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绵没有办法回答这种问题,尴尬地扣着指节的皮肤,店员把咖啡端上来,他面前也放了杯,咖啡香气冲得他忍不住想打喷嚏。 “你瘦了很多。”陈萃书说。 乔绵很不自然地摸了摸脸,说:“还好。” “不奇怪我怎么知道你的住址吗?” 乔绵木然地摇头,陈萃书端起咖啡杯,后背靠着座椅,“维清告诉我的,维清你认识吗?你们公司的实习生,我是从他那里知道你也在,让他去人事找了你的资料。” “哦。” 乔绵没有隐私被冒犯的不适,他觉得无所谓。 “我最近找江衍洲比登天还难,他老不在家,电话也不接,可能是生我气。” 虽然乔绵不清楚江衍洲为什么要跟自己母亲生气,但这也不是他该过问的事,然而话里话外的意思乔绵能猜到,大概是觉得在他这里浪费时间了。 “对不起。”乔绵说:“他最近可能是比较忙,所以……” 陈萃书打断他,“我不想管了,挺累的。”手里的咖啡被她放回桌上,店门口的风铃响了又响,陈萃书的目光从乔绵的脸落到他穿着棉服的上半身。 “有时候我真的很费解。”陈萃书看上去很苦恼,“怎么就非你不可?” 乔绵眼神恍惚,不明白这句非你不可的意思,是在说谁?江衍洲? 陈萃书说话不连贯,想到什么就说什么,她又问乔绵:“你的发情期还像以前那样吗?” 乔绵点点头,“没怎么变。” “就靠抑制剂?” “嗯。”他的忍耐力比以前好太多,他也不再是一个只会被信息素支配的Omega。 陈萃书看向他的眼神说不上来的怪,乔绵沉默不语,等着对方说完找个借口离开,陈萃书很长时间里都在喝咖啡,无视了坐在对面的乔绵,直到杯子见底。 “需不需要我给你介绍个Alpha?”陈萃书冷不丁问。 乔绵毫不犹豫地拒绝了,“不用,谢谢。” “怎么了?” 乔绵如坐针毡,还是回她:“不麻烦,我习惯一个人了。” 自从在陈维清那里知道乔绵这个名字后,陈萃书就起了来见他的心思,陈维清总说江衍洲身上有一股Omega的味道,是种花香味,她第一反应就是乔绵。 江衍洲婚后的日子里,她很少跟他们见面,她对乔绵确实是不满意的,也不喜欢乔绵的母亲,那个女人撑死就是一个扯着嗓子大声说话的粗鲁女人,虽然自己也好不到哪去,但对自己的孩子的婚姻总归有要求,门当户对就是最低的标准。 乔绵不在她的考虑范围内。 Beta这种性别是吃亏的,只是江衍洲很争气,她在家里得不到的东西,就喜欢通过争气的儿子让她得到面子,她也很虚荣,到最后发现,虚荣并不会让她得到想要的,反而失去了所有珍贵的。 她一直认为身为Omega的乔绵,病态般的频繁发情期撕碎了他跟江衍洲的婚姻,既然江衍洲没有办法提供给乔绵适当的安抚,也无法让他平稳度过每一次发情,离婚就是最好的。 不停地冷战跟争吵她都觉得烦了。 但她显然低估了江衍洲对乔绵的感情,不是每一段婚姻都像自己,也不是每一个Omega的丈夫都像江衍洲的父亲那样不负责,大多数的婚姻都会有一个缺口,用爱才能弥补,修补好的裂缝会让感情更加牢固。 乔绵坐不住了,温吞地喊她阿姨,陈萃书知道他要走,让他再呆会儿,Omega的长相还是很漂亮,温柔的眼睛像是蜿蜒的河,看谁都没什么攻击性。 “你说你妈妈去年走的。” 陈萃书注意到乔绵脸色快速褪去的血色,轻声说道:“我没记错的话,你最后一次打电话也是在去年,应该是晚上,对吗?” 乔绵嘴唇抿紧,“不记得了。” “是你妈妈去世那天?” 乔绵还是摇头,陈萃书却笑了笑,“乔绵,你还是没怎么变。” 不会撒谎,也不会掩饰。 陈萃书的笑在乔绵看来是带着嘲讽意味的,他闭着眼又睁开,桌上的咖啡一口没喝,他有点后悔不该跟着陈萃书过来,不仅浪费了他去超市的时间,还把心情弄得很糟糕。 “我先……” “你为什么不问我,你打给江衍洲的电话却是我接的呢?”陈萃书仍旧是坐在座椅上,微微抬起眼,一副质问的姿态。 “我跟他离婚了,本来就不该打的。”乔绵握紧微微颤抖的手,克制地说:“抱歉,我先……” 要说乔绵有做错什么吗?其实是没有的,但陈萃书从一开始就是抱着偏见看待乔绵,到最后发现这个偏见只存在于自己心里。 乔绵的来电通话被她删掉了,她想着既然离婚那就应该断得彻底,在医院的那段时间她的心情前所未有的糟糕,彻夜不归的丈夫,还有因为手术生死不知的儿子,乔绵成为了她的发泄口。 没有什么是过不去的,她总对自己这么说,感情而已,婚姻更不算什么,既然乔绵觉得Beta无法满足他,那她就给江衍洲介绍更合适的Omega,日子照样过。 只不过,乔绵跟江衍洲离婚只是短暂地分开两年,他们还是会在一起。 …… 乔绵给自己找了个活,学会了用毛线勾手工,比如一些发卡跟手套,都是很简单的款式,做得多了就挂在网上卖,虽然卖不了几个钱,但乔绵乐此不疲,觉得枯燥的生活有了点盼头。 临近冬天,越来越冷,江衍洲在他房子里装了新的取暖设备,地上也铺了层厚厚的羊毛毯,旧空调被拆了,乔绵很不满,跟他说是房东的,到时候问起来怎么办,江衍洲显然无所谓,告诉他:“就说扔了。” “那新的呢?”乔绵问:“留给她不是很亏?” “拆下来带走就可以。” 