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始以为是单纯的吃饭,可顾宴执的注意力根本不在吃饭上。 先是看准时机,在郁星然准备夹菜前,抢先帮他夹到碗里。 又在郁星然水杯空的时候,贴心地帮他续杯。 还时不时帮郁星然撩一下总往前跑的几缕发丝。 郁星然怀疑,要不是服务生直接把擦手的热毛巾递到他手上,顾宴执还会帮他擦手。 他满脑子都是:顾宴执在抽什么风? 郁星然在茫然中吃完了一顿饭。 餐厅里的暖气开得很足,顾宴执身上的西装外套早在上菜前就脱掉,披在椅背上。 顾宴执站起身没有立刻去拿,郁星然以为他忘了。顺手将椅被上的外套拎了起来。 可能是他动作太大,只听—— 东西落地的声音传来。 几人的视线同时看去,几盒显眼的小雨伞,各自躺在地上。 郁星然:“……” 顾宴执:“……” 沈呈:“……卧槽。” 温钰倏然收回视线,眼神忙得乱转。 他只要一尴尬就容易乱说话,不经过大脑就出口:“这套,这套可太棒了!” 沈呈:“…………” 顾宴执:“…………” 郁星然:“…………” 温钰本人:“…………”死嘴,你又在乱说什么!? 饶是淡定如郁星然,此刻想丢掉手上的外套,还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他该庆幸的是,顾宴执订的包厢,丢人还没丢到外面去。 但问题是…… 这种东西难道不是第一时间收起来的吗?? 顾宴执为什么没有把它收起来!?? 吃饭还带套是想干嘛? 郁星然和顾宴执对视了一眼,眼神里的控诉迅速变成了惊讶和唏嘘,一副他什么也不知道的口吻,说: “顾总,想不到你平时玩得这么花。” 疑似风评被害的顾宴执:“?” 要不是顾宴执中午亲眼看着郁星然将套放进他的口袋,他都要信郁星然不知情了。 沈呈的视线在两人身上转来转去,更多的是震惊! “你一次要用四盒啊,几个肾啊就敢这么玩?” 顾宴执一个死亡视线扫过去,沈呈顿时闭嘴,然后一脸同情地望着郁星然。 他好像知道为什么郁星然要离开的这么果决,换谁也经不住顾宴执这么玩。 …… 一顿晚饭以尴尬结束。 郁星然觉得,他可能再也不想见到温钰了。 回去的路上,两人都保持了沉默。 就在郁星然以为顾宴执不计较,危机解除时,他就被顾宴执摁在沙发上。 一点心理准备也没有。 “干什么?” 顾宴执气势汹汹的样子,不像是要和他发生点暧.昧的事,倒像是要揍他。 “你买的。”顾宴执说。 郁星然心虚地别开头,“那也是你同意的。” 再说了,谁能想到会套洒现场。 顾宴执没有反驳,郁星然还有几分诧异,就见他将套又一次从口袋里拿出来。 他语调平静地问,“你觉得我们今晚能用多少?” 郁星然:“……” 一般这个时候,郁星然是不会服输的,他伸手勾住顾宴执的脖子,冲他笑得一脸灿烂。 “顾总这话说的,我是无所谓,你别死我身上就行了。” 顾宴执欣赏了一会他傲娇自得的小表情,支起一只脚,起身脱掉外套。 他将郁星然拦腰抱起,心情很好地笑了下。 “希望你等会还能这么嘴硬。” 郁星然“噢”了一声,说,“如果顾总够丨硬丨的话,我嘴还挺软的。” ——砰地一声。 门被粗暴地关上。 顾宴执将他推到门上,漆黑的眸子里藏着翻涌的情绪。 “郁星然,你要是现在跟我道个歉,我还能给你个出去的机会……” “看不起谁呢?顾总?” 郁星然唇上还挂着从容的笑意。 “从来都只听说过累死的牛,没听说过耕坏的地。” 他的语气里充满了挑衅,眼神像是带了钩子,白皙修长的食指在顾宴执的胸口点了点,撩拨地划了个圈。 “倒是顾总把话说得太满,要是中途力不从心,那就有点丢人了。” “根据数据显示,男人从二十六岁起,身体机能开始下降,全凭吹嘘自夸,你以为你还是十八/九岁?” 顾宴执用力地扣住郁星然的下巴,动作有些凶,眼神中的火气藏都藏不住,也没打算给藏。 “你还找过十八/九岁的?” 郁星然眼睫眨了眨,没说是或不是。他以前还挺喜故意惹顾宴执生气的。 因为顾宴执生气的时候,绷着脸,一言不发,只埋头做饭。湿咸的汗珠从鼻尖落下,涩丨情又性感。 郁星然偶尔还喜欢在床上装柔弱,故意说一些“好疼”,“哥哥太凶了”,“我不行了”,“要被丨X丨烂了”的话。 顾宴执有时候get不到,他会真的停下来。郁星然的兴致瞬间骤降。 但生气时的顾宴执不会。 他会觉得和郁星然反着来才算惩罚。 郁星然压力大的时候,就喜欢顾宴执“不怜香惜玉”的丨艹丨他。 精神和身体都得到了“救赎”。 郁星然记得有一回,他在床上夸了一句体校的校草,说他的肌肉练得特别漂亮,还邀请郁星然去看他打篮球。 