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砚之的母亲虞明珠外出归来,刚踏进家门,就听见儿子痛苦的闷哼声。 她的心脏猛地一沉,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她加快脚步,循着那痛苦的闷哼声奔去。 映入眼帘的一幕让她如遭雷击:虞砚之跪在地上,后背的衣衫已被鲜血浸透,触目惊心,而陈正手中高举着一根藤条,一下又一下地狠狠抽打在儿子瘦弱的背上。 虞明珠的呼吸猛地一滞,怒火如岩浆般在胸腔翻滚,灼烧着她的理智。 她顾不得仪态,也忘记了平日里的优雅,像一头护犊的母狮,怒吼着冲上前去。 她一把夺过陈正手中的藤条,狠狠地摔在地上,那藤条在地上弹跳了几下,发出清脆的声响,仿佛在控诉着施暴者的残忍。 「陈正!你疯了吗?!你这是要打死砚之吗?!」虞明珠的声音尖锐而颤抖,带着无法抑制的愤怒和心疼。 陈正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他没想到平日里优雅高贵的妻子竟然会如此失态。 他愣了一下,随即恼羞成怒地咆哮道:「你给我滚开!老子教训自己儿子,轮不到你插手!」 虞老爷子离世,这一年来让他彻底掌控虞家的权势,连曾经敬重的发妻,如今也成了他可以随意呵斥的对象。 虞明珠颤抖着双手,小心翼翼地将虞砚之扶起来。 看着儿子遍体鳞伤的后背,她心疼得眼泪止不住地流了下来。 她紧紧地搂住虞砚之,仿佛要将他保护在自己的羽翼之下,隔绝所有的伤害。 她转过身怒视着陈正,声音颤抖着,却充满了坚定:「砚之是你儿子,也是我的儿子,我绝不允许你这样打他!」 母性的本能让她爆发出了前所未有的勇气,她要保护自己的孩子,哪怕对方是她的丈夫。 陈正被虞明珠的举动彻底激怒了,他指着虞砚之的鼻子,怒骂道:「都是你惯的!为了一个不三不四的女人,让他改志愿也不改!竟然连我的话都不听了!」 在他看来,虞砚之的忤逆都是虞明珠的纵容造成的。 虞明珠怒吼道:「我惯的?你还有脸说?!你扪心自问,这些年你对砚之关心过多少?!你就知道一味地逼迫他,从来不考虑他的感受!他喜欢什么,想要什么,你从来都不在乎!我不管,你要再敢打他,老娘就和你拼命!」 虞明珠越说越激动,她从小被父母捧在手心里,嫁给陈正后,也一直在娘家过着衣食无忧的生活。 然而,陈正对儿子的冷漠和专制,让她越来越失望,也让她越来越愤怒。 陈正不屑地冷哼一声,轻蔑地吐出两个字:「拼命?」 他上下打量着虞明珠,仿佛在看一个跳梁小丑:「你还当虞老爷子还活着?再逼叨,老子连你一起打!」 这句威胁的话语,如同尖刀一般刺痛了虞明珠的心。 她颤抖着嘴唇,悲愤交加:「好啊,我爸一走,你就欺负到我们娘两头上了!」 她的目光紧紧地锁定在陈正那张嚣张的脸上,眼神中充满了愤怒和决绝。她再也忍不住了,积压多年的怨气如决堤的洪水般倾泻而出。 她猛地向前跨了一步,高高扬起的手,带着凛冽的风声,狠狠地扇在了陈正的脸上。 「啪」的一声脆响,清脆而响亮,在寂静的厅堂里回荡。 一个鲜红的巴掌印,赫然出现在陈正的左脸上,如同盛开的梅花,触目惊心。 陈正被打懵了,他难以置信地捂着脸,呆呆地看着虞明珠,眼中充满了震惊和错愕。 他怎么也没想到,一向优雅高贵的妻子,竟然出手打人! 虞明珠并没有就此罢休,她心中的怒火如同火山喷发一般,奔腾咆哮,无法抑制。 她一把抓住陈正的衣领,尖锐的指甲如同锋利的刀刃,狠狠地在他的脸上划过,留下几道血痕。 她用力摇晃着陈正,仿佛要将他从梦中惊醒:「姓陈的,老娘告诉你!别以为我爸走了,你就可以为所欲为了!有我虞明珠在的一天,还轮不到你在虞家欺负我儿子!这个家,老娘说了算!」 虞明珠的声音尖锐而决绝,带着多年来积压的怨恨和委屈。 「啊!」陈正发出一声惨叫,捂着脸连连后退,眼中充满了惊恐和愤怒。 虞明珠这一巴掌,彻底扇醒了陈正多年来堆砌出的美梦。 他捂着脸,眼中的惊恐逐渐转化为怨毒。他嘶吼着:「虞明珠!你敢打我!你个败家娘们,你……」 还没等他骂完,虞明珠又是一巴掌甩了过去:「我败家?我败什么家了?这他妈是虞家,不是陈家!我爸当年要不是看上你老实,能让你入赘?现在我爸不在了,你倒抖起来了?!」 她的眼中充满了决绝,已经做好鱼死网破的准备:「你再敢动砚之一根手指头试试!老娘就跟你拼了!」 陈正被接连两巴掌打得眼冒金星,怒火中烧,一把抓住虞明珠的头发,将她狠狠地往后一拽。 虞明珠猝不及防,头皮传来一阵剧痛,身子踉跄着后退几步,撞到了身后的桌子上。 桌上的花瓶应声落地,摔得粉碎,碎片四溅。 「臭娘们儿,你敢打我!反了天了你!」陈正怒吼着,扬起手就要打虞明珠。 虞明珠也不是吃素的,她眼疾手快地抓住陈正的手腕,用力一扭,陈正吃痛,手上的力道松了几分。 虞明珠趁机挣脱开来,抬脚狠狠地踹向陈正的肚子。 陈正痛呼一声,弯腰捂着肚子。虞明珠没有停手,她抓起桌子上一个相框,狠狠地砸向陈正的头部。 相框的玻璃碎裂,陈正的额头顿时鲜血直流。