絮絮叨叨的声音从远处传来,终于呼吸到新鲜空气的明续微怔,偏头看去。 只见池范穿着双肉眼可见不防滑的鞋子在光洁的瓷砖地上四处乱滑,边自行助力边向何水做鬼脸:“人生就这么点爱好,且玩且珍惜嘛!” “你也就是你队长在!” “我队长在咋了,”池范滑到何水面前,扭着屁股嘚瑟,“有家长的孩子就是腰板硬,你打我呀~” “……” 何水看着眼前贱兮兮的池范,突感自家那虽然在青春期、整日以与自己对着干为乐趣的闺女比他强百倍。 “玩着呢?”明续笑着走近两人,将手搭在何水的肩上,若有所思的看着如同打了鸡血一般的池范,悄悄在何水耳边问道:“他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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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期待烟花漫天,我可以永远靠在你左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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