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女B和男O 17,女B和女B 18,女B和女O 19,男O和女O 20,男O和男O 21,女O和女O 两人顺着这张漫长的表格从上看到下,从仰视慢慢变成了俯视…… 终于在倒数第二个找到了符合他们的组合,应逐走到旁边的柜子前,拿了两张20号婚姻登记表,然后坐下来填写。 岑谐翘着二郎腿,咬着笔,看着表格左上方那个刺眼的20,忍不住吐槽:“凭什么咱们这种要排到20号?倒数第二,我不是很服气。” 应逐正在认真看表格,顺便解答了他的困惑:“这种排序方式沿用的是战前的,那时候社会中人们的地位是A大于B,B大于O,男大于女,而性别分级又是第一性别的ABO大于第二性别的男女,所以才有一张这么排序的表。” 岑谐问:“那为什么男A和男O排第一个呢?” 应逐:“因为这两个在一起的生育能力最强,政府一直鼓励多生多育。” 岑谐捏着笔在上面填写自己的信息,说:“你要是当了市长,得把这种排序改一改。” 应逐没搭理这话,也从口袋里抽出笔填写信息。他很快写好,然后催促岑谐:“赶快填好拿给我。” 他凑近眯眼看了下,惊讶:“你的字怎么这么丑?” 岑谐被他说得有点不好意思,背过去写,不让他看自己的小学生字体。 应逐又等了一会儿,岑谐终于写完了。两人拿着表格去等待区,找了个位置坐下来等叫号。 今天登记的人不少,可是两人还是很扎眼。双O婚姻本就凤毛麟角,两人的外貌即使放在人均高颜值的omega中也是一骑绝尘的出众,更何况他们身上还有与omega这个性别相悖的自如镇定,一看就级别不低。 因此两人一进等待室,就收获了不少目光。应逐早有准备,从兜里掏出口罩戴上,避免被拍下照片上传到社交平台。 岑谐坐下后就隐约闻到一股桂花味,忍不住往应逐那边凑了凑,又吸了吸鼻子,然后压低声音提醒他:“你的信息素跑出来了。” 应逐被他提醒后下意识地伸手捂住后颈的腺体,收回自己不小心外泄的信息素。 一般omega外出的时候都会贴阻隔贴,不过岑谐和应逐几乎没用过这玩意儿。要是连自己的信息素都控制不住,真的枉称S级。 所以岑谐觉得有点奇怪,按说应逐身上不会出现这种纰漏,不放心地问:“身体不舒服吗?” 应逐:“没有。” 岑谐想了想,低声又问:“是不是fq期要到了?” fq期前后信息素不太稳定,也算是身体发出的提醒信号,提醒omega提前做准备。 其实fq期对omega来说还是很隐私的,岑谐这句话如果换成alpha来问就会很冒犯。不过omega和omega之间并不太避讳这个话题,就像女生之间可以随意讨论例假一样。 这是一个在同类之间,或者亲密关系中才能大方讨论的事。 然而应逐还是觉得岑谐问自己这个有点,太暧昧了。因为记忆卡里的记忆,因为他们并不清白的过去。 所以他没有回答。 岑谐看着他,不知道在想什么。 应逐见距离叫到他们还早,就起身说去趟洗手间。其实是想到人少的地方平静一下,这里人太多,信息素容易受影响,没控制好之前也容易影响别人。 过了一会儿,应逐回来了,刚坐下,岑谐就递给他一片东西。他接过来:“什么?” 岑谐:“阻隔贴,这里alpha太多了,贴上比较保险。” 应逐撕开阻隔贴的包装,问:“你哪来的?” 岑谐用下巴指了指不远处的一个女性omega,说:“找别人借的。” 应逐拿着阻隔贴往后颈探去,这东西他没怎么用过,有点弄不好。岑谐看见了,伸手接过帮他贴。 他的手一伸过来,应逐就僵住不动了,微微又低了下头。然后他意识到,这是自己第一次在一个人面前这么毫无戒备地露出腺体。 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竟然已经这么信任岑谐了。 岑谐动作很轻,几乎没怎么碰到应逐的腺体,贴好后,他发现应逐的耳朵有点红。没忍住,他伸手捏了捏应逐的耳垂。 应逐猛地回头看了他一眼。 岑谐反应过来,假装无事发生,把脸转向一旁。 又等了一会儿,终于轮到两人了。 他们起身走到办事隔间,在柜台外的两个凳子上坐下,上交已经填好的个人资料和身份证等证件。 办事员是个女beta,看到资料上填写的性别后,忍不住抬头看了两人一眼,没办法,双O婚姻实在太罕见了。 办事员对应逐说:“先生,请摘下口罩。” 应逐照办,办事员跟身份证上的证件照比对了一下,确认身份后说:“可以了。” 身份证确认好,办事员又拿了几张资料让两人签名,并摁手印。同时打开摄像头,说:“看摄像头。” 应逐进行了面部录取,轮到岑谐时,岑谐正在蘸印泥,听到办事员的指示就抬起头看摄像头。 办事员看了一眼他食指上的印泥,提醒:“大拇指。” 岑谐理解错了,以为让他比大拇指拍照,虽然心里很困惑,但还是照办了。他冲着摄像头竖起大拇指,还附赠一个灿烂的微笑。 办事员:“……” 应逐:“……” 有点后悔跟这个傻子结婚了。 办事员咳了咳,解释:“我是说摁手印要用大拇指。” 岑谐楞了下,哦了一声,尴尬地收回大拇指,并偷偷撇了应逐一眼。 该签的字都签完了,该摁的手印也摁完了。 星郡的结婚证一式两份,两张结婚证的内容是完全一样的,信息是上下排序,并没有因持证人不同而做两种排版。 办事员拿出两张空白结婚证,准备打印,问:“你们谁在上面?” 应逐和岑谐双双抬起头,看着办事员。 办事员也反应过来了,说:“名字,谁上谁下?”
