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十忆没忍住笑出声:“你是不是想问我和袁初都说什么了?” 长海坐到正十忆身边,转过头盯着他,眉眼间带着疑惑。 “你怎么知道我想问什么?再说了,车上的时候,你不是都说了吗?” 正十忆放下茶杯,一手支着沙发扶手,挑眉说道。 “张莉只是问我袁初是个什么样的人,至于我和他现在的关系,张莉可没问。” 长海心下一沉,虽然不信他喜欢袁初,但还是心里没底,索性直言问道。 “那你答应了吗?” 正十忆眼睛一弯,侧头不语,手机转在手里,扬起一边嘴角,眼里多了几分玩味。 长海只对上他眼神半秒,立即移开视线,屏住呼吸。 一旁的男人什么都没干,只是这么坐着,那双正经眉眼里皆是轻佻,领口敞开露出大片紧实肌肤,懒散地靠在沙发扶手上。 只要是个血气方刚的年轻人,换谁都忍不住,何况,这人还是自己想要的未来媳妇儿。 正十忆见他不吭声,就坐在一边闭眼冥想好一阵,良久他才睁开眼睛,点了根烟。 他的低沉模样,又和再次见面时一样,只不过这回多了几分不爽。 正十忆平淡开口:“我没答应。” 长海手指一顿,夹着的烟掉下来。 转头对上那双微带迷离的眼睛,不太确信问道:“真的?” 正十忆眨眼有些缓慢,今晚又喝了不少,洗完澡后劲上来,脖颈处的薄红延伸至胸前,浑身愈发滚热,张口声线有些飘忽:“真的。” 话音刚落,正十忆半睁着眸子,看见长海若有似无笑了一下,随即很快收回嘴角,捡起了烟。 长海移开的视线,始终没转回来。 正十忆扔掉手机,坐直身体,抬手掰回他脑袋,开口问出的话多少带点不满意。 “你为什么不看我?” 长海眼神一震,摁灭手中的烟,一手把人拉到怀里,双目看进他眼底,开口嗓音满是强忍的难耐。 “你别招我。” 正十忆面色沉下来,回手扣上他手腕:“我惹你了?” 长海一手托起他的腰,把人带的离自己更近,闭眼狠狠吻了上去。 正十忆瞳孔骤缩,嘴唇覆上一片冰凉。 这一次不再是浅尝辄止,克制不住的占有,全都融在这个吻里。 长海死死扣住怀中的人,听着乱在耳边的呼吸,任凭他推搡,依然没卸力。 茶香弥散在口腔,漫上涩苦,反而让侵占更加难以忘怀。 直到舌尖传来痛感,这才恋恋不舍分开。 正十忆推开他,大口呼吸,半晌,那阵窒息感才少了许多,缓过来低声骂了句,就听长海粗喘着说道。 “叫你别招我。” 正十忆眼神暗下来,站起身凑到他跟前,弯起条腿,膝盖半跪在他两腿中间,有些气恼:“我现在抬腿才叫招你。” 稍微用力缩短距离,明显没碰到,却清晰感受到他的变化。 长海眼里的留恋丝毫没减,双臂摊开靠进沙发,毫不掩饰自己对他的反应。 “我的身体,我的心都在告诉你,单是看见你,就够我忍上一阵了。” 正十忆按在他肩膀上的掌心一顿,耳根漫上红,眼神游移不定,没料到长海能这么坦然说出这种话。 心里越来越气,嘴上只憋出来一句:“你挺不要脸啊?” 长海眼神迷恋,看着眼前人在自己身上的反应,大腿有意无意摩挲他的膝盖。 张口嗓音沙哑:“你知道的,我可不是什么矜持的人。” 正十忆心下左右,长海现在的状态确实像什么都能干出来的人,况且心底对他还是有点埋怨,这么一张脸玩的比谁都纯。 可现在这死出,偏就像事后一样,欲意满满靠在沙发上,越看越欠揍。 妈的。 “你矜不矜持和我有什么关系?跟我玩强的?” 正十忆冷哼一声,收回腿,心脏跳的极快,面上仍然装作波澜不惊,淡定把手拿下来,转身道。 “今晚你就睡这吧。” 说罢,转身就走,长海声音顿时慌了:“我错了,正哥。” 正十忆快步进了房间,‘扑通’一声关上门,声音透过门板传了出去。 “说啥都不好使,再多叭叭一句,你就回你车里睡去。” 长海敲着门,嘴上还没来得及回味,嘴角就撇下去了,声音越来越小:“正哥...” 门后没了动静,真怕正十忆给自己撵楼下去,停在半空的手默默收了回去。 正十忆站在门后侧耳听动静,听长海没在吭声,才重重呼出一口气,好悬就把自己玩进去了。 打开卧室窗户,凉风透了进来,吹了好一阵儿,才吹走心底的燥热。 晚风静静的,卧室里没有多余的声音,正十忆坐在床上,睡衣松松垮垮穿在身上。 刚刚被长海搂着没发觉,低头才看见,胸口一小片不正常的红,是长海脖子上戴的东西给铬出来的。 门外脚步徘徊响起,也不知道他在外面一圈圈晃悠啥。 本就不爽的心情,被长海弄得更加烦躁,一头栽在床上,拿起枕头盖在脸上,外面的声音一点没减,反而越在意这声音,越是能听见。 正十忆躺在床上眉头紧锁,早知道就让这货说话了,现在这噪音比装修队还烦人。 门外的长海一点没有休息的意思,晃悠好几圈还不嫌够,这会儿叮叮当当不知道在干嘛。 正十忆这颗心好像被放在油锅上煎,翻来覆去马上就熟了。 死死闭上眼睛,宁可不睡也不开门出去。 外面的声音持续到后半夜两点多,终于安静下来。 正十忆换了无数个姿势,已经准备好熬大夜通宵了,冷不丁听外面没了声音,又等了好一会儿才起身下床。 打开门,客厅已经关灯了,什么都看不清,轻手轻脚拉开门,走到沙发边,长海躺在沙发,一手搭在眼睛上,睡得踏实。 呼吸声均匀响起,另一只手耷拉垂到地上,正十忆弯身蹲下才看清,地上掉了块儿小抹布。 打开一边的小夜灯,地上的瓷砖都反着光。 茶几上被擦得很干净,整个客厅基本全部收拾了一遍。 原来,刚才忙活的声音,不是故意让自己睡不着,而是他睡不着,寻思帮自己干点什么。 心底酸楚愈发浓烈,弥漫散开后是一片柔软。 正十忆抬手关上灯,找了条家里最厚的毯子,轻轻给人盖上。 看着长海的睡颜,忽然就觉得这个人真的很好。 好到,肯为他交付所有真心。 ----
