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扶京眉头微皱,他当然明白周宜的意思。 然而,当他从程泽那里得知周宜在背后耍手段时,内心涌起一股无法抑制的愤怒。 这会儿自然不可能给她什么好脸色:“怎么?这么大的地方,还容不下你说几句话?” 他的语气带着明显的不满,似乎在告诉周宜,她没有资格提要求。 周宜脸色一白,按照她以往的性子,早就扭头走人了。 但现在是自己有事要求周扶京,只能继续说道:“我知道没经过你同意,就私自动你的人,你现在很生气。”她深呼吸,随后缓缓道:“我可以向南舟道歉,你放了他们。” 周扶京懒得和她在这里搞拉锯战,直言道:“这件事情是因你而起,他们只能算是脑子蠢,主动出头,给你当了打手,你们之间谁是主责谁是次责我心里有数,今天你们谁都逃不过,包括你周宜。” 周宜听他如此直白,便干脆破罐子破摔:”为了一个南舟,你至于要把事情闹得这么难看吗?” 周扶京淡淡地回问:“你在动坏心思,准备设圈套害人的时候,就没想过自己会有这么一天吗?” 周宜蹙眉,咬牙切齿:“我只是没想到你会这么冷血。” 周扶京听她这样说,不仅没生气,反倒勾起一侧唇角:“那你现在知道了。” 话落的瞬间,程泽走到周宜面前,说:“周小姐,让让吧。” 陈于泰连忙抓住周宜的衣服,往后缩了缩。 周宜没说话,但也没让。 程泽就这样和她面对面僵持了十几秒钟。 最后周扶京再次开口道:“陈于泰是替你办事的,虽然有罪,但罪不至死,而且,程泽下手知道轻重,顶多也就是让他长个教训,人不会出事,但你要是一直拦着,那可就别怪我把时间成本也一并加在他身上了。” 赤裸裸的威胁。 周宜垂在两侧的双手紧紧攥起,最后只能妥协,往旁边让了一步。 程泽见状,一把拽住要跑的陈于泰,就往旁边的小室走去,关门后,不到两秒钟,里面便传来了刺耳的尖叫。 屋内众人,除了周扶京之外,无不皱紧了眉头。 周宜实在听不下去,没再说一句话,扭头走了。 五分钟后。 那扇门从里面打开。 程泽面无表情地从里面走了出来,他身上的西装还是非常笔挺,就连头发丝都看不出任何凌乱的痕迹,要不是刚才从里面传出来的凄厉惨叫声犹在耳畔回荡,否则他们还真要怀疑刚才是不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了。 就在这时,两位身着黑色西装的男人走了进去。 过了一会儿,他们便架着满脸是血、脑袋低垂得如同被霜打过的茄子的陈于泰走了出来。 不知是谁惊呼了一声。 而周扶京看了眼,却淡淡道:“送医院吧。” 陈雅亲眼看着陈于泰被拖了出去,有些按捺不住了。 她自知,平时和周扶京玩归玩、闹归闹,在不触及到他底线的情况下,他这个人并不像外界传的那般冷酷无情。 所以,在得知李时锦被周扶京的人从邮轮上带走时,她只觉得意外,并不担心。 但现在看来,事情远比她想象中要严重得多。 陈雅蹙了蹙眉心。 不停在心底盘算着,自己拿这么多年的朋友关系,和周扶京求个情能不能成功。 如果不能成功,那自己干脆耍赖皮好了。 难不成周扶京和程泽两人还能动手打女人不成? 想到这里,陈雅稍稍有了点底气。 她咳嗽一声,清了清嗓子,刚准备开口。 然而,就在这时,周扶京却突然将目光转移到了她的脸上。 陈雅好似瞬间成为了被盯住的“猎物。” 她的头皮一紧,尽管心里十分忐忑不安。 但她还是下意识地走到李时锦的身前,挡住了周扶京的视线,直言道:“你有事和我说,她就是个刚出来工作没两年的小屁孩,什么都不懂,做错了事,我替她担着,如果你觉得骂一顿不够解气,那你干脆也让程泽打我一顿好了,等出了这扇门,我保准不和别人说是谁打的我,就连我亲爹问我,我也不说。”说完张开双臂,像是已经彻底摆烂了一样,“行了,我说完了,你来吧。” 陈雅说这番话的时候,其实,还是抱有一丝侥幸心理,觉得周扶京应该不会真的对自己动手。 毕竟他们也认识这么多年了,期间自己也有帮过他的小忙。 所以,她故意把话说得重了一些,想要试探一下他的反应。 然而,让她没想到的是,周扶京还没有来得及回应,被她护在身后的李时锦却突然站了出来,并且语气比她还横:“我一人做事一人当,用不着你在这里充当好人。” 说完,扭头看向程泽,眼神中透露出一股无畏:“不过,我能提个要求吗?别打我的脸,我过两天还有工作,现在推掉的话,需要赔付违约金,我交不起。” “......” 话落,整个包厢里陷入了一片死一般的沉寂。 程泽是在场的人中,第一个维持不住表情的。 只见他微眯着眼睛,一边盯着李时锦,一边发着‘嘶’的声音:“你当我是什么?刑场上的刽子手?” 别看李时锦刚才说话的时候,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 实际上,当程泽露出不满神情的时候,她还是下意识往后躲了一步,随后解释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觉得如果今天这顿打躲不过去,那早点或者晚点没什么区别,而且,我看你和这位周先生西装革履的,应该都是有素质的人,所以,我稍微提一个不算过分的要求,你只用下手的时候,稍微注意点就行。” 陈雅听后,绷紧了脸:“李时锦,你在说大话之前,能不能先看看他手臂上的肌肉,你以为避开你的脸打就没事了吗?他要是真用了力气打你一拳,你一周后都还得在医院病床上躺着,你信不信?” 李时锦沉着一张脸,起初没说话。 最后紧抿着唇,吐出几个字:“那我也不用你管。”
