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知庭下意识想伸手去扶他,却被他躲过去了:“我酒量还没那么差。” 虞微年今天办成一件事,语气都是轻松愉悦的:“你们先下楼吧,我去上个厕所。” 他今晚喝了酒,突然有了上厕所的感觉。 “回包厢里上吧,那里的厕所干净。”司知庭说。 司知庭等人原本想跟着虞微年一起回去,但虞微年觉得没必要,他只是回去上个厕所,一大群人跟着他做什么?他又不是幼儿园的小朋友,上厕所还要手牵手结伴去。 包厢暂时是空的,保镖也被撤下,唯有两个保洁在打扫卫生。保洁见虞微年进来,礼貌地打了声招呼,随后先行离开,将空间完整还给贵客。 虞微年本想说不用,他只是来上个厕所,但两个保洁已经离开了。他也没多说,目的明确地朝卫生间走去。 皮带刚刚解开,拉链尚未拉下,头顶灯泡忽然滋啦一声,灯光晃动、熄灭。 眼前视野化作一片漆黑,虞微年的手指还搭在皮带上,眉宇刚刚皱起,刚要转过身,就有人迎面靠了过来。 看不见的黑暗之中,一只宽大掌心搂住虞微年的后腰,将虞微年紧紧贴在怀里。强劲有力的心脏与脉搏,隔着一层薄薄衣料撞击彼此的胸膛。 虞微年下意识后退,却后退不得,过大的力量差与体型差,令他以一种完全被包裹的姿势,牢牢箍在怀里。 视线受阻的情况,其它感官变得异常敏锐。他总觉得对方有些熟悉,但头皮被粗糙指腹细细摩挲时,他陡然感到一阵鸡皮疙瘩,意识也跟着乱了乱。 “你……” 原本还算清晰的大脑登时被搅乱,虞微年愣了愣,感受着过电般的酥麻,没过脑地开口,“知庭?” 无意识喊出的名字,尾音带着几分延长,像撒娇一般亲昵。 穿进发丛的手指僵了僵。 虞微年能明显感受到对方的呼吸一顿,掐在腰间的大掌也在徐徐收紧。 “不是说不用跟上来……唔!” 炙热温度忽然贴上了唇瓣,强势的吻落下,将虞微年接下来的言语尽数堵了回去。粗舌顺着张开的唇缝捣进口腔,卷着舌肉吸吮,又吃出啧啧作响的黏腻声。 微醺状态的虞微年,登时感到浑身酥软,呼吸跟着急促。他被亲得喘不上气,却也在此时发现对方不是司知庭——司知庭吻技没这么凶,更不会亲得这么里面。 这个吻法伴随疯狂、强势、掠夺,更像要将他整个人吞入腹中,连骨血都要融为一体。 虞微年感到熟悉,却没能马上想起熟悉的源头,他的意识很快被吻得融化,化作一汪水液,顺着他的唇角流淌。 对方深知他所有敏感点,在亲吻他的同时,又在抚摸他的后颈、腰肢,他们的身躯贴得很紧,可对方还觉不够,用膝盖卡进他的双膝间,将他几乎抱坐在怀里、顶起来亲。 缠绵的热吻确实舒服,但虞微年依然感到不可置信,居然有人敢这么对他?居然有人敢对他这么放肆? 他努力想要呵斥、躲避,嘴巴却被填得严严实实。雪白脖颈、面庞泛起一层薄粉,眼眸被泪水浸湿,发丝更是湿粘粘地贴在鬓边。 虞微年狠狠地咬了对方的舌尖,血腥味在唇齿间弥漫,疼痛与血液像刺激到对方,反倒让对方亲得更凶更狠。 “啪——!” 他好不容易推开对方,又狠狠甩出一耳光。不过打得有些偏,不知道有没有完整打到脸。 静谧黑暗的环境下,是彼此混乱的喘息。来不及咽下的津液顺着唇角往下流淌,虞微年单手扶着墙,咬牙切齿道:“你最好别让我知道你是谁。” 外头传来兵荒马乱的声响,有人试图敲门,门却被从内反锁。黑夜房间内,虞微年隐约看到对方身形一僵,随后忽然消失,像没有来过一样。 虞微年用手背擦干唇角的唾液,仍然感到荒唐、匪夷所思。他心中有了一个人名,虽不能百分百确定,但觉好气又好笑。 “虞总?虞总?” “年年,你还好吗?” 房间重归明亮,虞微年抬起眼,顺着镜子看到自己此刻的模样。面庞布满潮红,唇色更是发红发艳。 “我没事。”他声音沙哑,音量却不小,“我洗把脸就好。” 虞微年上完厕所,洗完脸,推开门时,他面庞依然一片绯色,发丝湿漉漉地贴在额头、鬓边。他还是先前的他,却总让人觉得,有哪里不一样了。 “灯怎么突然灭了?” 经理:“不知道……可能是电路问题,只有这个更衣室的灯坏了,可没多久,又突然自己好了。” 虞微年似笑非笑:“这可真巧。” 他偏偏不相信巧合。 下楼梯时,虞微年给柏寅清发了条消息。 虞微年:门口等我。 柏寅清:好。 柏寅清似乎就在门口,下一秒,又发来一张门口的照片,像在报备行程。 经理帮忙推开门,虞微年面色不改地自人群簇拥中离开。他目标明确,直直走到柏寅清身前,又在一众惊诧的视线中,伸手拽住柏寅清的领口,把柏寅清往车门上推。 柏寅清全程并不反抗,他背后挨着车身,眼神晦涩又平静地落在虞微年脸上。 他看起来似乎和从前一样,唯有面庞微微泛红,像被冷风吹的。但只要仔细看,明显能够发现,另一边脸似乎更红一些。 还有他的薄唇,似乎比从前要湿,要红。 很符合虞微年记忆中,刚接完吻的样子。 