第48章 “你在救济我,还是可怜我?” ===== 他很值得。 他说什么、做什么,就是能感觉出来很真诚,不是虚伪客套,而是发自心底。 虽然之前有些欺骗,说到底大多都是误会,立场不同而已,有些东西能解释的清,有些偏偏就解释不明白。 自己从一而终也不能说做的都对,把过错全怪长海身上,未免太无辜了。 但大部分还是他的错。 正十忆坐在地上,替他把毯子往上盖盖,听见他翻身的声音,伸手在他指尖上点了一下。 长海下意识的勾勾手,随即把手拿了回去。 正十忆笑笑,知道他醒了,也可能是没睡,小声地自顾自念叨。 “你说你这么做图啥啊,干着吃力不讨好的事儿,落不着一点好,我们本就不是一路人。” “况且这条路还不好走,偏见这东西正不回来,闲言碎语听多了,说不烦那都是假的。” 沙发上的人翻回身睁开眼:“俩男的处对象咋滴了?犯法吗?别人爱咋说咋说,我从来都无所谓,要是谁指你说三道四,我就...” 长海声音戛然而止,正十忆眨眨眼睛看着他:“你就怎么样?” 长海伸出手指在他掌心划划:“我就,花钱封口。” 这句话说的理直气壮,料他真能干出这样的事。 正十忆垂眸看着他在掌心画圈圈,憋不住笑开口道:“你能堵住多少啊?钱多烧得慌的话,我兜大,替你揣点。” 长海坐起身,说话特别坚定:“都给你,想要多少都给你,人,也能给你。” 正十忆被他这架势吓了一跳,随即道:“我可不要,不稀罕,你自己留着吧。” 长海神情低落,听不得一点拒绝的话,但是仔细想想,又觉得他这么说,没毛病。 欲言又止半天,还是想问个明白:“不稀罕钱,还是不稀罕...人啊?” 正十忆眼神顿住,故意拖了半天,才回他:“当然是不稀罕...其实都稀罕。” 长海抱着毯子,听完立马就笑了,上下两排牙都遮不住开心。 “你这算是答我了?” “没有。”正十忆说。 长海脸上的笑容,肉眼可见降低了幅度,开口声音低低的,还故意拖长了尾音:“别呀。” 正十忆听不得,他这让人起鸡皮疙瘩的叫法,但凡换个人这么喊,拳头晚半秒呼出去,都算是自己仁慈。 知道他犯贱有一手,这磨人还真是...更有一手。 正十忆劈了扑咙起身,语速飞快:“行行行,我不跟你说了,我困了...我。” 嘴上很忙,身体也很忙:“我回去睡觉了。”说罢,一溜烟回了房间。 长海一手支着头,满眼笑意看着正十忆匆匆离开的背影。 摇摇头,盖好他亲手送来的毯子,闭眼睡了个好觉。 次日清晨,正十忆早早就醒了,打开卧室门出来一看,长海老实窝在沙发上,就连姿势都躺的板板正正的。 进厕所洗个漱的功夫,再出来时,沙发上的人不见了。 正十忆换好衣服在屋里看了一圈,确定人不在屋里,看了眼时间才早上七点多。 也不知道去哪了,正十忆刚拿起手机,想了想,又放下了。 拿好钥匙前脚刚出门,脚步忽地顿住,家里钥匙就两把,一把在自己手里,另一把在老妈手里。 平日没事,老妈很少过来,一年到头来个五回,七回都算是来的勤快,来了也就是收拾收拾屋子,完事就走。 除了这两把,家里没有多余的备用钥匙,要是长海过会儿回来该进不去屋了。 正十忆把手上的钥匙,塞在地毯下面,反复检查了两遍,这才放心下楼。 老徐已经在楼下等着了,正十忆刚坐进车里,就见老徐愁眉苦脸,唉声叹气。 正十忆:“你又怎么了?” 老徐神色恹恹开车,声音提不起一点兴奋劲儿。 “你说怎么了,袁初也辞职了,这下可倒好,就剩我跟搓澡大爷相看两不厌了。” 正十忆想起昨晚说的话,袁初面上没太大浮动,饭局上说得好好的,这事儿就当没发生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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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期待烟花漫天,我可以永远靠在你左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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