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敬嘉指了指手机:“好好,我先不打扰你了,我们微信上聊。” 琢词嗯嗯点头。 向敬嘉给他敬了个礼,才又弓着腰做贼一样离开,回到自己的篮球场。 琢词的目光依然只留在自家哥哥的篮球场。 而另外一个篮球场,向敬嘉回来后,就被兄弟们围住。 “怎么样怎么样,要到微信没?” 向敬嘉弹了一下琢词的微信资料的屏幕,“你向爷出手,哪能要不到?不过!”他先抑后扬了一会儿,等大家好奇等他下一句的时候,向敬嘉才道:“他竟然是英籍华裔,听样子还没转回国籍,说话可好听了,怪怪的,但很可爱,而且为人超级乖,皮肤也超级好,近距离看五官更好看,绝对是时哥的菜!” “哇!华裔宝宝!!”有人道。 “他叫琢词?名字好特别啊……”有人看到向敬嘉给琢词打的备注。 “网名叫词宝笨笨的?那你记得也叫他词宝,能快点拉近距离。” 向敬嘉用肩膀撞了撞穆时的手臂,“怎么样,时哥,感兴趣吧?” 穆时看了一眼对面乖巧的栗发少年,只觉得名字有些熟悉,但没怎么放心上,只是撇嘴笑了下,“有本事把我推给他再说。” “你等着吧!”向敬嘉道。 …… 。 徐昼和贺问他们打完球,就带着琢词去了一家老餐馆吃饭。 琢词吃得超香,徐昼哥哥给他夹菜时,吐槽道:“也只有我们品得了这种餐馆了,都是大鱼大肉,至尊享福,但凡有群里的一个女生在,我们都吃不了。” “可不是,一会儿说肥腻,油多,一会儿说摆盘不精致。” 琢词忽然停下吃的动作,皱眉道:“不许背后说姐姐们坏话,每个人对吃的都有不同要求。” “行行行,你姐宝男。”徐昼。 施青楠:“是么?我看你对吃的就没有要求啊,什么都吃,你看看你回来后重了多少斤?” 琢词:“我只是有点肉,不胖。” “对。”施青楠敷衍地连连点头。 贺问想起一件事,笑:“我还记得高三毕业的时候,带施青枝来吃,施青枝说,‘河豚那么可爱,怎么可以吃豚豚’,我说姐啊,那是养殖的,但还是两个月不肯跟我亲嘴。” 大家伙哈哈大笑了一番,有人问:“问哥,你现在怎么想的,还喜欢施青枝吗?” 琢词听到这儿,留了一耳朵。 但贺问没有回答,只是夹了一道红烧肉给琢词。 大家也就没继续这个话题,说些别的,聊点其他的,吃完了一餐饭。 琢词和施青楠回到施家,祖祖在一楼露台晒月光,舅妈和妈妈施弥在旁边剥南瓜籽。 而施舅舅在客厅品茶。 施青楠问了一嘴:“爸,施青枝回来了吗?” 施舅舅点头:“醉酒了,回房睡觉了。” 施青楠啧了声,也上楼了。 琢词到露台,陪祖祖说了一会儿话,才回房间。 洗澡洗漱后出来,琢词和谢先生打着语音电话。 因为最近,谢先生每天晚上都会给他讲睡前故事,所以他们已经习惯了语音聊天,能释放双手,又能听对方的声音。 琢词很满意。 讲睡前故事前,先是随便聊聊今天都做了什么。 琢词说去了体育馆,给哥哥们计分,然后吃了好吃的。 说完,琢词问谢先生做了什么。 谢先生道:“和平时一样。” 琢词皱皱鼻子,“你只有工作,都不运动吗?工作对身体不好。” 谢殊鹤觉得好笑,这小少爷上次摸的他腹肌,是凭空鼓出来的么? 但只能道:“知道了。” “十一点,故事时间到。”谢殊鹤提醒。 “嗯嗯!”琢词立马缩进被窝里,“谢先生,我准备好啦。” 临江壹号 别墅卧室留有一盏暖黄夜灯,光打在灰色双人床上,真丝软被只盖到英隽男人的腰腹。 男人半坐倚在床头,手机在枕边,开着免提,修明的双手里有一本故事绘本。 是微信头像圆圆猫猫头的六年级堂妹送来的。 谢殊鹤看着图,编故事。 故事开头,琢词听见词宝是一个蝴蝶仙子,眼睛亮了亮。 好新奇的体验!他要认真听! 琢词捧着手机,在谢先生低柔的嗓音中等待困意。 两三分钟后,他眼皮重重的,觉得自己很快就能睡着。 琢词没有说话,只是呼吸逐渐均匀绵长。 但就在他半阖着眼皮的时候,来了微信新消息。 琢词抬起薄薄的眼睑,勉强提起一点精神,点开看了看。 是今天在体育馆加他好友的那个向敬嘉。 他发消息来问琢词睡了吗?在干吗?要不要一起出来玩玩? 琢词本来想明天早上再回复他,说自己睡着了,就行了。 结果对方甩来了一个语音邀请。 但是琢词正和谢殊鹤连着线,所以对方邀请了就立刻得到一个提醒:【对方忙线中】 琢词只能再提起一点精神,先打字回复了。 但字还没打完,对面发来无数个问号。 向敬嘉:【????你跟谁半夜打电话?】 琢词顿了顿手指动作,皱了皱脸。 向敬嘉:【完蛋,是我忘了问最重要的问题】 向敬嘉:【词宝,你有没有对象?】 词宝想了想,决定还是先跟谢先生说一下自己要回消息。 