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步声停止时,那人出现在身边。 一时沉默无言,长海从烟盒里抽出一根烟,放在嘴里点燃,转头看着正十忆。 侧脸看过去,面部没什么表情,而在他手里的烟燃尽时,紧接着又点了一根。 长海低声笑了一声。 正十忆转过头,声音依旧哑哑的:“你也睡不着啊?” 长海倚在另一边,眼神目不转睛盯着正十忆,开口声音掩不住笑意。 “你不也睡不着吗?” 正十忆白了他一眼,废话运用的真是淋漓尽致。 “精神了,不困了。” 长海脸上笑意更深,身体朝他靠近:“没过瘾?” 正十忆皱起眉头,背靠在墙上,一手支在窗台上:“你技术不行。” 长海脸色有一瞬的转变,挑起一边眉毛,反问:“体验过比我技术好的?” 正十忆脑子一团乱,被他这么一说,神色暗淡下来。 “比你次的没见过。” 第二根烟燃尽,正十忆转身掐灭烟,预感长海下一句还得冒骚话,果断掐灭源头。 背过身径直走回房间,身后低笑声渐远,正十忆进屋放轻脚步,看到长子鹤缩在床的左边睡得很沉。 正十忆怕他掉地上,轻手抄起小人,把他往床里送。 手刚一碰上,长子鹤就哼唧一声,正十忆瞬间抽回手没敢再碰。 长海声音从身后传来。 “他觉轻。” 正十忆给他掖好被子,转身走到床的另一边,长海站在原地没动。 两人站在床边谁都没动,你看我一眼,我看你一眼。 正十忆屏着气息,左右衡量,坐在床上往里挪了一下,给长海留了个边边。 偷瞟了一眼,发现长海没动,正十忆整个人躺的笔直,连胳膊都直直贴在身体两侧。 长海看他模样,没忍住笑出声,盯着看了一会儿,丢下一句话转身出了房间。 “我去客厅睡。” 正十忆紧绷的身体放松下来,看着客厅亮起的灯,心中又有点落寞。 闭起眼睛,刚才发生的一幕幕在脑海里循环播放。 心中燥郁,正十忆往外挪了点翻来覆去睡不着,但仔细想想,大家都是男人互相帮个忙有啥的? 正十忆自己问自己,心里列举一系列问题,一一解释完回答后,终于放下心。 总结一句话来说,那咋了?都哥们儿! 完美兄弟情在心底开花,脸上挂着笑容美滋滋进入梦境。 客厅昏黄的灯光照下来,烟雾升腾在上空。 长海回到窗台边,手里的烟一根接一根,手机屏幕的光映出棱角分明的脸。 消息提示再次蹦出来。 发消息的人正是对门的大块头。 “你要是问这个,你算是问对人了。” 长海看着对面接二连三发来的消息,一条接一条中间都不带停的。 “带我媳妇儿去的最多的地方,必定是滑雪啊!” “没有几个男人能拒绝得了滑雪。” “咋滴惹你媳妇生气了?” “你多亲他两口就好了。” “别嫌我话多啊,像咱们这种出门还是低调点。” “回家挨锤犯不上。” …… 长海看着对面越来越跑偏的话题,划到聊天框最上面,再次确定自己问的问题。 “那块儿好玩?” 没毛病啊?!这歪哪去了。 长海回对面表示感谢,又重申了一遍没惹媳妇儿生气。 对面显然不信,一个劲儿打听,长海随便编了个借口,敷衍过去关掉聊天框。 点开李东好友,给他发了条消息。 “明天没会,行程给我推了。” 发完关掉手机,走回搓澡床上躺下去。 明确感受到变质的心意,却不敢确定,心底那份愈发微妙的感情,扰乱心神。 起身关了灯重回床上。 一夜无眠。 次日清晨,长子鹤早早就醒了,出来的时候差点让舅舅吓死。 长海坐在搓澡上一夜没睡,肉眼可见有些憔悴,睁不开的眼睛里面装的全是沧桑。 长子鹤睁圆眼睛:“舅?你是不是快死了?” 长海本就不高的兴致,被他一句话捶的更低了。 听完感觉坟头草都长三米了。 “你不盼我一点好啊。” 长子鹤嘿嘿笑了两声,跑到洗手间匆忙洗漱,出来后精神满满坐在凳子上。 时不时就看眼儿童手表,和老妈定好时间今天出去玩。 昨晚老早就睡了,此时更是难掩激动的心情。 连舅舅说的话都跟耳旁风一样,光有风吹过,听不见声。 长海放弃与他沟通,手机响了一声,老姐已经在楼下等着了。 长子鹤收到老妈电话,屁颠屁颠就下楼了。 长海送长子鹤下楼,把孩子送长清手里,就听长清道。 “晚上小鹤还得送你这,我有事。” 长海见怪不怪了,嗯了一声道:“你那雪场票给我两张。” 长清穿了一身长款白貂,双手一环,看着老弟:“你直接去不就行了。” 长海没穿外套下楼,冻得直嘚瑟:“没票白嫖,正十忆又不傻指定能猜出来。” 长清美眼一弯,啧啧两声:“有进展啊,你上楼吧,过会儿让东子给你捎来。” 长海应了一声,转身上了楼。 刚走上六楼正好撞见对门大块头,出来扔垃圾。 大块头看见长海,立马笑着搭话:“昨晚给你的建议咋样?” 长海从兜里拿出一只手,竖了个大拇指。 “妙。” 大块头拍拍长海的肩,一副看好你的眼神,寒暄两句朝楼下走去。 长海走的时候没关门,转身进屋的时候,正对上门口正十忆的眼神。 “醒这么早?” 正十忆额头沾着没擦干的水珠,刚刚两人楼道里的话听得一清二楚。 “啥建议啊?” 长海听他不高昂的语气,估计是误会了。 “问他哪好玩,出正月就歇不着了,趁现在多玩玩。” 正十忆昂了一声,看见长海一脸疲态。 “你一宿没睡吧,就这样还出去玩呢,蹲下起来两眼一抹黑,咋猝死的都不知道。” 长海两个眼睛写着无语,前脚长子鹤刚说完,后脚又在正十忆这听见‘死’字。 “你和那小子是不是串通好了?” 正十忆笑起来:“我们那叫心有灵犀。” 长海不住点头:“好好好。” 正十忆看了眼时间这才早上六点多。 “长子鹤呢?” “他妈接走了。” 正十忆没再问进了厕所继续洗漱。 洗漱完对付一口,一看时间才八点半。 长海干等李东也没回信,实在坚持不住回床上补了个觉。 正十忆本想告诉他一声,自己先回旅馆了。 见他睡着了,留了条消息。 旅馆老板打来电话,两天没见人回来还以为人出事了呢。 正十忆和老板解释了两句,挂了电话。 下楼回了旅馆,见到老板客套两句,回了房间。 拉出行李箱换了套衣服,拿着换下来的衣服顺手洗了。 洗完衣服出来,拿起手机一看好几个未接来电,还有长海发来的消息。 回拨过去,就听长海低气压的声音问道:“走了怎么又不吱声?” 正十忆眉毛拧在一起,记得明明说了啊。 点开手机才发现,消息发老徐那去了。 “发错人了,你和老徐头像太像了。” 正十忆从他的沉默里听出深深地无语,半晌,对面才开口。 “过会儿我去找你,弄了两张票。” 正十忆:“什么票啊?” 长海:“滑雪票,接完长子鹤我去接你。” 正十忆应了一声,挂了电话。 咋想都觉得外甥跟自己的一样,到底谁是亲舅舅啊? 正十忆白捡个大外甥,跟着沾光也挺不错的。 等待间隙,闲着无聊,年后一直忙杂七杂八的事,都没时间看小说。 一直追的一本书好不容易养了二十多章。 正十忆选了个舒服的姿势,点开下饭的电子榨菜,小绿图标明晃晃的。 打开页面,翻出收藏已久的书。 《东北霸总私下竟是搓澡工》 点开目录一看,竟然才更新了二十多章?! 这作者手残吗?更新这么慢,让我脑血栓的二大爷写,都比作者快。 算了,有的看总比没有强。 正十忆翘起二郎腿,点开第22章 ,看的津津有味。 第一页平平无奇,翻了个页,“嚯!” 正十忆翘起的嘴角瞬间压了下来,满屏的口口,跟进人嘴里一样。 作者有病,平台也是没痊愈。 憋一肚子气看完最新更新,再往后滑没有了,就剩下作话里嬉皮笑脸的作者在那叭叭。 合理怀疑,这纯是为了水字数。 从未看过如此憋气的小说! …… ----
第24章 “呦~暗恋啊?” 气愤地抬手关了界面,点开相册,把古法大全翻了出来。 第一页也算磕磕绊绊背下来了,剩下的好理解多了。 找个地方实践实践也就差不多了。 老徐那边进度平稳进行,完工也就半个月之后的事。 正十忆选了个舒服的姿势躺着,手机上突然弹出老徐的消息。 点开一看好几个问号。 正十忆给老徐解释完,回来一看长海头像换了。 点开放大看,是一只黑色的德牧。 返回又点开老徐头像,一只白色萨摩耶。 下意识翘起嘴角,被小举动逗笑。 没过多一会儿,长海消息发来了。 “出来吧。” 正十忆找了件最厚的棉袄穿上了,早知道滑雪,上次就在家里带个雪板了。 出了旅馆门,一眼就看见门外一大一小,两个笔直的背影正对着大门。 正十忆推门出去,低头看了眼长子鹤,笑着逗他:“出去玩这么悲伤吗?” 罪魁祸首长海掩饰道:“他一直挺悲伤的。” 长子鹤转过身,肉乎乎的脸皱成一团,怒气冲冲看着老舅。 满脸写着‘我恨你’三个大字。 长海乐嘻嘻看着长子鹤,微微点头以表歉意。 毕竟人家在游乐场玩的好好的,硬让长海给拽过来了。 就连长清也在旁边打趣道:“为了你舅的幸福生活,你忍耐一下吧。” 长子鹤只能带着悲伤和气愤,被老舅拐来了。 正十忆看着他俩,察觉到两人之间不是很愉快。 “别杵着了,过会儿天黑了。” 长海连忙附和:“现在就走。” 长子鹤一言不发,眼神坚定地目视前方,正十忆看这架势,脑筋一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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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期待烟花漫天,我可以永远靠在你左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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