第39章 悸动 - 此刻, 房间里静得连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见。 大家都能看出这两人之间的矛盾。 明明李时锦不领她的情,可陈雅生气归生气,但就是不肯挪动半步, 明显就是不放心把李时锦一个人留在这里。 这对于从小就喊着金汤匙出生的陈雅来说, 还真是难得一见啊。 毕竟都被人赶着走了, 可她就是宁愿独自生闷气,也不走, 有点意思。 周扶京沉吟片刻,出声道:“你们当我这里是戏台子呢?随时随地都能演起来?用不用我出去给你们喊几个观众进来负责鼓掌啊?” 陈雅闻言一呆, 紧接着转过头去, 理直气壮地说道:“谁和这个丫头片子演戏呢?!我有这个功夫还不如约人去打上两圈麻将, 省得在这里受这些气。” 言罢, 她转身走到座椅旁,一屁股坐下, 翘起二郎腿,不屑地说:“她不是很想挨顿打吗?那程泽动手吧,让她也清醒清醒,燕京可不是她老家那个人口只有几万的小县城, 在这里,做了不该做的事, 惹了不该惹的人,就要付出代价,挨顿打那还算是轻的呢。” 程泽像根木头一样杵在旁边,那张脸拉得比驴脸还长。 他可没有动手打女人的习惯, 这要是传出去,还不得被别人笑掉大牙?!这事他绝对干不出来。 想到这里,程泽瞄了周扶京一眼。 周扶京用余光捕捉到以后, 随即,扭头回看了他一眼。 程泽赶忙抬了抬眉,那意思仿佛在说:“现在怎么办?你倒是赶紧想想办法啊!” 周扶京也觉得一个头两个大。 他实在忍无可忍,抬起手用力揉了揉眉心中央。 那紧蹙的眉心好似被揉成了一团乱麻,而眼神中透露出的不耐烦,更是无不表明他的忍耐已到了极限。 “行了,演琼瑶剧呢?” 周扶京目光幽深,薄唇开启。 屋内瞬间安静了下来。 就连陈雅和李时锦两人也在对视一眼后,接着默契的扭头朝另一边看去,谁也不理谁。 周扶京接着又说:“你们都走吧。” 话音未落,屋内先是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仿佛时间都在这一刻凝固了。 周扶京见他们这副反应,忍不住蹙了蹙眉,难道这群人都被吓傻了?!还是他刚才说的话,大家都没听清楚? 就在周扶京犹豫要不要再重复一遍的时候,他们异口同声地喊了一声:“真的?”声音之高,差点儿把屋顶给掀了。 周扶京冷哼一声:“怎么?还不想走?没待够,想留下来和我再聊聊?” “不不不,走,我们现在就走。” 见周扶京不像是在开玩笑,大家如同惊弓之鸟一般,连忙奔回位子上拿自己的东西,那动作之迅速,仿佛慢上一秒,他就会变卦似的。 这时,李时锦率先说了一句:“谢谢周总,麻烦您帮我和南舟道声歉,如果没有昨晚的事情,或许我们可以成为关系不错的朋友。” 话落,鞠了一躬,转身离开。 紧接着,其余人也像鹦鹉学舌一般说着类似的话。 一时间,包厢内的道歉声此起彼伏。 而周扶京看着他们,表情晦暗不明,缓缓道:“用不着谢我,也趁早收起你们那些不够诚心的道歉,我今天之所以放过你们,单纯是因为南舟没有出事,并且你们在整件事情中属于帮凶,你们或许坏,或许蠢,但至少运气还算不错,否则,我有的是办法让你们为害人心思付出代价。” ****** 从包厢离开以后。 李时锦着急回邮轮上拿自己的行李,脚下步伐飞快。 这次参加婚宴,她花重金借了一条礼服裙,今晚十点之前就要归还给造型师,万一弄丢或者弄坏了,那凭她现在的存款,就算倾家荡产也不够赔的。 李时锦越想越着急,生怕去晚了,工作人员就把她的行李给丢了。 所以,在陈雅将她一把拽住的时候,她忍不住扯着嗓子,不耐烦地吼道:“你干吗?!” 陈雅先是一愣,接着问道:“你怎么会和周宜那帮人搞到一起?” 李时锦先是挣扎了几下。 然而,陈雅不仅没有松手,反而如同铁钳一般抓得更牢了。 李时锦在确定陈雅不听到自己想听到的答案是绝不会放自己离开的时候,她抬起眸,紧紧地盯着她,胸口剧烈地起伏着,喘起了粗气。 陈雅等了几秒钟,随后同样拔高了说话音量:“说话!” 李时锦冷笑着说道:“请问我和谁搞到一起和你有什么关系?你是我什么人?有什么资格在这里问东问西?” 陈雅蹙眉,说:“李时锦,你有点良心好不好?今天要不是我,你以为光凭你自己能这么快从那间包厢里走出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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