不然对给自己讲故事的谢先生很没有礼貌。 “谢先生,我要先回一个新朋友的消息。” “好。”谢殊鹤停下故事剧情,拿起床头的水杯抿了一口,语气闲淡问了句:“又交新朋友了?” 琢词边打字,边嗯一声:“今天在体育馆认识的,他主动跟我做朋友。” 谢殊鹤忽而蹙了蹙眉峰,“他这么晚找你做什么?” “他太热情啦,问我现在出不出去玩,然后现在在问我有没有对象。” 琢词不知道谢先生为什么笑了一声。 然后听见男人问:“你打算怎么回?” 琢词把自己打出的字点了发送,然后念给谢先生听:“我说,‘我有相亲对象’。” …… “有相亲对象是什么意思?他这么小就相亲了?!” “管它什么一起,相亲对象,就是还没在一起,那时哥还是有机会的。”酒吧里,五六个男生围着向敬嘉,看着手机的聊天界面。 琢词的回答有点风马牛不相及,但向敬嘉知道他中文不太好,能理解。 所以他也松了一口气。 相亲对象而已,跟穆时怎么比。 只要没在一起,一切都好说。 只不过……向敬嘉看了看在一旁喝酒没凑热闹的穆时:“哥,你自己也要出把力啊!为什么就我们出谋划策!” 穆时捏着威士忌杯口,眉眼压得森冷:“滚。” …… 睡前故事继续,琢词不再看手机了,放在边上,听着谢先生的声音入睡。 谢殊鹤将绘本念到最后一页,“狐狸先生说,词宝,晚安。” 挂断了连线,谢殊鹤按了按眉心,将绘本合上,放到柜筒上。 夜灯打在男人深拓的侧脸,似是镀了一层鎏光。 漆黑的眉眼格外邃密,深深浅浅让人无法看透。 卧房窗边,裱挂了一幅弥清大师的书法。 ‘无罣无碍,无所求。’ 所有人都是这么评价谢殊鹤。 但在方才,诡异新奇的占有欲破土而出,先是一丝,后来丝丝缕缕,攀升疯长,张牙舞爪地卷裹住跳动的,酸涩的心脏。 只是有人想认识琢词罢了,十分正常的一件事。 谢殊鹤不太理解自己了。 想捏碎这种感觉,却无从下手。 。 琢词醒来时,给谢先生道了句早安,就洗漱下楼吃早点了。 施舅舅也在,问施弥:“快中旬了,词宝去新大学的住宿用品买了吗?” 施弥夹了一个小笼包放到琢词的碗里,“还没,不着急。” 施舅舅横眉一竖,“你这临时才肯抱佛脚的态度什么时候能改改?” 琢词立即道:“舅舅,那我今天就去买好啦,你不要生气。” 施舅妈轻轻拍了一下丈夫,“你这专制动不动生气的态度也什么时候改一改?医生说了,你一动怒,心脑血管就受不了!” 施舅舅换了一口长气,只道:“词宝都比某些四十多的人懂事,有要事就先解决,又不是不能解决,一直拖着像什么话?” 施弥没说话,咬着包子皮吃着。 琢词给妈妈夹了个虾饺,问:“妈妈,你今天还要去上班吗?” 施弥点点头,放下筷子,揉揉儿子脑袋,“工作室刚开张,很多事要忙,乖宝,妈妈给你钱,你让青枝姐姐带你去买好不好?下次妈妈带你去吃好吃的。” “嗯,但是您不用给钱,我有钱。” 施舅舅又不爽了,把筷子拍在饭桌上,就从西裤里掏出皮夹,抽出一张卡给琢词。 琢词没接,看了看舅舅,又看了看妈妈。 施舅舅对于这两母子的反应真是不爽到极致。 隔阂、不敢拿自己当家里人、什么都要分清的样子……真是看得他怒火丛生。 但他不知道如何表达出来,只能愤愤地把卡交给妻子:“给施青枝,让施青枝给词宝收下。” 说完就起身去公司了。 施舅妈赶紧道:“你们别管他,一身臭脾气,跟牛一样。词宝,你吃完了吗?吃完就上去叫你青枝姐姐起床好不好?” 琢词点点头,将半杯牛奶喝完,上了楼。 餐厅里只剩两个女人,施舅妈叹了一口气,“你说你,两兄妹都那么犟,脾气也一样差,明明是关心,但闹得说难听的话,都干嘛呢。” 施弥在外面是女强人状态,但到了家,尤其到了哥哥面前,就幼稚得跟小学生一样。 叛逆,顶嘴,别扭。 这会儿,她不服地道:“那我也是人啊,我还做妈妈了,我不要面子的吗?动不动在孩子们面前骂我,他就是看不惯我。” 施舅妈语气平静地道:“那你说,你哥对你说的建议,有哪一条不是有道理的?是,他语气是不好,但你就不能忽视一下他那张破嘴,听一下他的肺腑之言呢?” “大嫂,我没办法忽视,我承认他说我和琢词爸爸的婚姻会不幸说对了,但是现在的情况,已经是这样了,他还要一直提一直提,说我早点听他的话就不至于这样,说这种话有用吗?能改变什么?除了给我添堵——” …… 第21章 买东西这种事情,还是女孩子想得细心周到。 施青枝试了十几个寝室用床垫,指着一款最舒服的道:“就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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