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他的眼眶,不停地流下来。 “别哭,桑也,别哭。”相召南握着桑也的肩膀,顿感手足无措,抬手想为他拭去眼泪,却被躲开。 片刻后,他倾身过去,吻住了桑也眼下的泪珠。 咸湿的水液仿佛充满魔力。 两个人都僵在原地。 桑也心想自己没救了。 他不爱喝酒,相召南便是他喝过最烈的酒,以至于后来看谁都寡淡。 泪流不止。 仿佛回到了多年前,他匍匐在男人脚下,祈求一次垂怜。 相召南的唇从他的脸颊上移动到他的唇瓣上,细细碾压,吮吸,把他的嘴堵住,只能专注于呼吸。 而桑也的手还揪着相召南的衣领,远远望去,像是他强迫了相召南一样。 将近十分钟,不停歇的掠夺,让桑也呼吸紊乱,只能拍打着相召南的胸口,让他放开。 好不容易得到喘息的机会,桑也还没好好喘上两口气,就感到天旋地转,相召南掐着桑也的腰,把他放在柯尼塞格前端的引擎盖上。 然后,相召南单膝跪下,解开扣子,用牙齿拉下他的拉链。 桑也再次感到窒息。 从前求而不得的眷恋,如今宛如自天山奔涌而来的江水,滔滔不绝。 桑也双手撑在引擎盖上,轻声喘了两下。 出门前他本来就有这个想法,到了相召南口中,根本经受不住挑逗。 细密的抖动从一处传至全身,桑也一手揪着相召南的头发,将他的头狠狠压下。 十几分钟就感到一道白光闪过,眼前空白一片。 “呃啊……” 他松开手,两手继续撑着引擎盖,腰身不自觉颤抖着前挺。 等睁开眼,看见的便是相召南嘴角挂着乳白的光,正被他用指尖刮下送进嘴里。 桑也没敢看。 就这样的一下躲避,相召南趁机起身,把桑也紧紧抱住。 温热的,柔软的,让他沉溺。 “桑也,我的桑也,我的温香暖玉,我的灵丹妙药……”相召南喃喃,热气扑朔在桑也的耳根。 “桑也,让我陪在你身边吧,做我的救世主,好吗?” 桑也能感受到相召南圈住自己的手臂变得僵硬,肌肉绷起,但并没有将自己勒住,小心谨慎,怕打碎了这个易碎的陶瓷娃娃。 他不说话。 静默的氛围让相召南感到害怕。 他说:“哪怕是当你的情人,只要让我在你身边,我都心甘情愿……” 桑也仍是不说话。 相召南语气变得急促,他害怕,恐惧,乃至浑身战栗。 “没有人比我更合适,无论是生理疏解,还是其他方面的支持,桑也,我都能给你,我全都可以给你。” 桑也轻轻笑了一下,像风刮过,几不可闻。 “只有你吗?别人,不可以吗?” 圈住自己的手臂瞬间收拢,又缓缓释开。 “别人?谁?”相召南搜刮记忆,开始寻找可疑对象,“沈惟岸吗?” 他看着桑也的眉眼,只见对方细微地点了一下头。 相召南几乎是崩溃地捧着他的脸。 “不可以,他不可以!”随后镇定下来,“你以为他多纯情么?手机里单独一个私密相册存放你的ai裸照的纯情?” 桑也顿时握拳,“你说什么?” “别害怕,别害怕,出事之后我就远程帮你把所有照片删掉了,以后也不会再有了。”他轻柔地拂过桑也额角被薄汗沁湿的碎发。 桑也止不住地颤。 沈惟岸! “选我吧,我什么都可以给你,我的心,我的命,都是你的……” 相召南望着桑也,那双长眸里布满了黑雾,潜藏的情欲暗自涌动。 明明他已经放过桑也了,是桑也自己找上门来的。 他从桑也身上摸过去,找到他的手,帮他把手放在自己脖子上。 微微仰头,把生命的源头暴露给桑也,以示忠诚。 “这样,能让你感到安全吗?” 桑也目光落在那手与颈的阴影下,仿佛看见了那间病房,那道楼梯,似曾相识的画面历历在目。 “我可以哭吗?相召南。给我带来那么多伤害的人是你,又作出臣服姿态极尽所能要我感到安全的人也是你,我该拿你怎么办呢。” 没等相召南回复,又自问自答道: “我不该在你面前哭的。” “没有什么该不该,想哭就哭吧。”相召南指尖抚过桑也薄薄的眼皮,又湿又热。 但桑也没有哭。 相召南心脏骤停了一下。 “别考虑理性的结果了,考虑考虑你这儿吧。” 相召南已经为理性付出过最深的代价了,他深知理智的缺陷。 他将大掌贴在桑也的左胸口,感受那里面生生不息的跳动,却隔着衣料碰到了一条蜿蜒的疤。 桑也没哭,只是从相召南手中抽回手,缓缓道:“楚大哥说,如果不是我家对我的教养方式出了问题,我不会和你有那么多的纠缠。” 他望着跑道中间,目光落不到实处。 “但你就是有了。这不正好印证,我们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相召南生怕桑也说出不要他的话。 桑也只轻飘飘扫了一眼相召南,又移开目光。 “相召南,我问了很多人,听了很多话,可我还是找不到正确答案。” 相召南握着桑也的肩头,让他看向自己,“因为他们都是正常人,而我们,是两个疯子。” 