好像有那么点道理,乔绵没话说了,搬家是一件特别麻烦的事,对于现在的他来说,短时间内是不可能搬的。 晚上吃过饭后,乔绵又开始勾他新学的毛线,江衍洲看不下去,走过去揉着他的脖子说:“晚上不要做,伤眼睛。” “就一会儿嘛,又没事。” 屋子里很暖,乔绵只穿了件松松垮垮的毛衣,脖子露出一截,江衍洲的手就搭在他的腺体上,给乔绵按摩的时候总是会时不时蹭过柔软的腺体,等他结束的时候才看见Omega通红的脸。 “怎么了?” 乔绵推开他,低着头钩针,耳朵滚烫,“你太用力了。” 江衍洲以为自己把人弄痛了,要去检查,“怎么不早说。” 乔绵现在很少对他有抵触的情绪,俩人贴在一起的时候才想起来已经有很久没亲密了,江衍洲突然很想接吻。 乔绵身上的衣服有很清新的洗衣液味道,是江衍洲上周新买的,他垂眼正好看见Omega裸露的锁骨以及若隐若现的胸口,白嫩的皮肤上是灯光的阴影。 接吻是很自然的,江衍洲捧着乔绵的脸,俩人挨在沙发边亲,从嘴唇到下巴,Omega喘息声很短促,小心翼翼地勾着人脖子,怕把人弄痛。 自从见过陈萃书以后,他就开始观察江衍洲,发现天气很差尤其是阴雨天的时候,江衍洲就会吃止疼药。 他想说话,但舌尖被江衍洲含着吮,脸颊红得滴血,软软被人勾着,反口咬住对方的下唇,发出细细的呻吟。 “绵绵。”江衍洲一边亲他,一边说:“等周末,我带你去体检。” “做体检干什么?” 江衍洲将他抱紧,想说做完手术最好是做个全身检查,不然他不放心,伤了身体总归不好,但又觉得说这些话不合适,而且乔绵看上去有些抵触去医院。 “我陪你,没事的。” 乔绵咬着唇,眼皮很红,抬眼看他没几秒就阖上,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想来想去还是答应了。 “好,这几天你很忙吗?” 江衍洲没直接回答,问到:“怎么了?” “没。” “那你今天不要走了吧。”乔绵害臊,说话不敢看人眼睛,低着头,头发就贴在江衍洲耳朵根。 江衍洲抱着他的手僵了僵,他不是那种会不停反复确认的人,只会在听到想要答案的当下立刻答应,免得出事端。 “好。” 乔绵应该是术后的后遗症,总是精力不太好,他知道这种手术很伤身,就是需要多休息,所以每次乔绵为了赚点钱钩针他就不满意,他无法直接表达自己的生气,他觉得乔绵这样很不拿身体当回事,Omega应该早睡早起,而不是一有空就钩些只赚几块钱的小玩意。 他偷偷把乔绵挂在网上的东西全拍了,然后填了朋友家的地址,出去寄快递那天是他跟乔绵一起去的,Omega看上去很高兴,还在快递盒子里留了字条,希望人家喜欢。 江衍洲顿时有些嫉妒,他一会儿得跟朋友联系下,让人收到了不要拆,他晚点去拿。 年底他拒绝了所有外派的工作,专心在家陪乔绵,约了周末去医院,这两天特意给Omega做了他喜欢吃的菜。 周五早上乔绵起得很晚,江衍洲把早餐准备好才叫人起床,乔绵现在的赖床现象很严重,江衍洲就抱着他去卫生间洗漱。 出门之前,乔绵往他手里塞了个东西,定睛一看,是副黑色的毛线手套。 “绵绵。” 乔绵一脸骄傲地说:“你快试试,应该是正好的,我是不是很厉害,我看一遍就会了。” 手里的毛线手套还带着Omega身上的余温,又软又热。 原来这几天就为了钩这个。 他没忍住也不想忍,抱着乔绵吻,还一边夸他,说绵绵很厉害,是最聪明的Omega。 乔绵腼腆地笑起来,江衍洲看着Omega清丽温润的脸,觉得乔绵变了些。 “我走了。” “好。” 一般来说,如果乔绵不主动的话,江衍洲不会去讨一个离别吻,乔绵在江衍洲离开后又去吃了点东西,他现在胃口不错,每天都能往肚子里塞不少。 江衍洲每天都会给他留张粉色的字条,这是他最期待的事。 约了周末的体检不要忘记 上次不是说想吃炸虾球 体检完就做给你吃 天气冷不要乱跑 也不可以总是做手工 给我做可以 但是不能熬夜做 我想早点放假了 很想你 爱你绵绵
第37章 那真是恭喜你了 有了乔绵的允许,江衍洲几乎每夜都留宿。 顾着乔绵的身体,他不会做别的,偶尔Omega不安分,就会接吻,吻到后来俩人都不受控制会做点出格的。 “你是不是发情了?” 自从家里装了暖气之后,乔绵总不好好穿衣服,尤其是睡觉时候被江衍洲抱着感觉更热。 大腿根部因为摩擦还泛着疼,胸口也是,江衍洲从后面抱住他,俩人的喘息是同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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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期待烟花漫天,我可以永远靠在你左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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