虞微年大致有了答案,却没有马上做出应对措施,而是将手按在柏寅清的肩膀上。力道不大,却让柏寅清不敢起身,只能处在一种弯身低头、与虞微年视线平齐的位置。 “你刚去哪儿了?”虞微年慢条斯理道,“又做了什么?” 柏寅清一脸坦荡:“我在这里等你。” “是吗?” 还在这里嘴硬呢?虞微年冷笑一声,那疯狗似的、恨不得把他舌头吞下去的吻法,除了柏寅清还能有谁? 也就是他喝多了、脑子一下子没转过弯,才会喊出司知庭的名字。 虞微年还记得他咬了柏寅清一口,只要柏寅清把嘴巴张开,他稍稍检查一下,就能确定真凶。可他忽的,看见柏寅清喉结滚动了一下,明明还是这张冷淡平静的脸,却无端透出几分紧张。 他凝视柏寅清片刻,眼中再度浮现饶有兴致的趣味。他像一只恶劣的猛兽,在狩猎时,热衷于看猎物挣扎的过程。 虞微年打消检查柏寅清舌头的想法,他促狭暧昧地挑了挑唇,在柏寅清放大的瞳孔中,忽然欺身覆来,用身体重量将柏寅清压在车门上。 这一幕极其亮眼,容貌张扬的虞微年,将另一个面容冷淡的男人强制在车上。身后是一辆价值不菲的超跑,可在虞微年那张富有攻击性的面庞前,竟丝毫不显得耀眼。 柏寅清喉结再度滑动,呼吸变得灼热滚烫。 “年年……”柏寅清的声音陡然变得急促,又禁不住发出一道闷喘。 虞微年曲起膝盖,不轻不重地抵了抵。他不需要看柏寅清的舌头,也能检查出结果。 他捧起柏寅清的面庞,居高临下,声线温和又狎昵,“晚上再跟你算账。” 这件事就这么一笔带过,柏寅清似乎有些错愕,他看着虞微年缓缓起身,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转身离去。 “你们要去哪里?”柏寅清喊住了他,“我开车送你们。” “我没喝酒。” “不用,我们就去附近酒店,很快的。” “……” 中间出了一个小插曲,虞微年忙着和段林青签合同,没有多想。 等他话说完,看到柏寅清的脸色煞白,他才忽然意识到,这句话有多么引人遐想。 漆黑夜色下,柏寅清眼眸深邃,他看着虞微年身边的两个男人,薄唇紧抿。他像明白了什么,却不敢发作,只能忍气吞声,强行逼自己忍耐。 “好,我明白了。”他说,“我在楼下等你。” 虞微年:“……” 柏寅清是不是误会了什么?误会他要去搞3p? 律师已经就位,又发来一条消息。虞微年看着柏寅清的表情,怪新鲜的,反正签合同很快,他等会再说也来得及。 他给柏寅清递了张房卡:“你去给我买宵夜。” “你看着买就行。” 今夜酒吧提供的餐饮都很一般,虞微年基本没有动筷,现在他的确有些饿。 签合同本身不慢,但段林青需要了解一些内容,由律师与其沟通,这个过程可能会比较漫长。但虞微年不需要参与这个过程,他完全可以在期间吃宵夜。 柏寅清沉默地接过房卡,哑声说:“好。” 他又问,“要给他们买吗?” 他们指的是司知庭和段林青。 饶是虞微年,此刻也忍不住笑出了声。他的肩膀细细颤抖,偏过身问:“你们要吃宵夜吗?” 司知庭:“……不用吧。”他们关系还没好到这种程度。 段林青也摇摇头。 “他们说不用。” 虞微年强忍笑意,伸手拍了拍柏寅清的脸,“好了,很快结束。等会你来找我,我喝酒了,不能开车。” “你没喝酒吧?” 他刚刚明明说过,他没有喝酒。柏寅清落寞地垂下眼帘,虞微年现在越来越不在意他了,连他刚说过的话,都能忘得一干二净。 “没有,我只喝了水。” 柏寅清乖顺地侧首,将脸贴在虞微年的掌心。他又说,“我等你结束。” 签合同的速度很快,虞微年让律师远程视频告诉段林青一些注意事项,以及这份合同代表什么。很多老油条喜欢仗着年轻人不懂,进行最大程度的剥削,他不是这种人。 他喜欢双赢。只有这样的合作关系,才是长久稳定的。 虞微年给出的待遇惊人,段林青受宠若惊地签完合同,随后,一直在偷看虞微年。 酒店套房光线昏黄,虞微年半撑着扶手,下巴懒洋洋搭在掌根,灯光映照之下,他唇色红得过分,又似乎有些肿,泛着晶亮水光。 他脑袋稍侧,正思索晚上要怎么惩罚柏寅清,顺便听律师说话,又烦躁柏寅清买个宵夜怎么这么慢…… 忽的,虞微年侧过首,唇角弯起浅浅的笑。 “怎么了?”他说,“合同有问题吗?” 段林青心跳猛地收不住了,他喉结滚动,起身坐在虞微年身边:“没问题……虞总,我看你刚刚揉了揉肩膀,是肩背不舒服吗?” 虞微年今天去了健身房,又一直久坐,肩背确实有点紧张。 “有点吧。” “要不我给你按按?以前我爸妈肩背不舒服,都是我给他们按。” 虞微年有点饿了,他在等柏寅清的宵夜,等着等着有些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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