那次顾宴执就发狠的欺负他。 过后郁星然再去哄他,“逗你玩的,我和他不熟,连话都没说过,他也没有邀请我看他打篮球。” “我只看你一个人打。” 顾宴执吃醋的时候别别扭扭,却又格外好哄。 郁星然主动摸摸顾大执,他就什么气都消了。 也正因为这样,郁星然以为他们可以走得更久一些,可能是毕业的三五年后,也可能是七八年后。 他愿意因为顾宴执眼下的真挚和毫无保留的喜欢,陪着顾宴执。 等到他腻了或者不喜欢他的时候,郁星然也会果断的放手。就像他母亲一样,从不纠缠。 只是没想到分手来得这么快,也没想到顾宴执分手了还那么羞辱他。 郁星然恨的从来就不是顾宴执变心,不喜欢他。他恨的是……原来一个人不喜欢了,可以这么决绝无情。 这让郁星然想到了他亲生父亲,相爱的时候所有人都觉得郁父郁母是一对神仙爱侣。 不爱了,郁母得处处提防,生怕郁父连郁星然这个亲儿子都算计。 而事实上,郁母的提防不无道理。 郁父把小三领进门后,就直接告诉郁母,为了避免日后财产纠纷,他会留遗嘱的。 以后一分钱都不会给郁星然留,等他死后遗产继承人只有他最喜欢的小儿子有资格继承。 “嘶。” 顾宴执只觉肩膀吃痛,郁星然咬了他。 下嘴挺狠。 顾宴执怀疑郁星然这狠劲,像是要从他肩膀上咬下一块肉。 郁星然咬完他,又用一双怨怼的眸子望着他。 顾宴执:“……是你咬的我,干嘛一副我欺负你的样子。” 他都没吭一声。 但顾宴执不得不承认,郁星然这表情不管是装得还是别的什么,他都有些心疼和心软。 好像只要郁星然这么看着他,别说咬他一块肉,让他干嘛,他都愿意, 郁星然咬了他还不解气,用力地锤了他一下。只不过那点劲,顾宴执没觉得有多疼。 “要不左边也让你打一下。”顾宴执说。 郁星然瞪了他一眼,然后仰头亲他。 和刚才凶狠的样子截然相反,郁星然的亲吻很轻,舌尖像羽毛撩过。 顾宴执只觉得唇.瓣酥酥麻麻,又甜丝丝的。 这让顾宴执想要“索取”更多。 他伸手环住郁星然的腰,一手就能轻松挽住。 郁星然的腰很细,不穿衣服的时候,顾宴执还能看见他的两个腰窝。 顾宴执觉得很可爱,就像两个酒窝,总让人想低头品尝。 郁星然从垫着脚,再到顺理成章踩着顾宴执的脚背。 顾宴执从小到大,个子都是班里最高的。 哪怕吃得不太好的那阵,吃进去的东西也都优先往身高上展现。 初中那会,同学见了他都说他像瘦竹竿。 高中开始,他营养逐渐均衡,加上适当的锻炼,身材变得匀称,以及这张脸的加持,莫名就成了学校里的风云人物。 顾宴执现在有一米八/九,郁星然一米七九,且他骨架小,人也瘦,一个人站在那的时候,倒也是身高腿长。 但和顾宴执站在一起,就显得有点“娇/小”。 顾宴执通常会配合郁星然的身高,低下头让他更方便亲吻自己。 一吻结束,郁星然又凶巴巴的在他唇上咬了一下。 不同于顾宴执的舍不得下口,郁星然直接给他咬出血了。 “疼吗?” 郁星然表情骄矜,眸含秋水,白皙的脸颊浮着淡淡的红晕,像等人采拮艳色玫瑰。 “疼。”顾宴执配合地说。 其实并没有觉得多疼,只要是郁星然给的,不管是什么感觉,顾宴执都觉得舒服。 他唯独接受不了郁星然对他冷淡。 “高兴了?”顾宴执问。 郁星然低头没接话,发现自己还站在顾宴执的脚背上,正准备下来,顾宴执一手托住他的屁.股,将人抱起来。 像抱小孩一样。 “别动,抱你洗澡。”顾宴执咬着他的耳朵,语气愉悦。 “我浴室的热水正常,洗多久都可以。” 郁星然能感受到顾宴执说话时,胸腔的震动,连带着他的心跳都跟着有些快。 他深吸一口,洗个澡而已,以前又不是没一起洗过。 出息点,郁星然。 用你三年来画涩丨图解压的经验,给顾宴执一点小小的震撼!
第27章 手机响的时候, 顾宴执正在帮郁星然擦身上的水珠。 他有两部手机,一部用来办公,另一部是私用。 设置的铃声是不一样的, 很好区分。 这个铃声是私人号。 顾宴执觉得可以不接,不是公事, 那就是私事。私事分为轻重缓急。 他现在有更急更重要的事情, 那接电话就是很轻且可以放缓的事。 “不接吗?”郁星然问。 “你让我在这个时候接电话?” 顾宴执眉梢微挑,“上一次错接吓了沈呈还不够,还要吓别人?” “是你接的。”郁星然说。 “你拿我手接的。”顾宴执纠正他。 “又想像今天这样让我一个人背锅?” 郁星然有自己的道理, “这么私人的东西, 你不及时收起来, 我有什么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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