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了眼时钟,才八点。 楚斐脱下睡衣,将秦修晋的手带到胸前,笑容有些邪性,“八点怎么了?早上六点你都能标记我。” 他弯腰,去够秦修晋的唇,温热的吐息洒在二人之间,在秦修晋耳边说了些什么,又被秦修晋锢住腰推倒在沙发上。 发/情/期的情热来得十分突然,好在秦修晋就在身边。 ———— 周四,倾盆大雨,即使打着伞,雨点也会扫射到身上,过个马路,鞋和裤脚全湿,湿答答地黏在身上,滋味并不好受。 楚斐拉上窗帘,开了顶灯,抱着提拉米苏倒在沙发上,他的发/情/期已经结束,脑子简直是前所未有的清醒。 清醒以后,要考虑的事情就很多了,比如他和秦修晋之间乱七八糟的关系,以及该如何以正当理由挽留住秦修晋,总不能一年四季三百六十五天都是发/情/期吧? 楚斐叹气,问一旁忙活的林荀,“怎么办?” 正在收拾报告单的林荀头都不抬,“直接和他说呗,反正你被他给永久标记了,这辈子都被套牢了。” 楚斐说:“可是我不想这样。奉标记成婚是没有好结局的。” 比如他的姑母,一辈子守着个标记,结果姑父在外彩旗飘飘,最后没法了,只能同意开放式婚姻。 楚斐不想步姑母的后尘。 林荀想了想,“那你就好好地追他啊。” “怎么追?”楚斐举着勺子问道,“在明城中学,那么多优质Alpha和Beta向他告白,你看他同意谁了吗?” 林荀咂嘴,“也是。” 楚斐咬着勺子,眯起双眼,“所以,我决定冷落他一个月,让他知道我的重要性。” 林荀头顶上缓缓冒出个问号,“你幼不幼稚?” 林荀从地上爬起来,将报告单放在桌上,语气郑重,“而且,秦修晋知道他被冷落了吗?” 楚斐僵着脸回答道:“他或许知道。” 这句话惹得林荀翻了个白眼,“得了吧,收了您的神通吧。” 为了让楚斐认清自我,林荀将楚斐做过的事情一件一件地列出来,包括但不限于,“读书时,你因为和秦修晋说了一句话,就误以为秦修晋喜欢你,说要晾他半个月,让他体会失去你的感觉,结果都快毕业了,秦修晋连你是谁都不知道;” “毕业了,你说要给秦修晋offer,让他一路晋升,与你平起平坐。结果呢?结果就是你自顾自地想太多,等offer发给秦修晋时,他已经有工作了,那份offer也被系统自动识别为垃圾邮件,直接丢掉了;” “再比如,去年年初,你找塔罗师占卜爱情,塔罗师说爱情从天而降,你信了,于是再也没有假装偶遇出现在秦修晋的眼前,虽然秦修晋可能以为你是个路人,从没在意过你。” 林荀数得嘴都麻了,“坦诚点儿吧,对你和他都好。” 楚斐充耳未闻,“干得不错,正义史官。所以我决定再晾他一个月。” 麻了,这次是真的麻了,林荀恨铁不成钢地说道:“晾吧,晾吧,晾到你们彻底成了陌路人,你就老实了。” 楚斐望着天花板,若有所思地吃着提拉米苏,“不会的。” 林荀呵呵笑着,“还不会呢。哎,跟你们这群以自我为中心的Alpha简直没话讲。” 收拾完报告单,林荀提着小箱子走到门边,“你就作吧,我先走了。” 楚斐向他摇摇手,以示送别。 窗外雨声阵阵,室内静默如谜,楚斐吃完半个提拉米苏,拿出手机,斟酌了下用词,给秦修晋发了条信息。 楚斐:发/情/期结束,你不用再来了。 没几秒,秦修晋回了消息。 楚斐解锁手机,看到信息后却心里一空。 秦修晋:好的。
第7章 被冷落了? 和我结婚。 接收到楚斐消息的那个下午,秦修晋正在听何英聊起他的婚礼。 何英靠在椅背上,喝了口茶,“总之,我希望你能来。” 秦修晋回完消息,说:“你不用说,我也会去。” 何英是他进入分公司之类结交的第一个朋友,估计也会是唯一一个。 朋友结婚,当然得去。 何英笑笑,眼角的皱纹似乎被热茶的雾气晕开,“我和她走到现在不容易,当然希望能有更多的人来到我们的婚礼。” 秦修晋点头,“可以。” 谈完何英的婚礼,他不免将注意力放在了秦修晋身上,“你什么时候结婚?” 秦修晋抬眼,放下手机,拿过橘子,说:“我连喜欢的人都没有,为什么要结婚?” 何英有些惊讶,“一个都没有?” 秦修晋剥着皮,“一个都没有。” 何英连忙坐起来,无比惊诧,“我记得有很多人喜欢你呀。” 秦修晋看他一眼,“他们喜欢我,关我什么事?” “……”何英还是第一次听见这样的回答。 他摸着茶杯,点了点,“我记得池渊很喜欢你。温柔Omega,长得也漂亮。你不喜欢?” 秦修晋将剥好的橘子放在他手里,“同事关系,仅此而已。” 如果池渊真的喜欢他,那他们之间的同事关系也会随之消失。 不纯的同事关系,还是尽早掐掉为好。 何英点头,了然道:“那你为什么不谈恋爱?” 秦修晋说:“没有那种欲望。谈不谈,我都会更专注自己,所以,不谈最好。” 再者说了,他一个人过得挺好的,干嘛非得主动找麻烦。 何英啊了一声,问:“独身主义?” 秦修晋说:“是。” 得了答案,何英没有再追着问,而是再次强调,“记得来我的婚礼,我为此筹备了许久呢。” 