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逐揉了揉太阳穴问:“那个图纸是谁画的?” 岑谐大大方方回答:“我画的。” 应逐:“难怪。” 岑谐蹙眉,觉得这不像好话。 没等他问,应逐又说话了:“你那个图纸不行,不过需求能看明白,图纸要找工程师重画。” 岑谐哦了一声,没说话了。 应逐见他还不动,又说:“估计要三五天。” 岑谐点点头,还是坐着不动。 应逐终于不忍了,问:“所以你可以走了。” 岑谐坐直,看了他一会儿,问:“所以你上次说的那个记忆卡的事,到底什么情况你还没跟我说呢。” 应逐:“我说了,我在等卖家联系我,到时候我会……” 说到一半,他的私人手机响了,应逐低头看了眼短信,抬头看着岑谐:“卖家联系我了。” 咖啡馆。 应逐戴着帽子眼镜还有口罩,把自己捂得严严实实的。坐在他对面的男beta一身灰色职业装扮,从公文包里拿出几张记忆卡递给他。 应逐接了过来,开始用VR眼镜一张张试读,试读了几张后,终于看到了一张与自己相关的记忆卡。 这段记忆不是前面那几段那种一发入魂的直给,而是以接吻开始的。开始几秒,应逐眼前是黑的,因为岑谐闭着眼。 两人吻得缠绵又投入,没多久,岑谐睁开眼,应逐才看到了自己的脸。 两人还是都没穿衣服,光溜溜的在床上。读取到这里,应逐就停下了。和前几次一样,为了不暴露,他把所有记忆卡都买了下来。 拿上记忆卡,应逐从咖啡馆出来,上了路边一辆低调的黑色轿车上。 岑谐坐在驾驶座,盯着车窗外打电话,对电话那头交代道:“就是那个穿灰色职业装的,男beta。” 挂完电话,他转头看着副驾驶上的应逐:“已经让人跟着他了,先摸准他的工作地点和住处,随时可以去找他。” 应逐扯了扯嘴角,半玩笑半嘲讽:“够专业的。” 岑谐没放心上,他更在意别的,问:“这次有吗?” 应逐嗯了一声,把刚才确认出的那张记忆卡递给他:“你看吧。” 岑谐转身在后排的储物箱里捞着什么东西,说:“我记得我有一个分流器。” 分流器是用VR眼镜读取记忆卡时,可以让多人同时读取同一张记忆卡的设备。 应逐:“不用,你自己看。” 用膝盖想都知道里面是什么,他已经看够了,而且就算看,他也不想和岑谐一起看。 岑谐于是也没说什么,插好记忆卡,自己戴上VR眼镜开始读取。 岑谐读取时的感受和应逐其实有些微妙的不同,不知道怎么形容,总之岑谐一读取,就知道这是属于自己的记忆。这是身体和接收到的感受的契合度告诉他的。 眼前先是一片漆黑,自己在和人接吻。 感觉很不错,身心的愉悦感几乎将人淹没。慢慢的,他睁开了眼,看清那张近在咫尺的脸后,岑谐懵了。 !!! 应逐说的“有过接触”,居然是这种接触。 双唇依依不舍地分开,然后自己像顺势而倒的山,将应逐压住,接着就是探索。 应逐用手遮着眼睛,咬着嘴唇,喉咙哽咽:“慢,慢点……” 岑谐把他遮着眼睛的手拿开,这才发现他没戴眼镜。应逐应该近视得挺厉害,不戴眼镜的时候双眼都是失焦的。 他用湿漉漉的眼睛看着自己,散碎的哭声哀鸣都如泉水击石。 岑谐听到自己在问:“不喜欢这样吗?” 应逐摇头:“我,我受不了……啊!” 岑谐都不知道自己在床上这么难缠,怎么这么不地道?应逐都哭成那样了,自己还这么凶。 话说回来,会不会是应逐在口是心非呢?从自己的视角看着应逐,他应该是很舒服的。嘴上说着不要不要,身体却很诚实。 平时冷冰冰又禁欲又凶悍的监狱长,就这么乖乖躺在自己身下,整个人柔软得像一株藤曼,每一条枝叶都在轻颤,微微抽搐。 慢慢的,他的叫声逐渐变得低沉沙哑,脑袋歪在自己颈窝里,半张着嘴,鼻子里发出黏糊糊的哼声。 监狱长的腿真有劲儿,在他腰上缠得那叫一个紧,都有点阻碍他的动作了。 于是岑谐狠tong了他一下,退出来,又把人脸朝下翻了过去摁住。 应逐的整个后背都呈现在他眼前,线条流畅结实,因紧绷而显得肌肉特别明显。光滑白皙,到了腰部斜斜一收,窄腰后有两个腰窝。 再往下,那样挺翘又圆润的弧度,因撞击力度过大而微微发红。 啪啪啪的声响带动着那一堆白浪,亮得晃眼,应逐的手前伸紧紧抓着床单,过度的愉悦感险些将他逼疯,连手指都在微微痉挛。 然后自己停了下来,俯身,在应逐光洁无瑕的后背上落下一个吻,郑重又温柔。 这段记忆随着这个吻的落下,就结束了。 记忆卡读取完,眼前又变成一片漆黑,岑谐还是戴着VR眼镜,坐着没动。 时间久到应逐都纳闷了,他试探地开口:“岑谐?” 岑谐终于有了反应,摘下VR眼镜,神情复杂地看着应逐,问:“你知道这里面是什么吗?” 应逐目光冷锐,和刚才记忆卡中的样子判若两人,反差实在太大,让岑谐感受到一种诡异的割裂感。 应逐转头看向窗外,然后才回答:“知道,我读取过三次,都是这种内容。” 岑谐神情更微妙了,张了张嘴:“你……”