桑也笑起来。 从胸腔内传出来闷闷的笑声,震颤传到车上,传到地面上,仿佛天地都在为他们动容。 “我想你死,又怕你死了,我的怨愤无处宣泄。” 未被表达的情绪不会消失。 反正相召南早已见过他最丑陋、最难堪的模样,有对他的宣泄甘之如饴。 “遇见你,我才知道爱与恨可以共存。” 桑也不得不承认。 他是爱相召南的。 伤害他的人那么多,只有相召南,让他恨到了现在。 恨到一提及他就心脏抽痛,一见到他就呼吸凝滞。 没有爱,哪有这么长久的恨啊。 他曾经说相召南只是不甘心而已。 其实,最不甘心的是他自己啊。 他怎么能甘心? 付出了那么多,遭遇了那么多,痛苦了那么多,却还是得不到! 怎么能甘心! 他怪异地笑着,像深林里的巫师,神秘而诡谲。 “就让我们两个神经病相互折磨吧……你把我变成这样,你一辈子都该被我折磨。” 他伸出手,似乎是想要一个拥抱。 等相召南将他揽入怀里,桑也突然低头,一口咬在了相召南的腺体上。 处在易感期的腺体敏感,脆弱,根本经不住这样一次毫不收敛的咬噬。 没两秒,就有腥味从衣服里透出来。 相召南没有挣扎,只说:“好。” 良久,黑夜的云朵从东到西,掠过了他们的头顶,自动旋转的射灯投下的圆形光圈两度将二人套牢。 桑也松开口,抹了下自己的嘴角,擦去血渍。 “相召南,等我哪天不要你了,你就去死吧。” 他坐在车前端,捧着相召南的脸,深情道。 “好。” 相召南仍旧回答。 稍稍侧头,唇角吻过桑也的手背。 ——正文完——
第87章 番外 “明天安排人修复场地, 报价单直接寄到相氏。” 桑也给经理发完消息,发现跟在身后的相召南没了人影,四下扫了几眼, 才在大开的监控室门内找到相召南的踪影。 相召南删完监控出来, 顺手带上门, “裤子脏了, 去华润湾换身衣服吗?” 桑也下意识想回避华润湾,眉心下压:“都是多少年前的衣服了。” 那时候他还在穿各式各样的毛衣, 像个乖巧听话的Omega。 相召南神色似有纠结, 半晌才道:“新的。” 桑也又想起半年前在酒吧被下药后第二天相召南给他的那套衣服,合身服帖。 他眼神躲闪, 径直朝着俱乐部外面走去, 上了车。 相召南倒是自觉,问也没问直接坐上了副驾驶位置。 桑也没说什么。 相召南现在易感期, 又是个特殊患者, 就算他想开车,桑也也不可能把方向盘交给他。 华润湾没怎么变,桑也轻车熟路地停了车, 走在相召南前面,上楼。 到了家门口, 相召南没有开门的意思。 桑也便明白了。 他把指腹贴上感应器, 听见滴的一声, 家门就打开了。 推开门, 里面的格局、布置都让桑也感到熟悉, 好像三四年来一尘不变。 相召南到主卧里取了一条黑色西装裤,看长度就知道只能是桑也穿的。 “要洗澡吗?”相召南把裤子放在沙发扶手上,“我帮你放热水。” 桑也出门前就洗过澡了, 没有必要。 他摇头,“你去洗。” 闻言,相召南怔了一瞬,小心地用眸光去打量桑也的神色,确认他没有理解错,才点头,转身进了浴室。 水声响起后,桑也推开主卧的门。 那以前是他住的房间,相召南很少留宿,但现在满是相召南的生活气息。 半开的衣柜门全是各式黑色高定西服,放在床头柜的手表还在滴滴地转着指针,平铺整齐的白色床被折出一个死板的三角形,两只枕头放在床头,间距恰到好处。 花瓶空着,没有水,没有花,相召南还是一如既往的没有格调和情致。 另一个床头柜上放着一个银白色的保险箱,不算大,但很显眼。 桑也想过要不要尊重相召南,不去侵犯他的隐私,转念一想,以他们现在的关系,相召南凭什么有隐私。 便直接上手。 保险箱是密码锁,桑也随手拨了几下,心里有了主意,把数字调成0729,果然听见咔哒一声,保险箱门弹开了。 桑也笑了一声。 没改的房门指纹,以他生日为密码的保险箱,防得住谁?还是特意请君入瓮? 桑也一笑而过,懒得去计较。 保险箱里不是俗套的金条、现金或者是银行卡,而是一堆看起来没什么用的东西。 第一件是相片。 过塑之后的相片内容清晰,纸质硬挺,穿着红色赛车服的少年迎着风踩下油门,赛车直接跑出虚影,拉爆身后的参赛者。 桑也对这场比赛还有点印象。 比赛结束后领奖时,亚军的Alpha赛前放了狠话却输了,觉得没面子,直接不上台,借口不满意Omega参加他们Alpha的比赛。 桑也拿了奖牌之后下台直接一个远掷,手机正中那人的脑门,血流如注,引得凌星连连叫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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