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做了个wink,随后逃也似的离开了咖啡馆。 桑也独自回到海风府。 院子里阿姨正在修建枝桠,桑也问:“大哥在家吗?” 阿姨停下嘎吱剪的动作,回头看他。 “先生早上出门,一直没回来。” 桑也浑浑噩噩地点头,“哦哦,好。” 他迈开步子,朝独栋内走去。 然而没走两步,就听见有人叫他。 “桑先生!” 是陈晦,不知道怎么找到了这里来。 桑也皱眉。 他记得昨天回家时,也在海风府外的道路上看见了相召南的车牌号。 今天又被他的助理找上门来。 “有事吗。”桑也语气平淡。 陈晦咽了咽口水,“是这样的,相总前两天易感期到了,但他……坚持不肯使用抑制剂。虽然之前腺体受伤,导致抑制剂效果减弱,但总比不用有效吧?我怎么劝也不顶用。今天,相总直接把自己所在了家里,平时也就算了,偏偏今天有两份重要文件需要签字,我没办法只能来麻烦您了。” 相召南对底下的人极度不信任,但凡是重要文件,一定要他最后过目审批,而非签字这么简单。 “你去找个老小区。” 陈晦愣了下,“啊?” 桑也抿唇,“进一栋楼,楼梯上印着的开锁电话,你随便挑一个打。” 陈晦先是被这个冷笑话逗笑了,忍俊不禁。 “咳咳,”旋即觉得有些对不起自己特助这个职业,正了正神色,“桑先生,我也很想直接叫开锁师傅,但是相总这个身份,又处于易感期期间,再加上——” 桑也看着他。 “再加上相总把自己锁在您先前那套别墅,我实在不好直接叫人撬锁。” …… “桑先生,我就先不进去了。”陈晦站在别墅门口外面,朝桑也毕恭毕敬地半鞠躬。 这么浓烈的冰霜味信息素,他不便进入。 这房子是桑也出生起就和桑家人一起居住的地方,一直到四年前桑氏地产出事,房子被迫法拍。 只是没想到竟然被相召南拍下了,连指纹密码都没有改。 法拍可不容易。 穿过一楼,走上楼梯,一路看来,所有家具的布局和桑也记忆里完全一致,纹丝未动。 最后,他在二楼的一个房间外停下脚步。 是他的房间。 他闻不到信息素,没办法感知相召南的位置。 但直觉告诉他,相召南在这里。 房门只是合上,没有反锁。 桑也握住门把手,有些踌躇不定,半晌才用力一压,旋动门把手,打开了房门。 床品混乱,白色床单满是褶皱,床被更是堆成一团,凌乱不堪。 没见到人。 桑也小心地抬腿,轻巧放下,没有发出什么声音。 目光向四周扫视,最后落在他的衣柜里。 衣柜不大,只有六十厘米深,平时挂一些常穿的衣服,别的都由阿姨收好挂在隔壁衣帽间里。 现在,这个推拉门的衣柜半掩着。 桑也屏住呼吸,猛地一推。 果然看见了躲在衣服堆里的相召南。 大堆大堆桑也的衣服,在他身下,身上,怀里,像是恶龙安眠于收集在山洞里的稀世珍宝当中。 只是他的神色并不安宁,眉目紧皱,被巨大的推拉门撞击声吸引,他抬起头来,露出红了的眼眶,健硕的胳膊用力,不自觉地抱紧了衣服,似乎害怕闯入者将他的宝贝抢走。 ——他在筑巢。
第82章 桑也眸光微动, 还没作出反应,就见相召南突然从衣柜里起身,朝着自己扑来。 没有料到易感期的Alpha竟然还有这么大的力气, 桑也一时闪避不及, 被相召南生生撞到墙上。 好歹是后背被相召南用肌肉突起的手臂垫着, 才免了一场脊背和墙壁的生硬撞击。 相召南在他的耳根出呼出黏糊糊的热息, 声音似乎有些委屈:“你终于来了。” 桑也比相召南身量小一些,被神志不清的相召南笼罩着, 推搡了几下, 毫无动静。 体型差距带来的无力感让他焦躁,却又只能只能恶狠狠地威胁:“滚开, 否则……” 话没说完, 就被相召南擒住柔软双唇,用力地舔舐。 像一头饥肠辘辘的野兽, 浑身散发着耐心将尽的恶劣, 毫无章法地在桑也的口腔内索取食物。 水蛇一般灵活的舌绞着桑也的软舌,扫过他的齿缝,玩弄他的舌根, 反复吮吸,强迫桑也两颊的洇红软肉交出储存的甜液。 粗粝的大掌在桑也的腰窝上来回碾压, 摩擦出热度, 炙烤得他差点忘了自己身在何处。 一点点水液渗出来, 便尽数被相召南含住, 但桑也那里太敏感了, 没一会他嘴里就全是晶莹的液体,连相召南不停吸食的速度都赶不上他。 涎水从桑也的湿红的唇角溢了出来。 难堪。 相召南对他的身体太熟悉了,对如何让他出丑这件事了如指掌。 也就是失去了腺体, 敏感度有所下降,否则他还会在相召南手下表现出一些更难以启齿的龌龊行径。 桑也深深闭上了眼。 等他再睁开眼,相召南握住他肩膀,两眼发红,却不再像方才那样失去理智。 桑也的右手还握着抑制剂,针管里的液体已经隔着睡袍全部注入了相召南的腺体。 痛感唤醒了相召南。 