第11章 给你小钱钱 应逐能理解他现在的怪异反应,说实在的,如果换成自己看到自己被死对头上了的画面,也无法保持淡定冷静。 于是他给了岑谐点时间,让他慢慢消化。 岑谐直愣愣地看着应逐,对这件事的震惊暂时压过了对这件事的好奇,直到现在,他满脑子还是刚才记忆中的画面。 应逐觉得他消化的时间有点太长了,忍不住转头看向他,沉默片刻,说:“大家都是omega,我能理解你的心情。” 岑谐心想,那还是有点不一样的,比如他现在就无法理解应逐的心情,这个人被自己上了怎么还能这么淡定? 应逐蹙眉:“我知道这很难接受,但是事情已经发生了,也不用太纠结。” 岑谐嘴角抽了抽:“这么容易就能接受?一点都不纠结?” 应逐还是那副冷酷无情的样子:“已经发生的事有什么好纠结的,还是你觉得你吃亏了?” 他想,岑谐是因为他是被上的那个所以纠结吗?还是因为是被一个omega上的所以才纠结?想到这里,应逐心里有点烦躁,如果自己是个alpha,岑谐就不会这种反应了吧? 啧,alpha又算什么东西?这玩意儿有什么好的? 还是你觉得你吃亏了? 岑谐听到这句话,第一反应是应逐在说气话,脑海里再次闪现过刚才的画面,监狱长缠在他腰上的腿。抬了抬眉毛,他说:“没,我没觉得吃亏。” 应逐看了他一会儿,微微蹙眉。何止没吃亏,他怎么觉得岑谐甚至还有点意犹未尽的感觉? 这个放荡的omega。 岑谐看了他一会儿,突然问:“那你感觉怎么样?” 应逐扯了扯嘴角,反问:“我感觉?” 岑谐看他这个反应,才被提醒似的意识到一件事。这件事就是,记忆卡是自己的视角,那读取的时候,应逐感受到的岂不就是自己把自己给搞了? 他忍不住压低声音,好奇地问:“自己搞自己什么感觉?” 应逐面无表情:“那是你的记忆,你的视角,我感受到的全都是你的感觉。” 岑谐还是好奇:“不不,我意思是你……” 应逐知道他要问什么,神情冷峻地打断他:“你与其好奇这些有的没的,不如想想你的记忆为什么会流出去。” 岑谐不说话了,不大的车厢里流淌着沉默。 过了许久,岑谐猜测着开口:“会不会是一夜。情?” 这倒跟应逐最开始的时候想到一块儿去了,但是这个猜测已经被应逐毙掉了。 应逐摇头:“不是一夜。情,在记忆里,我们知道彼此的名字。” 岑谐回味,不,是回忆了下,刚才读取的那段记忆里,两人倒是没有互相喊名字。不过听应逐这么一说,他就忍不住开始想象。应逐如果用记忆里那种嘶哑带哭腔的声音叫自己的名字,会是什么样? 应逐不知道他在想什么,自顾自说下去:“如果是一夜。情,没有必要告诉对方自己的名字。” 岑谐点点头,很快又敏锐地觉得不对劲,打断他:“不对不对,可是我本来就知道你啊。” 这里的知道,是指,知道你这个人,也知道你这个人的名字。 应逐看了他一会儿,说:“我也知道你。” S级的omega本来就稀少,整个星郡也扒不出几个。在此之前,他确实知道岑谐这个人,但并不确定岑谐知不知道自己。 不过即使现在确认了岑谐也是早就知道自己,之前的推断仍然不会被推翻。他说:“即使这样,也不可能是一夜。情,因为……” 应逐顿住,没有继续说下去。 岑谐:“因为什么?” 应逐看着他,眼神复杂。因为在一夜。情里,不会有那么傻的人。他想起记忆卡中,岑谐明明疼得要死还装作若无其事的。 他视线看向窗外:“因为只要稍微想一下就知道了,如果要找一夜。情的对象,我们会考虑彼此吗?起码我在有思考能力的情况下,不会选择跟你发生一夜。情。” 岑谐微微眯起眼,心里有点,不爽。 应逐扯了扯嘴角,又说:“那岂不是送了把柄给你,难道我就不会考虑你会不会拿这段记忆威胁我吗?” 说到这,岑谐忍不住理亏,想起自己拍下的应逐穿着情趣衣服的照片。 应逐显然也想到了那些照片,不过现在他倒不怎么担心照片了。因为目前他和岑谐是合作关系,岑谐肯定也在意他自己的记忆为什么会流出去。这件事他们两个都牵扯其中,一条绳上的蚂蚱。最起码在这件事弄清楚之前,岑谐不会轻易和自己撕破脸。 他现在首要担心的,还是流落在外的记忆卡。 不知道他们一共做了多久,但是截至目前,他总共只找回来四张记忆卡,加起来也才十来分钟,不知道还有多少流落在外面。 这个男beta卖家每次都是隔几天找自己一次,明显是在外面求购到几份限制级记忆卡后,攒得多了再联系自己。 这说明他的上家也不是同样的人,最起码关于自己的那几张记忆卡的来源是不同的,不然他完全可以一次性从别人手里买下,再全部转卖给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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