秦修晋看着他脸上现出的笑容,吃掉橘子,“嗯。” ———— 婚礼当天,是个不错的晴天,万里无云,高空瓦蓝,无风不燥,十分舒适。 草坪上,彩色的飘带落在地上,又被粉色的花瓣覆盖。走过由鲜花编织的门,踏上柔软的草地,远处除草机在运作,空中弥漫着草与泥土特有的香味。 秦修晋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抬腿放在膝盖上,打算趁这段时间清下游戏日常。 然而天不遂人愿,他才坐下,扰人清净的就来了。 “小秦哥。”池渊在他身边坐下,有些局促。 秦修晋微微点头,“嗯。” 池渊不动声色地靠近几分,仔细地嗅着秦修晋身上的气息。 很干净,没有被Alpha或是Omega污染。 是最简单、也是最好闻的,被太阳烘过的味道。 池渊很喜欢。 半个月以前,秦修晋身上的味道浓得吓人,现在好多了。 池渊分神地想。 这是不是说明他又能向他靠拢几分了? 这么想着,池渊搬着椅子,靠近秦修晋,略显生硬地开了个话题,“我记得,读书时有很多人喜欢你。” 秦修晋点头,惜字如金,“嗯。” 池渊抿唇,拉成一条直线,齐整圆润的指甲嵌进肉里,他问:“那,有小秦哥喜欢的吗?” 秦修晋头都不抬,“没有。” 池渊哦了一声,就低下头去。 秦修晋自然没有将他的反应放在心上。 之前何英问过他,如果池渊向他告白,他会怎么做。 他的答案十分简单,要么重回最平淡的同事关系,要么直接别谈了,变回陌路人。 秦修晋不想和任何人扯上关系,无论是谁。 池渊看看秦修晋,心底一阵暗疼,想了想,他又问道:“小秦哥,喜欢什么样的人啊?” 秦修晋说:“能安静坐着的人。” 池渊收回暗中点来点去的手指,缓缓呼出一口气。 他能说出这句话,能看得出来,秦修晋确实从未在意过自己…… 池渊还想说些什么,可此时婚礼已经开场,气氛舒缓,不好再窃窃私语。 望着台上的新婚夫妇,池渊眼中流露出几分羡慕,问:“小秦哥有想过结婚的事情吗?” “没有。”秦修晋说,“从前没有,现在没有,以后更不会有。” 池渊咬住下唇,定定地看着台上夫妻宣誓。 听说新婚夫妇的恋爱长达十七年,感情基础不可谓不深厚。 宣誓过后,司仪让双方父母入场,现场的背景音乐也逐渐煽情。 秦修晋低下头,继续着方才中断的游戏。 玩着玩着,几条短信跳出来,秦修晋看了眼发信人,陌生号码。 退出游戏界面,点进短信,确实是陌生的号码,内容却并不陌生。 ??:你在参加婚礼吗? ??:真希望我们也会有那一天,让我在你身边。 ??:我可能不会马上出现在你眼前,我好难过啊。 剩下几条,秦修晋不想看,便熟练拉黑。 季望经常发送这种短信,秦修晋从来不理会,怕让他爽到。 以前在明城中学,他不是没有遇到过这种缠人恶心的狗皮膏药。 自以为深情,实际扰民。 拒绝、无视、拉黑,一条龙服务,如果他还死咬着不放,那就移交警方处理。 旁边,池渊瞥向秦修晋,见他打开短信界面,心底一阵疼痛,不想问,话却已经脱口而出:“是你的朋友吗?” “不是,骚扰短信。”秦修晋说。 “啊,这样。”池渊看向天空,两手放在椅子上,又看向绑在树上的粉色气球,不知该说些什么好。 秦修晋不清楚池渊的心理活动,他也不想清楚,便自然忽略他,继续游戏。 或许这样有些冷漠,对池渊来讲有些难以接受,但他不得不这么做。 如果纵容他靠近,那就是在给他机会,让他误以为双方互有好感,后期只会更变本加厉地靠近他。 秦修晋不想给任何人机会。 ———— 半月时间转瞬即逝,十一月的第一个休息日,天气晴朗,虽已转冷,但有供暖,室内无比温暖,甚至说有点过于温暖了。 秦修晋穿着短袖,从厨房里走出来,刚想窝进沙发打打游戏,手机铃声便响起。无奈,秦修晋只好放下手柄,去拿起手机接听,“喂,你好。” 电话那边,沉默了一会儿。 秦修晋皱眉,看了眼来电显示,是陌生人。 赶在挂断的前一秒,手机里传来了熟悉的声音,“秦修晋。” 楚斐? 秦修晋晃晃杯中的茶水,“怎么了?” 楚斐抿唇,“我易感期快要到了,就在这几天。” 秦修晋了然,喝过茶水,拿过沙发上的衣服,“我这就去。” ———— 独栋大宅里,打完电话的楚斐和幸灾乐祸的林荀面面相觑。 林荀耸耸肩,“我说得没错吧?你故意冷落秦修晋,结果他连自己被冷落了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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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期待烟花漫天,我可以永远靠在你左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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