他呢喃:“不是梦啊……”又低下头,把脸埋进桑也的颈肩,用自己湿湿的头发去刮蹭桑也娇嫩的肌肤,“我去寺庙祈祷,求你再眷顾我一次,可你总不肯来我梦里。” 桑也没去计较为什么比起真人,他更想要桑也出现在他梦里,只是掐着他的脖子,抬手抹了一下自己的唇边。 “你该庆幸,这回我手里拿的是抑制剂,而不是剪刀。” “嗯。” 桑也心口钻出一股无名火,径直甩了他一巴掌,继而两手推着相召南的胸口,想要把他推开。 却被相召南揽着腰顺势带到床上,沉重的身躯压在他身上,让他有些喘不过气来。 “起开!” “让我抱一会,就一会,求你了桑也……” 桑也不知何时相召南竟然也变得这样厚颜无耻,竟然用低低的沉沉的看家狗被主人遗弃一样委屈的声音说出这种话。 一时间愣住,没有反应。 “桑也,我后悔了,我……不能没有你。” 一滴什么东西砸到了桑也的眼皮上,滚烫。 桑也歪了歪头,那滚烫的东西便顺着他的眼皮滑下去,被白色的床单吸收掉,剩下一个浅灰色的水印。 他冷声道:“上一次你坚持了三年,这次,一年没到你就要坚持不下去了么。” “不……桑也,别这样说……” 相召南又把头埋进桑也的身体里,用温热的躯体遮挡他罕见的脆弱神色。 易感期对他的影响不亚于寻常Alpha,甚至更猛烈。 “是我太天真了,我以为只要不去见你,就能控制住不去想你。可是想你的冲动根本控制不住。” 相召南难得说这么多话,像是真的分不清现实和梦境,还拿桑也当梦中人,被易感期打开了话匣子,密匝匝的话跟不要钱一样。 “在我办公的时候,复健的时候,晚上躺在床上失眠的时候,你的身影,你身上甜滋滋的柑橘香气,无处不在,难以忽视,可当我睁开眼——你又不在。” 失落的感觉如同从高空中坠落,让他从头到脚都陷入难过的情绪。 “桑也,我快要疯了……” “那你疯好了。” 桑也强行镇定下来,但话音末尾已经透露出他在伪装。 和表面的镇静不同的是,桑也内心同样波涛翻涌。 他真的不明白,为什么有人被爱时无动于衷,失去了才追悔莫及。 不给人喘息般地表达自己晚来的爱意。 相召南不说话,死寂一般的卧室里只有两个人的喘息声,此起彼伏,像流动的水,静静的,溶溶的,却把桑也逼到了极点。 “相召南,你怎么不去死。” “讨厌你,我恨死你了……” 相召南含住桑也眼角滚落下来的泪珠,再也说不出恨我吧这种话,他根本没有那么大度,根本不想桑也恨他,他要桑也爱他。 “可我死了你也不会得到解脱,桑也,承认吧。” 两个人的泪液相融,像过去水乳相容一样密不可分。 桑也当然清楚,那毫无理由的爱与恨,如同面粉兑水一样揉成一团,堵住他的口,他的喉咙,他的胸腔,让他痛苦不堪,又难以抽身。 他再清楚不过! 急促的呼吸和嗫嚅的唇瓣无一不彰显着这一点。 最后,他眼里闪过一丝诡异的光,眼球迟钝地转了一转。 “你顶到我了。”他突然说了句,在凝重的氛围中显得格外突兀,随后伸手握住了相召南。 相召南赫然看向桑也的双目,那双棕色的眸子里布满了天真无邪的疑问,和恶劣的玩弄。 与那个雨夜一样。 “你,我……”相召南的话堵在喉口,他感受到有只手像摆弄玩具一样摆弄着它。 …… 相召南禁欲了四年,连自己动手的次数都屈指可数,最后的结果就是他在桑也手下根本撑不过半个小时。 二人的姿势从原本的相召南压着桑也,变成桑也跨坐在相召南身上,正好方便了他使坏。 快到的时候被桑也的大拇指用力堵住,相召南顿时感到不上不下,喘着粗气,硬生生把那股冲动憋了回去。 五分钟后,相召南喉头滚动,发出沉闷的喘息声,大掌圈住桑也的腰,正欲揽回主动权。 结果桑也又故技重施,细软的手刮过,堵住,让相召南仿佛在云端被人拽下来。 第三次桑也再次伸手的时候,相召南终于是忍不住,囚住讨嫌的手,厉声喊了句:“桑也!” 立马低声求饶:“桑也,你行行好……” 浑身血液烧得滚烫,爱欲翻涌,连声音都低哑得仿佛被火烧过喉咙。 桑也闷闷地笑了两声,胸腔震动,连带着整个身体都微颤着,密密麻麻的战栗传送到相召南身上。 “好啊。” 没等相召南反应过来,他迅速使坏,片刻后听到相召南一声叹息。 被相召南整个人揽入怀里,桑也抽出手来,在他腹肌上抹了一下,指甲在肌肤上划出一道红痕,“你的脏东西,还给你。” 相召南看进那双棕眸,不见半点情欲,只有满腔戏耍和得意。又垂眸,看着桑也胯间,平坦毫无异样。 他刚从极端的快乐中得到释放,现在却又仿佛被人掐着喉咙难以呼吸。 比起桑也嘴上说着恨他讨厌他,桑也身体的平静更让相召南痛难自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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