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逢闻言微怔,随后缓慢摇头:“我们……不是伴侣关系。” “这样啊……”许润秋面上失落的神色难掩,却还是带着歉意道:“抱歉啊,是我想多了。” “没事。” 见气氛再度陷入沉默,许润秋观察了一番叶逢的神色,见其不欲开口,便只得自行破冰:“明续人挺好的,对吧?” “嗯。” “你喜欢男生吗?” 许润秋话锋转的实在是太快,原本准备好洗耳恭听明续过往的叶逢真真是没反应过来,他张了张嘴,并没有找到自己的声音。 “没发展过一段感情吗?”许润秋见叶逢摇头,彻底放下拘束,凑近想要端详他的面容,却无可奈何:“可惜了,我脸盲看不出你的长相。” “您是脸盲?” “对呀,”许润秋满不在乎的摆摆手,打趣自己道:“我要是能分辨的出来,还能有我家先生什么事儿?” 作为明续的发小,许润秋从小到大听到最多的言论便是明续的长相到底有多惊为天人。 不少女生对她总是抱有敌意,觉得许润秋整日守着个神级竹马却摆出一副并不在乎的模样非常装。 可惜许润秋真是个不折不扣的脸盲,她对明续唯一的看法就是——这是个地主家的傻儿子,超级无敌螺旋傻的那种。 “我跟你讲哦,”话匣子彻底打开了的许润秋可谓是全然不顾叶逢的死活,“你别看明续那人一副精明的模样,那都是假的,他可能演了,还有还有……” 叶逢就这样强打着精神听许润秋说着明续那些事儿。 他这三十多年的人生里,头一次萌生了“来个人救救我”的念头。 幸好救世主芽芽听到熟悉的喋喋不休后立即翻身下床,抱着玩偶从主卧直奔母亲怀中:“妈妈!你回来啦!” 见许润秋的注意力终于是转移到女儿身上,叶逢登时长长舒出口气,仅是一个转头,便与倚在门框上正揉着太阳穴的明续对视。 叶逢顷刻间移开视线,搭在膝上的手指微微颤抖,只觉心跳声震耳欲聋。 可明续却如同没事人那般向他投以平日里和煦的笑容,打过手势后转身走进卫生间洗漱。 许润秋将女儿揽在怀中,抬头向一旁怔愣着的叶逢笑笑:“他是明五多,五瓶就能喝断片。” “这样啊……” 险些就要震惊于明续的演技竟如此高深的叶逢恍然大悟:他只是失忆了。 “行,那我们母女就不多打扰了,”许润秋抬手为女儿穿好厚外衣,“我带她回去洗漱就好,这小脏孩儿。” “不和明续说吗?” “没那个必要。” 目送着这对母女离开,铺天盖地的困意便不由分说的向叶逢袭来,实在是无力支撑的叶逢顾不得其他,抬脚直奔客卧,就着明续留下的余温倒头就睡。 洗漱完毕的明续见原本热闹的客厅空荡荡,他满是茫然的眨了眨眼,一时竟开始怀疑是不是自己记忆错乱。 正当他抬脚走向客卧准备整理屋子时,床上酣眠的叶逢使他呼吸微滞。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阅读 是的我有在码,有的有的…… 许润秋就是起一个带走芽芽的作用哈,接下来!接着走主线,日常放一放,我要酷酷就是干了朋友们! 有看到这儿的没?有的话能在评论区扣个1呗(我厚颜无耻) 第三十一章 明续轻手轻脚的为叶逢盖好被子,随后似是将呼吸都停住那般小心离开。 昨夜的记忆仅留存在池范与何水步履飘虚的离开,余下发生了什么明续可谓是全然不知。 除了醒来时略有红肿的双眼与心脏断断续续传来的闷痛,仿佛正无声提醒着他曾犯下些追悔莫及的错误。 只可惜一片空白。 “喂?”明续接下许润秋的电话,抬脚走向阳台,低声回应:“芽芽有东西落在这儿了吗?” “没有没有,”许润秋富含八卦意味的声音从码头传来,“说说啊,你和叶逢什么情况?” “你把孩子扔给人家照顾的时候怎么就不想想……” 明续边揉着发涨的太阳穴缓解头疼边吐槽:“你祸害我不留情也就算了,陌生人你竟然都不放过,丧尽天良啊许干巴。” 许润秋听着久违的外号沉默一瞬,随后冷笑几声果断反击,淡淡道:“我看你单身久了,屋里突然多个人,还以为你终于是喜结良缘。” “只是没想到啊,我闺女都五岁了,你还单着,果然传言不能信,要不然你那张倾国倾城的脸可就真真是可惜了,你说是吧,少爷?” “……” 明续听着许润秋毫不留情的话,反手就是挂断。 他垂眸看向明信成刚刚发来的通知,长叹口气前去整理仪容仪表,为叶逢留下字条后轻声离开。 明慕生正背对着门口,独自一人站在空旷的客厅。 “你回来了?”明续看清他的背影先是一怔,随后从西装口袋中摸出准备已久的纸条,刚要上前递给他,却被明慕生的神情定在原地。 他的脸庞仿佛被一层厚重的阴霾所笼罩,眼神空洞而迷离,失去了往日的光彩。嘴角微微下垂,勾勒出一抹难以言喻的苦楚。 “怎么了?”明续心下一惊,快步走到明慕生面前,低声问道:“最近出什么乱子了?你怎么看起来这么沧桑?” “哥……”明慕生张了张嘴,随后偏头自嘲似的笑笑:“少爷。” 这突如其来的生分使明续心中的震惊和疑惑如同翻涌的海浪般无法平息,他不可置信的看向眼前这既熟识又陌生的弟弟,不敢接受现实。 “谢谢你费尽心思的骗我。” 望着明慕生那赤红的眼眶,明续纵使心疼万分也不知到底发生了什么,只是紧蹙着眉等候下文。 “明先生将一切都全盘告诉我了,不仅是我母亲的遗骨已失,还有你的全部。” “我的全部?”明续闻言瞬间沉了面色,眸中带了几分不解,“你竟然信了他的挑拨离间?” “我也不想啊……”明慕生所有的防线早已在与明父刚结束不久的谈话里支离破碎,他红着眼眶看他,绝望道:“可是所有的事实都在我面前。” “我被他弃了,我不再是明家人……而是程梦烬的助理,”他一时间泪如雨下,只是垂着头自顾自的说着,“我六岁进了明家的门,不再挨饿,不再受人欺侮,可又怎样呢?” “你是我这辈子都遥不可及的人,我一直听父亲的话为你铺路,我也心甘情愿的去做,名利场、公司、家,除了这三个地方我哪都不去。” “明续,明大少爷啊!”明慕生长舒出口气,分外绝望的直直盯着他,“你是我这辈子唯一的信仰啊。” “可对你们来说,我……” 我只是个不折不扣的工具。 我怎么敢再去奢望亲情? 我又怎么敢试图去改变? 明续听着那些如同利刃般狠狠刺向心脏的话,彻彻底底的感到万分棘手。 不过几天不见,明慕生就同转性一般,原本总是笑脸相迎的弟弟顷刻间化为泡影,取而代之的则是已经走到崩溃边缘、歇斯底里的半个疯子。 明慕生满是疲惫的抹了把脸,将面上的泪珠随着长期压制的不解与悲愤一并带走,他平复好心情,恢复以往冷淡疏离的模样,抬脚欲走。 明续原本是打算侧身为他让路,可明慕生不住颤抖的躯体却使他改了主意:“周晞。” 仅是名字的变化,明慕生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猛然拽住,脚步在那一刻突兀地顿住,他的呼吸变得轻微而急促。 “我没有食言,”明续的嗓音中带着明显的无奈与疲惫,他上前几步,将紧紧攥在手中的纸条放到明慕生的口袋里,低声道:“有空去祭拜吧。” 明续并未多言,只是轻轻拍了拍明慕生的肩,随后径直离开。 深深的追悔如潮水般涌来,彻底将明慕生淹没。他眼中包含了太多复杂的情感——震惊未退,不可置信依旧,但更多的是对过去无法挽回的深深懊悔。 太迟了。 明信成站在二楼居高临下的看着发生的一切,随后满不在意的向黑暗中背着行囊的管家奶奶和竹桃摆了摆手,说道:“你们回去吧,每月都会有补偿金。” “您这么做的意义何在,”管家奶奶的声音沧桑却沉稳至极,她本该因岁月而混浊的眸子此刻异常清明,“那两个孩子是相依为命的关系。” “相依为命?”明信成耻笑几声,神色不屑,“明续可是我与发妻的儿子,他明慕生名不正言不顺,他的出生不过是在各取所需。” “他配吗?” “先生,”管家奶奶眉头逐渐紧锁,她轻握着竹桃的手,平缓的语气满是认真:“您总有一天,会为您的自以为是买单。” 明信成并不恼怒,只是向她的话付之一笑,随后扬长而去。 明续形单影只的走在伯温繁花绚烂的街头,他全然忽视旁人看来的各色目光,沉默着走向会堂。 立在门口等候的接待员看清他时心下一惊,随后连忙快步迎接,匆匆道:“您这……您今儿怎么自己来的?” “没事,”明续摆摆手,向他扬起抹温和的笑容说道:“劳驾带我过去吧。” “好,”接待员被明续这与以往截然不同的态度搞得呼吸微滞,随后紧张到同手同脚的带着他向里走去,“您注意脚下。” “谢谢。” “不……不客气!” 成功抵达指定地点的明续静静注视着这宾客如云的宴会,长舒口气调整好心情,扬起笑容抬脚融入人群。 眼尖的王银柳瞬间发现混迹于甜点桌前逃避对话的明续,随后果断放下手中的香槟向他大步走去。 “来了?” “嗯,”明续闻声抬头,略有紧绷的精神在看清来人的瞬间放松下来,打趣道:“账户的钱还够用吗?” “别提了,”王银柳顺手接过明续递来的小蛋糕,无奈摇头,“你真够狠的,我险些没周转开。” 明续耸耸肩,笑而不语。 王银柳上下端详他一番,语气格外平静的对他说道:“你心情不好吧。” “没。” “你没必要在我面前装,”王银柳将腕上的佛珠摘下,不由分说的塞进明续手中,眉眼虽弯却含着悲悯,“我亲眼见证了你演技进步的全过程。” “谢了。” 带着余温的佛珠似是带着魔力,摩挲着它的明续渐渐平静下来,周遭的喧嚣顷刻间烟消云散,唯独留下微酸的鼻尖。 王银柳见状,抬脚走向明续与他并肩,只是无声陪伴。 “哎哎霏燕,”穿着华丽的少女笑着推搡着同伴走到王霏燕身边,好奇的指向会场中心正谈笑风生的几位长辈,“你偶像今天来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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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期待烟花漫天,我可以永远靠在你左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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