第21章 圆桌会 其实政府一点不关心两人在床上是什么模式,但是两个人的名字吧,横着写分前后,竖着写分上下,这个是没办法的。 除非有特别要求,不然就都是按那张21种模式的表格一样的排序。因为岑谐和应逐都是男性omega,办事员才需要问这一句。 实际上两者在婚姻法上的权利和义务是完全一样的,所以谁的名字在上面带来的只是心理安慰。 岑谐和应逐对视一眼,最后是岑谐先反应过来,转头对办事员说:“岑谐在上面。” 办事员:“好的。” 应逐嘴巴张了张,因为戴着口罩,没人看见。 结婚证打印好,办事员又问:“证婚人填谁?” 这也是星郡市政府的规定,结婚需要有证婚人才能生效。证婚资格很好获取,只要网上申请,答一份问卷就可以了。 有些人会让自己亲人、长辈,或者重要的朋友来担任证婚人,算是一种习俗。也有不在意这个的,会直接用民政局免费提供的证婚服务,就是走个流程。 应逐问:“现在还有证婚服务吗?” 办事员:“我就有证婚资格。” 应逐:“那就你吧。” 办事员:“好。” 她从柜台下面刨出一件皱巴巴的袍子,站起来穿好,说:“首先祝二位新婚快乐,请起身,握住对方的手。” 应逐和岑谐站起来,双手握在一起,隔着柜台和她面对面站立。 办事员又掏出一本《星郡宪法》放在桌上,把手摁在封面上。 然后她语气正式地说:“你们因爱情走到这里,即将步入婚姻,完成人生契约。我与《星郡宪法》共同见证这个时刻。” 周围嘈杂的声音似乎都远去了,只有她的声音两人耳边萦绕。 “在此之前,主有话要说。 你们应知道什么是婚姻,知道它既庄严又圣洁,需珍视且珍重。 你们应知道什么是爱情,知道真爱只在两个独立成熟的灵魂之间发生。 你们应知道什么是契约,知道唯有服从自愿的约定才是自由。 我宣布,你俩从此将共生,相伴到永远。” 念完证婚词,办事员脱掉袍子坐回去。抬手,在结婚证的证婚人一栏敲上了自己的章,证婚人:石八鹿。 两人拿着结婚证从民政局出来,站在门口,一时间有点不知何去何从。 熏风赤。裸,苦夏的炽热携着长风在四周环绕,带着植物的气息。 他们同时转头,看着对方,面面相觑。 岑谐:“你待会儿干什么去?” 应逐:“去厄舍。” 岑谐哦了一声。 又沉默了。 应逐:“你呢?” 岑谐:“我去开会。” 应逐以为自己听错了,觉得他是用词不准,说:“是训话吧?” 帮派还开什么会,糟蹋开会这俩字。 他的表情让岑谐觉得自己被小瞧了,有点不高兴,蹙眉强调:“就是开会,三大帮派的圆桌会。” 应逐更惊讶了,问:“你们也有圆桌会?” 圆桌会源于欧洲中世纪的骑士文化,因为圆形的桌子在席位上不分主次尊卑,可以剥离身份地位权力等外在因素,是一种平等对话的协商会议形式。 星郡市的议员们也经常组织圆桌会,就星郡的市政工作提出意见和建议。 你们也有圆桌会? 这句话落在岑谐的耳朵里十分刺耳,他扯了扯嘴角:“怎么?圆桌会的版权被你们买了?” 三大帮派每季度也要开一次圆桌会,就近日的纷争和冲突为会议主题,进行友好的协商。能商量的就商量,商量不了的回头再私下解决。 但是一般来说,能忍到心平气和坐在圆桌上摊开来讲的事,基本上都能和平解决。 这个规则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也不知道为什么能一直延续下来,大概因为三足鼎立的现状让大家都有顾及,所以都非常维护这种微妙的平衡感。 岑谐觉得这样挺好的,有助于建设文明黑社会。 应逐听出岑谐的不满,不再对此事发表意见。 岑谐又问:“你现在没有跟郑匀联系吧?” 应逐摇头:“没有。” 自从把岑谐从郑匀那里接走那次,他就没有再跟郑匀联系过。而且因为岑谐的缘故,合作的事应逐都要重新考虑了。 岑谐哼了一声:“那我要找他算账了。” 应逐知道他要算什么账,岑谐的脚长出来了不假,但当时被切了的疼也是真的。说起来让郑匀“来点狠的”的人是自己,郑匀这算是给自己背锅了? 不过,管他呢。 应逐哦了一声,也不知道说什么了。 他们又开始沉默,面对这段刚缔结的婚姻,两人都有点懵懵懂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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