他捂着额头,发出一声惨叫,眼中的怒火更盛。 「你个疯婆子!」陈正怒吼着扑向虞明珠,两人扭打在一起,房间里顿时一片混乱。 桌子被掀翻,椅子被撞倒,花瓶碎片、相框碎片散落一地。虞明珠和陈正互相撕扯着对方的头发,拳脚相加,谁也不肯示弱。 虞明珠的头发散乱,脸上也挂了彩,但她依旧不肯服输,她像一头被激怒的母狮,用尽全力反抗着。 陈正的脸上、身上也满是伤痕,但他依旧不肯罢休,他像一头疯狂的野兽,要把虞明珠撕碎。 「够了!爸,妈,别打了!」虞砚之忍着后背的剧痛,拉开两人,挡在了两人中间。 他目光坚定地看着陈正,一字一句地说道:「爸,就算你打死我,我也要不会改志愿的!」 陈正被虞砚之眼中的倔强震慑住了,看着这个从小到大都逆来顺受的儿子,突然感觉到一种陌生和恐惧。 虞明珠拢了拢耳边乱糟糟的头发,心疼地搂着虞砚之,轻轻抚摸着他受伤的后背,柔声说道:「砚之,别怕。妈支持你。你想做什么就去做,妈永远是你最坚强的后盾。」 陈正看着相亲相爱的母子两,眼中闪过一丝阴狠的光芒。 虞明珠狠狠瞪了陈正一眼,扶着虞砚之回房间,打电话叫家庭医生为他处理伤口。 看着儿子后背触目惊心的伤痕,虞明珠的心就像被刀割一样疼。 她看着医生为虞砚之擦药,一边轻声说道:「砚之,你疼吗?」 虞砚之摇了摇头,强忍着疼痛说道:「不疼,妈。道是你自己,没事吧?」 虞明珠的眼泪再也忍不住流了下来,她紧紧地抱着虞砚之,哽咽着说道:「砚之,是妈妈不好,是妈妈没有保护好你……」 虞砚之轻轻拍着母亲的背,安慰道:「妈,别哭了,都是小伤,我没事了。」 第46章 星期一的时候,宁锦书收到了笔友妙妙的信,他跑到教室外的走廊,小心翼翼地撕开信封,抽出里面的信纸。 信纸上,熟悉字体带着一股浑然天成的流畅,每一个字都充满了力量和气势映入眼帘。 「宁锦书: 展信佳。你好吗? 最近我在为高中择校的事情烦恼,经过多方了解和慎重考虑,我决定告诉你一个重要的决定——我准备去京城读书了。 这个决定并非一时兴起。我查阅了很多资料,也咨询了几位在京城读书的学长学姐。 我愈发觉得京城汇聚了全国顶尖的师资力量,教学质量在全国都是数一数二的。 更重要的是,新学校提供多样化的课程和丰富的课外活动,除了常规课程,还有各种竞赛班、科研项目,甚至有机会参与大学的课题研究。这些都能帮助我们全面发展,为未来打下坚实的基础。 作为全国文化中心,京城有数不清的博物馆、艺术馆和历史遗迹。 想象一下,我们可以在周末去故宫感受历史的厚重,去国家大剧院欣赏世界级的演出,去798艺术区感受现代艺术的魅力。这些经历一定能大大拓宽我们的文化视野。 京城还是国际化大都市,我们有机会接触到来自世界各地的人和文化。 还经常有国际交流项目,可以和来自不同国家的学生一起学习、交流。这样的环境不仅能提升我们的社交能力和团队合作精神,更能培养全球视野,让我们成为更具国际竞争力的人才。 虽然离家生活会有很多挑战,但我觉得这正是成长的机会。面对新环境,我们需要学会独立生活,管理自己的时间和生活。这样的经历一定能提升我们的心理素质、适应能力和抗压能力。 说实话,想到要离开父母独自生活,我也有点害怕,但更多的是期待。 你知道吗?做出这个决定后,我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你。 这三年,我们每日通信一起分享喜怒哀乐。想到以后可能要和你分隔两地,我的心里就涌起一阵难过和不舍。 不知道你有兴趣和我去京城上学吗?如果你也来京城读书,我们就能继续一起追逐梦想。衣食住行都不用担心,我会处理好的。 我知道这个决定对你来说可能很突然,也不容易。但我真的很希望你能认真考虑一下。 以你的聪明才智,在京城一定能有更大的发展空间。 期待与你一起探索这座充满机遇的城市,一起面对新的挑战。 期待可以继续一起学习,一起成长。 期待你的回信。 妙妙。」 宁锦书的目光停留在信纸的最后一行,妙妙两个字如刀刻斧凿,后面跟着一个俏皮的笑脸,仿佛带着一丝狡黠,又像是一只小狐狸的爪子轻轻挠着他的心。 这封信像一颗巨石,重重地砸进宁锦书平静的心湖,激起一圈圈涟漪荡漾开来,久久不能平静。 妙妙要去京城这个念头如同惊雷一般在他脑海中炸响,嗡嗡作响,挥之不去。 他怔怔地站在原地,仿佛被定住了一般瞪大双眼,思绪万千,纷乱如麻。 眼神里充满了震惊、疑惑、欣喜,还有淡淡的忧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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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期待烟花漫天,我可以永远靠在你左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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